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日記——菲律賓PG

寫在前面的一點絮叨

快一年沒有寫遊記了，感覺腦子都有些生疏，面對著螢幕發呆許久，不知道該寫下些什麼文字留給這十天的記憶。
自己一直記憶力就不太好，所以才養成每次出門回來儘可能留下些文字和照片的習慣。這也要感謝螞蜂窩，在這十年裡給我提供了這樣一方田地，讓我自己可以肆意寫下自己想說的話，留下美好的瞬間。By the way，千萬要做好伺服器的備份啊！
記不住詳細的旅行攻略，只好就著照片看圖說話了，大家有什麼想了解的我儘可能私下解答，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援！
整個的行程除了來去經停馬尼拉，剩下的時間全揮霍在PUERTO GALERA島。PG島離馬尼拉只有150公里，所以對於拖著大包小包潛水裝備的潛水客來說，這裡的交通很方便。島上潛店最集中的地方在sabang，是一個依山面海的小鎮子。雖然面積很小，但是這裡卻能看見各種膚色的人，聽到各種語言，當然大家來這裡的目的大都是想去看看隱藏在蔚藍之下的那片隱祕世界。
這次因為不想帶太多的裝備，所以整個拍攝就帶了兩部卡片機，一部是佳能的SX60HS，這是一部從廣角21mm到65倍光學變焦到1365mm長焦端的行動式相機，所以完全可以覆蓋到我在路上想拍的題材所需要的焦段。另外一部是放在防水殼裡，潛水的時候拍拍水下的生物。還有些是用手機抓拍的，雖然圖片質量不如相機，但是自己喜歡也就放上來了。還有些有我出現的圖片是由同行的朋友susu和兮然拍攝，我就斗膽借來一用了，在這裡也一併感謝他們。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加微博“諵譁Traveler”，或者微信公眾號“潛識”。期待哦。

PG周圍的潛點有很多小型的水下生物，最常見的就是海兔了。海兔體型很小，通常只有兩三釐米長，也是螺類的一種，學名叫海蛞蝓，只是因為通常的海兔都有兩個像兔子一樣的觸角才由此得名海兔。圖片裡可以看到海兔身體一部的觸角稍短，這是專管觸覺的，另外一對稍長，是專管嗅覺的。海兔神奇的地方在於它是人類發現的第一種可以生成植物色素葉綠素的動物，可以利用葉綠體的細胞器進行光合作用生產能量。海兔是雌雄同體的動物，身體裡的雄性生殖器像日拋型的隱形眼鏡一樣，是“次拋型”的，每次交配完畢就會被身體丟棄掉，並且在一天內再生出一段新的陰莖，以備下次再用。難怪海兔家族沒有太監。

體長不到一釐米的豆丁海馬學名叫侏儒海馬，通常生活在扇形珊瑚上，並且根據珊瑚的不同顏色可以呈現出不同的顏色和擬態。因為太小而且和環境太難區分了，整整在二十八米的水深中拍了半個小時才得到一兩張好照片。最無辜的是等我拍攝的潛伴們，他們只好無聊的在我的周圍“轉圈圈”。

同行的潛伴黑羽不僅要在潛水的時候等我拍照，還得不潛水的時候義務當我的拍攝道具。眼前的海邊沒什麼好景色，就只好拿同伴他們來充當前景，這張照片曝光時間用了30秒，感謝黑羽在海邊的大風裡紋絲不動地禪定功夫才能讓主體不會完全虛掉。

沙灘上的流浪小狗對我這個陌生的遊客充滿了好奇，面對我咔嚓咔嚓的鏡頭完全不怯場，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以前總聽父親說，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著，人年紀大了之後的好處就是大清早起床再也不是什麼很痛苦的事情。一點睡，早上4點多就醒了，墨跡到五點多，看看外面天開始亮了起來，為了不打擾到同伴的美夢，就自己帶著相機下山來到海邊。清晨的Sabang還很安靜，路上遇見的大都是本地的居民。來到海邊，夜裡退去的海水讓礁石露出本來的面目，星羅棋佈在眼前。趁著太陽還沒有升起，光比還小的時候，把相機放在石頭上，拍一個慢門。

