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還在上班的時候曾出差去過日本東京,感覺日本風格比較像香港,大街上很乾淨,人人謙恭有禮,秩序井然。缺點就是物價高,消費相對較貴。

春節後天氣終於從無休止的陰冷陰溼的天氣裡轉晴了,氣溫慢慢地攀升,院子裡的嫩綠在不知不覺中滋生著。記不得是哪天清晨,被鳥啼喚醒,突然意識到天亮的越來越早了。在陽臺上晾衣服,晨光中微風不再有冬日裡凜凜的寒意,紗窗外飽含花香的空氣隨風湧了進來,讓人心神爽朗。

早飯後捧了杯茶坐在書房,望著窗外的桃紅柳綠,草長鶯飛,心裡又有了出遊的衝動。朋友圈裡賞櫻的畫面像是約好似的,一起蜂擁而至。花海中人群熙熙攘攘,一張張面龐笑靨如花, 更襯得背景中的櫻花靜寂和清冷。尤其那一地的落櫻,更讓人心生憐惜。猛然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便開始在朋友圈裡發出邀約。出門旅遊,總要有志趣相投的朋友同行,方才盡興。彤彤在第一時間應約而和。彤彤和我同齡,大家曾同事過,人灑脫而爽朗。諮詢了攜程,與彤彤商量後訂了40天後攜程的北海道6天5晚行程。4月30日上午9點,我們的航班向著北海道起飛了。

上海到札幌的新千歲機場航程3個半小時,我和彤彤許久未見,飛機上一路神侃。見我們聊得火熱,把鄰座的一位姐姐也吸引過來,探頭加入了我們的聊天中。這位姐姐身材苗條,保養的不錯。言談中才知道她是一所藝術學校的老師,基本上每個月都會來趟日本。這次五一放假前,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來日本,前兩天剛訂了機票,因為出票急,機票價格不菲。我很驚奇,問她:「日本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讓你一趟趟過來?你在日本有親戚?你會日語麼?」 鄰座姐姐說:「我是有家裡人在北海道。日本我來過許多次,各地基本上都玩過了,但還是一有機會就來日本。因為日本不僅好玩,東西也很好吃。我日語會的有限, 但是有手機地圖,各個地方的標誌也很清楚,所以出去玩一點都不用擔心。」接下來的聊天就全被這位鄰座姐姐承包了,旅遊到購物的品牌,頭頭是道。我一臉茫然地望著她興致盎然的臉,對於她對日本的樂此不彼還是很好奇。下飛機了,我們揮手與鄰座姐姐道別。

來之前瀏覽過北海道的天氣,4月底還是剛剛開春的時節,日平均氣溫15-17度,早晚不到10度。 比浙江低10度左右。彤彤很會整理行李,6天的行程只帶了一件21寸的隨身小號行李箱,裡面衣物塞了個嚴嚴實實,包括羽絨服。而我就比較菜鳥,婆婆媽媽帶了只28寸的大號箱子,從大衣到秋衣秋褲都帶上了。到了北海道才發現,雖然氣溫比家裡低10度,但體感溫度沒有家裡同等氣溫時那麼冷,街上行人頂多襯衫T恤外面罩了件外套。掌燈時分,我們入住札幌的「果子王國 酒店(Gateaux Kingdom シャトレーゼ ガトーキングダム)。酒店金碧輝煌,房間寬敞明亮。從房間的窗戶裡向外眺望,暮色漸沉,遠處隱現的雪山給人以蒼涼空曠之感。

晚餐是自助。林林總總、各式各樣的餐點都嚐了些,最愛當然是各類生鮮和壽司。北海道的大米不得不提,粒粒香糯,飽滿如玉。學著日本人的樣子,盛上飯後澆上湯汁,果然齒頰留香,味蕾愉悅。明知自助是對體重是最具殺傷力的,我邊吃邊不停地告誡自己,自助餐原本就是為了考驗人的自制力而設定的,是胖子誕生地。結果還是淪陷了,差不多扶牆出來的。


