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會寫太詳細的攻略型遊記,旅行的魅力是經歷不一樣的狀況、遇見不一樣的人和體會不一樣的感受,如果照搬行程那是膜拜前人。所以我只寫我的所見所感,也記記流水賬,才不至於被流年和記憶遺忘。純攻略,馬蜂窩、窮遊其實做得很好,夠用了。當然,如果需要知道一些即時攻略,隨時私我,我會一一回答。

好了,不多說,背上包,上路。

D1:成都—重慶

《要想體驗民風民宿就和當地人一起吃喝拉撒》

幾年沒坐火車,有種久違的感覺。就在成都空氣質量躋身全球第一那天,手握亞航特價機票坐綠皮火車去重慶乘機。中午過後的車廂裡陸陸續續有人端著方便麵碗去車廂另一頭接開水,過道上人擠著人需要喊著提醒站在前面的人,然後人貼著人擠過去。像當年的洞穴人一樣在狹小的空間吃喝拉撒,做著各自的事情,互不打擾又相互聯絡。人的臉上沒有被打攪的冷漠。在個人空間越來越被重視的時代,這種最大程度的近距離接觸生出藏匿骨子裡的體諒他人的集體公德意識,反而讓人覺得久違和和睦。在人口大國,想體驗民風民俗就去坐綠皮火車,就去和當地人一起吃喝拉撒。在即將開啟的旅程中,想要純粹深刻就去和當地人一起吃喝拉撒。

D2:勝利廣場—藍庇尼公園—國王紀念碑-曼谷

《見識泰拳高掃踢的威力》

原本想就算學不了泰拳也一定要在泰國看一場泰拳賽,沒想到從Lumphini park(藍庇尼公園)出來找吃的就走到了King rama vi statue,尋著熱鬧走過去居然就碰上一場泰拳賽,並且是高規格的世錦賽。第一次親眼見識到高掃踢的威力竟是馬來選手一腳KO中國選手。比賽間歇每個人手捧黃色蠟燭默哀悼念去世一個多月的泰國王,即使已經過了一個月的國喪期,曼谷的幾乎所有人民依舊身穿黑色衣服,所以很好區分遊客和當地人。在來的飛機上,亞航的空乘手臂上也帶著黑袖帶,再次見識到泰國王的親民和受人民的愛戴和尊敬。當然Sala daeng紅燈區的站街女除外,上次去的那家店還在,只是沒看到老闆娘,這次很順利的找到了日本區。走,司馬,我在泰國等你。

D3:蘇泰寺—大皇宮—臥佛寺-曼谷

《誤打誤撞逃了一次票》

這次出發沒做攻略,比去大西北還要隨意。最不及的打算是盲走,看到哪輛車想坐就上,想往哪個方向走就邁腿,走到餓了就吃飯,走到困了就睡覺。雖然這樣想但還是沒有做到這麼任性。這麼好的事,留給下次吧。

攤開那張兩年前在素萬那普機場拿的地圖勾選了幾個地方。出門買了一杯昨天在Hostel旁邊巷子裡發現的冰咖啡,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咖啡,對,沒有之一,除了在馬來喝的White coffee。我知道之後每天都會去買一杯。新的一天就開始了。

蘇泰寺。有一架21米高的巨型鞦韆,必須去!以前鞦韆是可以蕩的,在節日慶典時,蕩上15米高在旁邊立的杆子上掛上一串黃金。後來皇室覺得太危險停掉了鞦韆,一直到現在。現在的鞦韆成了鴿子耍朋友的地方。

往西不遠就是大皇宮,全部泰國人身著黑衣追悼國王。安檢、醫療隊、免費飲品、公益供餐井然有序。行至一半軍警開始戒嚴,五米一崗,要求行人全部停止走動,就地席坐,不準拍照。三分鐘後幾輛高階轎車駛入大皇宮後解除戒嚴,軍警向我們微笑示意並說了謝謝。原來在泰國警察是可以對民眾笑的,還可以說謝謝。大皇宮門票500銖,並不打算進去,繞場一週後去找臥佛寺。

臥佛寺緊鄰大皇宮,收費100泰銖,從大殿窗戶就能看到巨大的金色臥佛,所以也沒打算進去,依然決定繞場一週後離開,天漸暗,各寺開了燈,鱗光般的天空映襯五色寺廟,輝煌一片。像彼岸、像天堂。越走越寬廣,塔林寺廟雲集。開始相信臥佛寺確為最大的泰寺廟之一。走到一角,有些穿白衣的婦女坐在一間有床位的房間外就吃飯,像衛生院,後來才知這裡是古法Massage學院,全泰的古法按摩技藝都是師從此地。最近幾年有很多境外人來這兒體驗古式Massage,據說按摩技法略有下降。走了很大一圈,發現竟從主殿入口處走了出來,原來瞎逛時從出口走了進去,誤打誤撞逃了一回票。臥佛寺其實很值,哪怕是買票也值得一走,當然,要在晚霞映照的時候。

D4:美功-曼谷

《上高速的免費公交車、最牛釘子戶和說瞎話的火車售票員》

逛了一天寺廟,今天換個法子。去郊區,感受鄉下大自然,美功。一路問人在victory monument西北角坐上515路公交,一路狂飆,一直跑上了高速,最後在一個小型汽車站駛停,直到下車也沒人收錢,難道特別優待境外人!在小車站換乘了到美功的Mini bus。

美功,火車集市,幾年前在泰旅局的旅行分享會上看到,就暗想一定要去。Ma
e khong railway market,火車鐵軌旁的集市。當年泰國政府建造鐵路規劃拆掉美功老市場,居民不同意,堅決做釘子戶,後來政府妥協,與居民達成一致,居民繼續原地擺攤,火車經過時控制在15碼以內,快速收攤。後來美功就成為了世界獨有的火車集市,成為泰國一景。

火車集市的盡頭就是美功火車站,方便!回程坐火車。來時坐汽車花了兩個小時60銖,一問火車只要70分鐘10銖,但站牌上看末班車是3點半,這才剛來不能馬上就走,熱情的售票員走出視窗解答我的問題,還帶我去售票室看完整版時刻表,告我5點40還有趟回Bangkok的車。後來證實並沒有,依然搖了倆小時汽車回曼谷。

倒是在鐵道旁一冷飲屋裡,一個只會一丁點英文的中國青年和不太會英文的巴西小夥一來二去聊成了朋友。

回程同樣坐了上高速的515,還是沒收錢,原來515是免費擺渡公交車。

D5:柚木宮—考山路—黎明寺-曼谷

《考山路》

考山路,孫東純在《遲到的間隔年》裡反覆提到,曼谷揹包客聚集地,有大量的Guest house和路邊攤,在那裡有吃喝拉撒的各種回憶和革命友情。

原計劃先去柚木宮,全無釘隼卯結構寺廟群。到了才發現軍警守衛,似在維護,26號前不能入內。好了,直接去久仰大名的的考山路。

考山路不愧是考山路,連3路公交車都是免費的,車上三個歐洲妹子一人一個比她們自己還高的揹包,到站後不賣票的售票員一個個叫著我們這些老外考山路到了。下車一眼望去果然人潮如織,老外們連成片,一個地瓜仍過去一次能砸中四五個,路邊充斥著大量劣質T-shirt和假名錶,咖啡館雲集,連餐館的冬陰功湯也被老外們買貴了。

走進一座不知名的寺廟坐下,兩名僧人跪坐在左邊高出一尺放著「Don’t sit on this place.For monks only」提示牌的臺子上。看了一下午書。不時有人走來跪拜前面的金樽大佛像,又滿懷虔誠的行著合十禮走開。非常安靜。

太陽下山前趕去黎明寺看落日,黎明寺又叫鄭王殿,要坐船橫跨湄南河,碼頭隱匿在一個看似死衚衕中,成功看破嘟嘟車小哥說這兒沒碼頭用低價拉我去坐貴遊輪的小伎倆,走進碼頭3.5銖坐到了渡輪,這碼頭確實隱蔽,從外面並不容易看出來。只是來晚了,最後一抹夕陽褪了,譽為「泰國艾菲爾」的鄭王殿尚在修繕,沒有夕陽映襯並不美好,很快便坐渡船離開了全是黑貓的黎明寺。

