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到北走越南

當假期剛剛到來時
壓抑、忙碌四個半月的我踏上新的旅程
從南到北走暹粒、走越南
去看吳哥那座城
去看越南那片海
……

1月27日，越航19：30準時從暹粒落地胡志明，電子落地簽證比紙質簽證便宜一百多，當時為了省錢選擇了落地籤，結果是近2個小時的等待。越南海關不是按排隊順序，先來後到的，而是先辦團隊再辦散客，先辦歐美人，再是日韓人，最後是中國人。初次體會越南人對中國人的不友好！等待簽證的過程中，認識了一個同樣等待的深圳帥哥。一起出關，一起兌換越南盾。本來打算用銀行卡取款，結果讓人崩潰的是匯豐銀行ATM機至多取500K（相當於160多人民幣），我們不得不選擇兌換越南盾。深圳帥哥很聰明，簡單計算後，覺得美元兌現相對比較划算。
原本我們打算一起拼車進市區，可是我們訂了不同區的酒店，一東一西。我與另外一個深圳女孩拼車進市區，說好7美元，上車後司機要10美元。計程車剛出機場，一聲巨響，司機一側的玻璃突然爆了。司機幫我們在路邊攔上另外一輛計程車，很順利用7美元到達預定的酒店。
在酒店的前臺見到網上結識的女孩——燕燕，她早我半天到達這裡。隨即我們去futa bus預定了28日晚11：30去美奈的車票，在附近簡單逛了一圈，看了一段街頭晚會。

1月28日 胡志明一日
早晨在路邊吃了純越式米線早餐100k，雖然有點貴，但卻是在越南吃得最好吃的米線，燕燕要叫計程車去戰爭博物館，但我覺得不遠，堅持走路過去。
一路地圖一路打聽，找到戰爭博物館，門票15k。出入博物館，感覺有點像北京的軍事博物館，但進入展廳，讓我感受到的是戰爭的殘酷和百姓傷亡的慘重。一幅幅美國的炸彈和汽油彈對越南的民眾造成極大傷害的圖片，讓人觸目驚心。而一個個孩子的笑臉，讓我懂得不管面對多大的苦難，也要堅強地學會微笑。
越南人的生活是物件比較悠閒，博物館、銀行中午都會休息。中午，他們會在路邊喝咖啡、果汁，吃米線，聊天、下象棋。我和燕燕不得不先去聖母大教堂、中央郵局、市政廳……下午1點以後去統一宮。
聖母大教堂非彌撒時間也是不開放的，側門也沒有開，只好在外面照照相。從聖母大教堂走過馬路就是中央郵局。中央郵局是越南法式建築的一個典範，從1891年建成後使用至今，走入郵局大廳，很嘈雜，多是一些遊客買著各種紀念品，往世界各地郵寄明信片。郵局大廳左右牆壁畫著越南南部、西貢和堤岸迷人的歷史地圖，地圖下一個個格子間，可能為了便於當時人們書寫的私密空間，大廳的盡頭是巨大的胡志明像。
找人民委員會的路上，去了趟越南的商場，為了接下來的行程方便，買了一個雙肩包595k，相對國內商場，還是比較便宜的。走出商場天空開始飄雨，短暫停留等雨後，繼續按地圖找人民委員會。這裡也是一座典型的法式建築，是現在胡志明市政府所在地，現在還沒有對外開放。在人民委員會對面有個小廣場，矗立著胡志明的雕塑，一些園林工人在用花草裝點著廣場——快過年了。
胡志明市博物館（票價15k）的建築比館藏更具有吸引力，這時一座新古典主義風格建築，館外放著一臺賓士老爺車。博物館通過文物、陶瓷、貨幣、展覽講述著這個城市的歷史和民間婚姻習俗。很多習俗很中國相似，這是一個有歷史，但缺少自己本土文化的城市。
統一宮在沒有官方接待和會議的時候是開放的，票價30k。統一宮的部分功能，可以相當於人民大會堂。建築前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中心是草坪、噴泉，四周環繞著熱點樹木。統一宮曾經生活著吳庭豔、阮文紹等總統，記錄著越南那段難忘的歷史。一樓的每個會議廳，都是一段讓人銘記歷史，二樓開始一些休閒、娛樂、餐飲的地方，甚至在頂樓停放著一架直升飛機。
晚餐在範五老街附近一家日本麵店，烏冬面味道一般，但相對來說比較乾淨。用過晚餐找到附近新咖啡買到據說很搶手29日下午美奈——芽莊的車票。一切安排妥當，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店喝果汁，等待11：30分去往美奈的大巴車。

