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10日，週五的傍晚，北京慘不忍睹的二環路上，迴圈聽著陳粒的種種，手裡翻著張向東的短暫飛行，上個月的時候我參加了他的新一代城市自行車眾籌，所以獲得了這本書。
“在出發之前，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想象的。比如：會有天氣變化，會累，會看到很美的山和水。但更多是無法想象的。”
想起自己兩週前的菲律賓之行，我知道，即使你在出發前預想了一千萬種可能，可能也還是會有些奇妙的際遇降臨。
兩週前我在菲律賓的PG島渡過了9天悠閒的時光，這已經是今年第二次來到菲律賓。在出發前的兩天我甚至還處於極度的焦慮之中，對倉促的旅行決定感到不安。我並不是一個會突然出走的人，即使時間緊張，也會做好Word版的攻略，插入圖片，留好各種電話，買好Lonely Planet，列印Excel版物品清單…可是很多次如此的旅行之後，發現效果並不太好，每天忙於完成自己設定的景點目標，或者拍照計劃，卻忽略了那最重要的呼嘯而過的時光。
這次，我獨自一人，購買的是轉機航班，飛行時間8小時，轉機時間2個半小時，行前時間緊張沒有換比索，身上只有60美金，沒有具體目的地，沒有行程攻略，真真切切只有一張機票。收拾行李時耽誤最長時間的竟是挑選一本帶上飛機的小說，左思右想無法取捨不知道是帶著馬爾克斯還是村上春樹，最後選了東野圭吾，誰知道一頁都沒翻開，這是第一件，我自己認為同樣稱得上奇妙的事。
所以，你看到的這篇遊記，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散文隨筆心情印象，不包含什麼簡單粗暴的攻略內容，當然了，若你仔細閱讀也可以發現一些實實在在的推薦與誠誠懇懇的意見。
你是我三十九度的風
風一樣的夢
彙集 失散
感受在消融
夢裡你是夢
越夢越空
越空
越愛做
關於你的夢…
你是我三十九度的風
我離開北京的時候，豔陽高照，小長假剛剛開始，這裡近一週的天藍的令人髮指，刷爆朋友圈，與馬尼拉幾乎無異，我打了退堂鼓，何不就在家裡好好享受假期，但是翻了翻潛水日誌，還是拎著行李出了門。走前媽媽囑咐我一定要吃了粽子，平平安安，我也忘在了腦後。到機場的時候還有一小時就要起飛了，又忘記了列印行程單，據南航空姐嚴肅的提醒，沒有行程單馬尼拉將會拒絕入境，於是又花8塊人民幣大洋列印了一張破紙。
這次出門，考慮到沒人幫我分擔行李，為了減輕負重，連相機都扔在了家，這也是為什麼這篇遊記拿得出手的圖片並不多的原因…
上了飛機，已經餓得要暈過去，我有一種奇妙的能力，一坐上任何的交通工具，馬上就能睡死過去，而且不到終點不會醒。這次一定是因為太餓了，竟然強撐著看了一部電影，還是很早之前就看過的One day。好像從一開始，就刻意為此次旅行營造一種命運使然的氛圍…旁邊的姐姐，據我推測是與一眾膚色不同的朋友去澳大利亞度假，她選了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影片結束之後我倆都分別默默的抹上了眼淚。
我想我們都是為這無常的命運。
抵達廣州白雲機場已經是傍晚六點，潮溼的空氣立刻撲面而來。我驚歎於白雲機場的規模，在這裡不斷的迷路，不斷的曲折迂迴。待我成功過境，轉機的時間也不剩多少了。飛往馬尼拉的航班上，多半都是從廣州出發的菲律賓人以及揹著潛水裝備的遊客。我與坐在旁邊的來自上海的工程師聊了一會兒，他到長灘考潛水證書，他問到我的目的地，我答：還不知道。
這就是我人生第一次，在交通工具上沒有睡著的奇妙經歷。