D6:文化藝術中心-曼谷

《尋找Forrest》

一直感覺Art Gallery離我住的地方很近,終於在地圖上找到它並記下了位置,果然,不到一公里。兩年前第一次去印象很深,一場展中視覺、表演、建築藝術囊括其中,先鋒藝術流派,極具探索與互動性,與在國內看的展有很大的不同。這次的展除了主館傢俱與人的動態關係探索外,剩下的就全是前國王肖像藝術展了。年輕時的國王也確實是個翩翩文青,一個有藝術氣質、人文情懷的國王執政70年,確是人民的幸事,所以緬懷國王。

二樓的Happying小店裡一眼相中Forrest,金屬、皮革與原木打造的風格腕錶,泰國本土品牌。小貴,既不退稅也不講價。於是百度到暹羅廣場另一專賣店地址,一下午就在找Forrest中度過,同價,收入囊中。

晚間做了一個絕對地道的Massage,今晚睡個好覺,明天去逛號稱全球最大的週末市場Jatujak Market。

D7)
乍都乍週末市場-曼谷

《準備擺地攤》
一覺睡到中午,買了冰咖啡吃了街邊攤,坐BTS(天軌)到Mo Chit站下車跟著人流走就到乍都乍週末市場了。

曼谷的天軌視窗不售票只換硬幣,乘客得自己在售票機上買票,因為是單線交通,機械式售票機操作簡單一目瞭然,很方便。只是票價偏貴,5個站十來分鐘34泰銖,曼谷的工薪階層也認為票價定價過高,只有有錢人才坐天軌。那沒錢的呢?沒錢的都開車堵路上呢。曼谷汽車人均保有量很高,平均三個人就有一輛。都開車不是因為有錢,仔細觀察你會發現滿大街跑的都是豐田本田馬自達。日本汽車品牌很早就打入並迅速佔領了泰國市場,得益於量產和精益管理使得成本控制極佳,牢牢抓穩了泰國市場,即使現在也少有其他國家品牌的汽車能在泰國做大。加之油費便宜,道路建設滯後,導致成為全球最擁堵城市之一。每年有大量孕婦堵在去醫院路上生產,所以曼谷交警從好幾年前開始招收並培訓接生員,每年有數百名公路寶寶由摩託交警接生隊成功接生。

怎麼扯到生孩子去了,拉回來,說週末市場!乍都乍其實就是個很大的批發市場。類似於成都荷花池,平時只開部分,週末全開,並且有泰國藝術家的專區。為了逛你,專門在曼谷多留了一天,希望你值。

幸運的是很快就走到了藝術家專區,大飽眼福!我發現自己鍾情色彩,對色彩有明顯的敏感和偏好。我的慧瓊老師,我可是個好苗子,好好栽培吧!

商販給出的商品價格議價空間不大,也比較實誠,可以貨比三家或者少量殺價。最離譜的是T恤,4塊錢人民幣的T恤你見過沒?見過沒!簡直重新整理下限!我花了16塊買了一件棉麻長袖襯衣,很(gou)喜(sao)歡(qi)。

市場快下市時走到一家手工藝品店,就再也走不動了,一不小批了一批貨。好吧,付錢的那一刻我知道明年初夏,我就在擺地攤了。

D8)曼谷—芭提雅

《相機失而復得》

從廊曼機場坐A2到勝利紀念碑後坐一站天軌到Phaya thai,再走十分鐘就到我在hostelwould上訂的叫Qubic的公寓。原計劃只住一天,沒想到被公寓的設施驚豔到,加上不想挪窩,就一次次續房住了整整一個星期。

一家租床位的青旅,Loft風格,有每天疊被子換浴巾的客房服務,有健身房,每個床位插房卡不說還每個床位都有一個保險櫃!做到了從設計到運營的端對端客戶體驗,先進性甩出祖國青旅至少兩條街區。如果說有床簾的青旅是好青旅,那這家就是「好青旅plus+」,真是個不正經的青旅!而且越住越覺得地理位置便利。離公交樞紐勝利紀念碑2公里,離機場快線終點站、文化藝術中心、暹羅廣場1公里,離天軌Ratchathewi站、水門市場800米,離好喝的冰咖啡400米!

不過千萬別弄丟他家的房卡,一張房卡500銖子,痛得我差點直接上去咬…對,我丟了一次房卡!但是……和他的工業風設計一樣,除了客房服務ladyboy(確實難辨性別),熱情到每次見我都要「薩瓦迪卡」,其他工作人員略顯冷漠,如果你不喜歡熱鬧,可以來試試。

下午走到Ratchathewi天軌站時一拍肩膀,不好!相機沒了,剛從公寓出來的,應該還在公寓,馬上小跑回去找。路上仔細回憶,肯定是在Check out時落在櫃檯旁的休息區了,已經過了20分鐘,在我退房時就一直有人進出,凶多吉少!

雖然這次旅行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打算,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承擔任何損失和事故,但真要面對時也還是不好受,並且相機是借弟弟的,裡面的照片一張也都還沒匯出來(沒錯,各位看到的都是手機拍的)。甚至開始在腦袋裡打轉看監控視訊的單詞應該怎麼說……這800米,走的好漫長。

到公寓門廳,一看,我天!相機就在那兒!慶幸之餘也敬佩泰國人的善良,相機失而復得。為了預防再次丟失,被好心人撿到,馬上在紙上寫下聯絡方式,拍入了相機。這一趟旅程還很長,會長到我想結束時才結束,所以相機們,你們還是給我老實呆著,別沒事到處跑!

好了,出發,去男人的天堂——芭提雅。現在就出發!

D9~14)曼谷—芭提雅—格蘭島

《俄羅斯站街女》

Airbnb是個好東西,像Uber被滴滴收購前一樣便利,能找到實惠的屋子。從曼谷到芭提雅,在東部客運站坐大巴兩個小時,臨近芭提雅時太陽落山,鹹蛋黃質感的碩大太陽閃耀金光與雲連成一片,所及之處一片緋紅,非常壯觀。我想如果在海邊,肯定更漂亮。

與屋主伯克在約好的地方下車後在路邊買了一個泰國版蛋烘糕,一口下去,眼睛瞬間放光,正要誇讚時伯克到了。熱心的伯克讓她的帥兒子開車花了一個小時帶我們把整個芭提雅溜了一圈,帶我去找到了我想要的地圖,開上了摩托車上不去的芭提雅最高點俯瞰海灣,回去時要在餐館等著我們吃完飯載我們回家,我們婉拒了。

泰國人大多友善熱情,在路邊問路,如果他不知道或者不懂英語沒有一個會直接走掉,一定是讓我們等等然後再找來一個人幫我們,甚至有一次剛攤開地圖就有路人來問我想要去哪兒。

吃過晚飯在一個居民房裡問了一對夫婦,男主走出屋給我們指路,他不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找得到,二話沒說騎上摩托硬是把我們載回了客棧。包括後來問路怎麼去車站的King,開車送我們去了車站幫我們選好了車次才走。

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探索未知是一個外因,而很多時候很想去感受一下在國內難覓蹤影的這份人情暖意,這份素昧平生又不求回報的愛。所以我一定還會走下去,去伊朗,去巴基斯坦,去拉丁美洲。

第二天一早。好吧,其實是中午12點多。伯克開車載我們出去租了輛摩托。騎上了我的小毛驢,啦啦啦啦啦……來到芭提雅海灘時又得了「看到海就走不動」綜合徵,沒辦法,躺下吧,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晚上竄到了那條有名的步行街,那可是酒吧林立站街女排成排,拉皮條看秀的大叔拿著勁爆節目單一個勁兒的吆喝「兄弟,阿迪耐克要不要」?啊呸!是「客官,來看會兒不」。步行街中段幾個金髮碧眼身材高挑的白妞引人注目,穿著高雅,面板白皙、輪廓分明、鶴立雞群。是俄羅斯妞,芭提雅步行街引進的洋街女。只是似乎過於高冷,少有人問津。路過站街女身邊時她們用食指請點你的手臂,嫵媚千嬌柔聲細語「來喂,小帥哥~」。一瞬間被撩得一愣一愣的,痴痴的往上看。我去,這長相!算了,我還是回去洗洗早點睡吧。

第三天騎著我的小毛驢踏遍了整個芭提雅,無意撞見了被過分商業化只有中國跟團遊客去的四方水市,找到了南部的中天海灘,踩點好了去格蘭島的碼頭和發船時間。

格蘭島,芭提雅東岸7公里的一座開發沒多久的獨立小島,有綿長的海岸線和較好的海灘。通常都是曼谷一日遊,當天往返,鮮有攻略,問了一些人說島上住宿較貴,需要1500銖一晚,管他的,God眷顧,總會找到合適的房子,大不了睡海灘。去了再說!

