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段紀念視訊

D1:19-11-25,臺北

香港機場排隊下飛機的時候,某位大姐拍拍我的大包,操著辨識度很高的港普問:

—— “麥理浩徑?”

我用一秒鐘回味了港航的服務態度,心想還好臺灣只是暫時停辦簽註,回答她:

—— “不是,轉機”

臺北:冬季正好下雨

桃園機場入境排了好長的隊,到達層有ATM和通訊運營商,先取錢再辦手機卡,中華電信和臺灣大哥大都可以,500臺幣10天無限流量,從第二天開始算,正合我行程。悠遊卡(臺灣一卡通,好多地方能用)也可以搞一張,我主要用來刷便利店,免得找零錢,卡費100臺幣不退。一整套下來,折騰到市區快6點了。

住在臺北車站附近一家三姐妹開的青旅,面積不大勝在交通便利乾淨整潔,給了很多實用資訊,老闆娘貌似在臺北創業圈是個名人。

收拾好去夜市覓食,士林太出名了不想去,原本決定去饒河夜市的,老闆娘說雖然饒河有點遠但是交通很方便,兩站就到了,寧夏夜市考慮下?嗯嗯嗯???我沒太懂這個邏輯,行吧你臺灣腔這麼可愛聽你的。

寧夏夜市小的可憐,落差有點大,一圈下來最大的感想:大陸各種打著臺灣小吃臺灣夜市名號的美食節沒有騙人,東西差不多,這是我對臺灣夜市的第一感受。

買了根山豬肉大烤腸,35臺幣,味道不錯,還就好這口low的食物,類比蘭州拉麵、煎餅果子,越low越好吃。只吃這點就回去顯然不甘心,有家蚵仔煎排長隊乾脆隨個大流吧,即使不怎麼喜歡這個,至少裡邊的煎蛋好吃,中和一下矛盾心理。

一口咬下去,蚵仔的汁液浸滿口腔,每次都疑惑這種又生又腥的海水味食材是怎麼成為一方美食的。更奇特的是歸來許久之後的某天,會想念這種味道。

雨停了

D2:19-11-26,臺北-臺中

早上10點去車行取了機車,雅馬哈SMAX155,9天9900臺幣,強制人身保險900,提供USB充電器、手機支架和頭盔,最帥的頭盔太大帶上晃,只能找了個第二帥的,還是太醜了,很後悔前一天沒去饒河買一個。

臺灣不承認大陸駕照,翻譯件也不行,能找到這麼一家肯租車的車行真是幸運,甚至不需要D照,C就可以。當然被逮住就乖乖交罰款吧,我想我這麼遵紀守法,警察叔叔應該不會搭理我。押金支付寶微信都可,沒有違章兩月後退還。

車行小哥簡單介紹了一下操作方法,開啟谷歌地圖,我這位新手老司機就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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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灣騎機車簡單概括下來有兩點:

第一,兩段式左轉,如下圖,然後右轉看燈,不能直接轉。據我觀察不全是這樣,小型十字路口和多岔路口跟當地人走。

第二,梅花路標和盾牌路標道路除紅牌黃牌的重機外不能上,如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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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處於摸索階段,我在某個路口沒看到兩段式標誌,對面也沒有待轉區,問某位小哥“能不能直接左拐”,告訴我可以,綠燈亮油門一擰,一聲“等一下”從後面傳來,我就知道搞錯了。他沒理解“直接”的意思,進而我也沒拐對。

上高架橋過淡水河,爬坡走了一半還沒到江上,後面開公交的老伯一個勁按喇叭,搖下窗子大聲喊“你怎麼上來了”,這就詭異了,我記得明明看到標誌才上來的。沒辦法停車給車行打電話,我想掉頭回去,對面說太危險,建議往前走,這隻能認活該了,拍到就3000-6000臺幣罰款。

讓國語han看笑話了。

這兩件事給我兩個啟示:臺灣國語和大陸普通話差距比想象的大,交通規則需要認真學習一下。

同樣也導致我一個半小時還沒開出新北,711吃午飯買水。在臺灣沒啥事是711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再讀一下前面那句。便當種類豐富,環島一圈也吃不重樣,礦泉水比較貴,最便宜的20臺幣,第二瓶半價。ATM洗手間,店中常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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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新竹市,國立清華大學所在地。

臺妹騎綿羊,照樣追不上。

新竹車站

過新竹之後上了臺61線,速度終於能起來了。臺61中間是高速,汽車跑的,旁邊有專門的機車道,機車道上一直沒看到限速標誌,問了兩個人:

載人的小夥子:

——“不知道,看到拍照踩一下”
——“攝像頭什麼樣?”
——“就旁邊,探出來”
——“???”

老伯聽不懂“限速”(臺灣好像叫“速限”?):

——“什麼?”
——“最快能跑多少?”
——“80”
——“80???”
——“西濱快速路嘛!”

