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關西行
日本關西行,一路行走,感受頗多,一直有想法要記述些什麼,寫篇遊記,聊聊吧!
1月28日凌晨,寒氣逼人,天剛矇矇亮,身未動心已遠,向著日本,忐忑而興奮。地鐵、火車,再飛機,一路輾轉,想起一句歌詞:走出去,前面是個天,日本的天,是怎樣的天?

下午17:00分,飛機在關西機場降落,這是個依海而建的機場,儘管它是日本較大的機場,但比起周圍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海,這個人工填海而成的人工島機場,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敬畏自然或許是我們應該有的胸懷吧。機場服務人員很熱情,標識也很清晰,申報單填寫、錄指紋、海關人員審查,閘口全開,引導到位……我們順利辦完了手續,沒有排隊哦!拉著行李,拍下日本第一張照片。

走過廊橋,見到日本的天了,嗅到日本的空氣了!繼續走,坐上了開往大阪難波地區的電鐵。
我們入住的酒店距離道頓崛不遠,街道安靜,稀稀拉拉的人群南來北往,步行十幾分鍾之後,卻是另一番人聲喧囂的景象。霓虹閃爍,熱鬧非凡,大螃蟹、格力高奔跑的超人,還有那個故作凶神惡煞般的瞪眼大叔,我們一一相遇,誇張的招牌和足以以假亂真的餐食展示櫃,就這樣直接而粗獷的刺激著我們的味蕾,精緻的櫸木小船裝載著數個渾圓的小丸子端在手裡,櫸木的香味混合著魚香,一口一個,倒黴的卻是自己的嘴了,外酥裡嫩、燙燙的小丸子在嘴裡被顛掇來顛掇去,只能半張著嘴讓熱氣快快散去,吃相,顧不得了,因為有肚子在呼喚。

摻雜在這些明檔營業、人潮湧動的地方小吃攤位之間的,還有一些鬧中取靜的居酒屋,極具和風特色的布藝門簾半掩著僅可一人出入的推拉門,手拎公文包的日本男人是這些居酒屋的常客,三五成群、熟門熟路,但仍不失禮儀,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客人與主人互相點頭鞠躬打招呼,侷促的空間裡,一團和氣。一路疲勞,犒賞了肚子之後,腳底生風,開始掃貨模式,一排排整齊的以這個筋那個筋命名的商業街,更是賣買興隆,叫賣聲此起此伏,藥妝店、服裝店居多,零散的工藝品店也佔有一席之地,說實在的,有點小商品市場的味道,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的心也浮躁了,離開,是當時最正確的選擇。
1月29日,大阪城,是豐臣秀吉1586年建造,屹立城區核心位置的是天守閣。城門外側有城池和角樓護佑,欲到天守閣,還有兩道城門須過,其中一道便是歷經大火考驗而無恙的櫻花門,是這城內為數不多的真正的豐臣秀吉時期的遺蹟了。古樹掩映的背後,天守閣的身影便影影綽綽了,走到近處,整體白色系的建築,綠色的飛簷相襯,耳目一新。拾級而上,在工作人員的有序引領下,逐層參觀,有逼真的模型、還有類似皮影戲的小視訊,在這些現代化展示手段的輔助下,我們大致瞭解了豐臣秀吉的一生。

出了大阪城,過一條馬路,頗有現代感的大阪歷史博物館令我們仰望。

遺憾的是,週二閉館,坐在大廳裡稍事休憩之後,我們向四天王寺出發了。出了地鐵,找到目的地有些周折,在一排排居民建築的掩襯下,它,風雨蒼桑的屹立著,等著虔誠的信徒們來頂禮膜拜。這片建築群,有金堂、講堂、鐘樓等,回來查了資料,才知道這種建築模式來源於中國,南北向一線依次為中門、塔、金堂、講堂,此後又陸續建起六時堂、太子堂、五智光院、元三大師堂和本坊等建築。這所寺院的建成起源於飛鳥時代的聖德太子,當時中國佛教剛剛傳入日本,日本本土的宗教派系持抗拒態度,作為日本文化英雄的聖德太子不懼反對勢力的攻擊,堅持中國佛教在日本的傳播發展,據說,太子當年是因向四大天王、即佛祖的天兵祈禱才獲得勝利的。因此,為了紀念公元593年的這次勝利,他下令建造了這座四天王寺。在瞭解了這段歷史之後,我內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日本佛教文化的源頭在中國,看來,我的宗教文化之旅下一個目的地,必須回到國內找尋了。最好的就在眼前,我卻不懂得珍惜,遠渡重洋到他鄉才發現,源遠流長的文化根系原本就在身邊,作為中國人,真是慚愧不已。

下午坐電鐵,來到住吉大社。住吉大社是一座具有1800年悠久歷史的古老神社,原為護佑航海安全的神社之一。走過一座高拱橋,道路左右兩側遍佈著人們供奉的石燈籠,跨過神社大門,面前是排列有序的三幢建築,不時有日本人虔誠地按照習俗擲硬幣、拍手鞠躬、拉動佛龕前自上而下懸有鈴鐺的繩子,再次鞠躬謝神,內心的好奇和敬意,讓我不敢靠近佛龕,遠遠的看,靜靜的想,日本高速發展的背後,這些文化力量究竟起了怎樣的作用?

