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內兩次菲律賓之旅,不僅僅是三個月大娃娃的首秀,也經歷了兩次自然災害,還有空中客機的驚魂。
五個月大的她親身經歷了這次八飛的旅程,還有轎車、吉普尼、馬車、牛車、輪渡等各種交通工具。
足跡踏遍了從都會、古城、鄉鎮到漁村的各種城鎮,和從平原、梯田、高山、洞穴到島嶼的各種地貌。
我們將帶著小小的她遊歷:

菲律賓的首都,馬尼拉的古城

伊富高人的梯田

薩迦達的懸棺與洞穴

歷史悠久的菲律賓巴洛克教堂

亞洲儲存最好的西班牙殖民古城維甘

呂宋島北部的風光

全世界最小的活火山,塔爾火山

菲律賓鄉間的美麗農莊和瀑布餐廳

薄荷島的巧克力山和眼鏡猴

巴拉望出世的美麗海島,科隆

除了偶爾和爸媽去去旅遊,本科畢業前從沒試過離家獨自生活。
一個外語專業讓我遠渡法蘭西。兩個城市,三年時間,學習、工作、旅居讓我走遍了大半個歐洲。從擦鞋到吃飯,64歲的法國“媽媽”和他75歲的男朋友,顛覆性地改造了我的三觀。再渡重洋,我來到了美利堅。又一年的學習,在一望無際的玉米田所包圍的小鎮裡,我感受到了經濟危機對美帝人民的深刻影響。四年,我分別和墨西哥人、猶太人、凱爾特人、馬里人、法國人、牙買加人分別一起同住過半年以上。不同文化、宗教、習俗的碰撞,即便有矛盾,也讓人回味。
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
從10年底回家後的七年裡,走過亞太。18年的一次工作調動讓我有幸在之後的幾年裡移居拉美,那片離我們最遙遠的大陸。但這次不再是獨自上路。

在這裡,旅行從不心血來潮,不需要怠工辭職,不總是高階奢華,不刻意節衣縮食,偶爾刺激冒險,偶爾縱情享樂,喜歡歷史建築,也愛人文地理,不靠美女萌娃拉流量,不靠流量換生計,既背娃上天下地(3個月只會喝奶拉屎那種),又攜老攀山涉水(65歲以上進門都免票那種)。有空寫寫遊記,既為自己在記憶模糊之前記錄下曾經的點滴,也為家人留住那些一起走過的日子,希望下半場還是那麼精彩。

已經補好的作業:
伊朗:貝殼裡的珍珠 //www.mafengwo.cn/i/8642730.html

印尼:寫給林先生的信 //www.mafengwo.cn/i/7715228.html

緬甸:遊園金夢 //www.mafengwo.cn/i/7660787.html

寮國:靜謐的激情 //www.mafengwo.cn/i/7630436.html

馬來西亞:下南洋,上刀山 //www.mafengwo.cn/i/10124726.html

2017是幸福的一年。為了迎接9月中旬寶寶的降生和所有的不確定性,我把所有的假期都留了年底。確幸母女平安,我才放下心來,安排年底假期的出行。畢竟寶寶還小,為免“過度”舟車勞頓,我們把這次的旅行留給了菲律賓。這也是我們整個東南亞最後的一站。初為父母,我們還是要為寶寶的出行做好萬全的準備。
從抱回家裡開始,我們便習慣地在入夜後,把寶寶放在關燈的環境裡,讓她儘快分辨白天與黑夜。從兩個月開始,寶寶便能夠每晚只醒來一次。
兩個月的時候,我們嘗試大半天市內自駕,以測試寶寶在車裡的反應,和我們在室外換片、餵奶的能力。
兩個半月的時候,我們嘗試高鐵出行,以測試寶寶在地鐵、高鐵裡的反應,和我們獨自、全天、室外帶娃遊玩以及外宿酒店的能力。
三個月的時候,寶寶菲律賓的首秀也如期而至。


能記錄這一段旅程是幸運的。12月中,我獨自乘機從馬尼拉飛往巴拉望群島的愛妮島(El Nido)。執飛這一航段的是Air Swift的小型螺旋槳飛機。愛妮島,這個巴拉望北部的潛水勝地是歐美遊客的摯愛。坐我側後方的西班牙人一家分享著他們去年同一時間在這裡渡過了一個多麼令人難忘的假期。坐我旁邊的愛爾蘭大叔一家四口講述著他們是如何艱苦地從愛爾蘭一路轉機,慕名而至。然而,上帝似乎並沒有讓他們如願的打算。我們的小飛機從馬尼拉起飛,便鑽進了雲端。窗外除了雲霧和打在舷窗上的雨點,別無他物。小飛機在雲層中,戰戰兢兢地一路穿行。我看了看錶,我們已經顛簸了不止機長所說的四十分鐘,但卻絲毫沒有任何降落的徵兆。過了不久,擴音器裡,機長終於再次發聲了。“抱歉地通知您,我們的導航有點問題……”
“導航”?!
有“點”問題?!
這裡是幾個意思?!
“而且,目的地天氣情況太差,我們多次嘗試都未能降落。目前,送各位返回馬尼拉,已經是我最好的選項。希望你們……”
機長話音剛落,空姐也開始挨個向每位旅客解釋與道歉。
我旁邊的愛爾蘭大叔,聽完空姐官方口吻的解釋後,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小姐姐還能保持笑容。如果她都笑不出來,那事情就有點嚴重了……
Better safe than sorry. 能安全回去,總比抱歉要強。我可不想變成‘海底撈’……“
大家的話題也瞬間從陽光海灘,變成了人生雞湯。
終於,又經過了好一陣子顛簸,我們終於穿出雲端,從舷窗看到了陸地,心裡也終於踏實了。

心裡懸著的石頭隨著飛機一同落地。劫後餘生,這次認真地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報了“平安”!
能夠確保我們“安全“到達愛妮島的下一班航班要在3天之後,還是換積分,或者退款?都不重要了,拖著行李,先回到市區再說。

原定的行程是這樣的。我獨自上路先到愛妮島和科隆,畢竟海上的顛簸和風險還是和車上和飛機不一樣。然後與家人在馬尼拉匯合,前往黎牙實比和薄荷。然而在這個不太下雨的旱季之初,在出發前的三天,一個以香港舊機場“啟德”命名的颱風在菲律賓東部形成,並賴在了菲律賓東南。在菲律賓東南徘徊的三天裡,這個被菲律賓國內命名為Urduja烏杜加的颱風在菲律賓國內引發了大規模洪水、山體滑坡,造成五萬個家庭,共約22萬多人受災,39個城鎮停電,各地數十班航班取消。其中,長灘島便一度有超過1200名外國遊客滯留。這次颱風,據菲律賓國家減災委員會公報,共對菲律賓造成了約合7500萬美元的經濟損失。

能安全回到馬尼拉是不幸中的萬幸。颱風之下,返航的確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而此時,我要考慮的是如何渡過家人到達前的這幾天,以及到達後我們的行程是否還能繼續。風暴還在徘徊,我每天密切留意著天氣的變化,也選擇了臨近馬尼拉古城Intramuros的酒店,方便出行,也方便躲雨。

