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著去看看國門外的世界，可唸叨了許久都是退堂鼓
原因無外乎是無法說出口的語言困境。在學生時代，12門功課中最差勁的是英語，最怕的人是英語老師，最怕的事情是英語老師的課堂提問……縱使煎熬的奮鬥過了高中時代，高考英語並不算負我，110分的最終答卷，確實沒有為考取大學出多少力，也總算是沒有慘不忍睹的拖後腿。縱觀三年來歷次倒數的英語成績，對110分的高考成績是極其的滿意。後來，人生際遇和英語愈發的漸行漸遠。2020年，第一次踏出國門的自由旅行，有了今日對英語痛改前非的深刻認知。
正所謂：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2020年的我已是一枚高三老師，朝六晚十的備考日子已經進入到倒計時。平日裡的休息時間，被洗衣服、補覺、探親日程填滿。眼看寒假臨近，僅有的7天假期也不願宅在家裡。農曆新年期間，四海祥和，歡慶餘年。我則想帶著2019年間離開的外公外婆，去看看他們終其一生都未曾到過的遠方。順便，給大腦換會兒環境，調整一下狀態，也為高考衝刺和地理教學積累實踐素材。
最初計劃去尼泊爾徒步，朝聖神山聖水，也滿足自己對佛教的好奇心，感受一樣的皮囊中裹著不一樣的靈魂，碰撞出的震撼。現實，無意間和大學老鄉Q聊起，她規劃了許久的越南自由行，想約伴而行。加之，後來臨時要買的尼泊爾機票巨貴，嚴重超出還完房貸、買完年貨後的理想預算。於是，二人小組，順利集結，出行目的地——越南。
越南自由行具體行程的擬定，目的地篩選，時間的敲定，還有繁雜的酒店預定工作都由Q來完成。那會兒的我忙著處理班級臨假事宜，分擔的實際性事務很少。故事的番外，因為新冠病毒肆虐，意外的PLUS版高三假期，就由我為我們的旅行故事寫上逗號啦！
一．行程簡表
D1 西安
胡志明市
D2 胡志明：胡志明美術館、市政廳、中央郵局、西貢聖母大教堂、新定教堂、濱城市場、軍事博物館 胡志明
大叻
D3 大叻：大叻瘋狂屋、大叻天主教堂、大叻窄軌火車站、瑪麗修道院、大叻市場
D4 大叻：郊區農場、保大避暑行宮、春香湖 大叻
【Futa汽車】芽莊
D5 芽莊：Vinpearl纜車、珍珠島遊樂園、芽莊海灘
D6 芽莊：天堂灣、芽莊市區
D7 芽莊
峴港峴港：巴拿山
D8 峴港
河內河內：還劍湖、天主教堂、BigC河內嘉林
【國際列車】南寧
行程擬定說明：Q設計的原版行程是悠哉全景慢遊12~15天，自南向北穿越越南。由於我的假期有限，且放假、返校日期不定，後來再三權衡，刪掉了小城美奈，壓縮了胡志明、河內的逗留時間，形成了精簡版最終行程。初始計劃是我到廣州同Q匯合，再同行達成陸路火車入境，以節約行程費用預算。但因為Q的假期充裕，加上現居廣東。她早我四天獨自先到了南寧，視窗沒有買到預定日期南寧-河內嘉林的臥鋪車票。於是，Q陸路火車到憑祥友誼關，再次換乘汽車入境。所以，我的西安直飛行程和她本人實際時間略有出入。
如果你或你們，假期充裕，時間允許，還是建議慢慢遊走越南，撿起小城美奈。
二．費用明細
此行，消費比重大額均在交通和住宿，本打算買點兒越南特產揹回來共享，後因疫情爆發全買成了口罩和酒精，酒精是易燃物品在返程途中，也貢獻給了機場安檢小哥。粗略估算，個人往返西安-越南自由行全部消費額度約為6000元RMB，大概算是“窮遊”
。
三.日日驚喜
1.西安直飛胡志明