馬尼拉有四個航站樓，彼此並不相通。根據航班進行降落劃分，南航降落在4號航站樓，這裡接機是不允許進入大廳的，只有持機票的人才能進入。Jin來接我們，仔細囑咐我拿到行李後通過海關，出了大門看到計程車的黃線，沿著黃線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他了，千萬不要跟隨人群。
我頂著一頭霧水，經過一天的周折，終於見到了2個月未見的Jin。
我們落腳在馬尼拉Makati地區的GreenBelt附近。Jin非常喜歡這裡，覺得符合他的氣質。光鮮亮麗，有點像新加坡。他告訴我，菲律賓政府在賭場附近特定的區域仿照著新加坡去規劃，住在那裡的多是phili-American，一眼可以分辨出來，有著最好的學校和最好的酒店。
在這裡Jin也有噩夢，那就是有著陡坡的酒店停車樓。我眼看著他，手足無措的被困在中間的位置，直到輪胎散發出燒焦的味道。
一晚短暫的休息過後，我們愉快的決定了目的地：Puerto Galera海豚灣。因為菲律賓已經進入雨季，我們又都不想再有短途飛行，於是選了最容易到達的目的地。
從馬尼拉出發，一路向著BATANGAS碼頭。路上陰雲陣陣，Jin說可能都是我帶來的壞運氣，因為此前都是豔陽高照。陰天風大意味著浪會很大，船會變慢，等待的時間會更長。我看著Jin的2個巨大相機包，1個行李箱，1個潛水包，1個隨身揹包暗自發愁，難道命運已經開始了它的拷問？
不出所料，抵達BATANGAS碼頭時，發現到PG-SABANG的船晚點了，風浪加長了行駛的時間，單程需要1個半小時左右，平時只需要45分鐘。大廳裡面冷氣開的很足，大夏天的我們凍得手腳冰涼。牆上有很多中文潛店的特價廣告，價低，誘人，卻也劣質。Jin好奇的問我：真的可以那麼便宜嗎？
上了船，就感受到了海風的強勁。我從不暈船，但也被顛的說不出話。海浪不停的拍打著船身，每隔幾次就有一個大浪，海水透過塑料遮布灌入船身，打在我身上，座椅上，行李上，澆了個透。Jin不停的問著我：你還好嗎？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正在飽受暈船的煎熬，船員抓著她的兩隻手幫她按摩。我旁邊的幾個大塊頭俄羅斯人不斷的高聲談論，似乎完全不受影響。Jin撇撇嘴，說俄羅斯人是最吵鬧的民族。我微微一笑，說不出話。
其實我從來沒有害怕過會有什麼厄運降臨在自己身上，我相信概率，也相信命運，命運想讓你經歷的，你無論如何也逃不掉。
這是PG的第一印象，雖然風浪很大，但卻是好天氣，今後的一週也都是如此，而且越來越好。每天早上掀開窗簾，你都會驚呼，what a beautiful day! 這是我非常喜歡菲律賓的一個原因，永遠都是好天氣，晴天是，雨天也是，從不讓人討厭。
從SABANG碼頭到我們的酒店Lalaguna Villas，還需要乘坐一艘小船。整個PG其實就是一個半月形的海灣，密密麻麻分佈著40多個潛點。
我很喜歡這個酒店，除了蚊子可能咬了我上百次這件事。Jin卻一直糾結於房間中沒有桌子。“沒有桌子，那麼在哪裡吃早餐呢？”他一臉惆悵的問前臺的工作人員。風景最美的房間在80層，每日帶著潛水裝備上上下下成了必須鼓足一口氣才能做完的事兒。
每天早上掀開窗簾的那一瞬間，看著那天，那海，又是一個無憂無慮自由潛水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多有意義？它最大的意義是在這一瞬間讓時間靜止，當你看到美景時，時光是靜止的，當你做著自己愛的事情時，時光也是靜止的，當你與相愛的人相處時，那時光彷彿可以永遠靜止下去。擁有一瞬間可以靜止的時光，是多麼神奇又寶貴的經歷。