1月29日 美奈、sleeping bus
經過6個小時的sleeping bus的顛簸，司機把我們放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去亮著燈的地方詢問，這裡——美奈。跟一個酒店前臺，一番交流後，包車去往白沙丘、紅沙丘、漁村、仙女溪。在酒店的浣洗間整理後，踏上白沙丘的路。如果說美奈是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話，眼前只有沙，沒有海……很多人爬上最高的沙丘等待日出，我們覺得時間上來不及，莫不如找個相對較好的位置，慢慢的等待吧。想到幾天前，在吳哥也是等待日出，但由於當天雲層過後，看到另一番美景。不知今天的日出如何。天空慢慢泛亮，太陽隱藏在雲層中，原以為看不到日出了。太陽彷彿知道我們的心意，從半空的雲層中，害羞地露出了臉，頓時沙漠上想起了一片歡呼聲。美景也好，年華也罷，最好的總是短暫的，都是轉瞬即逝的。踏著白沙，走向歸途。
紅沙丘在越南被叫成黃沙丘，這麼叫應該更合適，仙女溪的沙才是真正的紅。車子停在紅沙丘下，一群拿著塑料板的孩子便湧了上來，推銷滑沙。我們這一行人好像對此都沒有太多的興趣，孩子們悻悻地走開了。爬上紅沙丘，看到遠處的大海，總算有了點「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意思。沙丘、藍天，如微軟桌面般的純淨。怎奈陽光實在是毒辣，沙丘上可以盡情的拍照，也要盡情的被曬，你是不到一寸陰涼的地方。不過挨曬也是值得的，一會兒功夫，這一波遊人都被曬得紛紛逃離，就剩下我和同伴盡情的拍照。中午見到在白沙丘偶遇的上海女孩，她說我被晒黑！
漁村，英文叫做fishing，這裡不但是個漁村，也是一個市場。你可以在這裡採購海鮮，然後在旁邊加工。海上到處是漁船，遠海的漁船好像還在作業，近海多是簸萁船，不知道也在作業還是停泊。從公路走下海灘，各種海鮮湧現眼前，海灘就是一個大天然市場。我好像只是稍稍往一個越南大姐腳下的一盆皮皮蝦那裡一瞥，一群賣海鮮的大姐，端著盛著各種海鮮盆，將我團團圍住，叫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些漁民不會英語，但是很聰明，會用錢來比劃，會用手在沙灘上寫阿拉伯數字。這裡的一般海鮮也不是論斤買的，是論盆的，擺在顧客面前，價格合適就成交。我買了一盆看起來很多的皮皮蝦40k，加工費30k，差不多人民幣20塊錢吃了滿滿三個盤皮皮蝦。龍蝦還是論斤的，一隻2斤2兩的鮮活龍蝦，算上加工費，經過一番手機計算器、沙灘寫數字的劃價，260k成交。在北京吃皮皮蝦，雖然也是比較稀疏平常，但也會仔仔細細剝開，盡力把肉吃乾淨，而這裡一個越南漁民奶奶叫我用剪子沿著頭、尾、身體兩側剪開，雖然有些浪費，但吃得及其過癮。龍蝦做法更是簡單——BBQ，淋上當地類似蒜蓉辣醬的醬料，做法上有點可惜了這麼好的龍蝦，但味道還是相當沒得說。在我和同伴有點為皮皮蝦太多，吃不下犯難時，兩個中國男孩經過這裡詢價。我看他倆像是同胞，熱情地叫他們一起吃，好像一個江西人，一個深圳人。一起吃海鮮、聊天，在異國 ，這種感覺難以言表。我們最後還是剩下一盤多皮皮蝦，打包帶回，中午候車時，送給了一個要獨自去往大叻的四川男孩。
仙女溪很美。溪水從山谷中自上而下汩汩流淌，溪岸兩側長滿四葉草、含羞草等一些低矮的植物，零星幾棵熱帶樹木。脫下鞋子，涉水而上，溪水很淺，較平坦的地方剛剛沒過腳面，涼涼的，很舒服。溪水清澈見底，水下是紅色的細沙，軟軟的，走到較淺的地方，只見滑潤的細沙，不見溪水。好想走入山谷，探尋這溪水源頭，也許也能找到一個桃源仙谷，怎麼下車時司機叮囑11點前要返回，走到一個拐彎處，不得不折返回來。
中午，回到新咖啡售票處換票，由於上午一頓海鮮大餐，實在不餓，在早晨包車的酒店大堂等車、蹭網。把上午打包回的海鮮送給剛剛結識的中國遊客，四川男孩也很好客地把他買的西瓜分給了我們。西瓜實在是甜，一邊擔心下午在大巴車上去衛生間問題，一邊管不住自己嘴吃了三四塊。
經過一下午的顛簸，晚上六點左右到達芽莊。問了N個人，最後在一個換貨幣的男孩幫助指引下（承諾他第二天來換貨幣，結果就沒有結果了……），在一個小店男孩幫忙用手機查詢、指引下，順利找到預定的青旅。
辦理完入住手續後，老闆聽說我想去吃法棍麵包，熱情的告訴我不要出去吃，他在自家廚房幫我加熱了一隻，還把果醬送給我了。