從西安出發當天，上午上完兩節課，下午開完家長會，離校前還參加了全校教職工大會。好在直飛航班的時間是凌晨，有了前期的充足準備，倒也不必太匆忙。出發時的西安，已經有部分市民戴口罩，城際地鐵上的行人也較少，到了機場還沒有實行嚴格的防疫管控。但是，新冠病毒疫情“人傳人”的新聞，已經廣而告之。那一刻，我也會猶豫，出遊行程要不要繼續？想了想1340RMB的機票和已經預定生效的酒店。決心不妨勇敢一些，實現一個小小的心願。伴著夜色，我獨自於凌晨4:00飛抵湄公河畔——胡志明市。
因為，Q在旅行交流群裡認識了一位王姑娘，我得以和她們在胡志明拼車到達AHA酒店。卸掉厚厚的棉衣，換上清爽的夏裝，開始了我們的西貢“冬日遊”。
2.晴暖胡志明
約10°N的胡志明市，深受海陸熱力性質差異影響，屬於典型的熱帶季風氣候。恰逢冬季的都市，晴朗乾爽，潮溼悶熱已隨西南季風消退。和古都西安相比，胡志明城市的佈局，略顯雜亂無章，缺少後期規劃整改。但是，這裡的天空，藍的通透，霧霾圍城的困擾一掃而光。
胡志明市因紀念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建設者——胡志明而得名。胡志明市地處湄公河三角洲腹地，距出海口不到百餘公里。先天自然區位優越，且在亞洲產業轉移的浪潮中，把握機遇，發揮所長，使其工農業均快速發展，經濟地位日益抬升。在日新月異的發展中，相較於國內的城市，胡志明市儲存了獨特的城市風格，形成了因地制宜的城市景觀。因此，走在胡志明的大街上，隨處可見各國的揹包行者，大概這個極具個性的城市，能讓大家獲得一致好評的人文體驗。
市政廣場、濱城市場、新定教堂、中央郵局等常見的打卡點，自然不能錯過。冷門的美術館、軍事博物館、花卉市場，我們也湊了熱鬧。畢竟，越南的春節和國內的春節還是有許多有趣的差異。例如：越南春節花市上，菊花、蘭花為主，花盆也多選用紅色，或著外部用紅紙包起來。因為我的英語水平僅侷限於筆試及格線，越南語更是一竅不通，翻譯APP更是看心情隨機營業，也就沒有繼續深入探知其背後的意義。一樣的是越南春節也有春聯、窗花等，而且還是漢字“福”。它們很有可能漂洋過海，來自我國溫州、義烏等地的商品外銷，也就沒必要揹回祖國給春節添彩了。
除打卡的熱門景點外，最喜歡的還數胡志明市風格迥異的建築，實際是當地各式民居。凌晨到了胡志明市區，雖有拼車送站，可是要找到酒店，也經歷了一番折騰。AHA字首命名的酒店有若干家，類似於國內的酒店連鎖品牌。此行酒店都是Q事先預約，同行拼車的妹子定位導航有些許偏差，司機說的話我們也只能聽懂“Thank you”。司機按照導航送達酒店後，我們跟前臺小哥比劃了半天，才發現送錯了酒店。大半夜的再打車，難！好在兩個AHA距離1公里多，重新導航步行過去也是辦法。
說走，那就走過去。只是途徑夜間小道，路過酒吧宿醉的男女，老阿姨還是略感害怕。畢竟，語言不通，路又不熟，還不會中國功夫。只能埋頭看著導航，快點兒走啊走。那一刻，學了多年的地理總算派上了用場，哪怕Google地圖上的圖例各種奇怪，指北針還是熟悉的樣子，絕佳的方位感，加上同伴姑娘壯膽，順利找到了巷子拐角深處的AHA酒店，得來了一覺好夢的饋贈。
胡志明市五顏六色的房子，像是加入了個人審美風格的巨型城中村，感覺都是自家的宅基地，按照主人想法隨意發揮而成。只是隨意之下，房子完美繼承了主人的信仰，昭示著與眾不同。當千百萬胡志明市民，揮發個人的想象，繪就的是一幅獨一無二的城市風景線。胡志明市，也因此有了無法復刻的基因密碼。