這張照片裡的背影是我的潛導Aiwin，一個有些害羞但是也會偶爾開點小玩笑的菲律賓小夥子。每次潛水，最需要感謝的就是那些一直在幫我們整理裝備，帶領我們下水，在水裡給我們引路，看海底生物，還得保護我們安全的潛導們。沒有他們的工作，我們無法全心投入的享受整個潛水的過程，有他們的存在，讓我們整個潛水和拍攝的風險小了很多。所以也希望周圍的朋友們在你們去潛水的時候，如果對他們的服務滿意的情況下，不妨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多給一些小費，算是對他們的付出的一種肯定，也鼓勵他們能夠更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這次潛水的過程中，聽說一個教練談起店裡一個潛導的故事。有一次潛導帶潛水員去外島潛水，有個潛水員在中性浮力還是控制的不夠好，迅速的從水下往水面上飄，同行的潛導Jap為了救他也迅速上浮想抓住他不讓他繼續上浮，結果因為上升速度太快，自己得了嚴重的減壓病。對於他們來說，出了事情去高壓氧艙治療還是一件比較奢侈的事情，所以從此之後，Jap每當潛水幾天後就要強行休息一段時間，這無疑對他的以潛導為生的生活是一個很大的影響。

在Dry Dock這個潛點，一條大石斑突然闖進我的鏡頭，為背景裡夥伴的注目的姿態做了最好的註解。在水下，我們經常會感嘆，再好的裝備也永遠不如一條小魚那般自如自在，我們來到海里是來感受這裡，所以請不要去傷害這些生物，尊重並保護好這些可愛的精靈。

都說馬尼拉灣的日落是最美的景緻，在離開菲律賓的前一天SUSU帶我來親眼看一看。整個海灣朝著正西方，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海灣邊的空地上或悠閒的坐著聊天或面對著落日拍照。雲層籠罩著遲暮的太陽，把灼烈的陽光過濾的更加柔和，失去了酷熱的感覺，多了幾分溫暖。強烈推薦每個到馬尼拉的朋友有時間可以利用傍晚的半個小時去看看。

出發，在Sabang小鎮

從馬尼拉機場下了飛機，預定好的Mini Van把我們送到150公里外的八達雁。在這裡的一個私人碼頭，有提前預定好的船接上我們，跨越一個小時行程的海峽，到達對岸的PG。船隻出發的時間已是傍晚，日落把整個世界變成金黃色，溫暖祥和，有點像剛剛倒入方杯中的威士忌，濃烈中帶點香醇。

PG島附近的海域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海豚灣”。對我們初來乍到的人來說，第一次拜訪這裡就能看到成群的海豚在船舷邊伴著落日的餘暉不斷的跳躍出海邊，是一種何等的開心和幸福。我完全忘了去拿相機來拍攝，幸虧有SUSU用手機替我們記錄下這麼精美的畫面。

SUSU帶來的樂高潛水員和骷髏騎士的玩偶，正好可以帶下水去拍照。 結果發現水下拍攝的玩偶除了好看之外，還要注意浮力問題，最好是輕微負浮力的才能在水下穩住。如果不是拼裝的，是一體成型的玩偶更好，要不然水流會把拼裝的玩偶衝的缺胳膊少腿。

熱帶的天氣總是陰晴相隨，昨晚下了一夜的暴雨，清晨5點多已經開始放晴，太陽要從濃密的烏雲中掙脫出來，還給大地本來的顏色。站在陽臺上，整個Sabang盡收眼底，這個小鎮潛水業幾乎就是它的全部，來到這裡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為了潛水。

站在酒店的陽臺，眼前就是整個Sabang的全貌，袖珍的小鎮依山面海，美麗而安靜。

站在陽臺上，用佳能的SX60HS長焦拉近海面上漂浮的酒吧，清晰可見。每天下午到晚上，這裡都會有比基尼女郎陪著客人一起喝酒聊天。興致高的人還可以站在船上玩跳水。

潛店就在海邊，前面的沙灘就是我們每次從上船前往各個潛點的地方。潮水水位高的時候，走個十來米就是能登船，低潮的時候還得涉水幾十米才能到達船停泊的地方。

用佳能的相機做觀察很方便，只要用長焦拉近，海面上的情況一覽無餘，遠處的小艇上幾個剛剛上船的潛水員清晰可見。

夜晚的Sabang，燈火通明，男男女女還在燈紅酒綠，難得今天的天空還有如此多的繁星沒有被地面的光線遮蓋起來。椰子樹在海風中搖曳，在長曝的畫面裡形成了印象派一般的塗鴉。