1571年6月24日,西班牙人Miguel Lopez de Legazpi登陸馬尼拉,這一天也被認定為馬尼拉的建城之日。儘管以一個殖民者登陸之日作為首都的建城日稍顯諷刺,但西班牙人的到來的確從客觀上促進了馬尼拉的發展。為了抵禦自然災害和活躍在南中國海的海盜,西班牙人在1590年開始建設今天被稱為“Intramuros”的城牆。城牆圍繞的這片0.67平方公里的地方在之後300年的西班牙殖民統治裡成為了菲律賓群島的政治權力中心。直到1898年,美西戰爭爆發,美軍在古巴、加勒比海及菲律賓大獲全勝。戰爭最終導致西班牙喪失了在美洲的所有殖民地,古巴獨立,波多黎各與關島割讓給美國。在亞洲,西班牙也以2000萬美元(約合今天的5.9億美元)的代價把菲律賓賣給了美國。菲律賓自此進入美國統治時期。二戰末期,美軍兵臨被日本佔領的馬尼拉。美軍步步緊逼,把日軍逼到了Intramuros一帶。據守的日軍開始屠城,在一個月的戰鬥裡,10到15萬的馬尼拉平民在一個月內被屠,史稱“馬尼拉大屠殺”。麥克阿瑟下令炮擊Intramuros。牆內據守的超過1.6萬日軍戰死。同樣嚴重受創的還有古城本身。戰爭過後,牆內僅有5%的建築物依然完好,40%的牆體倒塌。Intramuros和馬尼拉城也開始了漫長的修復過程。

Intramuros裡被當作集中營的聖奧古斯汀教堂(San Agustin Church)是古城內七座教堂裡,唯一在戰爭中倖存下來的。今天它和另外三座散落在菲律賓各地的教堂一道,以菲律賓巴洛克教堂的名義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此行,我們還將參觀另外兩座)教堂在2013年曾經翻修,原來彩色的外牆被石頭的本色取代。褪去鮮豔的外衣,袒露出厚重的歷史。

菲律賓,作為世界上第三大的天主教國家,教堂便成了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載體,禮拜、洗禮、婚禮,一個接著一個。尤其是像聖奧古斯汀這般重要的教堂。雖然多次路過教堂,卻每每遇上各種活動,終究沒能進去。

教堂內的博物館:

與聖奧古斯汀一街之隔的Casa Manila是一座展示西班牙殖民地時期貴族生活的博物館,然而這座放滿古董傢俱的建築,實際上是1980年由當時的第一夫人伊梅爾達·馬科斯(Imelda Marcos)下令修建的。

稍微往北,高聳的塔樓便是馬尼拉大教堂。始建於1581年的大教堂命途多舛,現在我們看到的是1958年第八次重建的結果。

圍繞Intramuros長4.6公里的城牆,是可以自由上去行走的。其中城牆西南和西北兩個角樓,分別叫做聖地亞哥堡(Fort Santiago)和聖迭戈堡(Baluarte de San Diego),是兩個要收費的景點。作為收費景點,雖然看點著實不多,但天氣好的話,也是拍照留影的好去處。

聖地亞哥堡的城牆與城門。

聖迭戈堡的堡壘遺址和背景上馬尼拉的高樓大廈。

Intramuros內的其他景色:

城牆之外的南面是馬尼拉城裡最大的公共綠地,黎剎公園(Rizal Park)。這裡是當年黎剎被槍決的地方。廣場上的一側豎立著黎剎紀念碑,而另一側則是兩座菲律賓國內算得上檔次的博物館。建於美國統治時期,原本分別用於圖書館和立法會的兩座希臘式建築,現在已變身成為國家人類學博物館和國家自然歷史博物館。

古城以南是馬尼拉的主城區,和所有大都會一樣,這裡同樣有著壯麗的天際線。

在古城以北便是唐人街,這裡似乎無論哪條街道、任何時間都總是那麼的熙來攘往,車水馬龍。

唐人街裡有小商品集散中心,各種貨物琳琅滿目,馬路整天都被堵得水洩不通。

大雨下下停停,天色時陰時晴。我也只能見縫插針,看到天色放晴,便跑到古城溜溜,晴轉陰霾,便躲回酒店避雨。然而在古城之外,我還想要看得更多。

菲律賓,是一個由7641個島嶼組成的島國,坐擁無數令人趨之若鶩,流連忘返的夢幻沙灘和衝浪點。長灘島的白色沙灘,巴拉望群島的潟(xì)湖更是皇冠上的珍珠。首都馬尼拉,更多的只是作為遊客們去往各個島嶼的中轉站。即便稍作停留,也會更多地留在Intramurosli裡遊覽,或流連於CBD馬卡蒂(Makati)的聲色犬馬中。然而,在這金玉之下,馬尼拉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從谷歌地圖上,俯瞰馬尼拉,我們可以清晰看到堡壘狀的Intramuros。但就在古城以西1公里、巨大的集裝箱貨櫃碼頭旁邊,與古城裡大宅巨大的四方形輪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如沙石般細碎的點點房屋。這不是又一個高階海邊度假村,而是一個巨大的貧民窟,Bataan Shipping & Engineering Company Compound, 簡稱BASECO。事實上,在以馬尼拉為中心的首都區域(Natinoal Capital Region)的近620平方公里上,居住著近1300萬人。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城市區域,在人口和人口密度上同時超過馬尼拉。和世界上大多數發展中國家一樣,聚居在城市裡的不僅有豪門大戶,還有著更多的星斗市民。在馬尼拉,每十戶家庭中,就有四戶居住在像BASECO這樣的貧民窟裡,也就是超過500萬人。

就在Intramuros旁的巨大貧民窟BASECO:

放大看看貧民窟裡密集的房屋。一國之都市中心旁的市民們只能如螻蟻般蜷縮在狹小、簡陋的空間內。

我鑽上一輛電動三輪車,從Intramuros出發,深入Baseco。這是一個由Smoky Tours,一個非牟利機構組織的小型體驗團。嚴格意義上,這裡並不是一個旅遊點,所以我並不能把它稱為旅行團,它給予的更多是一次衝擊,一種體驗。為了儘量避免對貧民窟居民的打擾,體驗團的人數上限被設定為6人,由一名Smoky Tours的義工帶領,且只在特定的地點才允許拍照。

三輪車把我們放在了貧民窟的邊緣,這裡臨近貨櫃碼頭,對面就是巨大的貨輪和正在裝卸貨物的巨型吊臂。就在這陰暗汙濁的碼頭邊,卻滋生著一些扇貝,這便成了居民們謀生的其中一種方式。在白天,在水下捕撈扇貝會影響碼頭作業,是明令禁止的,所以,居民們一般晚上出動。在風浪中,下海徒手捕撈扇貝是有一定危險的,況且這種產自貨輪碼頭汙染水域的水產也賣不到什麼好價錢,但這就是生活。
我們沿著居民搭建的海邊木棧道前行,沿途的生活設施可謂應有盡有。從按個數販賣小吃、糖果的小賣部,投幣按分鐘計價的路邊網咖,到按首收費的小K房,居民們似乎並沒有因為生活的困難而放下對生活的追求。

在路邊,我們看到了一組由數百個水錶組成的巨大網路,各式的水管胡亂地搭在水錶上,管道盤根錯節,隨意地搭在地上,延伸到貧民窟的各個角落。除了水管,當然還有架在天上的電線。水錶和電錶是政府設施,需要落戶到人,要使用市政供水供電,最起碼你得有一個銀行賬戶,但對這種在城市邊緣的夾縫中,掙扎求生的人們來說,已屬奢望。他們只能向貧民窟裡有水錶電錶的鄰居們“借”水“借”電。