胡志明市有壯觀的摩托車大軍，每個街角路口都是熙熙攘攘的人間煙火。就連國外版滴滴的Grab，也有了摩的叫車服務。於是，公交車到是鮮有，也實在不難見到。市區公交系統相對完善，公交站臺是真的樸素，哪怕在站點，瞅準公交車線路，遠遠的就要開始熱情的招手，它才會停下撿你。上車之後，公交車上配有售票員，有的線路是一票制，有的線路是分段售票，把自己想去的地點用地圖APP顯示，並要指給售票員，小哥會撕票給你，類似於國內的公交車票據。接下來，就是安心找個窗邊，欣賞熱鬧非凡的大都市。一般來說，公交車上定會有座位，我們坐了多次多趟，屢試不爽。胡志明為何不像西安公交車那般，天天早、中、晚上演花式“肉夾饃”，可能原因是當地人都有自家摩托車代步，公交車不靈活、不划算，也不夠自由灑脫。
或許，你眼裡的西貢，會守著湄公河，會是另一副模樣。
3.最愛大叻
胡志明作為國際大都市，自然有其氣派和繁華。回望，自南向北穿行過的越南五城，最愛依然是大叻。那片陽光下的斑斕，鐫刻在了記憶。
大叻，位於越南南部，是林同省首府。地形區為林同高原，海拔約1500米。小城盤踞在高原腹地的盆地裡，由於海拔升高氣溫降低的氣溫垂直遞減率影響，大叻從其建城歷史上就是十分重要的避暑勝地。如今，大叻極具潛質，發展成為網紅旅遊城市，郊區的機場規模不大，有機場大巴與市區相通（4萬越南盾/人），有力支撐了旅遊業的發展。
大叻鱗次櫛比的“家”，比胡志明更勝一籌。登高遠眺，只有你想象不到的色彩，沒有大叻人民發揮不到的可能。星星點點的屋頂，在徐徐和風中，於花、林間隱現。散漫的在馬路上晃盪，風光明媚，百花盛開，如詩如畫。限於我倆的渣渣拍照技術，眾多大叻精修美圖參見一眾旅行達人的鏡頭。大叻，還有瘋狂屋、火車站、天主教堂、新定教堂、春香湖、保大夏宮、植物園、情人谷、“天梯”農場等保留經典目的地，保你流連忘返。
關於大叻記憶，繡球花和三角梅佔有大大的分量。以前的地理老師，雖學習了植物地理，但是繁花世界裡的植物並不能分辨出多少。能夠關注並準確辨認繡球花，是在老徐的婚禮上，作為同學、好友兼伴娘，老徐買了繡球花做姑娘們的頭飾。那一次，也是新年，在桂林和繡球花見證了老徐愛情的幸福圓滿。在大叻，行道邊上的綠化帶，就由各色的繡球花擔當。大飽眼福的同時，感慨大叻還真是任性，老徐曾為買繡球花做頭飾，付了不菲的價格給鮮花店。這裡作為行道綠化的繡球，亦或能鋪就一條條幸福大道，成就更多的圓滿。
關於大叻記憶，難忘的是“被狗追”。大年初二，早起。打包了兩個“法棍夾饃”，重點是裡面有培根、培根、培根！為了節約去郊區“天梯”農場的時間，不好意思在計程車上吃。於是，“法棍夾饃”被放在揹包裡，帶到了農場。旅行時至春節，“天梯”農場老闆歇業打烊，農場附近視野遼闊，漫山遍野的設施農業，蔚為壯觀。本打算近距離了解越南的農業發展現狀，不幸的是遇到了幾隻狗。這幾個傢伙，不大像是流浪狗，因為毛髮被主人洗漱的很乾淨。可能是主人回家過春節，它們暫時獨居生存。背在我雙肩包裡的“法棍夾饃”，濃郁的香味很快吸引了它們，開始是3只一起繞著我轉圈。沒有狂吠，也絲毫不怯場，有些非洲草原鬣狗的執著與耐心，不慌不忙與我周旋。
