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etnam——Carpe diem

寫在前面

這一年我和長長大二。我19歲，她18歲。
因為杜拉斯的小說也因為別人的遊記，瞭解到越南這個有著狹長的國土，荒漠和海洋並存的神奇景觀的神奇國家。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種指引我們的力量。
跟她說我想去，朋友說好。
為了越南之行，我們準備了半年。
一直覺得趁年輕就是要去看這個世界，去了解別人是如何生活。
Everyday is an adventure.
我們不要將自己囿於一個地方。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建議，
只是為了給以後老去的自己看看當年我曾那麼勇敢過。

非要說點什麼給看到這篇遊記的你，那麼就是，帶著尊重。
禮貌真的不是小孩子才應該有的東西。

準備

前期的酒店機票簽證包車潛水都是我一個人在訂，因為我喜歡做這些，她也足夠信任我。
旅行是個容易暴露性格缺陷的時候，一起旅行的人必定要三觀一致，品味相投。
有一個好的旅伴很難，常常感嘆自己的幸運。

期末考完第二天，和長長從泉州到廈門，然後坐上了去廣州的火車。
因為路線是廣州–胡志明–美奈–芽莊–胡志明–香港，然後她去深圳，我飛北京。
在等待檢票的時候長長跟我說，覺得好幸福哦。

廣州

我也是，幾天來毫無胃口，卻在臨上車前的幾分鐘坐在麥當勞吃完整個肯德基的烤雞腿堡。
樓下是熙熙攘攘的人，有的歸來，有的將行。

緊張雜糅著激動。我知道，準備半年的一切終於開始了。

上了火車後洗漱併吞了顆褪黑素，上床躺下，搖搖晃晃裡，迎接幾日都不曾有的早睡。

一夜醒來多次，對面的叔叔呼嚕打的震天響，我把證件包和手機摟在懷裡，發誓再也不坐火車。
耳機裡隨機放著歌，當黃耀明的聲音響起時，不由得戰慄。永遠被他性感的聲線蠱惑。
我下床時，一個臺灣的爺爺也醒來，他問我，你來自北京嗎，聲音溫柔。我說我是大連人。他說普通話說的好的他以為都是北京，hhh。
爺爺跟我們說起他爸爸媽媽當年跟著蔣介石來到臺灣。
爺爺送了我和長兒印著蔣公的臺幣。我小心地收到包裡。
心裡好喜歡這樣的早上。
到廣州時我們還很興奮，儘管那時我已經很累了。走了很遠的路，可是到處都是未醒來的樣子。
從上下九到北京路，從正佳廣場到時尚天河。
中午葉葉陪我吃了元氣壽司，一直沒有試到讓我想買的衣服，深深的倦意，我終於承認如果不能有個好覺，我會一直疲倦下去。
於是決定她繼續逛街買衣服，我去了機場附近的小酒店補覺。
可能太累了，我一路走錯，在錯綜複雜的b1一直兜圈。我懵懵地上了g1又下去，後來走了很遠去了另一個地鐵站，人簇擁著我向前走，那時收到我媽的微信。回覆一句哎以後，無力打別的字。
原本以為今天是更好的。
酒店很小，腦補著知乎裡說的恐怖故事也沒有敢睡，最後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機場…

白雲機場很大，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機場裡最漂亮的。
我們之前站錯了地方，在一群黑人中間開心地笑，直到有人來告訴我們那是去非洲的。
等值機的時候左邊一個戴頭巾亞裔丈夫在打妻子，我們震驚地不知道怎麼辦時，只有右邊一個白人哥哥擋在那個妻子面前，他沒有做一個看客。
很感動，我們交換下眼神，他衝我吐著舌笑。
等值機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西貢的姐姐，她很單純很熱情，英語雜糅著越南話我們居然也聊的很開心。
她在機場買水給我，幫我們在胡志明機場叫最便宜的的士,聽說我喜歡榴蓮就買給我送到酒店，很幸運，沒到越南就認識到幫助我們的朋友。