於是第四天,早早起床還了租來的摩托車,坐上當地特產公交「雙條車」向格蘭島進發!坐上9:30的渡輪半個多小時開上了的格蘭島。島上看到很多野貓,有好心的漁民分食餵它們。海灘上有很多野狗,無所事事或坐或臥,有時走到我身邊躺下。可能它們也得了「一見海就走不動路」綜合徵,又或者這是它們思考狗生的一種方式。那就像它們一樣在這陽光、沙灘、比基尼的地方揮霍時光吧。

當然,我也找到了環境舒逸,滿眼植被的花園驛站,700銖。雖然是目前為止在泰國住的最貴的房子,但是很喜歡,所以又多住了一晚。

以下省略在格蘭島的三天兩夜時光。

編外——費用篇

D16)大城府一日花費
現在間隔年,沒有收入,錢得省著花,所以這次旅行定調就是窮遊。出發時給自己定了個目標,吃喝拉撒全部一月控制在5千。這樣一天就167以內,在國內這個數會比較緊張,但泰國還好,基本相當於國內三線城市消費水平,只要不鋪張浪費,吃住不刻意講究,還是可以花小錢過得有滋有味的。加上泰國很多景點門票便宜,像這幾天逛的大城府的故宮、古寺遺址,為慶祝新國王登基,直到明年1月31日都免費開放,而就算收門票期間也只是一個遺址30~50銖。唉,真不把自己當世界文化遺產!

好,今天算花銷低廉的一天,費用清單如下:
早餐:海南雞飯2份 80銖
租車:自行車2輛100銖
午飯:面2碗+巨大杯甘蔗汁1杯+烤魷魚2串 共130銖
晚飯:炭火板栗魚+青口+米飯+可樂共317銖
其他:香蕉+礦泉水 38銖
住宿:市區20平空調獨衛房 450銖

總花費1105泰銖,摺合人民幣206.6元。

等等,還沒完,這是兩個人的花費,除以二,103.3元。今天是比較省的一天,未來哪天比較奢華時再列費用。

當然,窮遊除了「窮」以外,也有一些竅門,我指的不是坑人爽約,先做人再出門,我不做這樣的事。這裡的「竅門」是指「花小錢過滋潤」的一些經驗,比如怎麼找住,怎麼找餐館,這兩項是花銷的大頭,也總結了一些經驗,下次費用篇繼續分享。

D15~17)大城府

《窗外就是世界文化遺產》
在芭提雅沒有問到到大城的車,於是坐King幫我們選好的車到曼谷北部汽車站轉車,又坐了兩個小時小巴到了大城。

大城府音譯阿育他雅,古泰暹羅國首都,直到五百年前緬甸入侵毀於一旦,至今,仍可從殘垣斷壁窺見那時的興盛繁榮。

今天的大城府分島內和島外,以昭拍耶河劃分,河道繞城一週,成一個類長方形,圈內屬島內,是主城區,圈外是島外,有美麗的鄉下大自然。

大城府並不大,租一輛自行車環遊是不錯的選擇。這裡三步一個塔林、五步一座寺廟,閉著眼睛騎上三分鐘就是一個世界文化遺產。我們投宿的客棧陽臺上就能看到拉嘉不拉納寺的塔尖。

今天是中國的冬至,該吃火鍋,這裡卻是每天32℃的烈日炎陽。十七天前穿著羽絨服上了飛機,落地出了機場就短袖短褲,但還是花了一個多星期才讓身體適應過來。之前都是睡到十點多,中午出門晚上回,今天才琢磨出最佳遊玩策略。早起出門,中午最熱時回來午休,下午再出門看夕陽。之後都要試試這種作息方式。

原計劃在大城待2天,但沒坐上渡船滑向夕陽的彼岸多少有些遺憾,於是多留了一天。下午找到碼頭,連人帶車都渡了過去,去到了島外的兩座寺廟。回來時天已黑,看到瑪哈泰寺開著燈,央求守夜人讓我們進去,在夜燈涼夜下再看了一眼樹抱佛頭和端坐了幾個世紀的佛陀。夜幕下的遺址和白天有很大的不同,靜寂清幽,樹影下還有一絲鬼魅。

D18)大城—曼谷

《堵在修相機的路上》
在大城三天四夜,不說五分之四,三分之二的古剎是有走過,難得的夜遊古寺也實踐了,算差不多了。問到了從大城去北碧的大巴,要350~450銖,搶人啊!老弟的相機顯示屏前天被我摔壞,這相機可謂多災多難。最後決定還是花60銖回曼谷中轉去北碧,甚至可以直接從曼谷坐火車到「死亡鐵路」桂河大橋段,北碧最想去的地方。同時把相機修好,因為查到了曼谷的索尼服務中心地址。

回到曼谷Mo Chit城北長途汽車站,原計劃坐天軌(BTS)到Phaya thai轉機場專線AirPort rail link。結果沒走兩步就是一個大公交站,掐腳一算公交比天軌便宜多了,而且少走路,果斷問了車次坐了上去。

這一坐不打緊,雖然車費是便宜,兩人38銖,比一人坐天軌還便宜,可是我竟忘了自己總結出的規律,自己吃了苦頭。

沒錯,那就是堵!一路走走停停,並且公交饒了一個大大的U字形,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到天軌只要10分鐘就到的Phaya thai。簡直就是曼谷市區空調觀光半日遊。來曼谷旅遊的你一定不能錯過,不要998,只要19銖!沒錯,你沒有看錯,只要19銖!記住,請認準16路公交車,16路哦~

到了目的地,餓得快低血糖了,才想起一整天就只吃了一碗海南雞飯。泰國美食的分量,來過的人都知道,全都是小份,超小份,他們的煮粉有時候小到認真吃不吃個10碗都不知道什麼是飽,各種炒飯按照我的正常食量應該是2-3份量。今早叫海南雞飯時我就料到此行甚遠,指不定遇上多少妖怪,所以專門叫了大份,最大份,結果端上來還是小份,他家沒有大份……

服務中心5點半下班,也顧不得餓了,還不知道要修多久,就先去了修相機。接待人員告訴我要一天時間診斷,如果故障簡單一個星期後可以取。但相機不是泰國銷售機型,說不準要寄到海外維修需要較長時間。果斷謝絕了,以後回國再修。

只是此後的行程,各位看官都要繼續忍著看手機照片了。

今日費用小計:
交通:小巴+公交+機場快線+摩的+地鐵+出租 364銖
食物:三餐+零食 365銖
住宿:575銖
合1304銖,摺合242.5元/2=121.3元/人

D19)曼谷

《偶遇泰拳四天王Saijok》
早上八點又被餓醒,翻來覆去睡不著,決定下樓吃了早餐接著睡。

泰餐店的服務員不懂英文,旁桌一個小哥主動上來幫忙翻譯,對我說「講中文」…一問,是中國福建人,來泰國一年了,學泰拳。點完餐小哥就走了。

吃過飯越想越覺得不夠勁,都忘了煮粉是什麼味兒。快走回住處時覺得確實不甘心,折返回餐館問了服務員認識剛才那個小哥嗎?沒想到服務員說他是常客,每天十點前來吃早飯,晚七點左右來吃晚飯。「那我只能下午或明天來碰碰運氣了」。誰知服務員說沿路右轉就能找到他,哪裡有一家中文教學的泰拳館,他就在那兒。