都說在菲律賓，是找不到兩輛完全相同外表的叮叮車。在這裡，每一輛車都擦的乾乾淨淨，車身上的裝飾帶著明顯的個人風格和喜好，成為街頭靚麗的風景。

騎著摩托逛PG

在小鎮上租上一個摩托，花上3、400比索就能使用6個小時，沿著向島內延伸的公路，可以到白沙灘或者其他的村落轉轉。不過出租摩托車的地方都不提供頭盔，所以速度還是不要太快，安全第一。

從sabang小鎮往東走，經過一個加油站後，再往前走個兩三公里，就能看見一個美麗的小海灣。在馬路邊停下車，沿著小路走到海邊，就是一個僻靜的小沙灘。在沙灘的入口處，有幾個村民坐在簡易的小棚子裡，其中一個年輕的婦女告訴我們，進入這個沙灘需要收取每個人10比索的費用，對於這麼美的沙灘來說，這個買路錢顯然實在太實惠了，當即掏錢。照片拍攝的是當地的小夥子坐在涼棚裡玩撲克牌，在給他們寒暄了幾句後，也順便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片。

這裡說是沙灘，其實全是蠶豆大小的小石子，所以並不適合光腳走在上面，倒是適合穿上鞋子，也不會有任何的沙子會溜進鞋子裡硌腳。

菲律賓是個基督教信仰佔多數的國家，所以宗教神像隨處可見，這裡的海邊的岩石上矗立著一尊Virgin Mary，在她的兩邊還放置兩尊雕像。三座雕像都面朝大海。

從Sabang往西騎摩托車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這裡裡最著名的景點——白沙灘，月牙狀的海灘上有摩托艇，香蕉船，餐館，酒吧，紀念品商店等各種設施。

用佳能相機SX60HS拉近來看看，沙灘上的遊客清晰可見，一個老外正在給陪伴自己的菲律賓姑娘照相。

熱帶的天氣變幻無常，遠處一片雲飄過來就是一陣雨下下來。騎車的路上在路邊的小店躲避突如其來的大雨，看見坐在店門口的阿姨精神矍鑠，便想給她照一張相。雖然她不會說英語，不過簡單的手勢和眼神的交流後，她也很愉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

島上有個射擊場，喜歡耍刀弄槍的我們自然不會放過。3000比索50發9mm子彈，價格倒是不貴，不過用的槍和子彈就不太好了，經常卡殼。黑羽是這方面的專家，槍法一如他射箭和玩彈弓的水平一樣好。

這次入住的酒店叫Step Garden。整個Resort依山而建，環境很不錯，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wifi訊號不是很好，在房間常常無法連線上路由器。這個酒店已經有三十來年的歷史，在酒店的大堂裡放置著一本相簿，裡面的黑白照片記錄了這個酒店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把一個滿是灌木椰子樹的小山坡一點點改造成現在的樣子。

酒店有自己的小泳池。最深處也有2米左右的深度，很適合拿來測試潛水裝置。

每天早晨，從陽臺向山坡上望去，都能看到這位先生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陽臺上看書，這也是在國外見到西方人的常有的生活狀態。在網際網路時代，知識和資訊越來越碎片化的當下，能夠靜下心來認認真真的保持一個閱讀書籍的習慣越來越不容易。

酒店的花園裡種滿了各式品種的蘭花。

暴雨後的清晨，水珠散落在樹葉的表面，在陽光的映襯下晶瑩剔透。

這張照片讓我想起了八十年代風靡全國的一部電視劇《大西洋底來的人》。這是中國引進的第一部美國的電視劇，也代表著在思想禁錮了幾十年後，我們真的開始對世界張開懷抱。

去東南亞有些次數了，越來越喜歡這裡的居民。他們大多樸實而熱情，很好相處，一個微笑，一個眼神就能換來他們真誠的幫助。也許他們並不比我們更富有，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不去尊重他們的理由。