1月30日~31日 芽莊
在青旅吃早餐時，結識後昨晚入住時有一面之緣的四川女孩阿哲和東莞男孩阿輝。阿哲是個很有智慧，隨性隨緣的女孩；阿輝從外形上看完全一北方人，說一口廣式普通話，讓你懷疑他可能是韓國人或者日本人。跟阿哲聊行程路線，他倆是由北往南，走越南、柬埔寨、寮國、可能還有緬甸。而我由南到北，我們在此邂逅，不能說不是一種緣分。青旅沒有單間，毫不猶豫搬去跟阿哲、阿輝住床位。接下來的一天半，證明我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
由於燕燕不喜歡這裡，昨天搬去另外一家好一點的酒店。早餐後，她來這裡找我，我們去沙灘看海。芽莊的海水很藍，很乾淨，沒有絲毫的腥氣，沙灘也特別的乾淨，沒有可能會扎到腳的垃圾和貝類生物的外殼。好吧，我承認，看盡東戴河，北戴河，南戴河的北方人，是收不住芽莊海灘的誘惑的。原來看攻略去四島遊，去珍珠島，洗泥漿浴，相對看海，這些都是浪費時間，取消了所有出行的計劃。
同伴要回去吃早餐，我也要回去收拾東西，搬去阿哲的房間。一個人走回青旅的路上，看到一家咖啡廳，咖啡奶茶、提拉米蘇蛋糕、寫字，看書，好好的一箇中午，喜歡這種悠閒與自在，不趕景點、不匆不忙，沒有亟待解決的工作。
中午換完房間後，一天半的日子，一直有阿哲和阿輝相伴。我們在路邊吃俄式煎餅（40K）、和熱熱的檸檬茶（5k，阿輝說他要的加奶的檸檬茶是同樣的價格，好雞賊的廣東男呦），去沙灘曬太陽，聊天。喜歡這樣的旅行，結識有緣的朋友，不聊工作、不聊生活瑣碎，聊見聞，聊信仰。
新咖啡去會安的車票價漲的太離譜，749k每張，我向阿哲和阿輝抱怨車票太貴。晚上他倆陪我去漢咖啡（NAM COFFEE）買票，470k搞定！然後去當地人吃海鮮的地方，喝啤酒，品嚐海鮮大餐，計程車去，走回。看似這裡距離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穿過跨海大橋，走走停停，照照相聊聊天，再遠的路也不覺得遠了。我和阿哲走人行道，阿輝要到沙灘走，走了一段阿輝找不見了，他的手機放在我包了，等了一段時間，也不見他人。我和阿哲決定不等，回青旅，沒想到阿輝早已回來。
原本我們打算第二天去珍珠島。怎麼說來一次越南，來一次芽莊，四島沒去，珍珠島怎麼也去一次吧。晚上回來查查資料，發現珍珠島就是一個水上樂園，第二天早晨起來時，不約而同放棄了珍珠島計劃。清晨一杯咖啡過後，我們走去距離青旅不是很遠的芽莊教堂，感受著街道里每個角落都瀰漫著新年的氣氛。在教堂，我們偶遇來此旅行的印尼第二代華裔叔叔，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他熱情地向我們講述這次越南之旅的收穫，推薦位於寧平的越南最美教堂。隨後我們去了被阿哲做導遊朋友推薦五指山，到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景點，票價21k，不過這裡看海景、拍照都是極好的，開始只有我們幾個人，即使是WC的牆，也可以當作拍大片的背景。而隨後一群中國旅行團的蜂擁而至，失去了所用興趣，選個臨海的位置，點三杯滴漏咖啡，吹海風，看海景，身後嘈雜的人聲都與我們無關。
與阿哲和阿輝的相識，是一種緣分，是這次旅行最大的收穫之一。也許我們會再次相約，在某次旅行中，我們會再次相遇，也許就此別過，今生不再相見，成為在遠方的某個朋友。
傍晚，我獨自一人，坐上去會安的sleeping bus.

2月1日 會安
由於前一天的兩杯咖啡，一晚sleeping bus的顛簸，一夜睡得並不是很好，睡睡醒醒，早晨8點，將我們這一車人送到了會安。利用車上的網路，查到預定的酒店並不是很遠，步行8分鐘左右。在找酒店的過程中，遇到一位好心的越南大叔，當我向他打聽酒店的地址時，他告訴我酒店的老闆是他的朋友，親切地帶我去了酒店。
辦理入住手續，我的護照竟然落在了芽莊的青旅！霎時所有的疲倦都飛到九霄雲外，幸好我的簽證還在，利用簽證，順利入住，通過微信找到一個很好的湖南女孩，她第二天從芽莊到峴港，可以幫我取護照。我們約定在芽莊見面，取回我的護照。總算有驚無險！
會安是距離峴港很近的小鎮，整個小鎮沒有高大的建築，相對走過的越南其他地方，這裡如一個被人忽略的角落。從酒店穿過一條十字路口就到了會安古城。去過國內很多古鎮，會安與那些地方相比，顯得年輕許多。國內許多著名古鎮的原著民多已搬出，古鎮變成了商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