天!真是想做一件事時全世界都會聯合起來幫你。果然找到了那家拳館,小哥笑迎著走了出來。

在拳臺旁的房間裡,全然不顧剛減脂跑步回來躺在地板上睡回籠覺的,綽號「美麗拳王」的金腰帶泰拳王的感受,天南海北得從簽證到民俗到拳賽賽事到拳王們的生活聊了一上午。

躺在地上,喜歡粉紅色、上擂臺會穿粉色Hello Kitty泰拳褲的枕著粉紅枕頭睡覺的「美麗拳王」正是電影《美麗拳王》原型的徒弟。當年「聲噪一時的金腰帶拳王Nong Toom每次上場前要塗脂抹粉、跳柔美的拜師舞,獲勝後親吻對手。不到20歲就拿下全國總冠軍。泰國民眾賦予稱號「美麗拳王」。Nong Tong戰績達到巔峰掙夠了錢後從此退出拳壇做了夢寐已久的變性手術,從此過上了另一種生活。前拳王將「美麗拳王」這一稱號贈給了她的愛徒阿敏。成就了一段傳奇人生。

說話間走進來一個倒三角型的人,煒銘介紹說是泰拳四天王之一的殺玉狼Saiyok,與播求齊名。跪了!原來誤打誤撞來到了泰拳界拳王扎堆鼎鼎有名的明攀姆拳館。想起我從小就喜歡武術,是不是冥冥中命中註定要發生些什麼。

泰餐館碰到的小哥煒銘,在國內學習散打,現在師從明攀姆,學了一年泰拳,立志學成後回國繼續發揚壯大泰拳運動。中午收到他發來的圖片告知已經到賽場準備打自己的第34場拳賽。他的態度謙和,眼神堅定。如同暱稱「奮鬥小青年」。加油!比賽順利!29號我儘量回曼谷來當你的親友團!

D19~21)北碧

《同伴病了》
在窮游上看到一個叫北碧(Canchanaburi)的地方,是「死亡鐵路」所在地,有泰國最驚險的一段鐵路。照片上一側是峭壁,一側是桂河。還有叫地獄火通道的地方。聽聽這些名字,就知道是一定要去的地方!

北碧在曼谷西北方向150公里的地方,火車西北支線,可火車站並不好找,在曼谷免費地圖區域以外,不是華南蓬車站,而是在只有一條線路的Thonburi火車站,每天往返曼谷2個班次。

在去火車站的149公交車上,司機大叔等紅燈時轉過頭問我們從哪裡來,我索性跨過去在他旁邊的座位坐下,聊了起來。他說他父親是泰國人,他媽媽十八年前去了中國,他當司機剛兩年……並反覆重複著「太成」這個詞。

告別了愛聊天的司機,買到火車票,遊客不論目的地上車100銖,當地人免費。向北碧進發,兩個半小時後就能在火車上跨越桂河大橋。列車上,檢票員看到我們是情侶,用圓孔檢票器硬是把我手中的車票剪成了一顆紅心,給有愛的檢票員點個贊!

然而桂河大橋並沒有想像中滄桑壯觀。也許先看看57年那部描寫這座橋和這段歷史的同名電影《桂河大橋》(The Bridge on zhe River Kwai)會感覺更壯闊。桂河橋上和橋頭有幾個彈著吉他賣唱的小女孩兒,大的十來歲,小的六七歲的樣子,唱歌時天真爛漫,偶爾看看錢箱,或癟癟嘴或對視一笑。

住下後去到當地小有名氣的IM JOUNMOOKATA海鮮自助大排檔,吃上了來泰國的第一頓飽飯(喜哭~),不只是吃飽,簡直扶牆!而就是這頓飯,導致了一件嚴重的事發生。雖然他家的大蝦和冰激凌極其美味。

因為,同伴病了。

來泰國20多天了,從穿著羽絨服的冬天一下來到晒成非洲人的泰國。一路舟車勞頓加上冷熱刺激,地鐵巴士的冷氣真的開得很足。當然還有我們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都不說的那頓吃撐了沒消化的自助餐。

我曾想過,這次長途旅行,或者會拉肚子、或者會受傷、或者會毫無徵兆的突然病倒,就像身體裡積壓了很久的致病菌,一直平衡相安無事,有一天聚集到臨界值,突然決堤。是一種傷痛,但不用再扛著,再對抗。突然病倒反倒是一種釋放、一種宣洩,是必須卸下的,必須經歷的。而痊癒之後將獲得新生。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先病倒的是同伴。而她並沒有做好準備。

同伴先是發燒、乏力、頭痛。出去吃飯都沒力氣。然後是胃疼、畏寒。整整兩天躺在床上,我也做好了隨時揹她去醫院的準備。第二天同伴的身體有了些好轉,買晚飯時趁著夕陽去看了盟軍公墓。

Kanchanaburi盟軍公墓。42年到45年間被迫修建泰緬死亡鐵路的七千日本戰俘勞工墓,多為英國、荷蘭、澳大利亞人。與桂河大橋南岸簡陋的華軍墓形成鮮明對比。

D22)北碧—曼谷

《火車撞車》
兩天後,同伴的病情有了好轉,只是還有點胃疼了。熱水真的能治百病。當然可能也得益於我們住的客棧Green View Guest House。像他的名字一樣,樹木參天,綠野仙蹤,空氣清新,微風陣陣。嫣然一座避暑山莊。一晚只要380銖,必須打個廣告。晚飯過後強行拖著同伴走了2公里。痊癒了。

第二天去往死亡鐵路的火車來之前參觀了二戰博物館和傑西戰爭博物館。然後踏上了火車,前往最險峻的死亡鐵路段。

從River Kwai Bridge出發1小時後,減慢了速度,車廂裡的人攢動起來,要到了。

火車繼續慢慢行駛,右邊已經是鑿出的黃色巖壁,比山體本身的顏色淺一些。車廂裡所有境外人都探向了左側,左側已經不見道路,只能看到一根根伸出的枕木和稍遠處平靜流淌的桂河。下車後才看到枕木像一根根天線支架一樣架在山基河床上,顏色深厚,難以辨認是年代久遠還是被河水浸泡過,有些已經開裂,由粗大的鉚釘相連。

不遠處是一個巖洞,洞裡供奉著一座金佛,當地人虔誠的跪拜。

吃過飯聽到火車鳴笛,回程的火車來了。

火車一路開得很慢,路過村莊路口時先鳴笛後放桿。後來和陳小紅說起這一段,她說想起了小時候的記憶。

車又停了,這次停得似乎太久,往車頭望去,很多人下車都在往那邊走。我對面的白大叔回來後驚歎的對我說撞車了,撞汽車了。

一輛銀色皮卡橫在火車車頭,門上一個大大的撞擊凹痕。外側的輪胎一大半埋在鐵道的石堆中。兩名傷者已經被救護人員抬出汽車,正在施救。一人看起來傷得較重,一人較輕。希望他們好運。

今天是聖誕節。

D23)曼谷—華欣

《微笑點頭》
去華欣的火車上,鄰座的泰國大叔和歐洲妹子聊著天,突然想到TED上看到的泰國農民Jon Jindai放棄大城市打拚的生活重回家鄉過起了農耕生活,一個旅遊來的歐洲妹子喜歡上並跟隨了他。那時傳遍了朋友圈,重新整理了每個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覺得不可思議。

跨國戀情其實每天都在發生,不尋常的路多的是人走,只是我們太鎖閉。北碧,年輕的法國小夥哥和泰國女孩兒共同經營著Pairs kan餐廳,泰國帥哥和義大利洋妞共同經營著Bell’s pizzeria披薩店。

八年前在宜家一樓的倉儲貨品區,和一對歐洲情侶狹路相逢,對方投來禮貌的點頭微笑,我則像往常一樣無視他們,自動把不認識的人通通過濾掉,像呼吸一樣不假思索,並且習以為常。

這次對撞對我的影響是深刻的,我在想這僅是文化差異的不同還是我少做了些什麼。因為迎著他們笑容和微笑時感覺如此良好,而我卻似乎並沒讓他們有同樣的感受。

而現在,我每次買完單,收銀員對我說「卡昆卡」(泰語:謝謝),我都付以微笑;每次汽車司機停車讓行我都會微笑點頭示以謝意;每次和陌生人擦肩時都微笑點頭,同時迎接他們的笑臉。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已經不再尷尬,充滿信任。