胡志明市

到西貢時看到了它的夜景，實則是清晨。
海關哥哥很帥，並沒有像之前從網上看到的，不給小費就刁難的猥瑣嘴臉。
出租司機也穿著制服，很禮貌地幫我們把行李拿上拿下，沒有足夠多的零錢就下來站在路邊等我，一點都不像國內的司機那樣計較。
我們住了青遊堂的青旅，那不像一個商業性質的店，更像一個一群人一起生活的家。可以認識到中國來的朋友們。
上午長兒要補覺，我收拾好之後就去跟那裡的志願者聊天。像我們一樣大和朋友們一起來越南的人其實很多。
我出去買早餐，跟阿姨說no pork之後，阿姨給我煎了四個小牛肉餅塞到劃開的法棍裡。問一個來買東西的越南哥哥瓶子裡是不是牛奶，他聽不懂英語居然要幫我付錢，我趕緊拿出越南盾給他看，他羞澀地笑了。
結果買到了豆漿。可是更喜歡越南了！

中午長兒醒了，我們就打車去了耶穌聖心教堂，第一眼我們都在驚呼，因為實在美得不像話。
進去的時候有兩個韓國女生也在拍照，我們信步閒逛，教堂後面有一面紫色的牆，由信徒的照片組成。
很少有人po過，但一整面的延伸過去真的很漂亮。

旁邊有粉紅色的石椅，我們拍照時，有一對情侶走來。男生一手扶柺杖一手牽住女生。希望他們能永遠幸福吧。

很幸運的是我們拍完照正好是church的休息時間。
打車去了西貢郵局，司機很活潑，他大概只會說ok就一直笑著okok…還給我指沿途的咖啡店。
下車時他看到了我的美金，問我可不可以給他一刀。為了讓他開心，所以給的很願意。

長兒跟我先去了一個商場買卸妝水，在越南是很頂級的了，櫃員是個年輕的哥哥，羞澀又有禮貌。
長長誇另一個店員漂亮，她就笑的超級開心。

商場外面的街景很美，讓人想到再見二丁目裡，
滿街腳步突然靜了
滿天柏樹突然沒有動搖

原來過的很快樂，只我一人沒發覺

我們從一條小路走到郵局。
一路都是花和綠色，還有一個西貢小明星在穿著奧黛街拍。
我們信步走進一家咖啡店，我不會說滴漏咖啡，就說caffe,dididi…
店員們一起笑著學我說滴滴滴，老闆告訴我只有兩杯滴漏，我們趕緊買下。

店員哥哥姐姐們用自己會的所有單詞，教我怎麼喝，他們圍上來，幫我計算時間和攪拌，還倒了厚厚的牛奶上去。
真是感受到了西貢人民濃濃的寵愛，我跟長長說，怎麼辦我太喜歡這裡了，她說她也是。

西貢郵局裡人熙熙攘攘。
與圖片裡看到的不一樣，它不僅僅有百年郵局的恢弘。
我們耳邊夾雜著各種語言，我坐在凳子上，在寫給自己的明信片上提醒自己記住這個下午。

之後去了著名的邊青市場，很多人把我當韓國人叫我歐尼，而幾個跟我說你好的都在想坑我的錢！
除了菠蘿蜜和紫色的火龍果什麼都沒有買，長兒買了大名鼎鼎的越南拖鞋。

那天是第一次明白了些之前不知道的事。

回hostel之前我們先去買了酸奶和牛奶，從公交售票員到小店的收銀態度都好的甜膩。

晚上很累，可是還是不想錯過胡志明的夜生活。範五老街一整條路都是酒吧，我喝了Mojito長兒喝了miss Saigon，那個店裡只有我們兩個亞裔。

之後換到另一個吧喝酒，我們選了酒精最高的那個啤酒，坐在路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
很多很多白人小哥哥，我感覺那晚把十九歲前的帥哥們都看遍了。
tiger很厲害，我頭暈暈的，發現身邊的韓國哥哥也是在喝tiger。西貢的朋友發來訊息，她要請我們吃飯，抱歉工作直到現在。