當時，被嚇的有些懵圈，被狗咬了還好，真心懼怕打針，還得花錢受疼，實在不划算。可是，我倆早上肚子還餓得咕咕叫，也是捨不得的法棍，好在Q沒帶食物也膽兒大不怕狗。考察農場無望，想著退出與狗的僵持，慢悠悠的溜達回市區。結果，有一隻小汪十分的執著，尾隨了許久還不肯罷休，時不時向我示威。被它糾纏許久，心理防線全面崩潰，最後只能快速的找Grab來救駕，火速撤離現場。早知它們在，我們當然樂意多買幾份一起分享。只是，在春節期間的大叻，遇到餐廳都是概率事件，小汪要奪人所愛，實難從命。
關於大叻記憶，最感動的美好當屬陌生小哥。Q預定的FUTA汽車票，從大叻直達芽莊。FUTA服務甚好，免費接站，何樂而不為。鑑於語言不通，只能拜託旅店前臺姑娘幫忙告知司機師傅接站的位置。投宿的“大叻記憶”旅店，有一位金髮碧眼的小姐姐和我們是一趟車次，同去芽莊。許久，接站車仍沒有到，眼看發車時間臨近，開始懷疑我們等錯了接站的位置。我們仨在誤車的不安中，開始分頭想辦法化解危機。外國小姐姐返回旅店找前臺確認接站位置，Q查詢車站電話聯絡諮詢，我則試圖找路人瞭解一般接站位置和車輛資訊。
就在這時，帥氣的小哥將摩托車停放路旁，卸下頭盔，走近用流利的漢語詢問我們是否需要幫助？那一刻，熟悉的語言縈繞耳畔，心情激動到無以言表。他，一定是那個在萬眾矚目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的“英雄”，前來救我們於水火。看著他自如的用越南語電話確認資訊，再用漢語給我們翻譯說明。由衷的欽佩萬分，還沒等到認真道謝，聽他講關於中國的故事，車子到了！我們匆忙的揮手告別，此生不會再見，越南大叻一故人……在大叻的旅行，印證了“大叻記憶”旅館的名字。
美好，雋永。
4.意外芽莊
芽莊是國人耳熟能詳的旅遊勝地，在遍地都能聽到漢語的城市裡，也收穫了意外的回憶。
天堂灣聲名遠揚，可踞城區約30公里的路程讓我倆猶豫，打的成本高不划算，隨一日團又覺不自由，Q很想體驗越南Grab摩的。一方面擔心我買的電話卡註冊不了，另一方面模糊記得Grab只能單載。再三糾結，我倆決定斗膽一試。去程叫了兩輛摩的，Q先行、我斷後，可車速的差異很快將我落出很遠。現在回想起來，也沒想明白我倆從哪兒借的膽兒。
對於越南的真實治安情況，尚不知深淺，在語言不通、穿行鄉村的郊外公路上，老阿姨獨自搭乘Grab摩的30多公里去天堂灣，此法建議不要效仿，出門在外，安全第一。好在，我倆都安全、順利抵達了天堂灣。
當時，摩的出了芽莊市區，一路向北，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彷彿闖進了宮崎駿筆下的動畫。遠山如黛，近禾如翠，時而隱現的河塘、鹽田、村落，忘忽這竟是濱海芽莊。30公里的摩的，歷覽了芽莊歲月靜好的本真，可惜了因為手機攥在手裡，相機背在包裡，在摩的的馳騁下，沒能拍下美的印跡，姑且留在腦海中獨享啦
！
天堂灣：天藍、沙白、水清，太陽也是意外的毒辣。自己粗心大意，防晒不到位，泡了會兒海水，兩腿已是紅彤彤。後來，因返程難以叫到車，我們憂心的找到一位摩的師傅，翻譯APP溝通後，竟可以載兩人回市區。免了露宿街頭之憂，在興奮之餘，又忘了雙腿防護。待摩的馳騁回市區，穿著短褲的我，雙腿又被暴晒了一個多小時。路途美景雖好，雙腿的煎熬才剛剛開始。在酒店衝完澡，發現雙腿已被晒的紅腫透著紫色兒，碰一下便是扎心的疼。這下徹底不嘚瑟了，再也不敢低估太陽短波輻射的眷顧。網路上找了各種偏方，冷水、冰敷、蘆薈一陣折騰，恐怕還得需要時間治癒。晒傷了雙腿，大大影響了出行的興致，趁著太陽西斜，溜達玩市區早早回營養傷。再次，
以現在黝黑的雙腿和曾經刻骨銘心的痛，證明了防晒霜真的管用，除非你也有心以身試法。