D24)華欣
《被警察開罰單》
越來越不想拍照,相機還沒壞時,手機和相機輪番上,後來相機壞了只能用手機。現在見到沒見過的、有意思的東西連手機都不想掏,果然旅遊是去別人待膩的地方,或者可能有些疲憊了。到華欣的火車依舊晚點一個小時。

華欣,曼谷西南200公里,皇室的行宮。和芭提雅一樣有綿長的海岸線,不同的是比芭提雅正經,沒有站街女。計劃從北碧回來後就一路向南,華欣是南下的第一站。住了幾天發現華欣氣溫雖然並不低,但海風吹啊吹,很涼爽,早晚甚至有些冷,這可能就是皇室選擇在此建行宮的重要原因,特別是在涼季都三十多度的東南亞國家。

晚上和傑哥傑嫂在約好的HuaXin Market village碰面。在聖誕得第二天,一邊吃著真正的烤火雞一邊聽著樂隊露天演唱耳熟能詳的英文歌,一邊吸著海鹽味的溼熱空氣,聊著各自的近況。只是相聚太短,一個小時後他們去碼頭坐船,向蘇梅島出發了。

朋友們來了又去,有見上面的,有行程不一樣,約了幾次始終沒見上面的。想想,出來都快一個月了。

不過出來快一個月還真還總結了一些經驗,其一就是能租車的地方一定租車,甭管是燒油的小綿羊還是自行車,絕對方便省時。

在華欣,租好車剛駛出一個路口左轉時被路口崗亭外的警察叫停,告知這是有左轉通行路燈的街口,亮了燈才能走。這還第一次遇到,泰國都是靠左通行,右轉等燈,左轉都是直接通行的。這傢伙好,這還裝了個左轉彎燈。好吧,等著吧。誰知那警察看出我不是本國人,沒有要放我走的意思,問起了我的駕照。「在酒店」。接著他拿出罰單說要罰款,給我指了指無證駕駛罰金1000銖。我去你大爺的!心想。我說「駕照就在街對面酒店裡,我們一起去拿都可以,我女票還在等我回去,她有點不舒服,我沒太多時間。拜託…」說到這兒他好像有點罰不下去了,馬上在崗亭找來了一個苦瓜臉的老警察,那老警,一臉嚴肅不由分說,開單簽字一氣呵成,罰單一遞,對面交錢,鑰匙拿來。我裝聽不懂沒給他鑰匙。昨天還在笑來泰國沒見成面的劉宇在芭提雅騎小綿羊被警察處罰,今天我就中招,出門時怎麼就沒把我都帶來的中國駕照帶在身上。女朋友是真不舒服在酒店等我,並且已經過了退房時間10分鐘了,牙一咬,交!

憑證遞給老警察時,我對他說,我來你們國家旅行,你就送我這份禮物,你真好。然後看著無數沒有駕照飛奔在街上的歐洲人和沒帶駕照是所有違章項中最高的處罰金額笑了笑。

以後騎車要更謹慎了。

D26)華欣—曼谷

《沒看成的拳賽》
第五次回曼谷,這次有別於前,不是來轉車。而是來看周煒銘的拳賽,當親友團給他加油助威。

從華欣到曼谷,這次選了坐小巴,票價比火車貴一倍,180銖,但時間節約近一半,只要兩個半小時。其實到了曼谷一堵車,也用了三個多小時。

花半個小時問了好幾個人找到了電子地圖定位不準的前選美佳麗經營的客棧。客棧一樓是咖啡館,古香古色、放著爵士樂,幾乎滿座,都是歐洲人,從一進咖啡館就要脫鞋。其實泰國人是挺講究的,進屋基本上都要脫鞋。住到今天除了在曼谷住的那家青旅Qubic,其他客棧進屋都需要脫鞋。我喜歡的風格。客棧名字很美,叫「香緹」。

煒銘給的拳賽地址離香緹客棧不遠,不到2公里,吃過晚飯遛著彎兒就去了。這次是在曼谷一家正式拳館打比賽,後來看到介紹,這家拳館已有70年曆史。今天的拳賽一共8場,煒銘打的是倒數第二場,藍方,對手和他實力相近,是他職業生涯重要的第34場拳賽。

一個小時後煒銘發來資訊說今天拳館禁令嚴格,一個人也帶不進來。之前小哥判斷的四五百銖一張票也低估了這場拳賽的規格,從外圍到接近擂臺分別1000、2000和3000銖,即使開場後也分文不少。乖乖,錢沒帶夠,兩個人湊一塊兒也只有1500多銖,帶的VISA卡又抽風刷不了,換了兩臺提款機也取不出錢。哥們兒就只能在場外祝你賽出風格了。

這時的拳館不斷有人進出,不乏體格健壯、眼神犀利的,拳館裡不時傳來陣陣喝彩聲。感覺空氣中都略帶殺氣,和平時的泰國氛圍感覺有些不一樣。煒銘說很多人都是來賭錢的。

想想泰國其實是一個兩極分化很極端的奇特國家。九成以上民眾信奉佛教,禮貌謙和,有大量嫵媚的人妖,充滿了柔性。而這樣一個民族又有著世界上最狠的拳術和可以憑證合法持槍的開放性。這是兩個極端的平衡,其他地方少有的多元文化。

回客棧路上又遇上警察戒嚴封路,我坐在路邊街沿等,警察示意不能坐,要站起來,幾分鐘後幾輛政府用車極速駛過後恢復了通行。想起剛來幾日大皇宮戒嚴,路邊人既不能站,也不能坐街沿,只能坐地上。這次是隻能站。原來泰國還殘留著和我們一樣的封建特權,甚至更甚。同伴看著路邊等候並無怨言的當地民眾,說「自己都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這樣玩兒,也怪不得成為全球最擁堵的城市,因為他們體會不到。

今天從華欣坐了三個小時車專門回曼谷來給小哥加油,最後見面都沒見上,兩千銖錢也沒花出去,還被警察「罰站」,想想很是不開心。回家路過7-11超市,一不痛快進去買了些泰國家喻戶曉的零食,花點錢高興一下。你還別說,吃著這些異域風情的零食心情真的就變好了。深夜煒銘發來訊息,高興的說自己贏了。頭又被肘擊開了,縫了三針。小傷。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做好了所有準備。

雖然沒在現場看到你的「奮鬥」,但哥一樣祝你在自己選擇的路上走得更遠,不枉此生。贏了,也算我沒白回曼谷。

D27)曼谷

《火車候車廳的音樂會》
原計劃這次從曼谷直接到華欣往南的下一個海島蘇梅島後挨個往南走,掐腳一算,不好!元旦要來了,馬上要迎來中國小長假旅遊高峰了,蘇梅這種熱線小島這個時候還是不去的好。不然五千塊一個月怎麼打得住,昨天在華欣又取了20000泰銖。果斷看了地圖,去接近泰國領土最南端的董裡,過了元旦再說。

上午逛了隔壁一個沒標註英文名的寺廟,規模很大,還在修建,已建成的寺廟金碧輝煌。裡面有一個全柚木構造的博物館,參觀費30銖。塑有曾經主持過這所寺廟的幾十位高僧的蠟像,栩栩如生。存有近現代皇室成員的各種照片,應該是正在服役的不針對遊客的皇家寺院。

走到寺廟最裡面,連線著一個港口,臨近昭拍耶河。有人正在一盆一盆的放生小魚,一隻花貓慵懶的躺在陽光下,扭著身子睡著。從寺裡走出來的年輕僧人開始餵食河魚、鴿子,並放生魚和青蛙。投食量很大,河中肥大的魚在水面搶食翻滾,鴿子撲騰啄食。

離開寺廟後直接去了華南蓬火車站,售票廳一改前些日的清淨,多了很多人,其中軍警列隊站了好幾排,旁邊臨時櫃檯發著免費飲料。想起煒銘說的,泰國人樂善好施,一些大戶人家經常做慈善就是向路人免費發放食物和水。