朋友買了我喜歡的榴蓮，還請我和長兒吃海鮮。我們三個坐在路邊，看人潮湧動，她還拿手機讓我們還跟另一個旅行中認識的朋友chesy視訊，長兒送了她一束花，她很開心。

西貢的晚上很繁華，各種面板的人走在一起，讓人忘記是在越南。

早上去futa坐車到美奈，
沒有吃到早飯，還不小心把榴蓮落在bus上。
到美奈是中午，酒店門口有人幫拿行李，我們換了衣服去找餐廳吃飯。

在貓途鷹上找了一個餐廳，打車過去後發現那是個酒店，有自己的私人海灘。
這是我們在越南最正式又盛大的午餐😷

餐廳收費奇高，服務員小哥有點像ry。但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視線所及是一個風箏學校，很多歐美人在晒太陽和衝浪。
我真的太想玩了，但是不知道怎麼辦。
然後做了老實的中國遊客該做的事，拍照…

傍晚打車去紅沙丘看日落。
一上車司機就跟我說阿尼哈西柚，我懵了幾秒回了一句阿尼哈西柚。
又被當成韓國人了。

下車的時候他說他等我回來送我們回去，我和朋友再三求他走，因為怕等的時間多收費，而且我並不相信他會耗著時間等我們。

在紅沙丘看到一個白人寶寶，自己拿著鞋走的比我們還快，簡直太喜歡。
我們爬上去的時候已經晚霞滿天，很多人從上面走下來。
一個white路過我時，讚我好漂亮。我其實很想問他看我像韓國還是中國人。

因為沒光線，所以我們沒有拍到照片，喪氣地走下去才發現因為偏僻根本打不到車。
只有送我們來的那輛taxi，有三個中國女生求司機開門，司機就是不讓。
可他一看見我們就一臉開心地跑來，幫我開車門，說Lotus？
長兒簡直震驚，我也一樣啊！
他居然真的在等我們，而且回去也是by meters一點都沒有多收錢。

到了酒店他下來幫我開啟車門，然後跟我羞澀地再見，再坐回去給長兒要錢😷
good girl，他對我說。
我向他道謝，很抱歉因為沒有帶錢包所以他等了那麼久都沒給小費。

美奈晚上沒有玩的地方，也可能是我們不知道，就一起躺在酒店私人沙灘的躺椅上要了一瓶紅酒，聽著海浪拍打沙灘。
當時確定行程的時候我想去美奈，而朋友想去大叻，最後她聽我的來了美奈，反而比我更喜歡。
我們躺到八點，回房間睡覺。

day4
包了越野車去看日出。
四點半我們到前臺時司機已經在了，越南的路燈昏暗，有的地方完全沒有路燈。
我很暗黑地想，如果他把我們拉走去賣掉，我們一定毫無辦法。我們的手機都不能打電話，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車沒有窗，司機開的快飛起來，風從兩邊吹進，沒有玻璃，我瑟瑟發抖。

終於終於到了白沙丘，門口很多人。我們拒絕坐摩托，選擇自己往上爬。
那是第一次看到日出，像雞蛋黃一樣漂亮。
我們靜靜地看著橙紅色的球體，穿過雲層冉冉升起。

漁村紅沙丘仙女溪都是拍照後就離開，美奈是很出片的地方，我們很開心拍到了喜歡的圖。

回酒店正好趕上早餐，非常非常好吃，而且太多種可以選擇。我吃了沙拉喝了西瓜汁和大骨湯，還吃了很多木瓜和芝士鵝肝麵包。上午在無邊泳池和酒店的私人海灘晒太陽，美奈真的熱。