第三天一早,迫不急待來到奈良,那裡有我魂牽夢縈的東大寺,二月堂。出地鐵不足200米,便看到路旁棲息的幾隻萌鹿雕像般臥在樹下一動不動,直到我們走進它,它才活過來,走進我們討歡喜。

我們和鹿群一起淡定地過馬路,來往的汽車慢速行駛,沒有鳴叫,沒有不滿,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絲毫感覺不到這座城市,因為鹿的存在,給人們帶來了什麼不便。早就聽網友說,日本的鹿會鞠躬,來,拿起鹿餅,開啟真人實測模式!餵食之前,我們向鹿兒鞠了個躬,鹿兒還真是有禮貌的還了禮,這回算是眼見為實了。
前往東大寺的路上,我們先參觀了奈良歷史博物館,從新館進入,出土的文物相對中國故宮和臺灣故宮而言,算不上多麼流光異彩,但佛像展館的豐富卻讓我大漲見識,各種佛像,或高達數米,或小至數釐米,他們的衣飾、手勢,都代表著不同的含義,佛陀、菩薩、守護神,或木製或鎦金,眉眼神情無不精緻,飛鳥、鎌倉、奈良、平安、江戶時代日本佛教發展的印記和見證,在這裡可一飽眼福。

穿過馬路,走進東大寺景區,遊人如織,斑駁的第一道大門已經有些恢巨集的氣勢了,邁過門庭,小鹿與我們結伴而行,腳步放慢了許多,感謝這些可愛的小精靈們,因為它們的存在,我們才有機會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享受悠閒的旅行時光。


路盡頭就是東大寺了,被古樸的白色圍牆圈起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除了白牆,就是湧向售票處的人群了。“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越靠近它,越覺得自己的渺小。

我停下腳步張望了一下,向右看,一路慢坡,是去二月堂的路,鬼使神差的,我拐向了這裡。二月堂建在景區東北角山坡上,因每年二月在這裡舉行的“十一面悔過法會”而建,故名二月堂。高低錯落的佛堂神龕上,綠苔遍佈,陽光,無處不在,哪怕有婆娑的古樹林,也阻擋不了其光芒,給綠苔穿上了明媚的外衣,忽明忽暗,搖曳多姿。坐一坐,用眼睛和心靈感受這份寧靜足亦。

從二月堂順著山勢往下走,原石鋪就的小徑走起來很有感覺,小徑兩側是座落有致的幢幢屋舍,一院一舍,都獨具匠心,院子裡草木繁茂,一種不知名的大紅色果實在原石圍牆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奪目,一枝紅杏出牆來。

東大寺售票處人不少,但售票視窗全開了,並沒有因此而耽誤什麼時間。透過欄杆,遠遠地看到雄偉的東大寺矗立在不遠處,紅白相間的建築,並不張揚。走進大殿,黑壓壓的全是遊人,好在這是世界最大的木質建築,不然這麼大密度的人群,早就限流了。

大殿中央,一尊高15米的盧舍那佛像已經在這裡屹立了至少千年了吧,江戶時期和平安時期曾經兩度修繕。佛像太過高大,仰視它也看不到面部的細節,它的手部倒成了立於地面時可以細細端詳的焦點,佛祖的手勢,據導遊講解是有“不要怕,我來保護你”的意思。好想生出一雙翅膀飛上去,看看佛的慈眉善目,也罷,心中有佛,去做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看清他的一顰一笑呢?從佛前繞到佛後,環遊一週,出殿。
出了東大寺,固執的我,在書上看到關於白雪布巾的介紹,心嚮往之,天已日暮,如果這麼走了,不免遺憾,於是決定急行徒步前往,大約步行了40分鐘,穿越奈良郊區的小路,一幢幢極具日式風格的小院落安靜的座落在街道兩旁,庭院內掛滿果實的柑橘樹被廣植於房前屋後,生機撲面而來。路上行人車輛稀少,孩童們騎著小自行車穿梭往來,卻不必擔心安全問題。遺憾的是,當我風塵僕僕的趕到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店時,小店已經關門了,瓦紅色的一幢日式小樓,庭院裡的綠植已一人多高,似乎可以說明這家小店應該有些年頭了,我站在街對面,看著這個矗立於街角的寧靜小店,,比我想象的規模要小,靜靜地呆了幾分鐘,雖然此行沒能了卻我這莫名其妙的布巾情結,離開的時候,回頭說再見,想起了店主曾經在書中說過的話:“我們並不想,也不會變成大公司,因為我們只想踏踏實實地製作高品質的產品。”或許就是這樣的話吸引著我想去了解它?那麼平實,卻讓我印象深刻。