問一位主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我們要去的董裡用泰文怎麼念,他告訴我們有境外遊客專用售票廳,讓我們去那兒購票。乖乖,幾乎不用排隊,售票員還懂多國語言,這服務,真是個重服務的旅遊國家。

變化最大的是候車廳。幾天不見,之前空無一物,大夥兒都坐在地上候車,今天居然安滿了椅子,響起了音樂,搭建了舞臺,開始了一場音樂會。

在泰國,人們對樂律的喜愛程度高於國內,一到晚上各大廣場隨處可見露天親民的音樂會,特別是週末。曲風現代,以後搖、流行為主。

歌唱期間,幾種不同警服的警察交叉巡邏,動用了警犬,看來是一場不一般的音樂會,可惜看不懂泰文,就把它當候車音樂欣賞了。

D28)曼谷—董裡

《硬座一秒變臥鋪》
曼谷到董裡,每天兩趟車,分別是83次17:05和167次18:30發車,第二天上午8:05和10:31到。買了83次車最便宜的二等座臥鋪上鋪票761銖/張。省了住宿費,睡一覺就到。

列車員領著我們到了座位,看著座位倒是寬大,一個人坐至少一米寬的獨立座位,但不是臥鋪。正納悶兒,突然想起曾看到過說泰國的火車臥鋪白天是硬座到了晚上就變臥鋪。看著車床上方的摺疊床樣的板子和似乎關節可以活動的座位會心的笑了,期待早點天黑看看它怎麼變形。

鄰座是一個阿媽帶著兩個小孩兒,一個三四歲、一個六七歲的樣子。暗想,今夜可能不能睡個好覺了。後來證實,確實如此,小姑娘和阿媽早上五點多就開始講話。還是比預想的好點。

晚上7點,天剛一黑,就有乘客陸續架床睡覺了,列車員走來問要不要鋪床。架床、鋪床墊、套床單、裝枕頭,一張床用了兩分多鐘。如果去了新東方培訓肯定只要一分鐘,我想。

七點半車廂的人就陸續睡了,真是日出而「坐」日落而息。想想好久沒有這麼早睡過,記不起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就躺在舒適的臥鋪上寫下了這些字。

半夜兩點被極速飛馳的列車顛醒,很快又睡了過去。

D29)董裡

《走進巨人國》
董裡(Trang)不大,除了合艾,董裡就是最接近泰國最南端的邊陲小城,從火車站走到市區預訂的客棧只用了10多分鐘。這裡的空氣更潮溼,樹木高大,椰樹隨處可見。當地人黝黑健壯,下巴留著濃密的黑鬍鬚,長相更接近馬來西亞人。街邊偶爾可以看見粗狂的老式皮卡和三廂車。沿街店鋪很多寫著繁體中文,店面風格像電影中幾十年前的香港,恍若隔世。

這次的火車是8:05準點到達的,在旅行社推銷員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在Booking上看到的廉價旅館Yamawa。難得有上午,時間還早,拿著客棧老闆Po的手繪地圖騎上了「小綿羊」去他推薦董裡景色第二和第一的地方。有瀑布的地方。

34公里外的Sairung Waterfall和更遠一點的Prisawan Waterfall像微縮版的銀廠溝和青城山,生在四川或看過四川的大山就不用來這兒了,也許在海濱城市,山才是最美的風景,即使董裡有著泰國幾乎最美的島。

排名第一的景點在60公里外。一路上厚重的積雨雲一路相伴,每段下雨最多不過十分鐘,能看到雲層的移動和風吹樹梢的搖盪。走到哪兒跟到哪兒,淋了我們一下午。

烏雲繼續向我們前進方向移動,來泰國一個月,遇上第一場雨。等到最長一次降雨後,不確定目的地離我們還有多遠,但道路右側已經看到類似桂林喀斯特地貌的山體,繼續走還是回,需要做一個決定。

「繼續走到4點鐘,然後返回」,這樣能在天黑前趕回酒店,不至於天黑迷路。而這個決定讓我們有了一次不錯的經歷。

在路牌和老鄉的指引下很快進入了景區的第一個瀑布點。往裡還有路,瀑布就在道路右側,已經能看到一半,「再走10分鐘,回來看瀑布」,接著一不小心,就誤入了「巨人國」。

泥濘小路一側,高大的喬木直聳雲天,一棵似被雷擊斷碳化的喬木至少10人才能懷抱,另一側是一人多高的天南星科植物,葉子長度接近一米。地上死去的蝸牛殼都有半個手掌大,簡直來到了巨人國!

道路一頭傳來摩托聲,幾輛摩托陸續駛過,沒看到巨人,當地人的體型和我並無差別,女士包著頭巾,說不定深山那頭有一個穆斯林村落。可惜時間不夠不能繼續探尋,回程看了那不大不小的瀑布後一路狂奔淋著雨在天黑時分回到了客棧。

今天是2016年的最後一天,今年發生了兩件大事,就這麼著吧,就在他鄉歡度元旦。

D30)董裡

《越南戰爭》
今天輕鬆一點,不出遠門,休整一下,就在市區走走,同時規劃下接下來的線路。

早起去Jo說的有燕窩吃的餐館Laytrang Dimsum,一看,不就是廣式早茶嗎,餐點品類繁多,餐廳坐滿了人,外面還排了好長的隊。再一看,裝修高檔,就餐的人們一看就是本地中產階級。算了,貴了,繞道。沒走幾步隔壁街區就有一家店面樸素的港式早點,當地人很多,價格實惠,味道不錯。

回來就和老闆Jo聊上了,明天準備去附近的幾個島跳島遊,擔心天氣繼續下雨。Jo用手機調出衛星雲圖給我們分析,說今天這場雨並不正常,是馬來西亞季風影響的,今晚就會停掉……乖乖,你是氣象專業畢業的嗎!

Jo的父親是中國福建人,喜歡看三國和83版的射鵰英雄傳,但不會中文,是幾十年前中國下南洋潮討生活的那批華裔的後代,當時很多華人留在了董裡。時至今日仍然和中國交往密集,特別是商貿。「什麼東西都從中國來」,說完Jo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搖晃了一下。

Jo說南部是董裡,泰北的清邁也有大量華裔,解放戰爭後國民黨撤軍,大部分去了臺灣,另有一隻師(93師)留在了清邁。而後,30多年前越南入侵泰國、泰政府向中國求援,中國派兵攻入越南,越南隨即撤兵,泰國得以安寧。

同伴Zhu說她小時候聽過一個叔叔給他講過自己越南戰爭中的親身經歷。當年死在越南戰場上的很多是中國農村小夥子,他們進攻村寨時總是一腳踹開屋門。越南人當時挖了很多地道,衝上去就把中國軍人刺死,然後從地道跑掉,人都找不到。城裡去的小夥子更謹慎,通常是先從窗戶掃射後才進門。有一天夜裡接到一個軍令,連夜向北跑,也不知道那時怎麼有那麼好的體力,真是整整跑了一夜,天快亮時看到了中國國旗,哭了。知道自己活著回來了。

晚上去了火車站旁邊的夜市尋找泰南美食。走了泰國中部和南部好幾個城市,沒有哪個城市沒有夜市,曼谷夜市數不勝數,大城有四個,小小的董裡也有兩個夜市,足見泰國人對夜市的喜愛。董裡的夜門口有這裡特有的迷你版的青蛙嘟嘟車。

今天是元旦節,鐘塔廣場正在舉行慶典,當地商協名流身著黑衣盛裝出席,為了明天的跳島遊,沒有駐足,早早回客棧休息了。

新年快樂,2017!