我們拐入貧民窟的內部,這裡便是前文谷歌地圖上小點點的核心區。狹窄的道路兩旁是摩肩擦踵的木製房屋,孩子們三五成群,熟練地穿梭其間。人口是把雙刃劍,它既能為國家帶來勞動力和消費力,但若無法提供適當的教育和就業,人口也會成為發展中國家脫貧的障礙。菲律賓有約一億的人口,平均每名婦女3個小孩的出生率,0-14歲佔總人口35%的比例。市政、教育及經濟的增長無法滿足人口增長的需求。政府雖然也曾努力嘗試控制人口的增長。但作為是世界上第三大天主教國家,教團的話語權依然強大,反墮胎和反控制的聲音使政府政策推進舉步維艱。貧困也使避孕教育和措施成為問題。貧民窟裡小孩子最多的一家人有多達13個孩子。人口控制、教育、住房、經濟增長、就業等一系列問題的連鎖反應,也造成了今天遍佈全球的菲傭現象。老公在國內拿著微薄的收入,老婆在香港賺著外匯寄回家裡幫補家用的例子不在少數。

我們轉到了BASECO面朝大海的一面。直面南中國海的這邊是一片平地。孩子們在這裡相互追逐,打著籃球。我藉著拍攝對面港口的機會,拍下了這張在岸邊玩耍的孩子惆悵的臉。

海岸邊,男人們在拼裝著漁船,出海捕魚,也是居民們生活的另一條出路。
導遊把我們帶到了一家“KTV”。這臺並不是2KXX的NBA遊戲機,而是一臺KTV,喇叭播放著歌曲,螢幕顯示著歌詞,而畫面是永恆不變的NBA集錦。籃球作為菲律賓的國球,電視裡似乎永遠都在迴圈播放著NBA。所以,流行歌搭配NBA也就見怪不怪了。你需要在遊戲機投幣的小孔投入硬幣才能選歌。

菲律賓人都是天生的歌手,導遊自然也是張口就來。

在歌聲中,貧民窟也接近了尾聲,行程接近了尾聲。雖然BASECO的生活條件艱苦,但生活設施畢竟還算齊全。而我知道,這個距離Instramuros咫尺之隔的貧民窟,並不是馬尼拉的典型。

當你使用谷歌地圖沿著馬尼拉的海岸線一路往北,你會發現像BASECO這樣密集的房屋比比皆是,而其中就包括了臭名昭著的Smoky Mountain。而這所非牟利機構Smoky Tours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那是一個光聽名字就讓人感到噁心的地方。超過200萬噸的垃圾堆成了50米高的小山。塑料袋、廢木材、金屬、玻璃、布料、輪胎……層層疊疊。木材夾雜橡膠焚燒使這裡終日煙霧繚繞,Smoky Mountain之名由此而來。超過2萬5千人居住在這座垃圾山裡,靠分揀垃圾為生。每天早上,當一車車的垃圾被從馬尼拉各地運到這裡,居民便會一哄而上,搶奪車上的各類垃圾。
雖然最終被政府取締,但Smoky Mountain並非特例。此後,Smoky Tours以另外一個貧民窟Happy Land代替Smoky Mountain作為體驗地。Happy Land,一個黑色幽默的名字也無法掩蓋它和Smoky Mountain一樣的本質,另一個垃圾堆填區。同樣的故事依然在重複發生,生老病死在這個垃圾山裡迴圈往復。貧民窟裡,人們的平均壽命只有45歲。是的,在這樣的生存條件下,能熬到45歲已是奢望。最近,Happy Land的體驗團也被政府禁止,這才使Smoky Tours的行程改到了今天的BASECO。

同行的一位女生是比利時菲律賓混血女生,她曾經在Smoky Tours當過義工導遊,現在雖已返回比利時居住,這次趁著聖誕節假期回來探親,也順便和舊同事敘敘舊。我問她“這裡比Smoky Mountain和Happy Land好太多了吧?”她笑著點了點頭。

抱著孩子的比菲混血女生,曾在Smoky Tours當過義工。

當你還在嗟嘆生活艱難,或是某次旅程的酒店食宿不盡人意之時,你永遠不能體會那種有瓦遮頭、有枕入眠的生活有多麼可貴。這不是我第一次進入這樣的貧民窟。今天BASECO的體驗,讓我想起了六年以前,我在四川省甘孜縣亞青寺拍下的以下這些照片。

一位媽媽身上綁著撿回來了木板在遍地垃圾的小道上前行,她的孩子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這裡的生活與BASECO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沒有颱風的滋擾,卻要面對極度的嚴寒。但幸運的是,她們生活在中國。這一個五年是我們定下的脫貧攻堅的決勝階段。希望當孩子長大的時候,可以住進溫暖的家,他和他的孩子將不再需要向祖輩們那樣負重前行。

除了貧民窟的體驗之外,Smoky Tours也提供包括當地市場、墓地(在馬尼拉,有大量沒有房子的貧民居住在墓地裡,靠幫墓主維護墓園為生)等體驗活動,他們的網站如下:
//www.smokeytours.com/
如果你想要看看真正Smoky Mountain的生活,可以參考以下網址:
//www.justonewayticket.com/2014/05/11/smokey-mountain-a-walk-through-the-slums-of-manila-philippines/

在貧民窟之外,生活又何嘗容易?以下是一些在唐人街附近拍攝的片段。

回到舒坦的酒店房間。家人明天中午就要到達馬尼拉了,我看著天氣預報,颱風的陰霾依然未散,南部在未來幾天還將暴雨不斷。沒有辦法,只能取消之前定下的所有行程安排,推倒重來。南方受災,擺在面前的選項只有一個,往北。呂宋島作為菲律賓最大的島嶼,同樣有著眾多的旅遊資源,但奈何菲律賓並非像中國一樣的基建狂魔,再加上呂宋島中部山路崎嶇,所以,一開始我寧願選擇了要搭乘飛機的南方。交通不變,加上偕老帶幼舉家出行,我決定聯絡當地旅行社包車出遊。就這樣,我連夜想好了大致的行程,並帶著我的路線一早找好了旅行社,落實了細節,約定第二天一早出發。回到酒店,我也終於迎來了幾天沒見的寶寶。聽說,雖然只有三個月的第一次坐飛機出行,但全程不哭不鬧。不愧是親生的!下午,我當起了導遊,帶著家人又逛了一遍古城。明天,我們將前往呂宋島中部的山區。繼今天的飛行後,寶寶又將迎來盤山路的挑戰!