酒店很漂亮，無邊游泳池不大可是很出片，menu上的東西都很便宜，服務員英語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很多韓國人…
所以再來美奈的話不會選住這裡了。
（我對韓國印度一生黑）

下午坐sin coffee大巴去芽莊
check in之後就去餐廳吃東西，路邊隨便進的一家店，我們點了一桌，吃了一點就覺得很膩，又貴。

旁邊的桌點了一條蛇，長兒也想吃，我對什麼都是想試試的型別，可是一直覺得蛇不能吃。

住的酒店下來就是芽莊夜市。
長長很不喜歡那，她說都不如麗江。
這天正好趕上芽莊人遊行，為了足球的獲勝，每個人都在街上大喊著Vietnam，臉上是國旗的油彩。
看得出他們真的很開心，可是長長第一次走這麼快，她覺得太沒有安全感。

我們跟導航走到了芽莊購物中心，沒有什麼牌子。一箇中國姐姐讓我們不要在這買東西，很貴，要去big c。

早早地就回了酒店，芽莊真的是中國人最多的地方。

day5
上午打車去了大教堂，被告訴週日不開放，改道去了佔婆塔，滿滿的中國人，很懵逼，我們完全沒有想到。
開始後悔來了芽莊。
原本還想去鍾嶼石岬角，因為實在太晒放棄，就直接去了big c，很遠很遠很遠。

午飯吃了一個海鮮鍋，我們點了滿滿一桌，而旁邊的一家四口人卻只有一小盤粉。
我跟長兒說他們等我們走了之後一定會坐過來繼續吃，長長說那ok啊。
那兩個孩子真的很瘦。
我們吃完了上樓買東西，回頭的時候發現那家人真的坐了過去。

我一路無話。
特別心疼，想到了在美奈給我們開車門放座位的黑瘦的司機，還有大太陽下面抱著滑沙板的孩子，第一天在西貢的酒吧街跟著媽媽去賺錢卻被猥褻的小寶寶。
那時我問moon，在越南很多孩子都這樣嗎，她說是。
moon給小費一直很大方，她是西貢商人，請我們吃一盤一盤的海鮮和芒果條幹碟，還給我們買Saigon啤酒。
長長說，不是所有越南人都像moon那樣有錢。
有的人真的付出了勞動，卻跳不出自己的天花板。
我不反感越南人，我也一路被善待著，想掙點錢有什麼錯，何況只要說一句no人家就會走開絕不糾纏你。
我很心疼他們，如果我有錢我很願意給那些努力工作的人，何況他們真的一直善待著我。
越南一直被黑出翔，可是我們一路認識的越南人其實很善良，很淳樸。
我感恩他們為我做的哪怕一點點事情，因為沒有什麼是理所應當。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所觸發的事件看到的世界才不同吧。

big c的確便宜，我買了一大袋酸奶，茶和咖啡，居然不到二十萬。
這次在越南大頭是交通費，尤其在芽莊，根本沒有公共交通，我們一直吐槽錢都是打車打沒的。
和長兒都很累很熱，所以下午一起回酒店睡覺。
我們把酸奶冰在房間的冰箱裡，一直睡到晚上出去吃瓦片烤肉和泡吧。

攻略上的烤肉店我們沒有找到，只好去了另一家。
這家店全都是中國人！
我們坐在兩個鄭州人旁邊，男生很熱情，給我夾他們點的肉，並一直給我推薦。
還問我們一會要不要一起做馬殺雞，我說不不，可他還是很好奇我們後面的行程。
其實後面我只放了潛水這種活動，不太有freetime和他們一起。可是他給我感覺實在開心和親切，可是他女朋友在，加微信很不禮貌，也就沒有。