D31)董裡 翡翠洞 卡拉丹島

《與魚共舞》
「董裡歸來不看島」,客棧一本有中文介紹的旅遊指南書上這樣寫道。

這次泰南之行的終極目的地有兩個,一個是斯米蘭島,另一個是麗貝島(Koh Lipe)。曾粒上週去了斯米蘭島給了我實時資訊,斯米蘭島已經被一個旅遊公司壟斷,三天兩晚遊玩含食宿的的價格是人均1500元人民幣。貴了。終極目的地只剩一個,麗貝島,泰國最南端,一個擁有極好水質和「麵粉沙」的號稱泰國馬爾地夫的正在開發的海島。

不過先走走董裡周邊幾個島,之後去麗貝島就不回董裡,不走回頭路。我們兩個人,包船不划算,這次奢侈一把,選擇旅行團的三島遊,三個島含午餐、酒店接送,兩次浮潛,一人750銖。

穆島翡翠洞(Emerald Cave),船行一個小時後到達海上的一座絕壁,與海相接的地方有一個小洞,不是看到有人遊進,是看不出來的,旅行團的人在導遊的指揮下排成一條長龍,開著火車進洞。這裡不得不提一下泰國人對安全的重視,導遊在船上教怎樣正確穿戴救生衣和潛水眼鏡和和呼吸管教了整整一個小時,怎麼都能學會了。

洞口的水很淺,導遊說有7米,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溫潤的淡綠色,如同翡翠,水質清澈,極為通透,非常漂亮,翡翠洞的名字可能就由此得名。繼續往裡幾十米是近乎漆黑的溶洞,頭頂上方一兩米是溼潤的鐘乳石,除了划水聲沒有任何聲音,寂靜空靈。突然前面出現了亮光,循著光游出去,突然豁然開朗,是一個四周被巖壁環繞的洞內沙灘,有樹有海。像圖片中看到的雲南壩美,山外有山,島中有島,不可思議的世外桃源。

午飯後去了號稱董裡最美的卡拉丹島(Koh Kradan),不知怎麼的,可能最近海島看得太多,有些審美疲勞。凡是白沙碧水藍天的島都是正經的島、美麗的島,不可否認卡拉丹島也確實稱得上美,但已經沒有讓我驚豔的感覺。我見到的第一個島是沙巴的美人魚島,幾年前的事了,但直到現在仍然是我記憶中最美的島,也許就像帆說的「第一次才是最美的」。也不知道繼續這樣走下去會不會膩。

可接下來,一下就精彩了。離開卡拉丹島的近海處,船停了下來,應該進入適合浮潛的水域了,跳下水。這次是有經驗的,會水就別穿救生衣,否則怎麼玩兒。把腦袋往水裡一埋,我的天,全是魚,全是小丑魚!

魚群不怕人,但又會和你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我想觸控它們,離我就一掌的距離,可就是怎麼都摸不到。向它們游去它們並不會四散遊走,而是貼著你一起遊,有時冷不防的從你的眼角遊過。翩翩起舞。

就這樣和魚群共舞,近在眼前又觸不可及。陽光穿透水面,撒下斑駁光影,和魚身藍黃的花紋一同閃爍,隨波逐流,變化莫測。

時間也停止了。

D35)麗貝島

《大姨爹襲來》
真是一月不下雨,一下下一週。自從到董裡第一天被積雨雲跟上後就沒消停過。計劃第三天出發去麗貝島也因雨延期,好在Jo家的住宿便宜,但為了節約錢,仍然從450銖的空調屋搬到了350銖的風扇屋。

去麗貝島有幾種方法,最方便的是亞航機票加車船聯運一起買,到機場後有亞航工作人員指揮換乘巴士和船。即使是這最方便的方法,也是幾經周折,不過這也是貝麗島尚未被遊客踏遍,野趣尚的原因。而最省錢的方法是到泰國後坐火車到董裡(Trang)或者合艾(Hat Yai),在當地旅行社訂到麗貝的車船聯運,講價後650銖/人,或者由你住的酒店客棧代訂。我選擇的後者。

第三天晚上又開始下雨,同伴兩週後就要回國,不能再這樣等下去,我們決定明天只要不是瓢潑大雨都出發。畢竟麗貝島離董裡還有一百四十多公里,又是在海上,說不定一陣海風,烏雲就散了。就這麼定了,希望所有的雨和等待都是好事多磨。

凌晨醒來聽見雨聲嘩啦,心想,又要在董裡多呆一天了,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被鬧鈴叫醒,窗外沒有雨聲,只有鳥鳴車聲,為了保險還是走到樓下去確認。雨確實停了,太陽忽明忽暗地穿透雲層,天邊的雲層依然厚重。事不宜遲,趁再來一場雨之前出發。高興的跟老闆Jo確認了今天出行,送了一對中國結給對我們很好的老闆娘,她回贈了幾個預防暈船的柑桔,就上路了。

小巴司機接上所有乘客後接近兩個小時開到碼頭換乘遊艇又行進了快兩個小時,到了麗貝島。

只是沒想到麗貝島收起了門票,成人一人200銖,渡船費50銖。

上島後脫掉鞋往沙地裡一踩,舒服!果然是「麵粉沙」。來不及多享受,該去找住的地兒了。

來之前在AirBnb上看到最便宜的客棧是那種簡易草棚屋,160人民幣一晚,次便宜的就接近三百了。Booking上幾乎就沒有。評論說住那屋子下半夜就別想睡了,起來和蚊子搏鬥吧。海島住宿偏貴,這幾乎是能找到的最低價了,預訂吧,但因為推遲了一天上島,老闆說沒房了。管他的,去了再說,大不了睡海灘!

臨走時Jo問我們有沒有訂房,然後拉住我們鋪開一張地圖指著說,去麗貝島東海岸日出海灘找房子,有些便宜的七八百就能拿下,南岸芭提雅海灘貴得多,南岸上島後往東走十分鐘就到。

多虧了Jo的提醒,很快就在日出海灘找到了一家綠野仙蹤的大氣客棧,850銖一晚,不議價。雖然這是來泰國後住的最貴的旅店,但在我心裡預期之內。早有心理準備,麗貝島的幾天將是花費最高的幾天,平時省著花的錢都是為這兒做的準備。雖然超預算,但這家環境大好的客棧只要了其他客棧三分之一的價格,床上掛有有情調的蚊帳,不用和蚊子搏鬥,出門20米就是海灘。叫吉普賽部落。

就在剛上島時意外傷了右腳,在潮溼的沙灘上躺了一下午著涼了,住在茅草屋裡又遇連夜的大雨,大姨爹如期而來。拖著疲憊睡了一個深沉又美好的覺,早上6:30被同伴拖起來秋眯秋眼的看了個日出。開啟微信看到父老鄉親送來了熱水、紅包、蘇菲、冰冰貼、愛心和啤酒,一高興一個回籠覺後就滿血復活了。

你見過烏雲壓頂的海灘嗎?你見過每天暴雨的海灘嗎?你見過三天晾不幹內褲的海灘嗎?你見過有無盡的思考狗生的狗的海灘嗎?

「躺著吧,就這樣躺著吧」。到了海灘,這才是正確開啟方式。就這樣橫看飛雲捲浪,臥對朝霞晚暮,度過懶惰的四天。

D36)麗貝島—曼谷

《火車停運》

剛吃過ThungSong夜市買的各種不知名狀的好吃到爆的小吃。特別是烤章魚。新鮮的章魚用恰好的炭火烤至酥黃勁道,加入釀製的酸辣湯汁提鮮,配以泰國特有的香草佐味。章魚段不需發酵但要沾著醬汁一起入口。一口下去,細膩綿長、鬆軟多汁,如朝霞、如初戀、讓人嚐盡三生,欲罷不能……躺在開往曼谷的臥鋪車廂裡,滿口回味,盡是滿足。然後是芒果糯米飯……靠!又扯遠了,哪天專門說吃的,先說正事!