第四天,輾轉至京都,濛濛細雨,體感更加溼冷,在車站對面一個至今仍不知名字的連鎖麵館吃上一碗京都拉麵外加一份牛肉飯,感覺比吉野家好吃多了。

攤開地圖,景點分散的京都城,我一度躊躇,該怎麼在2天的時間裡儘可能都看一遍呢?無論是從南往北,還是從北往南,時間和路程都是一個兩難的問題,第一站,最終鎖定在金閣寺,對,就是那個與聰明的一休哥有關的寺院。金閣寺的門票設計的別出心裁,紅色的硃砂大印一蓋,滿滿的祝福彷彿也實實在在的握在了手中。隨著人流沒走多遠,拐過一個彎,翠綠掩映下的玲瓏湖水中,金燦燦的金閣已經格外晃眼了,猶如那濯清漣而不妖的水中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對岸,是拍攝金閣的最佳位置,一休哥哥,足義利滿,三島由紀夫,這就是有來頭的金閣寺了!

嵐山離金閣寺並不遠,在金閣寺坐上幾站公交車,約摸半個小時,公交車便在一條水量乾涸的河邊停下了。橋頭模糊的石碑字跡已不清晰,只看得桂川渡月橋幾個字。

好一個雅緻的名字——渡月橋,站在橋上眺望河床,幾隻與混濁的河水混然一體的鴨子,伸長脖子左顧右盼,綿綿細雨彷彿並沒有影響它們悠閒的心情。很難想象中元節的時候,放滿天燈的河床是何等模樣?雨越下越大,我們順著桂川河岸雨中漫步,可並不浪漫,冷,冰冷。本想到嵐山的竹林看看,寒氣逼人的天氣澆滅了我們一半的熱情,當地鐵站就在一步之遙的馬路對面時,我們退縮了,也許是天意吧,瞧,地鐵站不知不覺就在眼前,像是驀然回首中突然出現,回吧。
伏見稻荷大社,也是京都必去的地方。紅色的、大大小小的三千餘根鳥居肩並肩立在山上,頗為壯觀,每一座鳥居的立柱上都刻有奉納人的名字,對於我們而言,看到的只是置身於紅豔豔千座鳥居中的意境之美,但對於日本人來說,這火紅大概也是寓意日子紅紅火火的美好祝福吧。

途中偶遇幾隻以山林為家的貓,其中一隻倒真是憨厚呢,遇到行人不但不跑,輕聲呼喚便會湊過來,任人撫摸,難道它也吸天地之靈氣而無懼無怕了嗎?確實,以和善換和善,並沒有人會傷害它,反倒在人們的相機裡佔了一席之地。

下山,坐著古樸的火車來到清水寺,一路緩坡的盡頭,那濃豔的紅色提示我,這便是清水寺了,建築群保留了典型的日本寺院建築風格,建築在半山腰上,有極好的視野可遠眺京都城。在這片濃豔的建築群中,有一棟沉舊的黑木色建築鶴立雞群,那便是供奉著十一面千手觀音的本堂了。這裡,還與中國藝術團體有些淵源呢。

夜幕降臨,寺下的三年阪、二年阪,店鋪琳琅滿目,本想好好逛逛,一些有所耳聞的老字號,雖是私人經營的店鋪,卻恪守嚴格的作息時間,日落而息,有條不紊地經營,並不急於賺快錢,這樣的心態,卻使生意和手藝一代一代傳承下來。

步行走到衹園,已張燈,排列整齊的米色燈籠在夜晚顯得更加明亮,既裝點著黑夜,也傳遞著祝福,再過半個月,就是衹園的節分祭了,來的不巧,無緣置身其中,從網上看了一段小視訊,算是望梅止渴吧。