在一個小鎮子裡休假的感覺很奇妙，過不了幾天你就會認識很多人。每天都會和臉熟的人碰上，每天都有驚喜。呀，這個人不是和我們一條船過來的非常吵鬧的俄國人之一嗎？這麼快就找了個當地女朋友嗎！呀，這些潛水的人不就住在我們的隔壁嗎，晚上夜潛回來吵得要死啊！還有，這個人，不是昨天吃韓國菜的時候坐在我們旁邊的嗎？…
每天Eat，Dive，Sleep，與陌生又熟悉的陌生人道早安，在小巷裡拐來拐去，到韓國小超市買些泡麵和零食，親自檢驗鎮上最好吃的Pizza是哪一家，或者在傍晚時分，碼頭點上一杯啤酒，看著夕陽變了顏色，最終沉入大海。
在一個佈滿了中國遊客的小鎮子裡和外國人一起度假的感覺也很奇妙，有時候Jin會好奇的問我，他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歡暢？他們嘴裡說的這個這個是什麼意思？
有一晚我們在吃韓餐的時候，Jin忽然問當地的服務員覺得我像哪裡人，那個女生說菲律賓人！而且是馬尼拉style的菲律賓人！我悲憤的反問，那你覺得他像哪裡人？那個女生不假思索，韓國人！因為那雙小眼睛！Jin很生氣，覺得這很不禮貌。
這是Jin在鎮上最喜歡的餐廳，Lamarind。有著好吃的意麵和肋排。他迫不及待的在第一天傍晚帶我來到這裡。我對食物不置可否，反倒是看著窗外沉靜的海灣發起了呆。兩個月之後即將再度潛入水下，也讓我有點緊張。我本想繼續考證，Jin卻不同意。
“證書有什麼用？我認識一個人，他雖然只是OW證書，卻已經有300潛的經驗，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嗎？”
為什麼我們總需要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呢？追求更高的學歷，更多的證書，而實實在在落在自己手中的體驗，又能有多少呢？
你是我風一樣的夢
第一潛，果不其然像噩夢一般。
忘記如何控制自己的呼吸，流又不小，看著根本沒帶配重的Jin潛的悠然自得，自己在他上方焦急不已。後來乾脆就不動了，這樣也好，總之別踢壞了珊瑚呀！誰知道Jin開始孜孜不倦的折騰我，一會兒加上兩塊配重，搞得我一下子沉了底兒還翻了個個兒！一會兒又拿掉兩塊配重，嚇得我徐徐上升，張牙舞爪。一會兒過來推推我的氣瓶，一會兒又按按我的BCD，我氣得衝他瞪眼睛，他卻做手勢讓我別緊張慢慢呼吸。
浮出水面時我沮喪無比，Jin也氣得不願再多說一句話，在海面上我被浪卷的不亦樂乎，身體不受控制的拍打著船身。這裡的潛水時間是早上10:30,13:30,16:30每天三潛，結束第一潛後我默默跟在Jin身後找個餐館休息，突然就自己樂了起來，至少我還活著嘛！
落座之後Jin就開始說教啦，怎樣呼吸，怎樣做蛙踢，怎樣控制中性浮力…我聽著聽著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Jin突然大叫：你在海里沒有看到Triggerfish嗎？！它一直嘗試著想攻擊你，然後就來追我了！！你知不知道這種魚會把潛水員的手指頭咬掉！我摸著頭不好意思的說：我沒認出來，我可能還湊過去想看看它呢…
後來Jin看我累得不行，就把我轟回酒店去休息了。
第二潛之後，一切就順暢了起來。
能控制自己之後，在水裡就變得舒服多了。但我反而有點疑惑了，一下到水裡，我就開始犯愁，我乾點什麼呢？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喜歡看魚，我常常盯著一家小丑魚一動不動，讓自己的身體隨著呼吸慢慢浮沉，就這麼看著尼莫們穿梭在海葵裡面，我的思緒也飄得很遠很遠…或者是翻著身子看著Jin蹬著桔黃色的蛙鞋滑稽的樣子，在水裡就差點笑出聲來，又趕忙清乾淨呼吸器裡的水，有幾次我追上去想把他的蛙鞋拽下來，他一翻身就把我按在了底下。