5.瘋狂峴港
清晨航班，初到峴港，已感受到了明顯的緯度地帶性。除去天氣因素，氣溫較芽莊也低了5-8℃。夏裝已然扛不住，長衣長褲外加輕薄羽絨服，實為疫情防護期的正確選擇。
峴港機場踞市區較近，打車約15分鐘，到酒店寄存完行李，又開始為去巴拿山糾結。巴拿山距市區也約30公里，價效比最高的辦法就是自駕。四輪小汽車，對於我倆太奢侈，摩托車倒是上上選。
又不知跟哪兒？哪兒？借了膽兒，挑戰自駕摩托車往返巴拿山。
大概是到了窮途末路自會有好運，出了酒店，轉角路口即遇租車行。順利租到15萬越南盾/天計費的摩托車，老闆娘亮出一排各式摩托任我們選。Q不會開車，我雖是快審照的老司機，平時上下班用不到，也就從未正兒八經的開過車，車技僅停留於會開直線。為了安全考慮，我倆選了輛矮小的“獨眼小紅”，高大炫酷的摩托實在是駕馭不了。稍作磨合之後，新手司機載著Q又開始慌忙的找加油站。油箱見底，也忘了問老闆娘加哪種型別的油。唉！待想起來，再掉頭回去問，亮紅燈的油箱顯然支撐不了往返。語言不通，越南文看不懂，春節期間的加油站小哥更格外的沒耐心，只能看其他摩的師傅加哪個？我們也跟著效仿，司馬當活馬醫！
唉！
油箱蓋在哪裡？又是一陣瞎搗鼓……
唉！
加多少呢？四輪車都還沒整明白，兩輪更是沒概念。加多用不了的話，錢就白送給了老闆娘。加少到不了，特殊時期遇不到營業的加油站，我倆撂在半路就徹底歇菜。時已至此，只能繼續豪賭運氣。我倆在加油站旁，靜靜的圍觀了一會兒，琢磨其他摩的師父選的油和量。再次商議，要了5萬越南盾不知道多少、不知是什麼的石油製成品，“獨眼小紅”油表上顯示了4格。正式出發……
萬幸，路上間歇性有加油站營業，懸著的心尚安。一路穿梭於混亂的摩托車大軍中，Q手機導航、我緊張掌舵，歷經約1.5小時的騎行安全抵達巴拿山。
更值得感恩的是我倆到了不一會兒，烏雲密佈，大雨傾盆。再晚些，保準兒被淋成落湯雞，我倆就真的應了“人在囧途”。話說，備了雨衣、雨傘，在煙雨朦朧中逛巴拿山，還是別有情趣。翻雲滾霧讓巴拿山生出了仙境般的迷幻，法國殖民留下的古堡、高空纜車、主題樂園、空中花園、白玉坐佛、佛手橋……隨著興致不減的人群，一一體驗。待到將打卡完畢，對流雨過後天空也放晴了。站在山巔，俯瞰峴港市區，還有那碧波遠影，祈願世間美好就此停駐。
我倆想著如有盈餘時間，可以去會安再逛逛。巴拿山，稍作眷戀便又騎行回市區。雨後天晴，逢凶化吉的返程，心情異常愉悅。導航的往返路途不一樣，約1個小時就回到了酒店。
在Q的提議下，我倆挑戰了地道印度餐。OMG！在香料的點綴下，將以前“屎黃”的視覺印象和學校第九菜系誤導下的咖哩，從飲食選單中徹底解禁，值得安利。
就餐間隙，聊天重新整理聞，看到了國內疫情日日嚴峻，許多親友、同事開始留言求代購口罩。去會安，還是買口罩？或許，選擇的意義，是峴港希望我們再次相遇。吃完晚餐，因為有了“獨眼小紅”相助。我倆趁著油箱的餘額，騎著摩托走街串巷，找藥店加入搶購口罩的隊伍。
越南當時已有輸入病例，部分警覺的居民開始戴口罩出行，加上國人越南旅遊熱，很多人已在越南囤積口罩，以致多數便利店、藥店聞聲漲價。時至越南春節，部分藥店、便利店也沒有正常營業。我倆問了多家藥店，口罩價格均翻了1倍不止且供貨緊張。試圖幫朋友買的兒童口罩，也漲到了約30元/個的高價。由於對國內情況預判錯誤，加上網傳從越南入境國內，海關邊檢查扣口罩的訊息，以致我倆不敢貿然買太多。擔心買多了，被邊檢查扣，入不了國門也於事無補。