DAY 2 (5月1日)洞爺 SAIRO 展望臺-昭和新山-登別地獄谷

昨日飛機上鄰座的姐姐提起,我們的出遊日非常有紀念意義,4月30日恰逢日本明仁天皇退位,是「平成」年號的最後一天;而5月1日這天是新天皇德仁天皇繼位的第一天,新年號為「令和」。為慶祝新天皇繼位,日本全國放假10天。因為今年的春假特別長,舉家出遊的日本家庭特別多。酒店早餐時我們身旁幾對年輕的日本父母帶著寶寶,寶寶咿呀學語, 一臉呆萌,畫面十分溫馨。

酒店出發時看到大堂告示牌上今天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驅車一個多小時,前往洞爺湖。洞爺湖是一個火山口湖,是日本第9大湖泊。坐落在國立公園(Shikotsu-Toya National Park)內,與周圍的羊蹄山、昭和新山、有珠山、洞爺湖溫泉等景點一起構成北海道首屈一指的觀光線路。

老天對我們格外垂青,到了洞爺湖,淅淅瀝瀝的雨居然停了。烏雲籠罩,風雨欲來的洞爺湖別有一番韻味。遠處山巒雲霧繚繞,山頂積雪在雲端深處若隱若現。湖面澄淨而幽遠,像是一位沉靜的美人,用她那晶瑩剔透的眼神,默默地歡迎著我們的到來。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陰天的洞爺湖畔居然可以美的如此不可勝收,讓人忘乎所以,沉醉其中。


好不容易從靜謐的湖面移開視線,湖邊的白樺林以及後面開闊的綠地,瞬間將我們的視線吸引住了。坐在草地上微閉雙眼,似乎聽見小草努力地從地底下鑽出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枯黃的草地慢慢變綠了。嚴冬過去,萬物復甦,春天終於來了。儘管四月底的北海道,還有些春寒料峭,但大自然神奇的生命力,還是令人心生敬畏。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青山碧水,不染紅塵。


戀戀不捨告別了洞爺湖,我們驅車前往昭和新山。昭和18年(1943)12月28日,洞爺湖畔地震引起火山爆發,形成一座高山。為紀念這一火山活動現象,1957年將此一標高398米的新火成山,取名為昭和新山。至今它仍是一座正在成長中的新山,抬頭仰望,可以望見有白煙從紅褐色的山脈中不斷噴發出來。

午飯後大巴到達登別地獄谷。地獄谷鄰近洞爺湖,是在一萬年前形成的火山口遺蹟。谷內四處瀰漫著強烈硫磺味,白煙滾滾,寸草不生,讓人惶惶然感覺像遊走在地獄中,故此得名。

觀賞過令人震撼的火山地形景觀,接下來自然是體驗日本傳統的泡湯了。日本位於環太平洋地震帶上,地殼運動頻繁,火山地震頻發的同時也形成溫泉,所以日本也叫做溫泉王國。日本的溫泉遍佈了南北,很多店鋪的門口都掛有一個「湯「」字,那就是泡湯的地方,也就是泡溫泉。北海道不僅風景優美,更是泡湯的理想場所。北海道是日本著名的溫泉療養地,十幾種溫泉各具特色,富含不同的礦物質,據說對人的身體健康非常有益。溫泉文化起源於人類發現溫泉,更發現動物在泉水中可以恢復疲憊。據說日本人一開始並不知道溫泉具有治療疾病的功能,後來是因為看到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在泡過溫泉之後奇蹟般地迅速復原,這才使他們開始認真地研究起溫泉的功能。後來漸漸把泡溫泉作為休閒養生、解壓甚至治療的方法,這種趨勢迅速在全球漫延。

晚飯前入住北広島クラッセホテル(北廣島classe酒店)。和「果子王國 酒店的巨集大不同,這家酒店小巧而精緻。房間窗外望出去,是一個巨大的高爾夫球場,綠草如茵,讓人心廣神怡。

房間裡休息了一陣,我倆便在房間翻找泡湯浴衣;,準備換好了下樓去泡溫泉。在日本泡溫泉有許多講究,先簡單洗個澡,換上泡湯浴衣,就可以進去泡溫泉了。導遊告訴我們,到北海道泡湯,講究的日本人一天泡三次—飯前,飯後,臨睡前各一次,才是令人心滿意足的真正意義上的泡湯。我聽了心裡犯嘀咕,按這樣沒完沒了泡下去,一天下來豈不是要泡禿嚕皮了。