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兒。有一次潛導發現了一對兒紫色的海兔，我強忍著衝動才沒有伸手去抓這兩個可愛的小傢伙。後來Jin撅著嘴巴說：那兩個一點也不可愛，它們已經長大了！就不可愛了！真正可愛的不會比你的手指甲大的！緊接著的下潛中，我就看到了手指甲大小一般的海兔，我使勁的盯著它看，感覺都要對眼兒了。直到我感覺天旋地轉，才緩緩的離開。
還有一次，潛導在一處小峭壁，發現了什麼，大家紛紛排著隊舉著相機打著閃光，我也湊了過去，卻什麼都沒看見，心裡大罵what are you弄啥嘞這是！
有一次我和Jin同時發現了一隻正在遊動的海蛇，不約而同追著它就去了，步調一致，呼吸順暢，姿勢肯定優美。我特別驚喜這樣的際遇，分享的樂趣。
Jin非常喜歡小丑魚，拍了很多它們的照片。有一次我們遇到一隻好奇心十足的小黑魚，它不斷地研究著我們的相機，在很多照片裡都留下了它一閃而過的倩影，非常搶鏡。
有幾次我們遇到的是極其溫柔的海流，Jin稱呼它們cute。你甚至可以一動不動，就真正的隨波逐流即可，非常溫暖，非常cute。
事實上，我在水裡的大多數時候，都在隨波逐流，在沉思，或者在玩中性浮力。我喜歡在水裡待著，讓我很安心。你思緒都停止了，呼吸也變慢了，一切動作都變得很慢很慢，心緒飛到無限遠，飛到了海的那一端變成一個個氣泡破了，消失了。這就是我喜歡潛水的原因，雖然身上的裝備比任何時候都重，靈魂卻比什麼時候都輕鬆，都自由。
其實潛水從來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在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記得Jin認真的問過我：你喜歡潛水嗎？我當然堅定的回答我愛潛水！Jin卻搖搖頭，說我是認真的，而你只是為了娛樂，for fun。我也學著他搖搖頭，不不不，我是認真的為了娛樂！Jin哈哈大笑。
在當你擁有了自己的裝備後，潛水有時候就變成了一件惱人的事情。每次潛水結束，要清洗溼衣，靴子，面鏡，哪怕是用力的擦乾淨面鏡，海水還是一樣會在你酷炫的鏡片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調節器，二級頭都需要用淡水清洗，再徹底晾乾。如果你還需要水下攝影，那就更加麻煩啦！越好的相機，潛水殼也就越巨大，我總說Jin的水下相機就像個ET，彷彿會自己走路…兩個鏡頭就像兩個小爪子一樣舉過頭頂。每天至少要花兩個小時的時間，裡裡外外的仔細清潔相機潛水殼，邊角都不放過，海水的腐蝕太強，它又太脆弱，為了不讓你價值不菲的相機報廢，只能萬分小心。
我最喜歡的裝備是什麼呢？不是我那炫酷吊炸天的白色面鏡，也不是最新款的蛙鞋，而是一根金屬棒。在我安全停留控制不住上浮的時候，用它輕輕敲擊氧氣瓶，你知道不出五秒鐘，一定會有一雙大手把你壓回五米深的地方。
所以你看，潛水怎麼可能是單純的娛樂呢！這世上就沒有單純的事情呀！
夢裡你是夢
除了潛水我們還做些什麼呢？
變著花兒的下館子，嚐嚐big apple的啤酒，問前臺的小姐，誰家有最好吃的Pizza，再到碼頭看看夕陽，目送夜潛的勇士，願他們能如願以償看到更多東西。
不可避免的，也聊聊未來。每每聊到未來我總是語塞，關於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這一畢生的嚴肅課程無從下手。若是說實話，我只願活在夢中，是不是有些太軟弱了？可想來想去，我追求的也都是夢一般的日子，活在一個個電影造的夢裡，或是活在那海底浮出的氣泡裡，又或者是此刻在你們身邊，吃著韓國牛肉乾喝著德國啤酒，看著菲律賓的夕陽，想著北京的人生，這何嘗不是一個夢呢。