一大早,我們就與司機匯合,啟程出發。寶寶躺在司機安排的兒童座椅裡,看著車窗外向後飛逝的景緻,手舞足蹈,不亦樂乎。車剛開出馬尼拉城,便迎來了久違的大晴天。窗外是火山下的平原,一望無際的金黃色的水稻田。溫暖溼潤,這裡一年三季的稻米是菲律賓的糧倉。我們的目的地同樣是一片稻田,不同的是它位於海拔1300米的呂宋島中部山區。汽車轉入山區,天氣也變得時陰時晴。經過大半天的行駛,我們終於在傍晚到達了伊富高省(Ifugao)的門戶,巴納韋(Banaue)。

1995年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的伊富高梯田,源自2000多年前伊富高祖先的傑作。這是全世界第一個以梯田與灌溉系統入選世界遺產名錄的地方,比我們的紅河哈尼梯田早了18年,足見伊富高梯田在世界範圍內的知名度。被譽為“天國的階梯”,伊富高梯田依山勢而建,人們用石頭和泥土築起一層層的田地。複雜的灌溉系統把山頂的水源引到每幅田地上,顯示了伊富高先輩們高超的技藝。
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的梯田總共有五塊,分別是離巴納韋最近的巴塔德(Batad)、邦雅安(Bang’a’an,讀作【ba’a’an】)、面積最大的梅奧瑤(Mayoyao)、洪端(Hungduan)和基安甘(Kiangan)附近的納加卡丹(Nagacadan)。

第二天一早,我們改由當地導遊帶領,換乘吉普尼(Jeepney)前往巴塔德。吉普尼,對與三個月的娃,又是一次新的嘗試。前往巴塔德的路還有沒有完全修通。開到終點後,還要繼續徒步穿越泥濘的樹林。

我們在林蔭裡前行,完全找不到半點梯田的蹤跡,走著走著忽然眼前豁然開朗。

蜿蜒的小路把我們引向了山頂,猶如競技場般的巴塔德就在眼下。最底下的村莊就像是中央的舞臺,三面的梯田如看臺般向上延伸。

從側面看,的確就像一條通往天國的階梯。我們徒步到梯田的另一邊,從另一個角度欣賞巴塔德梯田。

稍作停留之後,我們原路返回,繼續前往邦雅安。

邦雅安就位於盤山路邊,不需要徒步便能夠欣賞梯田的全景。

邦雅安比較迷你,坡度也不可與巴塔德同日而語,但中心的村子卻很好地保留了原始的風貌。十幾個由茅草作為屋頂的房子是傳統住宅的樣式,地面可以晾晒糧食,也可以納涼聊天,二樓用於日常起居。有興趣的話,也可以拾階而下,進入村子裡,一探究竟。

邦雅安之後,梯田之旅也就基本結束了。從地圖上看,雖然梅奧瑤並不遙遠。但望山跑死馬,從巴納韋出發,還有40公里的盤山路。加上首次帶娃出門,我們並沒有把行程安排的很滿,還是早點回到巴納韋鎮上,下午留在鎮裡活動。

巴納韋小鎮:

回到旅館,恰逢當地迎接一個大型美國旅行團的文藝表演。小鮮肉們穿著民族服飾,赤膊上陣,挑起了各種民族舞蹈。

第二天,我們又要繼續趕路,翻越伊富高省的梯田,前往山地省(Mountain Province)的薩迦達(Sagada)。在路上,我們路過巴納韋梯田的觀景臺,整組觀景臺依山勢分成了好幾個。巴納韋的梯田雖然沒有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但因為縱深大,所以氣勢有過之而無不及。觀景臺坐西向東,早上前往是背光的。事實上,前一天下午我就想前往,但奈何一直下著小雨,只好作罷。

在最高的觀景臺,我們見到了也可以算是當地旅遊業招牌的幾位老人。她們穿著傳統服裝,等待著遊客們的召喚。她們的形象早已出現在菲律賓各地的旅遊宣傳照上。年紀最大的一位,眼睛已經失明。

別過巴納韋的老人家們,我們繼續上路。剛走出巴納韋地界,陽光便再次蒞臨。我們經過山地省的省會邦都(Bontoc),在中午時分到達薩迦達。

導遊把我們帶到了Masferré Country Inn and Restaurant用午餐。這裡沒有什麼幾星大廚,卻是菲律賓攝影之父,Eduardo Masferré(1909–1995)的家族餐廳。西班牙與菲律賓混血的Masferré出生在一個士官家庭,西班牙裔的父親卸甲歸田後成為一位農夫和傳教士,並與當地人結婚,生下了小Masferré。被國家地理雜誌上的照片深深吸引的小Masferré自學成才,並在1934年在邦都開立了第一家攝影棚。Masferré畢生都在用相機記錄當地人的生活習慣,對記錄呂宋島中部山區民族的生活習慣的變遷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家餐廳裡便掛滿了Masferré的作品。加上,出品對於山裡來說,已經算很不錯了。

飯飽之後,開始考研體能的時間到了。薩迦達是山地省戶外的中心。徒步、探洞(caving & spelunking)、攀巖應有盡有。對於攜老挈幼的我們來說,薩迦達除了是從山區返回平原的必經之路之外,吸引我們的還有懸棺。

薩迦達的徐昂已經有超過2000年的歷史。直到今天,純種的當地人仍然可以選擇在死後以這種傳統方式下葬。我們首先來到迴音谷(Echo Valley),穿過常見的天主教土葬群。

下到谷底,這裡就是薩迦達的名片,蘇貢懸棺(Sugong Hanging Coffins)。懸棺從一面峭壁上垂掛下來。

返回車上,再前行不久,從路邊一條小路下去不遠,就可以看到另一個穴葬群,龍棉洞穴(Lumiang Burial Cave)。超過100具大小不一的棺材就整齊地堆在洞口。這裡最古老的棺材已經有500年的歷史了。我們見到的棺材大都只有1米左右長。這並非嬰幼兒的棺材,而是根據當地習俗,人們下葬時,需要以胎兒的姿勢,蜷縮著下葬。

薩迦達以洞穴著稱,我們又怎能不一探究竟呢?我們把小BB託付給爸媽。跟著導遊來到了另一個洞穴,蘇馬京洞穴(Sumaging Cave)。導遊掏出了一盞煤有燈。沒錯,是煤油燈。帶手電、帶頭燈我都見過,帶煤油等探洞的,到還是頭一回。

導遊小哥哥在洞口點燃了煤油燈,領著我們步步深入。剛入洞便已是漆黑一片,煤油燈成為了我們唯一的光源。蘇馬京洞穴是一個純天然的洞穴,完全沒有半點人工修飾。在洞口附近腳下還是細碎的小石子,越往下便是被地下河沖刷得光滑的巨大石面。下降到洞穴深處後,地下河已經完全漫過了前行的道路,這時我們必須脫掉鞋襪,赤腳前行。(如果事前有所準備的話,頭燈和溯溪鞋是必不可少的!)水最深處,已經漫過了大腿(沒事別像我這樣揹著一包鏡頭)。我們緊跟導遊亦步亦趨,我們有時需要坐在石面順水下滑,有時需要以導遊小哥的大腿為支點翻越向上,還需要手拉繩索、腳踩石面、拉伸而上。這哪是旅遊,簡直就是一場野外拓展。而且還是在漆黑封閉的環境中,溼滑的地面,赤腳進行的拓展。導遊小哥照例地解釋著洞穴的形成,以及這像啥、那像啥的典故。對於生長在中國南方的朋友,這種鐘乳石形成的洞穴再熟悉不過,在粵西、廣西、貴州和湖南一帶,類似的洞穴比比皆是,類似的故事也能出口成章。但和國內鋪著防滑板的人行道與被各式彩燈照耀的鐘乳石柱相比,親身走在沒有防護欄的溼滑石面,靠雙手雙腳攀爬前行的體驗,完全是另一番風味!