西海岸開始放飛自我~

路過的一個溼地,估計等我開到高美溼地太陽早落山了,這個就當提前看了。

當我從另一家711出來,一位老伯正在打量我的機車。

——“環島的啊,哪裡來?”
——“呃…嗯…啊,臺北……”
——“大陸哪裡?騎摩托的哦”
——“……”
——“……”

和老伯一番對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告別之後突然反應過來。臥槽他說的“摩托”不是“機車”,社會社會,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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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中:輕飄飄的舊時光

以當時的感觀來看,或者至少從這張照片看,臺中比臺北要繁華些的。

臺中的這家青旅是本次旅程中硬體最好的一家,有必要上照片略表尊敬。

逢甲夜市,靠著逢甲大學,說是夜市,店面比小吃攤多,更像個小商圈——臺灣夜市另一感受。

大甲芋頭城的綜合芋圓冰

尊品牛肉麵,吹一波,照這個標準,大陸應該叫“尊品面”,沒有牛肉。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經過一天的練習,已經基本熟悉。總算理解為什麼這麼多人迷戀機車了,單單一個155的踏板,轟鳴聲和推背感足以讓人荷爾蒙爆棚,更別說重型跨騎了。綠燈一亮就上頭,黑夜給人增添了勇氣,我把它用來……不建議不提倡不贊同不是我飆車不建議不提倡不贊同不是我……

當然獲得上述滿足,很需要很重要的一點:臺灣城市道路網極度密集,紅綠燈繁多,可是配合得當,綠燈同時開放,甚為壯觀,沒十幾個路口根本停不下來。

D3:19-11-27,臺中-臺南

臺中市區幾個非常值得去的地方:東海大學、彩虹眷村、宮原眼科。

位於東海大學的路思義教堂,出自建築大師貝聿銘之手,無論色彩還是形態都極具美感,已成為網紅打卡地。大學內綠樹成蔭,植被覆蓋率很高,校園氣質恬靜清新,三三兩兩的大學生從身邊走過,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

眷村,原本是用於安置國民黨退徙臺灣後的房舍,感謝黃永阜老爺爺的童心,讓破舊的眷村幻化成彩虹。

宮原眼科,日據時期的眼科診所,後被鳳梨酥廠買下改造為甜品店,診所的名字卻保留了下來,思路新穎。因為繞路所以沒去,感到遺憾。

彰化:鹿港小鎮那些年

西海岸城鎮化水平特別高,感覺一直沒怎麼出城,剛離開臺中就到了彰化。

私立精誠高中,九把刀的母校,臺式小清新電影的著名取景地。午休時間穿著學生服的女孩們正在教學樓下聊天,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那些年,我只記得精誠對面711咔了半碗的牛肉飯。

因羅大佑火起來的鹿港鎮,剛進城的時候異常安靜,小汽車規矩地停在滄桑的騎樓邊,這兒的夜晚一定沒有臺北的霓虹閃耀,也沒有聒噪的機車轟鳴。越往裡走商業化越發濃了起來,以致走到老街的盡頭,竟喪失了下車的慾望。受“來都來了”的驅動走進天后宮,“廟裡膜拜的人們依然虔誠”。

有太陽的中午總是很熱,路邊的小店要了一碗冰糖水,老街嘈嘈雜雜,室內陰涼安靜。穿過前排的商鋪,老人靠在竹椅上,對著新祖宮的紅牆,鹿港似乎又一點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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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臺61線繼續南行,布袋鎮前快速路跨海改了高架,機車禁行,只能從布袋繞行。布袋是個港口小鎮,遇見的第一家全家便利店小憩幾分。便利店在臺灣真是神一般的存在,任何地方似乎都少不了它們的身影。

漁港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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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府城舊事

去臺南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地:臺灣西極點國聖燈塔,四極中最沒存在感的一個。說是燈塔,充其量算個鐵塔。去往燈塔的路上會穿過一大片荒涼的水塘,海風呼呼從耳邊吹過,這感受太奇怪了,像在演一部悲情片。

國聖燈塔立在一片小沙漠上,風太大上不去,遠遠觀望一下。

臺灣西極——國聖燈塔

天色迅速暗下來,從燈塔出來四面漆黑,塘間或林間或鄉間小道,沒風的話會靜寂無聲,我覺得我應該慌張一下,事實卻很淡定,有點像幾個月前穿越沙漠公路的最後一段,一種迴歸文明前的希望在心中。

上了正常的道路,同昨晚一樣黑夜的勇氣又躥了出來,所以加了加油門,拿出手機拍了照紀念照。

我清晰的記得拐上臺17線前的路口,右轉上大橋,左面的紅燈剛剛放行,一大溜機車從眼前呼嘯而過,又回到了人類社會,真好。

來臺灣兩天了還未碰到一個大陸人,今天干脆清一色的西方面孔了,臺南政府把英語作為第二語言推廣,普及率很高,感覺前臺妹妹也就和我交流的時候才會用到國語。

今天意識到青旅和民宿的界限好像沒那麼明顯。

臺南夜市和別處不同,花園、大東、武聖三大夜市輪流營業,趕上哪個是哪個,週三在武聖。

路邊的戲臺吸引了很多人,其中很多年輕人,難得難得。

武聖夜市極其接地氣,找到了農村趕大集的感覺。各式臺灣人民愛好的小遊戲,獎品無一例外是公仔娃娃。

老闆正態分佈學得不錯,憑知識賺錢。

糖葫蘆不穿山楂,穿草莓。

臺灣人酷愛各式炸雞,關鍵我也愛,這攤子足足排了兩次,第一次排到一半放棄,天真地以為過會人會少些。總之,能吃到就值。

夜市有炸雞,711有啤酒。“歪,110嗎?有人偷拍”

