小窩&早茶

下了飛機抵達香港機場是已經近乎夜晚十一點,顫悠悠地用了零星的港幣,打了的士進城。一路領略了香港繁華的夜景,一路從珠三角環線高速往下,在靠近九龍荔枝角道天橋的位置名叫香港雲浦酒店留宿了一夜,房間不大,還算清爽。馬路對面有一家洗浴中心,板娘是我們家的老交情,本想去洗浴中心借宿一晚,但那個老闆似乎有點顧慮,她怕自己彈丸小店無力招待我們一家三口。看到她的那一刻和那種特別燦爛的笑容,心中的苦悶莫名地消散了一些。活了近30個年頭,見過一些人,像她這樣的,實屬少見,那一定是經歷了很多的困難,才會有的從容和接地。不過她很喜歡自嘲自己,說自己身上的幾萬的名牌包包都是兒子送的。一個唯一支撐她生活下去的人就是她的兒子,讓她雖然地在香港的基層,卻能活得有尊嚴。她一直鼓勵著我去做我自己喜歡的事,去從事我有興趣的事。

當晚,我們一家三口擠在這個還算乾淨的屋子裡,覺得年代又倒退到1990年左右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一家三口擠在一間40平方的房子裡,小小的我身軀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洗浴盆,麻麻為了節約用水,很少滿足我要不停衝背的要求,那個時候的我們,雖然清貧,門庭破舊,卻很舒心。

離別的時候,板娘拉著我的說,跟我說:“姑娘,看你很天真善良,要明白做人一定要快樂和自信,它可以給你帶來福報。”

其實我覺得我最大的焦慮感來自於我的成長速度敵不過父母老去的速度,我能擔當的責任太小,我的知識領域還不夠全面,我的認知和經驗尚不足以支撐我的未來的剖析,以至於我遲遲不敢向前探索我自己的路,遲遲不敢面對自己的真心。在人群中,我是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人,我不是很喜歡把自己體驗的事,用很通俗的語言表達出來,換句話說,我看起來很坦誠卻不願意活得不太直白的人。謝謝我遇見的人。

憶苦思甜後的第二天,去到香港維景大酒店喝了早茶,食物很豐盛,算是見識了現在的香港。香港人悠哉悠哉的生活,讓我心生羨慕。

享用完早茶,心滿意足地去到Grand Plaza酒店check in,安放完行李後,就開始在旺角區走走停停。這些極具香港特色的小街,女人街、花園街、通菜街、西洋菜南街、弼街,玲琅滿目的小店很多,各種風格的小店,各式各樣的飾品、souvenir、當季果蔬、豪大大雞排類特色小食。我們一家三口去到了一家叫遊木的文藝小店裡,買了三件棉麻的衣服。

唯獨記得那天,穿梭在街頭上蒙著頭套的阿拉伯難民,那些為了 逃離自己的家鄉戰火、落宿街頭無家可歸的難民,在天橋上圍坐一圈打著地鋪,吃東西、丟垃圾、打撲克、矇頭大睡,視訊嘮嗑,讓人看著不明覺厲,苦難能夠讓人團結,患難之中見真情,這是他們的宿命。

在酒店泡在稍作歇息後,文藝之家就出發去了香港最近很火的幾處文藝青年必打卡地,每個景點都是跟我類似的擺拍文藝青年,所謂物以類聚,走遍全世界也能遇見跟我相似的人,老爸老媽在一堆活力四射的年輕人裡,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香港大館TAIKWUN—被“活化”的香港大館

找香港大館的途中經過了各種上下行的利源西街, Pottinger Street, 藝術小街,老外挺多。香港大館建築物堪稱奇觀,非常藝術。這是從前的警署監獄改造成的藝術工廠和網紅打卡地,這是時代苦難記憶的痕跡,被喚醒,被更迭。這是從前關押凡人和被嚴刑拷打的地方,保留傷痕與粉飾太平都會被批評,但是被欺負的苦難不該被遺忘,大館應該被留存。

恰巧遇到樂隊演出

西營盤Artslane

這是在西營盤地鐵站附近的藝術基地,環繞四周的每個牆壁上都有作品。有向日葵女孩、舞女、彩虹階梯、歸帆等等。每幅畫面前都可以擺凹造型很久。

西環碼頭 ⛵️ 西環泳棚

西環碼頭是香港60-70年代游水的地方 , 一個木製顫巍巍的長橋,些許橘紅色的橡皮泳圈,一間破舊的墨綠色的男士更衣室。經歷了從西環碼頭到西環泳棚20分鐘的蜿蜒山路。 呼嘯而過的公交車,雜草叢生,蚊蟲飛舞還有一盤漫無邊際的鐵絲網和看不盡的窮途末路。在經歷過一番苦苦堅持的嘈雜艱難錄入後,看到西環泳棚的一霎那,難免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漸漸地也就喜歡上了這種經歷嘈雜後的安謐。 覺得生活的節奏有快有慢、交替隔離,傍晚的西環泳棚特別寧靜,看著遠處和自己相近的人,聽著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寧靜卻也不失色彩。

墨綠色的泳棚房門,生鏽了的鐵柵欄。破舊的只適合文藝的遐想。

這裡是香港 一座讓人百去不厭的國際大都市。

維港夜景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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