在Sabang最繁華的十字路口的街邊，有一個賣烤雞和烤排骨小攤，在這裡買上一份300比索的排骨是我們幾個人每天必須要吃的大餐。

BBQ也是這裡常見的美食。沙灘上，路邊的小黑正在給BBQ準備炭火。為了省事，他直接開啟潛水氣瓶的閥門對著爐子吹，火光四濺。

島上唯一的一家中式餐館是一個港式茶餐廳，味道還算過得去，不過做飯的師傅並不是華人，而是當地的小黑。在餐廳前，兩個居民在下國際象棋。

潛店前，小黑把玩著自制的魚槍。對於當地人來說，這些漁獵的工具就是他們賴以為生的寶貝。

走在別處，不希望自己總是以遊客的視角來浮光掠影，更喜歡的是融入他們的生活，用更近的距離去感受他們的生活。

潛店裡，正在裝修的工人。

岸邊的臺階上放置著一個一米多高的鐵錨，錨上有一個幾釐米大小的洞，透過這個小視窗，一個在沙灘玩沙子的小姑娘出現在鏡頭前。

孩子是最好的拍攝物件，天真的表情，無辜的眼神，總能觸動內心深處那一點柔軟。

街頭總是有很多流浪狗和流浪貓，不過看情況，他們的健康狀況都不太好，多多少少都有些病。一隻狗安靜的依靠在牆邊。

潛店前慵懶的貓咪正裝酣睡，我們圍著它拍照也懶得搭理我們。對於它來說，真的是 a good day!

小鎮不大，最繁華的地方有一個菜市場，所謂的菜市場也就是幾家專門賣些蔬果，佐料，廚房用品的小店，一個孩子蹲坐在街邊，不知道看什麼這麼出神。

每天都有些居民提著各種東西來潛店向客人們推銷，這裡的海鮮比起仙本那來說還是差了不少，而且價格也很貴，這兩隻大螃蟹也要人民幣200多。

在潛店旁邊，有一家很小的餐館，也就是做一點炒飯，或者做個漢堡三明治什麼的售賣。不過強烈推薦的就是這裡的炒飯，很地道，喜歡吃點辣椒開胃的也可以讓店家在炒飯里加上一點當地產的辣椒來佐味。

這裡除了潛水之外，最好的休閒大概就是做SPA了，幾十塊錢就能舒舒服服的放鬆一個小時，只是街頭坐著很多人同時給人打招呼的陣仗還是有點讓人尷尬。

街頭的椰子汁20比索一杯，新鮮而且原汁原味，再加上冰塊的降溫，口感很好。

傍晚吃完晚飯，就是排氮的時間到了，換上便裝，去海邊的岩石裡找找大自然遺漏的寶貝。石頭縫裡撿到的海綿，在黑羽的手型之上，一個鹿頭跳脫出來。

珊瑚用時間把石頭層層包裹起來，本來想作為自己的家園，不曾想過海浪又把它帶到岸邊，化為新的礁石。人生大抵如此，滄海桑田，不斷輪迴。

黑羽是個內斂低調的人，所以只能用他的背影來當我的道具來襯托下這麼好的日落了。

晚上的無聊時間，不會泡吧，也對SPA沒興趣，只能自娛自樂，讓潛伴當道具了。酒店的燈光足夠大，前景是完全不需要補光了，不過曝光時間也只有6秒了。

SUSU的大長腿被我太差的技術糟蹋了，水平有限，模特見諒哈。

本來大家說想去餐館去吃一頓海鮮，結果隊伍裡的勤快人說不如我們自己去市場買菜在潛店裡做，結果他們兩個人再加上潛店的David做了這麼大一桌子美味，我們等著吃的人算是大飽口福了。

水面間隔時間，Aiwin在幫大眼睛理髮，看這個嫻熟的手法練就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潛水，我都喜歡和這些潛導們聊天，不光是為了更好的潛水，也是想真正去感受他們的想法，接近他們的生活狀態，他們大多是些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熱情而真誠。也許很多潛點以後很難再去，所以每一次相遇都是最後的別離。