D4:19-11-28,臺南-高雄

臺灣發跡史俗稱“一府二鹿三艋舺”,概括了清領時期全島三大港市的盛況,現今分別位於臺南、鹿港和臺北艋舺,如此可見臺南在當時的地位。

臺南城建破舊,老宅舊厝,府城往事。

朱玖瑩故居、德記洋行、安平樹屋三部分統一售票。朱玖瑩故居非書法愛好者可以略過不看。

德記洋行原本為英國領事館,日據時期成了日本鹽業公司的辦公地,後來臺南市政府回購將其改為臺灣開拓史料史料館,展示了17世紀荷蘭時代起的安平風貌。

當然吸引力最大的當屬安平樹屋,原本的倉庫房屋廢棄後被恣意生長的榕樹所佔據,形成了獨特的景觀。看榕樹氣根從窗間門縫伸出,爬滿房頂,攀牆附樑,直至吞噬整座房屋,彷彿沾染了妖氣,身處其間,細思極恐。

只有登上樹屋的棧道,眺望遠方的臺南市景和不遠處堤壩上騎車的市民,才能將心拉回現實,哦不過是臺南百年曆史中的一個縮影罷了。

洋行路對面的西門國小,孩子們正在開放式的操場上嬉笑打鬧;旁邊的小巷裡,老人們目視我走過,說著聽不懂的臺語,可能在討論我來自何方;堤壩的左側明明有樓梯,一位拎著青菜的老阿姨偏要從右面無障礙通道走下。一幕幕的煙火氣太過迷人,忘了拍照,像極了午後的廈門。

芋圓、豆花……凡是南方的糖水我都愛,它們充分體現了勞動人民的智慧。

安平古堡,荷蘭人在臺灣最早建立的城堡,鄭成功收復臺灣後在此基礎上建立了安平城。如今僅剩一角城牆,為了遠眺臺南市景,需要沿旋轉樓梯登上後來修建的瞭望塔,就像臺灣的歷史,蜿蜒向前。

周氏蝦卷店裡又是一通排隊,我端著盛有蝦卷和魚鬆肉燥飯的餐盤好不容易覓得一個位置。對面是位靦腆的女生,總在迴避所有人的目光。蝦卷前兩塊味道很棒,往後會有點甜膩,肉燥飯也是如此,同閩南味一樣的甜口。這種情況下,小吃通常都附帶吃飯打飽的目的。問起女生這兒是否需要自己收餐盤時,她輕聲說:

——“我也是從外地過來玩兒的~”

比閩南還甜,真香。

要不是鄭成功情懷作祟,我就不來赤崁樓買票打卡了,好在臺南門票設計精良,各景點出奇的統一優美,強迫症福音。赤崁樓園區內有海神廟和文昌閣兩座城樓,遊客清一色的東亞面孔。樓梯狹窄,只容一人或上或下,發揚風格為一隊老人讓了路,換回一句句的“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成功大學的大榕樹我不是不想去,是找不到停車位。

回青旅取了行李準備前往高雄,前臺小哥同昨天的妹妹一樣禮貌熱情。臺南偏綠,就算不主動往這方面想,街頭無處不在的蔡大媽廣告也會時時提醒你。今日所遇臺南民眾都很友好,我邊想邊插上機車的鑰匙……

——“歡迎再來臺南,拜拜~”

小哥的告別又讓我想起了前幾天的港航,還海航持股,哎!

高雄:黑暗裡誰還不睡

臺南到高雄路途很近,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只是昨天從鹿港下來見天氣晴朗得瑟穿T恤騎車,今早胳膊肘疼的抬不起來,好在半天恢復健康,至此再也不敢不全副武裝就出門了。

臺南號稱“五步一神三步一廟”,這點在往高雄的路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相比臺灣北部,這兒的廟宇更加密集和壯觀,甚至數層樓之高。

到了高雄先去了駁二藝術街區,從傳統的臺南過來覺得有些穿越。和北京798類似的文青創意園區,適合凸造型拍照。

駁二藝術街區

誠品書店駁二店

無意把85大樓拍了進來,拍了才知道是著名地標。

711衝一包網紅滿漢大餐,真正的紅燒牛肉泡麵,大陸想吃找馬爸爸。

行程基本過半,按約定到車行高雄店做保養,免費,等待20分鐘。這機車庫存量嚇著我了。

今晚住在捷運美麗島站旁邊,號稱最美車站,光之穹頂。

六合夜市也在附近,偏偏要去遠的瑞豐。瑞豐夜市附近不好找停車位,嫌麻煩直接進收費停車場。

煎餅果子我的最愛,咋能無人問津呢?

