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相逢,唯有青春永作伴。
澳門的時光,代表我最年輕、最衝動的時光,在繁華的景象中,過著不屬我的生活。
體驗過匆匆而過的世界,自然想尋找最真實的自我,在這裡,我沒有迷失,反而更清醒滴意識到,我要選擇離開。

也是近期最後一次的澳門旅行,過程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在這樣的世界,我很難找到存在感,只能是一個遊客,從每一處繁華飄過。

澳門最知名的賭場,葡京、永利、金沙、威尼斯人,銀河,無奈論哪一種華麗,都無法讓我產生親切感,唯一想到的就是逃離,希望遠離這些不真實的內容。

恰逢元旦,澳門各處都在歡慶新年,永利、新葡京這樣的賭場,也都張開雙臂歡迎祖國大陸的遊客和賭客。在我的印象中,澳門的建築是最華麗的,酒店和賭場,永遠給你製造一個不知疲憊的夢境,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完全不像醒來。

我最喜歡的,卻是街頭,那些色彩簡單的黑白石板路,以及藍白相間的路標。
無論動物,還是建築,都被演繹成動漫形象,遠處看大氣,近處看賣萌。
也正是這些圖案,讓我對葡萄牙充滿好奇心,想看看里斯本是什麼樣子,據說澳門就是參考那裡而建。

澳門的美食成為此次旅行最大的動力。
葡式蛋撻,是澳門最具代表的小吃,1989年,英國人安德魯·史鬥(Andrew Stow)將葡撻帶到澳門,改用英式奶黃餡並減少糖的用量後,隨即慕名而至者眾,其中最具代表的是安德魯和馬烈嘉。

葡撻雖然是安特魯所創,然而揚名卻是拜安德魯和妻子的婚變所賜。1996年,安德魯和妻子瑪嘉烈婚姻。瑪嘉烈離開安德魯後,另起爐灶,把原先屬於自己名下的店面改名“瑪嘉烈”,又落戶香港和臺灣,不經意地捲起了一陣葡撻旋風,如今北京上海的商場,都有不少瑪嘉烈的連鎖。
單身一人的老爺子,卻堅持蝸居在路環,和妻子瑪嘉烈開設的第一家葡撻店–安德魯餅店。

路環是澳門一處安靜的小漁村,那裡至今還沒有被商業化氣息覆蓋,還保留著一份的樸實與初心,原住民幾乎全部離開,剩下一家蛋撻點,一家海鮮店支撐人流。問幾個年輕人來這裡是不是為了蛋撻,他們說是看看家裡老人。

固執的堅持,也體現在格格不入的建築本身。作為世界文化遺產,澳門的老教堂、老建築還保留原有的樣子,雖然冷清,卻自得其所。

還有一些老店鋪,堅持著傳統的工藝和低廉的價格,不得不說,澳門和香港,才是中國堅忍的代表,無論是殖民時期,還是迴歸時期,都堅持了自己的堅持。

這次來澳門最新的收穫是番茄屋,一家主打澳門葡式美食的餐廳。

餐廳距離大三巴景區很近,百十來米,卻是兩個天地。這條街道安靜,人少,慕名而來的食客都是當地人。

餐廳內部的裝修風格簡練,但是一些小細節別有用心牆上的空酒瓶便是其中之一。

櫥窗貼滿了選單和媒體報道,不需過多語言就能知道,這是一家遠近文明的熱色餐廳。

選單價格很平民,我點了一份阿里巴巴焗雞扒飯。不知道為何取名為阿里巴巴,似乎想增加神祕感,裡面有芝士、雞肉,以及點名所包含的番茄。相比於一般的葡國飯,一絲酸甜,更符合中國人的口味,作為招牌菜,打五星。

第一次吃木糠布丁,吃過之後就是大愛。作為傳統葡式甜品,我來了澳門折麼多次,還是首次品嚐。
糠壓得特別碎,充滿麥香氣,還有一絲絲苦澀,布丁香甜,與木糠組合在一起,和諧的夫妻啊。

對於這樣的老店,澳門一直有扶植計劃,所以媒體端看很多香港老店因為交不起房租倒閉,卻沒有見到澳門店鋪。從某個角度講,澳門在歷史文化保護上,做的比香港好,即使這是最有名、最紙醉金迷的賭城。

飽餐一頓,按慣例要去周邊徒步消食。首先抵達附近的大炮臺,斑駁的城牆講述著近代中國歷史。

樓頂是草坪和博物館,一切看似平靜,100多年前卻滿是硝煙。

大炮指向的是新葡京,似乎對這個發展迅速的城市,表達著被遺忘的怨念。
歷史前行,已不需要戰爭,在這裡需要的是經濟發展,人們可以安居樂業。

從大炮臺走出,抵達大三巴牌坊,作為澳門的地標建築,它只是曾經教堂的一面牆,或許因為戰爭,讓它更成為和平的象徵。
偶遇一個小女孩,拉著媽媽,要跟我合影,害羞的樣子讓人懷疑小小年紀,便情竇初開。

回到酒店,健身房裡,空曠一人,隔絕外面喧囂,我要做更好的自己,而不是隨波逐利。
澳門,在這裡經歷太多,也不會輕易再來,正如瘋狂的、無知的青春一去不返,我要過屬於自己的日子,而不是活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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