酒店的溫泉是對外開放的,設在酒店一樓西側。下了電梯,穿過酒店的大堂,才能到達泡湯入口。兩人換好浴衣,還是有點小興奮,在酒店大堂讓行李生幫忙合影。看看換上日式衣服的自己,身上有沒有些許日本女性溫良謙恭的特質,結果是彤彤勝出。行李生見怪不怪,帶著職業性的微笑,滿足著遊客們的新奇感。


來之前不知道,還以為是像國內泡溫泉一樣,如同游泳似的穿著泳衣入池泡湯,其實不然。日本泡湯有點像公共浴室,男女分開泡湯的。進入泡湯內室,有三個不同溫度的大池子供人選擇。池子周圍有供人沖涼沐浴的蓮蓬頭,泡湯前人人褪衣沐浴一番,然後進入池中裸泡。泡湯一般會從溫度較低的那個池子開始,待身體適應了再移至溫度略高些的池中繼續;室內的湯泡過後,可以轉到室外的湯池繼續,邊泡湯邊欣賞風景。看到許多泡湯的人把毛巾頂在頭上,讓我突然聯想起古裝片裡的店小二。彤彤說大概那些人是因為毛巾實在沒地方放了,只能扣腦門上。我也想不出什麼其他解釋,只覺得有點滑稽。儘管知道泡湯有諸多好處,還是有些隱隱擔心的,萬一入湯的人有病怎麼辦?但是眼見池中個個神態自若,坦坦蕩蕩的,頓時感到輕鬆不少。看來只有我小雞肚腸,妄自猜疑罷了。但願湯裡的硫磺足夠強大,能消菌防毒吧。

泡湯對那些資深泡湯人士來說應該是樁美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樂此不彼。我倆不太懂得享受,覺得泡湯前的沐浴更衣過程實在麻煩,泡湯後人也像蒸過桑拿似的酸乏無力,一次湯對於我們就已足夠。

DAY 3 出海,積丹半島的神威峽 小樽運河-浪漫童話十字路口(北一硝子館、音樂鍾博物館)

5月2日早上起來,天色尚早,我倆到酒店外的高爾夫球場轉了轉。昨夜下過雨,地上溼漉漉的。天空陰晴不定,猜不透下一秒會天晴還是會傾盆大雨。周圍一片安靜,清冽而甜美的空氣,滿眼宜人的綠色就像一個能撫慰人身心的巨大氧吧,瞬間將我們團團圍住, 犒賞著早起的我們。

漸漸的,球場開始忙碌起來。球場專用接送車運載著打高爾夫球的客人一輛輛地駛過我們身邊,我們返回酒店頂樓用早餐。憑窗眺望,風景如畫。喝上一杯北海道鮮牛奶,臨窗俯瞰室外美景。突然,遠處天際出現彩虹,心底的喜悅便溢了出來。能在這般風景如畫的地方體會生活的美好,何其幸也。

早餐後我們驅車前往海邊,出海觀賞北海道的另一絕景—-積丹半島的神威峽。天空陰沉沉的,海風夾著冰冷的雨水迎面襲來,寒意刺骨,所有人立刻瑟縮起來。彤彤的羽絨服終於派上了用場。

正當大家在悽風苦雨的海上飄搖,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成群結隊的海鷗衝著遊客手裡的麵包開始追逐著我們的遊船,那場面,甚為壯觀。這時候,海豚們也錦上添花,躍出海面,圍著我們的遊船駐足嬉戲,讓我們先前的鬱悶和無趣一掃而空,我們開懷大笑,也不覺得海風刺骨了。

出海,驚起一灘鷗鷺。

下了船,我們參觀了NIKKA 威士忌酒廠。品酒室內座無虛席、人聲鼎沸;舉頭窗外,雨中櫻花靜寂孤清、遺世獨立。看著窗外微雨中的,心境猶如雨中的櫻花,格外的寧靜與平和。