著名的天使雞排,又大又厚,一個管飽。

夜市以吃為輔,主要是看熱鬧和看奶茶西施,果真顏值乃第一促銷力。

論名字的浪漫程度,如果愛河稱第二,還沒有哪條河敢稱第一。

黑夜裡誰還不睡……

D5:19-11-29,高雄-恆春

今天突然意識到西海岸算錯時間了,原本五天的行程不知道何時腦子抽風算成了四天,為此放棄了中部山區還遺憾良久。

打狗鐵道故事館,高雄的鐵道歷史記憶,名字比歷史有意思,打狗:高雄舊稱,就這麼硬核。

路過高雄空港的時候正好一架飛機從頭頂經過,十分壯觀,看時刻表幾分鐘後會有另一架飛機進港,打算拍拍這景象,事實證明飛機飛的比我手速快多了。

後面一段路40的限速牌太多,有些發慌,只能一直跟在一對母女後面,看看時速表明顯跑得超太多,所以等燈的時候跟她們確認:

——“你們跑這麼快不怕超速,上面寫40?”
——“不超啊,跑就是了~”母女中的媽媽說。

恆春:國境之南

屏東縣太沒存在感了,雖然墾丁和恆春都在它治下。相比來說墾丁名氣更大,但我更喜歡恆春,所以標題沒用墾丁。

進入屏東境內沿海岸公路前進,越來越接近海岸線,在一個叫內獅的地方附近路邊出現了很多水果廣告,想必是水果之鄉,正巧路過一個停車區,熄火點了杯芒果冰沙休息一下。

這老闆娘說自由行暫停之後對他們生意影響還挺大,

——“大陸哪裡來,北京?上海?廣州?”
——“泰山知道嗎?山東。”
——“知道的,沒去過,我去過大陸五次了,下月去江西,以後還會去你們那。”

一次臺胞證五年有效期,隨時進出。我就心理不平衡了,臺胞證這麼給力的?

旁邊一桌食客倆人準備離開,四五個啤酒罐凌亂躺在桌上,我眼看著他們上了一部小貨車:

——“這……能開車的?”
——“附近的,開不遠”

從這裡開始,一直到海洋生物館,一路的海景,簡直太漂亮了。

墾丁著名的海鮮一條街:後X還是XXX漁港,原打算去那解決午飯的,正巧海生館附近有個叫後灣的地方,想當然就進去轉了轉,包括後面又去了個叫紅柴溝的地,兩處都不是,搞魔怔了。後灣的海另樣風格的美,也算沒白跑。

貓鼻頭公園位於恆春半島東南岬,與西南岬鵝巒鼻隔海相望。在這裡遇到了東北旅遊團,也是本次旅程中唯一一次遇到大陸人。估計他們見我同樣倍感親切,一位大叔嘮起來沒完,最後我只能主動結束這場聊天。

貓鼻頭出來直奔鵝巒鼻,不久經過後壁湖漁港,也就是我上面苦苦尋找的海鮮一條街,當然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翻看當時的軌跡,恰巧是因為想走大路能快點完美避開,對錯就在一瞬間。

墾丁大街和別人告訴我的不一樣,我覺得他們一定在騙我。

船帆石

臺灣最南端和鵝巒鼻公園這兩個純屬打卡了,倆景點離得不遠,但需要分別停車交兩次停車費。最南端是一個石頭建築標誌,停車場走過去說是幾百米,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鵝巒鼻是個大公園,也可以走到海邊,沒去,燈塔正在整修,拍兩張照走人。

最南點的海

往最南點路上廢棄的小店

臺灣南極——鵝巒鼻燈塔

墾丁東線一串景點,龍磐、水蛙窟、風吹沙、佳樂水,走到龍磐天已經暗了,自然風景大打折扣。

返程故意繞遠,體驗一把山路夜行。

山路的盡頭接墾丁大街,大街另一頭有家著名的汽車酒吧南風微醺,尚未營業,決定先去恆春辦完入住再來。只是後來我又白跑了一個折返,人家今天根本不營業。期間還忘帶了頭盔,意識到時已經出城了,拍到又是一紙罰單。

與墾丁的喧鬧相比,恆春安靜極了,出行前惡補臺灣電影,看完《海角七號》種草恆春小鎮,必須得住一晚。

今日入住一家衝浪主題青旅,設施略簡陋,幾個老外癱在門口的沙發上抽菸吹皮,寸頭前臺小妹領我到房間,公式化的介紹與前幾日的熱情形成鮮明對比。不久來了一對阿根廷驢友,瘦子小帥哥在臺北留學,文質彬彬一口熟練的漢語,胖子冷漠扮相,全程沒搭話。另外兩位房客並不清楚他們的具體國籍,挨床的這位我擅自把他定義為“法國人”,另一個“美國人”當下正在門口嗨煙。法國人跟恆春一樣睡得很早,睡前禮貌地向我詢問介不介意關下大燈;美國佬則在第二天給了溫暖的告別。我婉拒了青旅門口砂鍋店大姐盛情的吆喝,走到下個街角點份肉燥飯,又返回711買了一份沙拉,茶葉蛋每個10臺幣,如果換個貨幣單位,還真吃不起。晚上九點不到我從鈕釦倉庫出來,城裡燈火闌珊。