三分鐘停留時間，Aiwin拿出他綁在氣瓶上的一隻小兔子，示意讓我拍下他。同樣我也拍下了還有他身上大片的紋身，誰說猛男不可以有一顆萌萌的心呢？

潛店老闆的可以在水下說話的全面罩呼吸器被我們當寶貝一樣拿來欣賞，不過畫面裡不是胖胖的老闆，這是美麗安靜的香港小教練Cherry。

這段時間，塞班藍洞又死去一名潛水員，據說是因為租借的裝備在水下出了問題。有的時候，裝備就是我們的生命。

每次下潛前，潛導都會召集我們在一起，做一個簡短的Briefing。拿出的水下地圖上會標明大致的地形，水流的強弱，還有可能出現的生物種類。。

潛船上，一個氣瓶被齊刷刷的從底部切斷，留下來的部分做成了一個菸灰缸。這個巨大而厚重的菸灰缸即使遇到再大的浪，也不會被掀翻，掉下桌子了。

藍色的海水吸收了大部分的光波，所以在水下，這個世界只剩下藍色。但是一旦補上光線的時候，這些生物本來的顏色就會顯現出來。

強大的海流帶來豐富的營養物質，所以在這裡桶狀珊瑚生長的很好，有的體型超過一個成年人的高度。

豆丁海馬總是一個害羞的小精靈隱藏在珊瑚裡，輕輕的撥弄開珊瑚，才能把它從閨房裡請出來給大家打個照面。

豆丁海馬有好幾種顏色，這隻黃色的豆丁海馬的第一次拍攝並不成功，回去之後才發現要麼拍虛了，要麼沒有拍到眼睛。直到走之前的最後一天，我請Aiwin再帶我下潛一次，才拍到勉強點能看的照片。

Nemo是潛攝裡常見的主角，可愛的花紋，鮮豔的顏色，還有那部海底總動員的傳播，讓它成為絕對的明星。

海里的一株海葵上，可能有很多共生的動物，比如小丑魚，清潔蝦，瓷蟹等等。

海兔也有很多種，這種豔麗的紫色的叫紫海牛。

彩色海兔。

這種海兔外號叫皮卡丘，和動畫裡那個卡通造型很像，個頭也很小，只有一釐米大小。

有朋友告訴我，這張照片裡的海星叫做粒皮瘤海星，據說女生看了都會臉紅，在網上搜尋了一下才知道原因，我也是長見識了。

潛導把粒皮瘤海星翻過來給我看，才發現在海星的底部生活著幾毫米大小的小蝦。

閃電貝的特寫，它又叫火焰貝，總是生活在洞穴之中，並不算常見。中間的肉體部分有兩條發光體，發光的時候像閃電一樣。

一條潛伏在水底沙子裡的藍點鷹鰩。潛導輕輕的扇去它身上的沙子，半個身體才顯露出來。藍點鷹鰩的尾部有一根有劇毒的尾刺。還好我們的到來沒有讓他覺得不高興。

黃色海蔘伸出長長的口器進食，這幅畫面總讓人想起科幻電影裡那些食人的外星怪物。

一條石頭魚在礁石裡偽裝起來，即使我們靠的再近也一動不動。

祕密花園是PG一個並不算深的潛點，不過正是因為深度不深，所以才會有很多微型的小生物，也有巨大的硨磲陣。

硨磲內部的特寫，乍一看去總覺得像個什麼東西。

夜潛的時候在沉船的底部有幾隻體型稍大些的小蝦在進食。

絨毛蟹，很難分清兩個小爪子和眼睛到底在哪裡。

一條大章魚躲在洞裡，探出半個身子，一旦覺得有危險就伺機逃跑。

一條近半米長的大石斑躲在珊瑚後面。

一隻大海龜在石頭和珊瑚上旋轉自己的身體，通過摩擦來清潔自己外殼。

螳螂蝦，其實是我們餐桌上經常吃到的瀨尿蝦,也叫皮皮蝦。在水面上時我們已經無法看到它身體本來的色彩，在水下其實它是一個身披彩虹的美男子。

朋友眼中的我們一定是這樣的：一堆人遇見什麼可以拍照的，就蜂擁而上，擠成一團。剩下的擠不進來的就在外面轉圈圈乾著急，還有不想擠進來的人就躲在遠處在看熱鬧，心裡一定在默唸，這群XX：）。

回到馬尼拉，能夠遇上馬尼拉灣的落日的確是件幸運的事情。整個海灣被殘陽浸染成一片緋紅。

總覺得在結尾該說上點什麼，就用一部電影的旁白來做一個結束吧，這段話也許是潛水員的一種心願。
A man goes to sea for many reasons.
Perhaps to sense its beauty and stare at the infinite horizon…
that offers no questions,seeks no answers.
Perhaps to stand in awe of its power, savagery, gr
ace
.
This is all true, but there are also those who go to sea…
Ultimately because they are lost and never want to be fou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