我想要什麼樣的人生，我想要如夢一般的人生，我想一輩子追夢不倦，我的夢不斷變幻，但也不能停下腳步。
出去旅行總是惹人擔心，但是我在菲律賓沒遇到過壞人，並且遇到了許多好人。
有一天晚上在島上，我們起了爭執，彼此憤然離去，我故作鎮靜思索片刻之後，開始發愁回酒店的路。夜已深，我只能憑著直覺，沿著一個方向一直走，海灘上也沒什麼風景，全是退潮之後留下的水草珊瑚殘骸。半路遇上一個穿紅衣服的本地人，也許是看出我迷路，一直跟在我身後，還試圖問出我酒店的名字。我全身緊繃保持著警惕，堅決不多說一句話，甚至揮手讓他快些離開，他說不，我送你過去。我無奈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尋路，他就不緊不慢的跟在我身後五米遠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酒店大門，我回頭看著他，他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我對著夜色大聲說謝謝。這件事讓我從出發之前一直到上島之後片刻不得徹底放鬆的神經瞬間就鬆弛下來，瞬間我將自己徹底託付給這異國他鄉，再沒有懼怕。
還有一件是回來的時候了，回北京的當天，我在酒店把腳傷了，只得一路一蹦一跳的趕到機場，辦完值機一回身，發現機場的工作人員給我推來了輪椅，說著女士，我想你需要這個。我頓時有點五味雜陳，連連說著謝謝謝謝。
這兩件事，一頭一尾，圓滿了這次旅行。
越夢越空
回程的海上沒有風浪，我摸著船身，看著遠處的海發呆，愁眉不展。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了，我們總說，真想留下來呀，可世事不能只是過過嘴癮。
過了幾天吃喝潛睡的日子，回到了大城市馬尼拉體驗接地氣兒的生活。還是住在Makati地區，半島酒店。這家酒店最讓我驚歎的是，每晚都有現場的管絃樂隊一直演奏到深夜。有一晚我正在享受著香檳意麵，忽聞優美的提琴聲入耳，還在說著這首曲子可真好聽，一扭頭髮現二樓就是樂隊，竟與當晚的景緻毫無違和感。那天晚上有人喝醉，有人痛哭，有人大罵命運無常，也有人只能沉默不語。那晚是我對無常命運五體投地俯首稱臣的一晚，也是徹夜無眠夢迴現實的一晚。
大城市就是購物，吃飯，買醉，我在酒店旁邊的商場吃到了這輩子最好吃的奶油義大利麵。這家餐廳的名字叫Italianne。不是傳統的spaghetti麵條，而是使用的Penny。奶油和芝士的配比恰到好處，吃的醉心。
城市裡有很多可以小酌一杯的地方，隨便走到一處，點上幾杯啤酒，或是幹掉兩杯烈酒，你就可以壯著膽子去賭場了。這天Jin非要帶我們去嚐嚐他口中最正宗的墨西哥玉米片兒，結果卻是帶著玉米片兒的餘味和Mojito的薄荷香一路狂飆來到了賭場碰碰運氣。結果就是十分鐘之後，我鬱悶的在賭場裡面搓掉兩碗麵條。
關於你的夢
回程飛機上傾斜的夕陽讓人眩目。我能說的，我想說的，也都匯聚成涉足荒野中這句話，不要離別的這樣匆忙。
我帶著很多很多的想象來到這裡，也收穫了更多的可能。我真正讓自己變成一個異國他鄉的傻瓜，沒有計劃，一切重頭開始，重新建立你對事物的認識，開啟你的思緒，徹底的浸入。那些看上去好的，常識裡錯誤的，我都不再設限，隨它去吧，當夢一場！
我想去看沙漠下暴雨，想看大海親吻鯊魚，想看黃昏追逐黎明，也想再見到你。
人生不能設限啊，親愛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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