鈕釦倉庫原本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後來改成了露天酒吧,朋克的烏托邦,打著鼻環的酒保慵懶之至,不情願的從冰箱拎出一瓶啤酒遞我,繼續無精打采地跟朋友聊天,相信就算有酒瓶拍臉上他也肯定無動於衷。幾位酒保、一個廚師、一桌聚餐燒烤的食客、一位寫生的街頭藝術家、一個坐在旮旯房間裡創作不知名的藝術品的捲髮黑人大姐、稀疏的遊人構成了恆春的另一面。Feel good,多發張圖。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喜歡恆春。

D6:19-11-30,恆春-臺東

都說臺灣最美的海在東海岸,昨天一個臺灣海峽就把我陶醉了,今天豈不……遺憾的是,一早起來,下雨了……

告別恆春太匆匆,711吃完早餐等雨又小了一些便開始墾丁東線的行程,期待到了東海岸天氣會好些。明顯太過樂觀了,雨不但沒停反而大了許多。

恆春古城

冬季的墾丁一點也不溫柔,冷氣團沿中央山脈南下,進入恆春半島內的山谷風力突然增強,加之半島地勢陡降,面海廣闊,強風形成直撲之勢,在當地稱為“落山風”。雨水不大卻非常密集,夾在風中拍臉上生疼,頭巾根本起不到防護作用。甚至於一個走神碰上強風,直接給我按在路欄上,嚇得全身猛地一熱。

好天氣下點火起步前,需要完成一系列複雜的操作:GoPro裝在車閘線上(因為租貨商發錯了貨,胸帶發成腕帶,不得不自制了固定工具),把揹包綁在後座上(單純這步就很麻煩),因為綁上揹包後會卡住座桶和後備箱,還要考慮拿取東西的順序,雨天增加揹包防雨罩。停車休息反向重複上述步驟,對於我這種懶人,極為痛苦。所以雨天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停車的。

到達滿州鄉時已經被風雨蹂躪了一個半小時,見到711彷彿見了救命恩人一般,加之滿州是屏東境內最後一個鎮子,後面全山路,必須得停了。

711休息一小時,再被風雨摩擦一小時,到臺199甲線與臺199線三岔口,雨已經算得上瓢潑了。這裡沿199往下走經牡丹、車城同樣可以到達恆春,一般恆春出來往臺東,很多人會選擇走這條近路。路口小餐館吃到了僅次於我媽炒的世界第二好吃的蛋炒飯,餐館名字很有特色:“我就知道原住民風味餐”。

再次出發半小時車程,到達壽卡鐵馬驛站,騎友聖地,同時也是臺東屏東縣界、臺199線和臺9線的分界點。進驛站借紙巾擦眼鏡,被工作人員沒好氣的懟了說沒有,搞得我一頭霧水,臺灣少有服務態度如此之差的,自討沒趣掉頭離開。

至此臺灣之行最艱苦的一段結束,總結:差點被拍死在東海岸。

臺東:穿山越嶺的另一邊

進了臺9雖然還是山區,但明顯路寬敞了很多,能碰到不少出來壓彎的摩友了。臺9線上森永派出所,據說是環臺路上唯一一個檢查點,我沒碰上。

過了達仁鄉立馬由山線轉為海線,後面的路途緊鄰太平洋北上臺東。這叫啥,面朝大海,海浪滔天?

號稱“臺灣最美火車站”的多良車站,目前已退出運營,車站建在山坡之上,與上面的木工坊一起打造成了新的觀光景點。月臺處鳥瞰太平洋,火紅色的欄杆外海天一色,運氣好時會遇上橙色車頭拉著藍色車皮經過,風景更為壯觀。

這個時節恰逢臺東特產釋迦果上市,太麻里鄉路邊遇見釋迦店的頻次同在臺灣遇見檳榔店一樣頻繁。一群佛教人士正在某家店面大批量購買釋迦,這場景挺搭的,所以我在這吃了人生第一個釋迦。

車還未停穩就被屏東來的一家三口搭了訕,話題自然由釋迦展開。男主人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給我講解了許多釋迦的知識。釋迦果分為兩種,一種純甜,另一種甜中帶微酸,大陸好像只有一種,兩種果同株,嫁接而成。老闆開了個熟的正好的果子給我,一口下去,臥槽甜度至少四個加號。我吃完釋迦被果漿沾了一手,正抬頭找地方清理的時候,男主人已經把紙巾遞了過來,讓人心中一暖。他們一家從臺東方向過來,與我反向,分開時推薦了前面方向某個漂亮的拍照點:“櫻木平交道”。