一來一回,我們在洞裡“爬”了兩個小時。等我們回到人間,小BB早已在召喚媽媽了。

新的一天,我們繼續北上,今天我們終於要離開中部的山區,告別九轉十八彎的盤山路,回到平原。就讓我們再看一眼呂宋島中央的群山吧。

這條從薩迦達通往Candon的下山路早在二戰時期便是扼守中部科迪勒拉山脈的咽喉。1945年1月到6月,菲美聯軍與日本皇軍就在這條路上爆發了著名的Battle of Bessang Pass,在長達5個月的拉鋸戰中,菲美聯軍以702死1470傷的代價,擊斃2600名日軍,奪取了這條要道的控制權。紀念這場戰鬥的紀念碑就豎立在下山的路邊。

回到平原,便是一馬平川的直道。今天的目的地是古城維甘(Vigan)。午飯後,我們途徑小鎮聖瑪利亞(Santa Maria)。這裡有另外一座以菲律賓巴洛克教堂之名入選世界文化遺產的教堂,聖瑪利亞教堂(Santa Maria Church)。與一般建在城鎮中信廣場上的教堂不同,聖瑪利亞教堂坐落在一座小山之上。四周也蓋起了城牆,宛如一座堡壘。85級的寬敞臺階從側面通往教堂入口。站在教堂外能俯視整座小鎮。現存的教堂建於1765年,而旁邊的鐘樓則是在1810年翻新教堂時加蓋的。

離開聖瑪利亞,我們沿著南中國海的岸邊繼續北上,來到了南伊羅戈省的省會維甘。

在西班牙殖民時期,維甘是北方重要的政治和軍事中心。但其實,即使在西班牙人到來之前,這裡就已經是一個繁華的貿易港口了。中國的商船沿著海上絲綢之路送來中國的絲綢與瓷器,再帶回蜂膠、黃金和其他科迪勒拉山脈運來的商品。
二戰時期,在面臨美軍地毯式轟炸的威脅下,日軍早早地撤離了這個無險可守的平原城市,使維甘古樸的舊貌得以儲存至今。菲律賓北部鵝卵石之城的美譽和留存下來的殖民建築使這裡成為亞洲保留最完好的西班牙殖民城市。維甘也因此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今天,依然被作為當地人(和遊客)的交通工具的兩輪馬車與略顯破敗的殖民建築組成了一幅復古的畫面。我們到達期間正值聖誕節,下午的古城擠滿了人群。要想靜享古城原來的面貌還是要等到清早。當晚,我們在古城邊的Casabella Corazon,享用了一頓久違的美味。

第二天,我們一早來到古城。比我們還早的是兩輪馬車的車伕。我們坐上馬車,讓馬兒帶著我們環遊古城。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圈看盡維甘城。寶寶也沒有受到馬蹄滴答和鵝卵石板街顛簸的影響,在馬車上用過了早點。

不僅在路上,馬車也跑上了燈柱。

維甘古城的中心廣場

和維甘無縫銜接,脣齒相依的是城市叫班泰(Bantay)。班泰城裡同樣有一座建於1590年的古老鐘樓。這座由紅磚砌成的三層鐘樓,在重新修飾過的花園裝飾下,顯得非常肅穆。

我們繼續驅車北上。今天是愜意的短途旅程,我們將繼續沿著呂宋島西北的海岸一路北上,往返北伊羅戈省的省會拉瓦格(Laoag),遊覽又一座菲律賓巴洛克教堂,帕瓦伊教堂(Paopay Church),菲律賓前總統費迪南德·馬科斯位於帕瓦伊湖邊的行宮,北方的馬拉卡南宮(Malacanang of the North)以及拉瓦格的教堂和鐘樓。

趕到帕瓦伊教堂時,已是中午。帕瓦伊教堂可以說是四座被列入世界遺產的菲律賓教堂中最巨集偉的一座。始建於1694年,牆壁由厚厚的珊瑚石和塗了灰泥的磚塊砌成,再以甘蔗汁調和的石灰漿加以密封。教堂矗立在一個寬闊的綠化廣場上。教堂正面的左前方,還用磚石雕砌了城市的名稱Paoay,與教堂整體風格一致,是拍照留念的最佳位置。要注意的是,菲律賓絕大部分的教堂都坐東向西,因此最佳的攝影時間都是下午到黃昏的一段時間。所以要去任何教堂,在沒有事先查好坐向的情況下,最好預設安排到下午。我們也因此在回程時有又一次經停了帕瓦伊,完成了家庭的大合照。

如果你也準備遊覽帕瓦伊的話,教堂廣場前的Herencia Restaurant值得一試!

在帕瓦伊城北有一個風景宜人的帕瓦伊湖(Paoay Lake)。靛藍色湖面四周綠樹成蔭。這裡離帕瓦伊的著名旅遊景點帕瓦伊沙堆也只是咫尺之遙。沿著公路往北行駛,你能看到湖北岸的樹林間有一座巨大的別墅,這就是菲律賓前總統費迪南德·馬科斯(Ferdinand Marcos)位於帕瓦伊湖邊的行宮,北方的馬拉卡南宮(Malacanang of the North)。

在1965年至1989年間執政的馬科斯,對80後的人來說應該是比較陌生的。但對於我們的父輩來說,馬科斯在國際政壇上還是相當“有名”的。馬科斯就出生在離帕瓦伊不到5公里的小鎮上。年輕的馬科斯是典型的學霸,不僅學富五車,還是辯論冠軍,擅長游泳、拳擊與摔角。家裡又是官宦世家,可謂將門虎子。在二戰期間,身先士卒,而且還開了外掛般從巴丹死亡行軍中死裡逃生。戰後仕途也一路凱歌高奏。他和菲律賓名媛伊梅爾達(Imelda Marcos)的婚姻也成為當時的一段佳話。但故事往往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自1965年第一次當選總統後,馬科斯卻一路犯渾,把60年代還處在東南亞經濟領先地位的菲律賓搞到接近墊底。人民生活困苦,個人卻極盡奢華。第一夫人最為人熟知的莫過於她擁有2700雙鞋的段子。就這樣,馬科斯的粉一路狂掉,而最終在1986年爆發了菲律賓人民力量革命(People Power Revolution),馬科斯逃亡夏威夷,並在3年後客死他鄉。

菲律賓前總統費迪南德·馬科斯(Ferdinand Marcos)

菲律賓前第一夫人伊梅爾達(Imelda Marcos)

儘管對全國人民對馬科斯早已粉轉黑,但馬科斯一家對於老家的投入還是毫不吝嗇的。所以,即使在他被推翻流亡國內之後,家鄉人民還是對他不離不棄。伊梅爾達和馬科斯的子女在結束流亡回國後,仍然一直活躍在政壇,常年擔任北伊羅戈省的議員。

馬拉卡南宮是菲律賓總統的官邸,自然也是坐落在首都馬尼拉。而這座位於菲律賓北境的馬科斯行宮,也因此被成為北方的馬拉卡南宮。這座兩層高的西班牙式建築,使用了大量珍貴木材。官邸房間數量不多,但面積都很大,傢俱精美,而且直面風景優美的帕瓦伊湖,位置得天獨厚。在人民生活還處在水深火熱中的戰後年代,馬科斯一家的奢華生活可見一斑。

再往前不遠,就到了北伊羅戈省的首府拉瓦格。說是首府,但拉瓦格也不過是一個只有11萬人口的小城。城市雖小,這裡卻是菲律賓人均收入最高的城市,這也得益於拉瓦格的地理位置。亞太區的主要經濟體離這裡都不過兩小時的機乘。這來拉瓦格唯一的國際航班竟然是由東方航空執飛的廣州航線。要不是我們臨時起意,還不如直接從這裡飛回家算了。

拉瓦格的景點不多。我們也不過是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到此一遊。市中心的主教堂沒有什麼太大的特色。

而教堂旁還有一座破敗的鐘樓,這座鐘樓經歷數次小型地震,正在以每年一英寸的速度沉降。這座鐘樓在1612年建成之時,高達45米,能夠騎馬通行的鐘樓大門,現在只能彎下腰進入了。

到這裡,我們這次的菲律賓之行就到尾聲了。雖然未能如願完成既定的行程,損失慘重,但能夠安然與家人團聚,順利地完成了寶寶的首秀還是收穫滿滿,而且這樣一來,不是正好給了我們一個再來一次的藉口麼?