歲月之美,在於它的必然流逝。櫻花最美的時候,也就是它即將凋零的時候。窗外落英繽紛隨風輕逝,片片如雪般無聲地滑落,似乎在輕聲低訴著生命的美好和易逝。

午餐在小樽的海鮮大排檔用的海鮮鍋。小樽是海港城市,這裡的海鮮特別出名。我們自己另點了海膽,三文魚和生蠔。即食海鮮鮮甜肥美,彤彤讚不絕口。

午飯後去了小樽運河最浪漫地標–童話十字路口,打卡音樂鍾博物館、北一硝子館。恍惚間回到了國內的某個景點小鎮,遊人接踵摩肩,紛紛擾擾的,感覺並沒有介紹中的那麼有情調。硝子館的玻璃製品的確很別緻,就和日本的瓷器一樣,讓人垂涎。但一想到運輸的麻煩,只能按捺住,飽飽眼福了。

晚上入住Premier TSUBAKI 札幌,據說是札幌市中心最好的酒店。大堂和餐廳裝修恢弘大氣,房間也寬大舒適,還是挺不錯的酒店。

DAY 4 白之戀人城堡

早上出發來到這座有名的洋溢著英倫氣息的古典城堡,建築風格卡通而浪漫。院子裡種滿了各色鮮花,各種雕塑隨處而見,特別適合情侶或家庭出遊。「」白色戀人「」巧克力夾心餅乾和冰激凌,是北海道著名的巧克力甜點,象徵著北海道長達半年癿皚皚白雪和對愛人的期待。高倉健在他臨終前的病榻上完成的臨終手記中,回憶起當年他和愛人江利智惠美兩情繾綣時曾提到這道北海道著名的甜點。江利智惠美是當年日本家喻戶曉的歌手和演員,1959年高倉健28歲時兩人結婚,婚後高倉健忙於工作疏離了妻子,兩人共渡了12年的婚姻生活後,令人遺憾地於1971年離婚。離婚後江利智惠美鬱鬱寡歡,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1982年江利智惠美由於酗酒而死,死時年僅45歲。3天後江利智惠美的葬禮在孃家舉行,這天即是高倉健的生日,也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在她去世後,有人曾看到高倉健悲慟地佇立在江利的遺像前,久久未曾離去。高倉健在江利智惠美死後,終身未娶。2014年11月6日高倉健完成了此手稿,4天後高倉健因淋巴癌惡化辭世。此手稿便成為高倉健的絕筆。,」白色戀人甜點因此名聲大震,人們感傷著他們這段悲傷的愛情故事,到了北海道都會來這座城堡來看看。

下午參觀了北海道神宮和大通公園。北海道神宮(日語:ほっかいどうじんぐう)是位於北海道札幌市中央區的一座神社,位於圓山公園中,祭祀了一群對於北海道開拓事業有功勞的人物。從明治初期就開始祭祀「開拓三神」,作為「開拓民的心靈家園」。如今這座神社也與當地人的生活息息相關,如正月參拜、驅邪、節分、婚禮等時都會舉行傳統神事。 神宮的院內綠蔭濃郁,環境宜人,尤其春天來到時,櫻花與梅花競相開放,吸引著無數賞花人的前來。

朝向神社的主殿的參拜道路一側, 設定有手水舍(即是參拜神明以前的淨身動作, 以對神明的尊敬)。

北海道神宮是札幌最早癿賞花聖地,據說從明治時倉開始人仗就經常來返里賞花。春季癿時候返里癿櫻花不梅花同時綻放,在全國都非常罕見,神宮參道周圍種植著大約1400 棵蝦夷山櫻、東京櫻花仕及八重櫻,迓有大約 250 棵梅樹。

櫻花是日本文化的圖騰,和富士山一樣,成了日本的象徵。日本人崇尚櫻花,因為櫻花完美地詮釋了生命的意義—寧願一生短暫,只願活得燦爛。」花屬櫻花,人屬武士」。 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櫻花從綻放到隕落只有一週,櫻花最美的時刻,也就是它即將凋零的時刻。盛開時璀璨、隕落時悲壯,如同武士血灑疆場,慷慨就義時的情景。生命的可貴不在於生命的長度,而在於生命所能發出的光和熱。