正疑惑這個鐵路道口有何特別之處,要掛上櫻木花道的名字。直到轉身過來,面向來的方向,動畫中櫻木花道與赤木晴子相遇的場景出現在眼前。

彰化來的一對情侶要我幫他們拍照,因為女生去過大陸也愛到處遊玩所以暢聊良久。離別時一起合影用上三腳架自拍,女生問延時要設定幾秒,我說不需要直接遙控啊。倆人表示高階,我很意外:

——“臺灣沒這個嗎??”
——“啊臺灣淘寶應該有的,配送時間長一點。”

東海岸多山,城市密度遠低於西海岸,臺東市區很小,衝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步行出門,也是整個行程中唯一一晚沒開機車的。附近一個小商業中心和它旁邊的夜市集中了大部分人流,出了這個範圍路上顯得冷清。夜市不想吃,最保險的就是蹲牛肉麵。

D7:19-12-01,臺東-花蓮

臺東到花蓮有兩條路:縱谷線和海岸線,縱谷線玩的比較多,一般推薦走這條,況且最近天氣不好,海岸線也看不到啥。縱谷線上的景點由南至北大致有初鹿牧場、鹿野高臺、武陵綠色隧道、伯朗大道、池上飯包、舞鶴北迴歸線公園、瑞穗牧場、光復糖廠、雲山水等,只能有選擇的遊玩。

花東縱谷

又是個糟糕的雨天,加油站阿姨聽出我來自大陸,感慨好久沒見到大陸的客人,她小時跟著長輩從河南來到臺灣,一待就是一輩子,我告訴她我來自河南隔壁山東,阿姨說她曾經去過,懷念剛出鍋的饅頭味。如今多年他鄉成故鄉,聽了傷感。

行至初鹿牧場路口天氣轉晴,轉頭上山。牧場位於高臺之上,坡度平緩,佔地遼闊。恰逢週末,票價也翻倍,很多家長帶孩子來此遊玩。牧場內乾淨衛生,環境優美,藍天綠草,心曠神怡。

記得離奶牛遠一點,牛吃衣服,猜我怎麼知道的。

牧場下來我放棄了鹿野高臺,途徑武陵綠道前往伯朗大道。武陵綠道與伯朗大道之間的臺9線異常筆直,長達15公里,可以多加點油門爽爽

伯朗大道是很大的一片田園片區,不準機動車輛駛入,只能租自行車或步行。身處其中,不禁感慨臺灣的田地也搞得這麼幹淨清爽,可惜又陰天了。金城武樹和蔡依林樹大概是整個片區內最孤獨的物種。

金城武樹

蔡依林樹

臺東最後一站:鐵路車廂內吃池上飯包,源自日據昭和年代,必須使用池上米。

花蓮:想要來一包長壽菸

舞鶴北迴歸線

花東縱谷

環島1000公里紀念

到了花蓮市區一定要吃蔥油餅!原本我是看到這個名字突然懷念大陸蔥油餅的味道,順著大眾點評追過來,結果發現和大陸完全是兩種東西。請認準復興街102號黃車,餅外裹著一層油炸過的酥膜,中間夾著流心蛋,如果吃熟的蛋要提前說。吃的時候注意蛋液可能隨時會溢位來,一口上天堂。

黃車對面檸檬老爹飲品店,跟蔥油餅絕配,等餅的時候來一杯檸檬,等餅做出來正好蹲在他家,一口蔥油餅一口檸檬汁,油炸冰爽,人間美味,絕配!開店的是對老夫妻,老爹本人很善談,講起她學音樂的女兒充滿了自豪。聽我要走蘇花公路,強烈推薦我去絕美祕境沙灘——粉鳥林,可惜第二天我給忘了……

晚上無所事事,泡夜市,似乎把到過城市的夜市去了個遍。花蓮夜市由之前的三大夜市整合而成,佔地很大,而且攤位都是小隔間,比其他城市顯得整潔許多。

花蓮特產麻糬,慕名買了一顆,大陸挺多的,白話叫糯米糰子。

張震嶽在花蓮開了一家小酒吧,以他自己的阿美族名谷慕滋做招牌,阿嶽有時會來打碟。我來時別說老闆本人,一個顧客也沒見到,成了私人包場。一胖一瘦兩位調酒夥計,胖胖比較健談,瘦瘦是他靦腆的徒弟,嗨了也挺能聊。通過他們瞭解了一下臺灣人眼中的蘇花公路,輕鬆愜意的一晚。