說正事前先一句話描述下麗貝島吧。麗貝,一個已經開發完畢的小島,真的很小,今早坐船回董裡在客棧老闆的瞎建議下從島東岸日出海灘走到南岸芭提雅海灘,又從芭提雅海灘走回到日出海灘,兩次肉測,單邊只需要10分鐘。再加北岸和西岸繞島一週也就倆小時,所以在島上坐出租摩托車的、租小綿羊騎的、租自行車騎的一看就是剛上島還不瞭解行情的。

再說開發。誰說的自然純淨原生態,幾百個開發商已經砸了不下一個億了吧,島中還有幾臺挖掘機正在作業,恍若間還以為走錯路到藍翔了。現在麗貝島上高檔酒店無數,7-11超市有兩家,醫院一家,私營超市、餐館、酒吧、旅行社、服裝店、旅遊紀念品店無數。所有消費價格是城市的2-3倍。島上有荷槍實彈的部隊駐軍,也不知道是安全還是安全。

島上風景還是很美,而且舒逸。所以在整天下雨三天晾不幹內褲的極端惡劣天氣情況下還多續了一天房,住了整整四天。記憶最深的是步行街上的一家書店,接受捐贈、變賣和置換二手書,幾個書架按語種分類擺放,有英文、德語、法語、西班牙語等十來個國家的書。正好帶去的書看完了,想換一本,一問,說沒有中文書,日文的有。只好作罷。這幾天幾次走過隔壁草棚屋,都會看見那個俄羅斯女孩躺在外屋陽臺的吊床上讀書,戴著黑框眼鏡,眼神裡滿是專注。有一次她是躺在沙灘上讀書,陽光穿過杉樹照在她臉上,書上的斑斑光影隨風飄動,美的不要不要的。看來我也要多讀書,才能和她一樣好看。

好,說正事。正事得從上遊艇前說起。去麗貝島的車船聯運小巴車載我們到了碼頭,慌忙詢問了從麗貝島到甲米等各個島的船票價,發現船運比陸運交通貴一倍以上,所以仍然決定回程原路返回,到董裡再坐火車北上。

回程坐遊艇被幾個「黃司機」瞎指路,揹著包重灌穿越了麗貝島東南岸,幾經周折坐上擺渡船,在開船時間已過15分鐘的情況下攔截遊艇成功登船和突遇暴雨顛簸得暈船差點嘔吐就不多說了。

到了董裡,小巴司機送我們去火車站的途中,問我們今天要去哪裡?「曼谷」。「去不了了,暴雨淹路,火車已經停運了,要坐火車只有從下一個城市ThungSong坐,要不要我從新送你們回汽車站?」以前只聽過火車出軌、火車被風颳倒。鐵路被淹!還第一次聽到,要見識一下!去了董裡的火車站,得到了同樣的答覆。事不宜遲,買了從ThungSong到曼谷的火車票,馬不停蹄去汽車站坐汽車到了ThungSong。半路看到公路一處積水有半米深,汽車排隊緩速依次同行,仍然濺起很高的水花。

火車19:05發車,臥鋪票761銖/人。等火車的時候去找吃的,意外的又撞見了夜市,有了這回味無窮的夜晚。

D37 曼谷—清萊

《三世兩重因果論》
早起望向車窗外,曼谷是陰天,地面有積水,昨晚應該下過雨,第一次見到沒有太陽的曼谷。開啟手機收到老媽發來的資訊「泰國南邊出現洪災,注意安全,最好你們不去那邊。」果然是雨渙成災。

印度農業社會推原思維產物婆羅門教的的「輪迴業報」衍生出小乘佛教的「三世兩重因果論」迴圈思維方式,是泰國人民信奉的間倫理道德觀根基。

「三世」即「前世、今世、來世」;所謂「兩重因果」即「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因果報應」說。泰人認為做了善事必有善報,若今世不報,來世必報,好比「儲蓄」。有的窮人甚至借債做善事,反正今世窮也窮了,只求來世富貴。

相信三世兩重因果論的另一面,即會形成宿命論的思想。若事遇不幸,就認為這是前世所積的罪孽今世報;若發財、陞官,就認為前世積的德今世應驗。那些地位高的人是由於他前世積的德所致,人生來是不平等的。他們是高不可攀,不可冒犯的、生來便是享福的階層。要向他們畢恭畢敬和樂意效勞;舉止溫和彬彬有禮;語言要禮貌適當。

如果一個人做錯了事,最使他難堪的不是他個人或使他人遭受什麼損失,而是感到對不起祖宗,給祖宗丟了臉;如果他個人取得了什麼成功,最根本的原因不認為是他個人努力的結果而認為是祖宗神靈保佑的結果。

正是這種觀念基礎,衍生出泰國人溫良禮貌、重視等級、注重服務、滿足現狀、幽默風趣的品性。

D42)清邁

《許願》

清邁有寺
三步一望
雲過天清
金壁萬丈


前世成薚
今世正釀
來世未恙

善以養性
惡以荼戒
何以是願
何以有願

D43清邁——曼谷
《美食》
又躺在火車臥鋪的上鋪上,越來越喜歡在火車上睡覺,都不用期待,一覺醒來就到目的地,簡直是運動版的「隨意門」。泰北的火車和泰南的還不一樣,泰南火車普遍要高階些,每節車廂有自動門,下鋪座位要寬敞些,連列車員都笑得開朗些。當然,相同的是白色毛巾被是一樣的暖和。今天的車廂裡既沒有小孩兒也沒人打呼,將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今天說吃的。

從南到北泰餐不外乎幾大類,從攤位裝備就能判斷。架著一口圓滾滾不鏽鋼大鍋的是湯麵,泰國是粉面不分的,其實應該叫煮粉更合適。米粉通常有三種不同寬度供食客選擇。正經配料有雞肉、豬肉、魚丸、牛肉供選擇。不正經的比如下圖董裡一家當地人很喜歡的大面館,就有幾十種面,形狀花式各不相同,有些看起來就像黑暗料理,綠色的面配硃紅色的醬汁,味道也難以言說,不好評價是好吃還是難吃。正經面通常是清湯,桌上有酸辣水、辣椒麵、海鮮醬油和糖自己加。早上來一碗是不錯的。價格35~50銖一碗。來泰國吃的第一頓就是路邊攤煮粉,也是最貴的一碗,80銖。那時不懂行情,應該是被宰了。

如果架著一口小炒鍋,攤位不大,擺著零星幾樣蔬菜,這就是賣炒飯的。通常主打羅勒葉炒豬肉臊,還有雞肉、牛肉、蝦、魷魚各種蓋澆飯。價格40~60銖一份。


如果攤位上除了小炒鍋還有一口碾缽,攤主正在往裡邊撕東西邊碾壓,那是在做沙拉。或者還有一口小火爐上放著一個小湯鍋在煮東西。乖乖,恭喜你,這是一家能做滿泰全席的攤位,如果恰好坐了很多當地人,趕緊進去,保準好吃又便宜。

當然,正經的餐館通常煮粉、炒飯和泰餐都有。正式泰餐常見的有沙拉、炒菜、炸肉和湯四種菜型。

來了泰國才發現這才是個生吃的民族啊,白菜、黃瓜、豆芽、豇豆各種蔬菜生吃不說,有一次點了一個貝殼,生的,味道像木瓜。有次點了一個沙拉,裡面的蝦也是生的,那味道酸爽的,別提了,硬是皺著眉頭捏著鼻子才把它吞下去的。泰式沙拉這玩意兒,我是到現在還沒吃慣,也不敢輕易嘗試。

炒菜,肉類材料主要有雞牛魚蝦魷魚雞蛋,素菜有空心菜、豆芽、袖珍玉米、花椰菜和另外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當地蔬菜。各種搭配,各種炒。泰國菜館有個優點,都有選單,哪怕路邊攤選單不但有英文翻譯,還幾乎都有圖片,所以在泰國媽媽也不用擔心你不會點餐,指總行吧。

炸肉,通常是雞肉和蝦。在北碧吃的那份炸雞簡直終生難忘,殘羹剩雞打包走了,第二天在火車上一開啟,全車廂的人都在看著我默默的吞口水~

最後是湯,湯有四種。冬陰功、咖哩、椰奶和清湯。冬陰功就是酸辣/雞/魷魚/蝦湯;咖哩又分紅咖哩、黃咖哩和綠咖哩,主料同冬陰功,綠咖哩是最辣的,一個不怕辣的四川人都覺得辣,試試;椰奶湯也是酸辣味型,不過有奶香味,主料同上,湯是白色的;清湯就是肉丸子豆腐湯,最清淡。

如果攤位放著陶罐和一籃一籃蔬菜,這是泰式小火鍋,菜品不同70~200銖一鍋。

其他的如海南雞飯、燒鵝飯、豬腳飯、泰南的烤豬肉飯、芒果糯米飯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玩意兒不是掛著就是擺著,屬於蓋澆飯範疇,價格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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