DAY 5, 5月4日,自由活動

上午我們乘了地跌,仍舊去了圓山公園消磨了半日。週末的公園煙火氣極盛,花樹下人影婆娑,或三五成群,或獨自靜坐,在美麗的櫻花樹下打發假日的閒暇。

午睡起來,記起明天便要離開日本了。在札幌的這三天,同行的女生早已經去過狸小路幾次,把那裡的店鋪裡裡外外的逛了個遍。我倆一合計,難得來一趟,下午就跟隨著眾人去了札幌著名的狸小路商業街,加入了離境前買買買的行列。

日本北海道札幌市中央區的狸小路商店街是一條著名商店街。狸小路一帶是相當繁榮的商店集中地,通常簡稱”狸小路”。關於狸小路商店街的名字由來,說是指此地段本來就有狸貓出沒,故此得名。狸小路擁有123年的歷史,從一丁目到七丁目,七個地區裡面總共有兩百多家的專賣店,各類商品和食物應有盡有,不管是颳風下雨,全年熱鬧繁華,就像中國過新年的集市似的。

親身經歷過,才會明白在日本購物的忘我和投入。狸小路的琳琅滿目,讓人感覺只有想不到沒有買不到。只是品種繁多的同時也讓人產生選擇困難症。購物方便,商業場所遍佈會說中文的導購;除了銀行卡外,微信支付寶的通用度也很高。百貨商場、酒店、餐廳的體貼入微的日式服務讓人心生愉悅。日本人的工匠精神讓日本產品的品質感得到公眾的認可;產品的設計注重細節,非常人性化。因此,購物就變成享受,顧客掏錢就不再猶豫。彤彤和我自認為是能理性購物的人,結果還是未能免俗。狸小路大包小包地帶了一堆,爾後又衝向札幌的丸井今井百貨商場,又是滿載而歸。當完美的產品加上細緻的服務結合在一起,客人感到花錢買到的不僅僅是優質的產品,還有售後服務,客人的心理自然就會從排斥轉為認同,買賣之間就變得容易了。

大概是日本、韓國和我們一衣帶水的緣故,這兩個鄰國一直列在自己旅遊清單的倒數幾位。這次來日本,顛覆了之前我對日本的認知,終於有些理解飛機上的鄰座姐姐為什麼三番五次到日本來了。北海道之行確實感受到大和民族比我們進步的地方,就是細節和品質。在日本,自來水是可以直接飲用的,日本街頭隨處可見直飲水管供人們解渴。日本的自來水工廠有很高的淨水技術,普通水甚至汙水通過多層過濾和活性炭、臭氧與生物等深度處理後,就已達到了可以直接飲用的水平了。在中國上海世博會上,日本館就把可以直接飲用的自來水當做自己國家的驕傲來展示過。

在日本,不論是熙熙攘攘的繁華鬧市,還是寂靜偏僻的鄉間小路,街道總是乾乾淨淨,找不到任何衛生死角。公共環境不僅有環衛工人的勤勞付出,更主要的是依靠民眾的自覺維護和保持。從1972年開始,尾瀨國立公園開始了「將垃圾帶回家運動」,這個號召很快擴充套件到日本全國。不僅觀光景點、公園等各地公共場所的垃圾箱被拆除,就連街頭巷尾也找不到垃圾筒。這樣做的目的,不僅有利於都市的整潔美觀,還有利於安全,減少恐怖襲擊的藏匿地點。現在,就如到日本來旅遊的人所看到的那樣:在沒有垃圾筒的日本街頭,找不到垃圾。因為日本人外出時,都會隨身攜帶垃圾袋,自己製造的垃圾自己帶回家。日本這種重視公共衛生的傳統不僅是一種制度,更是一種從兒時起便培養文化和習慣。日本大和民族有「儘量不給他人添麻煩」的民族性格,在公共場合如果做了不得體的事情,是非常丟臉且會被小看的。人人自律而互信,這樣高素質的民族是令人尊敬的且應該向他們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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