寶寶上天下地的超強適應力證明真是親生的!回到家裡,我們馬上開始著手準備新年假期的出行。由於只剩兩個月的時間,一些熱門的目的地價格早已被炒上天,於是我們便毫不猶豫地再次選擇了菲律賓,去完成兩個月前我們未竟的路線:
世界上最完美的椎體——馬榮
巧克力山與眼鏡猴的家鄉——薄荷
最美的潟湖——科隆
然而,菲律賓就是一個這麼喜歡和我開玩笑的國度。在我剛把機票酒店預訂好之際,馬榮“爆”了……儘管心中有十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但我臉上還是要保持著大國的微笑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呀。
這一爆影響了當地人民群眾的生活,卻反而帶旺了當地的酒店業,湊熱鬧不嫌事大的的遊客紛至沓來。還有人專門在這爆發的火山下拍婚紗照的。

要不是帶著寶寶,怕火山灰對小BB的影響,我肯定也會是那湊熱鬧的群演之一。

沒辦法,機票又TM白買了。我又雙叒叕要再一次臨時修改行程。天涯何處無芳草,菲律賓又不止這一座火山了。於是乎,我們決定改道馬尼拉南部的另一座火山——塔爾(Taal),全世界最小的活火山。
別看人家個頭小,塔爾也是一座耐不住寂寞的火山。自1572年有記錄以來,塔爾爆了33次,其中1911年的那一回還導致了逾千人的死傷。

雖然沒有馬榮冠絕全球的完美體態,塔爾同樣不乏看點。塔爾位於呂宋島南部的塔爾湖中,塔爾的主火山口又在歷次爆發後形成了一個直徑2公里的火山湖,湖中老火山口底部的一塊岩石突出水面形成了一個小島。而這座迷你的小島也就成了印度洋裡的呂宋島上的塔爾湖裡的火山島上的火山湖裡的小島。這個島外有個湖,湖外是個島,島外還有個湖,湖外又是個島,島外是個海的奇景,真是獨一無二了。

下了飛機,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終於來到了塔爾湖邊。午飯過後,我們就將乘船橫渡塔爾湖,前往塔爾火山,登上這座全世界最迷你火山的火山口。由於不清楚火山口的情況,我們最終還是決定把小BB寄存給爸媽,我們獨自登島。別看這只是一個小湖,塔爾湖就像它家的火山一樣暴躁,湖上波浪洶湧,風浪捲起湖水澆上我們的螃蟹船,還沒登島,幾乎就全身溼透了。幸好沒帶上寶寶,不然肯定已經哭暈……

雖然在島上定居是被政府禁止的,但農民們還是不惜以身犯險定居在島上,以求借助肥沃的火山土壤的耕作和捕魚養家餬口。 登上塔爾島,穿過岸邊的村莊,之後便是一條直路到頂。作為全球最小的火山,攀登塔爾火山可以說是毫無難度。大約半小時便能到頂。儘管在山下可以選擇騎馬上山(可以想象能夠全程騎馬的山,路能有多長,坡能有多陡),但希望鍛鍊鍛鍊的我們並沒有選擇騎馬。

途中,冒煙的地表不忘提醒著登山的人們,塔爾還是一座活火山。

不一會,深不見底的墨綠色火山湖已呈現在眼前。火山口邊裸露的岩石是赤紅色的砂岩,腳下火山湖邊仍冒著泡泡。頭頂唯一的一塊烏雲一直遮蓋著陽光,湖面始終一直陰暗。

想到對岸已經別離兩個多小時的寶寶,媽媽早已歸心似箭。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想快卻發現沒有馬。看著路人們從我們身邊策馬狂奔而過,我們還是隻能一步一步地往下趕。回程的螃蟹船還沒靠岸,已看到抱著寶寶的爸媽在岸邊等候。寶寶果然已經鬧到不行,餐廳裡全體員工出動都束手無策。終於還是人肉奶瓶送達,才緩解了燃眉之急。遲到的我們,不僅讓餓苦了寶寶,也錯過了一個完美的日落。我們當晚入住的是位於塔爾湖邊懸崖之上塔蓋泰市的Taal Vista Hotel,這個位置極佳的酒店,俯瞰著整個塔爾湖和塔爾島。可惜等我們到達酒店之時,早已入夜。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爬起了床,跑到酒店的露臺,等待日落。雖然日落並不在塔爾島的一邊,但朝陽的餘光和山谷裡的晨霧還是很美。

用過早餐後,我們繼續上路。首先前往市郊不遠的仙境人民公園(People’s Park in the Sky)。這裡又是獨裁者費迪南德·馬科斯的另一座府邸。這座位於塔蓋泰市郊的一座山峰之上的府邸尚未竣工,現在也是疏於管理,只剩一片頹垣敗瓦,但卻是一個360度環視塔蓋泰和塔爾湖的地方。塔蓋泰位於馬尼拉以南60公里,卻有著馬尼拉所沒有的山地的清涼,因而極受首都人民的歡迎,所以前來遊覽時記得避開人流密集的週末和節慶。

離開塔蓋泰市,我們要趕往60公里外的埃斯庫德羅莊園(Villa Escudero)午餐。埃斯庫德羅莊園位於馬尼拉東南2小時的車程。這裡沒有讓人歎為觀止的火山,也沒有細白的沙灘。園主卻在平靜的鄉間築起了自己的天堂。19世紀80年代,埃斯庫德羅夫婦開始在這裡種植甘蔗。後來,他們的兒子Don Arsenio Escudero接管莊園,並改種了椰子。作為菲律賓農業工業化的先驅,Don Arsenio Escudero還在莊園裡建起了全國第一個水力發電站Labasin Dam,以為他們的椰子廠供電。除了升級改造了工廠,他們也翻新了莊園。今天埃斯庫德羅莊園的雛形已初具規模。歷代的埃斯庫德羅子孫都酷愛旅行與抽藏,他們把從全球收集回來了收藏品發在了莊園的博物館裡,使這裡成為菲律賓最好的私人收藏館。1981年,莊園正式對外開放。

今天陽光明媚,埃斯庫德羅莊園莊園粉紅色建築在陽光下格外搶眼。

用鮮花布置的綠色小清新教堂,

草坪上悠遊自在地吃草的馬兒,

岸邊吊腳的茅草房還有水上的竹排。

埃斯庫德羅莊園莊園能給遊客一次與眾不同的菲律賓式田園生活的體驗。但驅使我們驅車60公里來到這裡的卻是這裡別具一格的用餐體驗。在建立Labasin水電站時形成了一個人工瀑布。於是,園主便因地制宜,在瀑布下辦起了餐廳。一面是瀑布,腳下是清涼的水流,兩岸是茂密的樹林,在大自然的包圍下用餐體驗是隻此一家,別無分店。

在參觀完莊園後,我們搭乘水牛車,龜速地向瀑布餐廳前進。水牛把我們拉到了水壩,我們順著樓梯下到水邊。

我們脫掉鞋子,赤腳走到水中的座位。午餐是自助餐形式。菜點就擺放在小河的一邊。本來在這麼清新的環境中用餐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但我背後揹著相機包,前面還抱著一個5個月大的小BB,坐在水中用餐,更多的卻是狼狽。我們並沒有享受這瀑布下用餐的體驗,而是狼吞虎嚥地把東西吃完,以求儘快返回陸地。但平心而論,埃斯庫德羅莊園莊園還是菲律賓之行,值得推薦的景點!