D8:19-12-02,花蓮-九份

七星潭不是潭,而是一個佈滿鵝卵石的海灘。七星潭位於花蓮市區北部,緊鄰花蓮機場,經常能看到戰鬥機起降,噪音巨大。又是一個大陰天,海邊風很大,吹得走不動。

蘇花公路:這樣太危險,飛太遠

太魯閣大橋,過橋左轉為臺灣中部橫貫公路,可經太魯閣公園到達西海岸,右轉進入蘇花公路精華路段。

蘇花公路,北起宜蘭縣蘇澳鎮,南至花蓮縣花蓮市,大致沿海岸線修築,間或蜿蜒進入平坦河口三角洲腹地,沿路可見太平洋海景和峭壁山色,為世界著名景觀公路。因歷史上曾造成上千人傷亡,曾經也被稱為“死亡公路”。

蘇花公路沿線最著名景點當屬清水斷崖,過大橋不久,穿過崇德隧道就來到清水斷崖觀景臺。

隧道遭遇大堵車,單邊放行。

越往前走發現觀景臺只是險峻路段的起點,後面一段更加曲折迴轉,公路彷彿嵌在崖壁上的一道凹槽,借勢而行,盤旋若龍。難得能找到一處轉彎處的緩衝區休息,遇上一位單車上來的騎友。蘇花公路道路狹窄,上面隧道照片可以看出單向車道甚至沒有大客車車體寬,沒有專門的機車道更別說單車道,能騎車上來的都是勇士。

剛剛整理照片發現竟無意中拍到了粉鳥林!!奇妙

開路先鋒爺廟休息的時候碰到一個臺灣小夥,一看挺面熟,原來之前有一段山路車比較多,正巧有個本地人騎機車超了我,心想他路況比較熟所以跟著騎了一段,只不過後來拍照跟丟了。小夥子也認出了我,約好後面的路一起騎,實際情況是先前我優雅的過彎技巧出賣了新手的事實,他在前面帶著我騎。

南方澳觀景臺,照片中有前不久塌掉的大橋,RIP。

蘇澳鎮前路口與小夥分道揚鑣,他繼續前往瑞芳,我去鎮上吃午飯,這麼可愛的小夥忘了合影,遺憾。

711加了衣服繼續後面的行程,悽風冷雨的東海岸,手凍得發麻,天色陰暗,路上行人罕至。

臺灣東極點三貂角燈塔,位於臺灣島東北角一座小山丘上,燈塔公園修得很浪漫。上山途中會經過一座公墓,陰鬱的天氣單獨上來還挺瘮人的。

臺灣東極——三貂角燈塔

燈塔下來沿北部濱海公路前往九份,天色將晚,海邊風很大,潮水洶湧的漲起來,幾個小和尚在旁邊嬉戲。

九份:千與千尋

九份,褪去淘金夢的山城,據說是《千與千尋》的靈感來源,《悲情城市》取景地,導航帶我走了一條蜿蜒的小路,頗有些登仙的意味。

在民宿老闆的指引下,穿過萬千的韓國遊客,終於找到了停車場,然後再次穿越嘈雜的思密達聲浪,來到民宿,見到老闆第一句:

——“為什麼這裡這麼多韓國人?”
——“好像是有一部韓國電影在這裡取景~不過你最好快一點,7點老街的店鋪就全關了。”

魚丸伯仔的老闆娘經過一天的勞累,看到這個時候我還要進去吃飯,寫滿了一臉的不情願;賴阿婆芋圓的老阿婆倒是和藹可親,不虧為傳世幾代的老店。7點一過,喧囂的老街迅速回歸寧靜,九份還在下雨,高掛的紅燈籠映著肆無忌憚的垃圾車,悠揚的音樂飄向長空。街角的全家便利店,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依稀可見的太平洋和基隆山脈,應本是特殊的一晚,我不小心忘了它的意義。

D9:19-12-03,九份-臺北

平溪線:越過山丘

因《那些年》而出名的平溪線,是臺鐵六條客運支線之一,也是目前仍營運的鐵路支線當中歷史最悠久、風景最秀麗的客運支線。平溪線上熱門站點有4個,分別為猴硐、十分、平溪、菁桐。最經典的遊覽方式當屬購買平溪一日券,搭火車進行。因為地處山區,所以機車玩起來要繞很遠的路,需要有所取捨。

猴硐車站,昔日曾是臺灣的大煤礦,目前喵星人的天下——猴硐貓村,棲息了上百隻的貓咪。貓群在當地村民的照料下養尊處優,都十分傲嬌。村裡全是各種以貓為主題的小店。

猴硐到十分經過瑞芳市區,過瑞芳後又是一段長久陰森的盤山路。

十分車站,平溪線上最大的站,人氣也最旺。鐵路被兩旁的小店夾在中間,遊客和火車共享鐵路和街道。老街隨處可見的天燈店,天燈不同的顏色代表了不同的訴求,各地的遊客紛紛放起天燈,祈求一份美好的祝福。

靜安吊橋

十分車站

平溪車站,原以為作為《那些年》取景地的平溪老街,遊客會比十分更多,沒想這兒反而幾乎沒有遊人,好像全被十分截流了。平溪老街保留著日據時期的建築風格,鐵路橋體上滿是黑綠的苔蘚,充滿了懷舊之感。