更幸運的是我們結賬之後在路邊搭的士時認識了幾個中國大叔，他們給我推薦了同酒店也去skylight酒吧的一對情侶，告訴我可以拼車。
一路聊的很開心！到了之後那個哥哥付了全部車錢。
很不好意思，可是他們覺得我們是學生，堅持不要我們花錢。

進去後我怕打擾到哥哥姐姐，拉朋友坐到吧檯，可是後來姐姐把我們叫過去，一起吃披薩和炸雞。四個人喝了三瓶紅酒和白葡萄酒。
畢竟五星酒店，我瑟瑟發抖。他們感嘆好便宜四個人居然才花了兩千多rmb。
姐姐太美了，哥哥也好帥。
希望他們一直都好。
沒有經過人家同意不放合照了(๑• . •๑)

這是第二次和朋友來酒吧，第一次是在西塘聽民謠。
之前剛進來時，跟調酒的哥哥聊著天點了一杯whisky。
我們都沒有去過這種地方，傻傻的以為門票贈酒就只帶了打車錢，很快喝完了。

調酒小哥問我們再點些什麼，我們才尷尬地知道…不是可以喝全部，而是隻有一杯……

可是他還是自己送了兩杯都是三十六萬的酒給我們！
還一直問我的喜好。
我說strawberry。他就真的給我做了這樣一杯，換了好多次吸管，把它擺成最漂亮的樣子。

還有一個義大利的調酒師也很有趣，他甚至要了我的號碼，我只給了他停用的香港號，並且沒有加Facebook。畢竟每天都很多人來來去去，講下次見和要號碼，不過是客氣和禮貌而已。

另一個調酒哥哥請我們吃草莓，他給我變魔術，最後放了一塊冰在我手裡。
他們自豪地告訴我們這裡是芽莊最好的酒吧。
我吐吐舌頭，也是最貴的。

芽莊有的酒吧對女生免費，可是一直覺得免費客戶是給付費客戶的服務之一。所以一定不會去那種地方，這裡無論安保還是位置，都給我安全感。

蹦迪十點開始，可是很失望，因為一屋子的中國人，其中還很多大媽和孩子。都是來感受氣氛並不能玩得起來，跟想象的很嗨的相差甚遠。
可是長長很開心，跟越南哥哥一起跳著，我看著她開心的樣子，覺得好欣慰。
我跟哥哥姐姐一起喝紅酒聊天，並沒有進去跳舞的衝動。
直到來了兩個歐美的男人和三個歐美的女生。因為我覺得那兩個女生太美了。

他們都很可愛，分別來自義大利和西班牙。
義大利的哥哥帶著我跟著節拍，
我們跳到中間時發現好多國人在用手機甚至單反拍我們。
那個哥哥突然把我公主抱抱起來，嚇死我。

喝了很多酒，腦子有些暈，在知道快不清醒之前叫長長跟我回去。
我們和哥哥姐姐再見。
我真是鼓起了勇氣加姐姐的微信。還好姐姐沒有拒絕，也還好後面還看得到姐姐的動態。
那時我不會想到，姐姐會成為我長一段時間以來最羨慕的樣子。

因為怕出事就沒有跟那幾個白人朋友和調酒哥哥講goodbye，而是偷偷走。
長長說在計程車裡時我一直在痛哭…回酒店我就吐的稀里嘩啦。
因為這是在越南的最後一晚了，我很怕旅行的結束。所以貪戀這點自由。
一直自認為酒量很好，我從來沒有敢把自己喝成這樣過。

第二天預約的潛水我單方面取消掉，因為身體沒有一點力氣。
我虛弱地躺到中午退房，用身上僅有的錢交了清潔費罰款。甚至不敢看服務員的眼睛，覺得自己跟那種沒素質的人沒有區別。