穿過馬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波一波追著走,我也在人流中穿梭,也許是身體累的緣故吧,突然心生一種莫名的迷茫,是歸期一天天逼近的不捨嗎?還是在遺憾這幾天錯過的心中的風景?為什麼來日本?這兩年,走過的地方越來越多,每一場旅行反倒越來越忐忑了,也許,現在的我,已經不滿足於用腳丈量、用眼欣賞,而是更期待用心感受吧。想找的地鐵站也無蹤影,不得以還是要由我自己駕駛11路,儘快逃離鬧市了。
紅燈亮起,一條不那麼熱鬧的小岔路橫在眼前,瞥見街角一尊石頭雕刻的路牌,還好沒有錯過,偶遇花見小路。


門前冷落車馬稀的一間間居酒屋,大紅燈籠高高掛,昏黃的一層過廊,空無一人,半掩的和式門簾,將屋外一切的喧囂拒之門外。說好的藝妓呢?能歌善舞、深諳茶道與酒文化,舉手投足間魅力十足,日本人心目中完美女人的形象的藝妓呢?尋覓著、尋覓著……無奈,可遇而不可求,要走了,拍一張海報,回味一下,很有舊上海海報的味道。
匆匆結束了關西古都的行程,意猶未盡,遺憾不少。晚上搭乘夜行巴士去東京。到達東京新宿站,已是次日早上7點鐘了,這個繁忙的交通樞紐站也漸漸從黑夜中甦醒過來,準備迎接新一天來去匆匆的路人。存了行李,直奔築地市場,犒勞自己這幾天的辛苦。下了地鐵,走到地面上,魚腥味撲面而來,一路走來,馬路兩邊小店林立,但真的沒有“市場”的感覺。

我有點懵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築地市場?也許可能?邊走邊看,卻越看越不像。
無需半個小時,幾條交叉的小街巷就轉了一遍,我越發肯定自己沒找對地方。滿滿的行程沒有給我試錯的時間,回到北京查了資料才知道,原來築地市場已經另覓寶地,並且改頭換面了——豐洲水產市場。未知的一切,跟沒有好好做行前功課的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草草地品嚐了幾家小吃,我們朝著東京最繁華的所在——銀座商業中心出發。與築地市場背道而馳,魚腥味越來越小,行人也越來越少,少的使你感覺到並不是行走在真實的、世界排名前列的大都市裡,鬧市區和非鬧市區的差別真的是判若兩個城市。是秩序井然的原因還是地下交通發達?更多的人流都在地下?或許吧。
步行大約30分鐘,行人漸多,高樓林立,銀座,是這裡了。由於興趣不在掃貨逛街,直奔我心目中的打卡地點而去——鳩居堂。店裡人頭攢動,精緻的紙品、工藝品琳琅滿目,很喜歡他們設計精美的各類紙品,因紙品的型別和工藝而異,或白或花,或薄或厚,紙張的紋理 和功用各有不同,雅緻的品名與之相和,大抵只有藝德雙馨的主人才能與它們相得益彰吧。我流連於貨架之間,精心挑選了一本,先收藏了,等待遇到對的人。

返回新宿站取行李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走出來才發現,我們低估了新宿站的複雜程度,我們找不到行李寄存櫃了。同一個站名,搭乘不同的路線,出來是不同的地方。三次詢問、半個小時之後,還好寄存時拍了照片,幫了我們的忙。拉上行李,口乾舌燥的我,一口氣喝了半瓶水。
下午2點鐘,放了行李,再度出發到東京國立博物館。顏真卿的真跡——《祭侄文稿》正在展出,上次在臺北故宮博物院無緣相見,這次,豈能再錯過?東京國立館包括本館、東洋館、平成館、表慶館、法隆寺寶物館等多個場館,建築風格迥異。走進平成館,人流聚集,畢竟,年代久遠的《祭侄文稿》怕是以後展出的機會越來越小,或許有生之年只此一見。看的出來,無論是布展的系統性、參展安全性等方面,日本主辦方都做了周密的部署和安排,此次,顏真卿的《祭侄文稿》雖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但主辦方細緻的做了同時代作品與大家的對比,時間跨度大、內容豐富、時代背景均有豐富的史料展出,循循善誘的引導大家由整體至細微,走進唐朝那個書法鼎盛的年代。不,書法一詞,我覺得已不足以描述那個墨香文動的時代,書道更貼切。

東京不是我此次日本之行的重點,看過了博物館,為家人們選購了一些伴手禮,還有一天的時間,實在不想在這個與北京相似的大都市裡閒逛,於是,距離東京90公里之遙的箱根成了我的不二選擇。沒有時間近觀富士山了,哪怕在蘆之湖上遠遠的看一眼若隱若現的富士山也好。
森林小火車在山間緩行,和暖的陽光照進車廂裡,有節奏的晃動,時隱時現,車廂裡上來了一群年輕人,打破了車廂裡陽光與我們的擁抱對視,驚醒了發呆的我。坐上高空纜車,第一站來到了大湧谷,硫磺溫泉口積年累月噴發著,周圍的白雪、土地被著上了黃色,煙霧繚繞的水蒸汽隨風飄蕩。