平溪老街

菁桐車站,臺灣為數不多的幾座純木造車站之一,柯景騰和沈佳宜牽手走鐵軌的地方,時間關係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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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到達基隆市暖暖區,彷彿從歷史上的日據時期穿越回了現代。

暖暖火車站,名字很溫馨。

基隆市區某十字路口,對面沒看到有待轉區,以為可以直接左轉,險些被高速直行的機車撞飛,嚇出一身冷汗,此次行程最危險的時刻,之後都老老實實兩段式左轉。

轉眼四極燈塔只剩最北極富貴角,環島之行也進入了尾聲,北濱海公路有些荒涼。

臺灣北極——富貴角燈塔

富基漁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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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明天要離開

又回到了臺北,不知道谷歌地圖為啥沒專門的機車導航了,汽車導航有的道路機車沒法上,導致我一直在臺北的機車流和道路網中迷失。

淡水河

安定下來之後去吃了附近的饒河街胡椒餅和建巨集牛肉麵,胡椒餅差強人意,牛肉麵總是不自覺同大陸作對比。吃牛肉麵,大陸吃的是面,臺灣吃的是牛肉~

正好西門町也在附近,和想象中的相比有些落差。

D10:19-12-04,臺北

之前算錯時間,空出來一天的時間留給臺北。早上賴完床先去故宮博物院看我大中華的寶貝。臺北故宮不大,只有三層,黃牆綠瓦,莊重典雅,修的很漂亮。

臺北故宮館藏豐富,稀世珍品數十萬件,博物院展廳有限,需要輪流展出。三大鎮館之寶為翠玉白菜、東坡肉石和毛公鼎。東坡肉石正在別館展出,毛公鼎展出位太過低調,明顯與身份不符,稍不注意就忽略了,最吸引遊客的當屬翠玉白菜。

雍正皇帝硃批

汝窯蓮花式碗

毛公鼎

翠玉白菜

宋書法四大家作品:

蘇軾

黃庭堅

米芾

蔡襄

參觀完故宮,不知不覺三個多小時過去了,下午的時間留給誠品書店。誠品在臺北有多家分店,信義旗艦店整座大樓都是他家的地盤。誠品雖然掛著書店的招牌,其實不止賣書,還販賣各種文化產品,信義店每層都有不同的主題。但從書店來說,大陸很多書店做的已經和誠品不相上下,誠品更多的是開創了一種書店經營的新模式。書賣得很貴,充值情懷兩本。

誠品出來天色已經黑了,看到對面的101大樓,沒機會爬象山,只能在下面拍張了。

之後專程去吃了金峰魯肉飯,整體偏肥,口感軟糯,味道濃郁,一點不膩;偏甜口味的油豆腐令人接受無能;為了證明大陸人有錢特地買了個滷蛋,臺灣茶葉蛋和滷蛋的平均水平做的都比大陸強,極致入味深入蛋黃。排隊的人很多,臺灣人民都愛魯肉飯。

臨還車突然想到還沒喝過奶茶,既是臺灣的招牌飲料,自然不容錯過。老虎堂波霸厚鮮奶,純牛奶製作,雖然加了黑糖,但味道比較清淡,沒有很衝的甜味,著實不錯,記得喝前搖一搖。

目前能想到的臺灣最大的槽點——垃圾桶極少。整個臺灣都是如此,我在臺北車站商圈扔垃圾,路對面20米就有一個,但懶得過去,心想商圈怎麼也得有垃圾桶吧。結果走了兩個街區,不折回來真沒地扔,而且垃圾桶已經滿的不能再滿了。據說是因為垃圾不落地政策,有垃圾桶就會製造垃圾堆?這邏輯看不太懂。

還車過程搞得也很魔幻,明明很近的距離,繞了這麼大一個,徹底被臺北路網搞魔怔了。

臺北的夜,五光十色。

D11:19-12-05,臺北再見

離別的當日又下起了雨,從青旅對面的高雄銀行換了張綠色的200新臺幣鈔票,這個面值不常用,櫃檯妹妹特地跑到別的部門幫換,服務態度還是很熱情周到。

沿著數碼街的騎樓,10天前在這買配件的場景彷彿就在眼前,穿過府城北門,雖然說航班起飛才能算是真正離開一個城市,但搭上機場捷運的那一刻,我覺得已經離開臺北了。由於證件辦理複雜,可預見的未來難得再來,我想每一位大陸旅客都會對臺灣抱有一種複雜的情感,華人世界平行宇宙。經歷了這麼多旅途的出發告別,還沒有哪次像臺灣這般傷感。

桃園機場搭電梯時遇見兩位老伯,其中一位精神狀態有些恍惚,彷彿遊離在外,另一位向我詢問去哪裡搭乘航班,口齒也不太流利。他們的目的地武漢引起了我的好奇,於是多聊了幾句,說就是想去大陸,看看長江三峽,只兩人搭伴,也不跟團,弄得我心情十分複雜。不過也只能把他們領到問訊處拜託給地勤,看著他們往相反的方向消失在視野中……

又回到了香港機場。

平行世界一場夢……

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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