路過一座又一座的橋，走過一條又一條的巷，從傍晚到深夜，錯過了會安燈火，卻看盡了峴港的流光。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沒漲價的藥店，醫師說醫療物資不能囤購，也要留一部分給其他必須的人，只能限購給我們5盒。雖然沒有買到太多，可也感動於一個陌生醫者護衛眾生的仁德。等我們再次途徑那間偏僻的藥店，也被尋路而來的國人圍滿……此刻，宅在家中，共克疫情，也祈願越南人民有口罩可用，共有未來可期。
6.鍾情河內
清晨，飛抵越南首都河內。河內的天是陰沉的，但大地卻比想象中的還要厚實。機場巴士竄梭其中，首都的感受就是大！河內的天氣，配輕薄羽絨服恰到好處。機場大巴停靠點，距離還劍湖很近，我倆步行過去，順便繼續偶遇藥店，採購醫用口罩。
逛完河內教堂、“書街”，坐在還劍湖邊上發呆。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對於，繼續留在越南旅行？還是如期回國？我倆各懷心事。Q臨近研究生畢業，需要完成畢業設計，還要準備應聘。而我，意外得來的假期，可以聽從親友的建議繼續瀟灑，也隱憂擔心疫情壓力下不再接待而露宿街頭、回程的火車票退了難再買、故鄉的親友都等著口罩救急、旅行人群密集易交叉感染、高三學生開學備考……於喧鬧的還劍湖畔，我們思緒萬千。最終，決定同進退，一起回國。
事後，證明了選擇的明智，國外疫情防控政策不明朗，多途徑交通依次停運。返鄉沒幾天，國內防控措施升級，老師陷入填表文海，也被迫開始了二十八線女主播線上網課。
在河內和Q尋找經典越南糯米飯，結果春節只供應一種道不出名字的“粉”。獨特的吃法，還算接受的味道，也不虛此行。後來，去BigC採購，去路邊攤感受“街頭文化”，為返程做好最後的準備。
在河內的感動，源自3路公交售票大叔。我倆戴著口罩，拎著大兜口罩，路途行人並沒有投來異樣的眼光。尤其，是在去往河內嘉林火車站的3路公共汽車上，那個笑容融入皺紋裡的大叔。依然語言不通，也樂天的找同車乘客幫我倆翻譯。得知我們來自中國，要去嘉林火車站趕火車，更是熱心幫助，善良耐心的提醒我們到站。有些人，定是天使降臨人間。
再見啦！售票大叔。我們這一生，也註定不會再相見，可偶遇的價值在於銘記，記住你的善意你的笑，是我越南之行最大的幸運。我們會平安回家，也祈願遠在天涯的您安泰幸福。
四．此行，收穫。
1.此行，教予我領悟的應知之事。正如安妮.斯通《寫給世界的信》中所言：每有惡人之地，必有豪傑所在；每有權詐小人，必有獻身義士；每有一敵人，必有一友在側。
2.此行，感悟英語真的重要，口語尤其管用。英語作為普及性的語言，是我們看世界的路。哪怕是功利的求知，我也要迎頭趕上。待疫情過去，回到校園，定要緊跟Jim老師，聽從種先生的建議，認真蹭課，加油堅持，爭取口語過關。下一個，尼泊爾、斯里蘭卡、北海道……就沒再怕啦！加油！
3.此行，關於勇氣。無論是攀一座高山，還是跨越人生的低谷。勇敢的行動，要麼讓困難永遠的停留在想象中，要麼一較高下方知清晰的路。2020年3月24日，距離2020年高考還有75天，願老師和學生，都不輕言放棄，改寫未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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