在大湧谷平臺的背面,不經間看到了被雲遮信了山頭的富士山,大湧谷,不虛此行!箱根的高空纜車是可以多次上下的,相當於一種空中BUS吧,再次坐上纜車,前往蘆之湖,一片平靜的湖水被四周茂密的植被環繞,雖沒有三峽之壯美,但為了再次目睹富士山之容顏,我們上了海盜船。遺憾,大湧谷的富士山殘影,終成此次箱根之行富士山唯一印跡。

開心的事
一路走來,歷盡千辛萬苦,我們終於走完了預計80%的行程計劃,平安歸來。
大年三十的下午,我們回國乘坐的是巴基斯坦航空公司的航班,之前在網上看到有熱心網友的各種吐槽,已經做好了深夜到京的準備,沒想到,飛機準點起飛,餐食、服務還都不錯,算是一個小確幸吧。
異國他鄉,雄偉的東大寺,令人仰望的高大佛像面前,我想到了中國,想到了鑑真,國有界,佛法卻無邊,那種自豪又惆悵的感覺,在我與佛對視的那一瞬間,油然而生。
親眼目睹了顏真卿《祭侄文稿》真跡

遺憾的事
行前功課做的不夠充分
整個行程安排可以細緻、細緻、再細緻,到達目的地後,儘量減少臨時起義,少跑冤枉路、提高效率
沒有時間瞭解更多日本歷史文化
與我泱泱大國而言,日本本土文化奇葩也好、糟粕也罷,重要的是,我們不能理解的這部分,恰是我們可以帶著一顆比較之心去感受的文化。
沒能聽到南禪寺永觀堂的鐘聲
知道永觀堂,源於聽了蔣勳老師誦讀的《金剛經》,與老師渾厚、寧靜的聲音渾然天成的,便是這永觀堂的鐘聲。心嚮往之的靜,且給第二次的日本之行留下一個念想吧。

溫暖的事
日本服務的人性化
在箱根,購買了高空纜車的往返票,但到了蘆之湖,經服務人員的耐心解釋,瞭解到游完蘆之湖,會錯過最後一班纜車,便問服務人員,是否可以退還纜車的返程車資?只是這麼一問,當時也沒有抱什麼希望能退費,但我得到的答覆是:YES!
在日本就餐,除了快餐店,多數餐廳都是餐後結帳,一開始不知道,點了餐,就急著掏錢包付錢,他們會微笑著解釋,信任,天然的好感。
在本次旅行的最後一站——東京,也許是身體經歷了幾天連軸轉的長途跋涉而疲憊不堪,也許還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狀況頻出,最嚴重的這次是,我回國才發現自己把一串玉石項鍊遺落在日本酒店了!怎麼辦?!雖算不上貴重,但那是愛人送給我的禮物啊,自責、懊惱的情緒綿延全身,自認倒楣?還是嘗試聯絡下酒店?依我的性格,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中間經過了很多波折,先是通過agoda網站聯絡到了酒店,項鍊已被酒店前臺妥善保管,我內心稍鬆了口氣,但一個更麻煩的問題擺在我面前:酒店不負責郵寄!那是種什麼心情呢?就像是苦戀的一對戀人,知道他的存在,卻無法相見!那幾個小時,我坐立不安,一度想放棄了,可又不甘,繼續想!我想到了攜程微領隊!因為我在攜程購買的往返機票,當時就加了一個攜程官方推薦的微領隊群,順著這個方向,我成功聯絡上了攜程SOS團隊,在他們的協調幫助下,我同意付費由他們幫我找人帶回,我心愛的項鍊,失而復得!謝謝攜程SOS團隊。

窩心的事
丟了一張西瓜卡,損失50元左右
回國時,有價值100元左右的物品被海關沒收
不瞞大家說,平常坐飛機的機會不是很多,機場的相關規定和入關、出關流程不是很清楚,這次算是掏錢買教訓吧!切記到了機場,先辦理值機,過安檢,進入到侯機大廳,便是免稅店了。
如有液體物品,一定記得託運,一定要先值機,不要在值機前瞎逛,耽誤時間,一旦有意外,已沒有時間處理了。
我把日本海關的這個死規定拍下來了,提示自己再也不要犯類似錯誤!

旅行引發了我對歷史文化的興趣,想要繼續探究的事
什麼是文化?日本文化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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