用餐過後,司機把我們拉回馬尼拉。又一次臨時起意的短途旅程結束了,明天我們將回到預定的軌跡,前往薄荷(Bohol)。

由於帶著寶寶,我們沒有選擇太早的航班。一個小時的短途飛行我們降落在塔比拉蘭(Tagbilaran)已近中午。此行來薄荷的目的明確,只有兩個眼鏡猴和巧克力山,只待一天,打完卡就走。因此也沒有選擇太遠的海邊酒店,而是選在了臨近機場和市中心的地方。我們拖著行李走出機場,大批的士大哥已在外面等候。反正離機場近,我們沒有猶豫,隨便選了一位司機,先到酒店。旅遊是薄荷的主要產業,在這個公共交通貧乏的小島上,包車出行已是成熟的行業,所有小車的司機都會備著一張景點圖。去哪多少錢,也是明碼標價。午飯過後,我們找回了剛才載我們來酒店的大哥,直奔主題。

身長不過十幾釐米,體重連半斤都不到,眼鏡猴是一種體型極小的靈長類動物。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成了眼鏡猴的標誌。眼鏡猴眼睛的體積甚至超過了它的腦子。同樣不成比例的還有它們長有吸盤的手指。其中最長的中指比它們的前臂還要更長。夜行性的眼鏡猴白天大多躲在樹木下休息,讓人覺得十分高冷。但其實我們和它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眼鏡猴能以70K赫茲的主頻率發聲,也能聽到高達91K赫茲的聲音,要知道人類只能聽到20K赫茲的聲音。眼鏡猴的骨骼同樣驚奇。它們的脖子幾乎可以旋轉360度,而一到夜晚就起來嗨的眼鏡猴,能夠跳躍幾米之遠,按身體比例,它們還是跳遠屆的世界冠軍。
但眼鏡猴也有自己的缺點——挑食。
它們是世界上唯一一種只吃肉的靈長類動物,愛吃的東西只有昆蟲,餓瘋了的時候,也會捕食小鳥、小蛇、蜥蜴和蝙蝠等動物。

眼鏡猴在圈養的環境下鮮有成功的經驗。在薄荷島上有幾處眼鏡猴的保護區,比較大的保護區有兩處,分別是位於科雷拉(Corella)的菲律賓眼鏡猴及野生動物保護區(Philippines Tarsier & Wildlife Sanctuary)保護的條件最好,而另一個位於Loboc的眼鏡猴保護區(Tarsier Conservation Area)則因為為了滿足遊客的喜好,過度打擾眼鏡猴而劣評多多。我們前往自然也是前者。

但是,我們還面臨另一個問題。眼鏡猴聽覺敏感,進院後必須保持安靜。而身背一個定時炸彈的我們如何令寶寶保持靜音呢。正在我們商量對策的時候,道窄彎急的山路已經搖搖晃晃地將寶寶哄睡。

就這樣我們就在寶寶不知不覺間,在導遊的指引下,探訪完保護區的猴子們,成功撤退。

我繼續北上,前往巧克力山。
巧克力山作為薄荷的兩大名片之一,是來薄荷必須打卡的地方。想象一下,散佈在薄荷島中部50平方公里綠地上的超過1200座,30到50米不等的小山丘。走進這個區域,就像是走進了威利旺卡(Willy Wonka)神奇的巧克力工廠。待到每年的旱季,被綠色草毯覆蓋的小山乾涸,山頂的草叢在烈日的炙烤下,變成巧克力色,整個區域也將幻化為無數粒巧克力。

如同其他的景點一樣,巧克力山的來由也流傳著各種傳說。其中,一個稍微浪漫一點的,說的是一個名叫Arogo的巨人愛上了凡間的小姐姐Aloya。Aloya的離世讓Arogo悲傷不已,Arogo留下的淚水落在這片土地,化作了座座小山。但我寧願相信《查理和巧克力工廠》(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這樣溫暖故事。即使憑藉金錢與功利心能夠獲得進入這個童話世界的金色門票,也不能買到與臻愛的人一起分享的那些時光。

巧克力山的觀景臺同樣有兩個。一個是位於卡門(Carmen)的名為Chocolate Hills Complex,它離塔比拉蘭55公里。另一個是位於Sagbayan的Sagbayan Peak。它需要在卡門再往北走18公里,接近薄荷島的北岸了。Sagbayan Peak的位置相當偏了,雖然它能展現前有巧克力山,背靠大海的畫面,但視角相對單一。而經典的Chocolate Hills Complex則有360度的視角。所以經過多方的調研,我們最終只選擇了Chocolate Hills Complex。

來到這裡時,已近傍晚。剛剛下過的陣雨帶走了壓抑的烏雲。斜陽透過雲層的縫隙,將天空漂上了一抹緋紅,為巧克力山換上了一幅油畫般的背景。睡醒的寶寶又嗨了起來,對著周圍的人群不住的傻笑,引來了引來了一波波求合影的菲律賓小姐姐。我們在不大的觀景平臺上,耗到了日落,才依依不捨的上車離開。

在第一天就完滿完成任務之後,我們並沒有為在薄荷的第二天設定任何計劃。自然醒後,我們叫來司機,在島上隨便轉悠。

我們首先來到塔比拉蘭的市中心的黎剎廣場。廣場的一邊是正在彌撒的聖約瑟夫勞工大教堂(St. Joseph the Worker Cathedral),另一邊是薄荷的國家博物館。博物館免費開放,只有一個展廳,裡面介紹了巧克力山形成的地理過程,其餘看點不多。比鄰塔比拉蘭的巴卡容(Baclayon)市的巴卡容教堂是薄荷島上最古老的教堂,可惜2013年7.2級的大地震將教堂毀於一旦。修復工作在地震後隨即展開,終於在2017年結束。教堂的內部依然封閉,旁邊的博物館裡展出著教堂的一些老物件。

科雷拉鎮上的教堂和公園

一路上,司機給我們hard sell了很多的景點。但除了昨天看過的巧克力山和眼鏡猴,我們都提不起興趣。糾結之後,我們選擇了洛博克河(Loboc River)的巡遊,而理由也僅僅是“寶寶還沒有坐過船”。洛博克河是薄荷島主要的淡水來源,兩岸椰林樹影,景色優美但平淡。所謂的巡航,是大約一個小時的遊船加上一頓船上的自助午餐。來這裡的外國人一車接一車。也許對於從歐美溫帶來的老外,熱帶的風光還有些新奇,但對於來自祖國南方的我們,這隻能算是打發時間。