退房之後都不知道去哪，每走一步都累到要倒在路邊。
所以去了最近的mall,一個人坐在皇茶等長兒潛水回來。
果然生病的時候什麼心都淡了。

西貢很多家皇茶，在國內都沒有喝過，居然在越南喝到。
隨便點了杯strawberry的飲料然後坐在那，它的奶蓋有一大半，真的特別良心！
可是那天完全不想喝。

長長頂著一頭海水味的溼發來找我。
她不會游泳，原本不想潛水，我強行預約報名，結果她去了之後潛了兩次。
看著興奮的她，又一次發誓再也不喝酒。
可是我知道下次還是會喝的…

我們在樓下一人敗了一隻ALDO的包包，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專櫃，匯率真的很好，算下來比之後在香港看到的還便宜一半。
被瓦片烤肉傷到之後，我絕對不吃肉，所以長長陪我去吃了薯條和蔬菜湯。
蔬菜湯居然意外的好喝？
原本想做馬殺雞因為老闆找不開美金沒做成也是很氣。

我們在越南的最後一下午去了一家很有名的連鎖咖啡店，本來想去前一天沒有去成的大教堂拍照可是真的沒有力氣。

我點了peachlemontea卻一點喝不下去。
之前買的燕窩水連拆開都不想。

真的在外面一定不要生病。

大bug就是——
芽莊到胡志明坐futa要提前一個小時去換票，坐接駁車到長途客運站換乘，可是我們不知道，就像之前坐openbus時一樣踩點去的。

這是當天最後一班車，我們錯過了，這意味著我們還將錯過明天的飛機。

情急之下我用了所有單詞去求人家，嘴都快說瓢了，就差抱著futa的姐姐哭。

futa的姐姐真的特別好，她答應給我們票，並打電話讓bus停下來等我們，可是我們要自己去長途客運站找車。
我們當然願意！
不停地謝謝。
姐姐幫我們叫了taxi，跟司機說明了情況。
他又帥人又好，他為了我們開的很快，可是無奈街上摩托車太多。
就這樣，我們幸運趕上了車，到西貢時是五點。比之前說的早了五個小時。
在夢裡懵逼地被人趕下車，站在寒冷的路邊等另一輛來接，慌亂中我的頸枕落在了futa上。
很困很累還在生病，所以很佛地等接駁車，沒有體力燃起一點點怒氣。

空蕩的範五老街跟之前在晚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我不停地問長長，這真是胡志明嗎？
那時現金已經花的所剩無幾，我們在糾結取錢還是坐巴士去機場時，在範五街上遇到了願意送我們的司機。

他的車是最好的七座銀色商務車，我們來時坐最便宜的五座綠車尚且花了十五萬。他知道我們只有十二萬盾還願意送我們。
不知道怎麼謝謝他才好。

今天就要去香港了。

走之前很多人告訴我們越南亂，爸爸媽媽也一度逼我放棄。
可是我從小到大都是個聽從自己的人。很多人對越南的偏見，要麼來自道聽途說要麼來自惡意揣測。
我從來不接受任何歧視性的話。警惕心是在哪都要有的，可是我們不願意在去之前就把人想的很壞。

真的經歷了才知道，越南人很善良，很淳樸。他們貧窮卻沒有被汙染，仍然想通過努力讓生活變好。

我們一路都是被善待著，也有聽過國人丟手機被騙錢的例子，可是我們的所見所感並不相同。

對於越南人，真的不要抱著偏見去相處，不要裝天朝上國的高等公民，要多說謝謝。
你尊重別人，才會得到善待。
禮貌是世界通用的語言，你的所有厭惡與趾高氣揚都會繞個圈子回到自己身上。

我們一路上也認識了很多朋友，我真的很感激遇見。
他們幫助我們很多，所有都對我們意義重大。

謝謝越南給了我們美好的回憶，無論是日出，海灘，漁船，街頭的人潮湧動還是摩托車大軍。

慶幸自己選擇了越南，也感恩越南善待了我們。
這些給我很大信心，原來我可以去到這麼遠的地方。

下車時司機幫我拿行李，我們默契地說了see you.

這是越南之行最好的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