每艘船上都有自彈自唱的吉他手,遊船還會停靠在沿岸的碼頭。那裡有穿著民族服裝的當地人表演的歌舞。歌聲始終貫穿著整個旅程。

這就是看到喜歡的人的時候的眼神吧

下午的時分天氣漸漸轉陰,下起了小雨,我們便索性返回酒店帶娃,等待旅程的最後一站。

在菲律賓旅遊最麻煩的一點就是交通。在這個由7641個小島組成的國家裡旅行,山多路窄,鮮有高速路。在島嶼間旅行,要節省時間,只能選擇飛機。而大部分的島嶼間並不通直航,只能先返回馬尼拉、宿務這樣的大城市,再行轉機。這也是為什麼簡單的國內往返三地旅遊,需要八飛才能達成。即使取消了馬榮的旅程,也還有六飛。
這天,我們便要乘機返回馬尼拉,再轉機前往此行的最後一個目的地,科隆。所幸一切順利,我們在下午準時達到了科隆的布桑加(Busuanga)機場。

值得注意的是科隆的機場並不叫科隆機場,而叫做布桑加機場或者弗朗西絲科.雷耶斯(Francisco B. Reyes)機場,簡稱USU。弗朗西絲科.雷耶斯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科隆的市長。正是他捐出了現在的這塊機場用地(儘管這塊地離科隆鎮中心有21公里之遙……)。而實際上,我們所降落的這個小島的名字,不是科隆,而是布桑加。科隆島位於布桑加的旁邊,跳島遊的大部分景點就坐落在科隆島上。

在這個地處偏避,人口稀少的小島上,只有這麼一座小漁村。而機場的建立使科隆島無雙的潟湖美景得以展現在世人眼前,也富裕了島上原本產業單一的漁民。隨著機場的建立和遊客的到來,小島上的旅遊業持續發展。區民們陸續引進了各種動物,豐富了島上的活動。小島上的酒店也從科隆鎮的周邊延伸到了動物園區的中西部。

我們提了行李,踏出機場,兩邊早有各大旅行社的同事拿著各自的宣傳單張列隊歡迎。走過“歡迎”的隊伍,迎來的是的士大軍。一位帶頭大哥負責分配工作,只要你告訴他酒店的名字,他就會把你分配到方向相近的車子,客滿發車。

我們在科隆只待兩晚一天。到達旅館後,我在前臺預定好第二天跳島的行程,便背起娃,往十字架山(Mt Tapyas)進發。十字架山是科隆鎮背靠的一座小山。因為山頂上修築的一個十字架,通常被國人簡稱為“十字架山”。這裡是俯瞰科隆全景和欣賞日落的好去處。登山的入口就在小鎮的背後,住在鎮上的話,步行可至。小山不高,而且貼心地在相隔一段距離就修了供遊客休息的椅子和涼亭。即使揹著娃,登頂也並不困難。但登山途中,並沒有樹木遮擋,所以最好還是選擇在日落前一個(多)小時登頂,避免暴晒。山頂的平臺面向東南,眼底是整個科隆鎮的全貌,遠處是明天將前往跳島的科隆島。島上喀斯特柱狀山體清晰可見。

樓梯的另一邊的山坡面向西南。這裡是日落的方向。我們踩著點上山,這廂在平臺拍完人物照後,那邊日落正好準備落幕了。

日落後,我們藉著夕陽的餘暉趕往山下。大塊朵頤之後,明天跳島的重頭戲也就要上演了。

跳島(Island Hopping)在巴拉望群島(Islands)已是非常成熟的產業,有多個運營商在運營幾乎相同的路線,價格透明,路線相似。跳島通常是一個整天8小時的行程,早出晚歸。絕大部分的景點的位於科隆島沿岸的喀斯特地帶。根據價格不同,去的景點略有增減。具體的景點分佈大致如下圖所示。因為我們只逗留一個整天,所以在選擇行程時,毫不猶豫地直接選了最貴的行程(Ultimate Tour)。所謂終極(Ultimate)行程,也就是增加了Barracuda Lake一個潟湖。

所有的螃蟹船統一從科隆鎮的碼頭出發。

不同的船會安排不同的先後次序參觀,避免扎堆。行程的亮點之一,自然是作為菲律賓國家名片的卡延甘潟湖(Kayangan Lake)。
書上是這樣描述的,“這個被譽為亞洲最清澈的湖泊有著綠松石色的湖水和豐富的水下世界,四周被石灰岩包圍。”
要到達卡延甘湖需要翻越一座小山。在山頂的平臺上回望,便是作為科隆標準證件照的畫面。遊客們在這裡排起了長隊,輪候著拍照合影。這個角度的景色似乎比卡延甘湖本身更受歡迎。
好吧,我承認我也是因為這張照片,最終在愛妮島和科隆島之間,選擇了科隆島。

但再世外桃源的景緻也經不起蜂擁而至的遊客的摧殘。真實的卡延甘湖是這樣的。
也還好。但遊客只能在被限定的範圍內活動,所以在湖邊一小片區域扎堆下餃子還是無可避免的。

Barracuda Lake實際上就在卡延甘的旁邊,兩個潟湖相通,但我們只能乘船繞道另一側進入潟湖。要到達Barracuda Lake同樣要小爬一段。這裡不是每個旅行團必遊的景點,所以人數相對較少,但岸邊的範圍同樣也小。而且這裡允許深潛。

Barracuda Lake以西便是雙子潟湖(Twin Lagoon)。螃蟹船隻能停泊在大潟湖裡,要到達小潟湖則遊客們需要遊過一道在低潮時才顯現的一個通道。

在雙子潟湖之後,螃蟹船繞到科隆島的西面,這裡的沿岸有多個大大小小的沙灘。不同的旅行團會選擇在不同的沙灘上午餐。包艇出遊的也許能夠獨享一片小天地,隨大流的就要分享一片更大的沙灘。

科隆島的西面還有一片被稱為沉船架(Skeleton Wreck)的景點,這裡有一艘二戰時期的日軍被擊沉的艦艇,浮潛也清晰可見,沉船成為魚礁,變成了小丑魚的樂園。

我們的行程把七仙女島(Siete Pecados)放到了最後。“Siete Pecados”在西班牙語裡意為”罪行”。如同這個國家的很多其他地方一樣,這七座浮出水面的小島,同樣有著一段“傳說”。
7位小姐姐跑到海邊浪,而沒有照顧生病的媽媽,然後就……淹死了。順道變成了7座小島。
不作不死,多麼有教育意義的一段傳說啊!讓我們充分理解了穿救生衣的必要性!
七仙女島的水域是浮潛的聖地。因為這裡還有一個更優美的名字,珊瑚花園。這片水域之下是範圍巨大的珊瑚群。如果浮潛的話,光是這裡就值得花上一個小時以上。

導遊催促著我們回到船上。螃蟹船迎著夕陽慢慢地靠到了岸邊。

第二次菲律賓的行程就要結束了。雖然天有不測風雲,導致兩次的行程都做了不小的改動,但終究還是一個大滿足的結局。但我們僅僅走過了菲律賓7641座島嶼中的4座,對於菲律賓的還有那麼一點意猶未盡。就把那7637個遺憾留到以後,我們還會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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