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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印象 (上篇)

如今,旅游已成为中国寻常百姓的寻常消费,国人出境游已常态化。2018年,中国公民出境旅游1.5亿人次,这是时代发展的踪迹,也是中国人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佐证。在日益频繁的出境步履中,中国人体验著世界各国和地区的文化和风情,世界也在感知一个不断进步、日新月异的中国。
日本是闻名全球的旅游国家,中国内地去年赴日游客达到838万,今年1一6月赴日的中国游客已经有450万。那么多国人蜂拥而去,除了日本距离中国较近,治安状况相对安全,费用相对便宜,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去过日本的人都称赞日本风景漂亮、街道干净、国民素质高、有礼貌等等。百闻不如一见,2019年9月25日,我们一行五人也开启了赴日旅游的行程。

飞赴日本 9月25日 第一天

早晨7点前到达成都双流机场国际出发厅,成都中国青年旅行社的领队“飞哥”很快领着我们19个人的小型“ 日本本州7天团”,到全日空航空公司的值机柜台托执行李。
全日本空输株式会社,简称全日空(ANA),这家日本航空公司是亚洲最大的航空公司之一,也是世界500强成员。有11家航空公司荣登2018年全球五星级航空公司榜单,第一位就是全日空(ANA),中国海南航空公司光荣入选,位列第七。
值机大厅里,全日空一长排值机柜台前已经有一些旅客在排队等候。此时一个挂著全日空胸牌的中年男子,顺着值机柜台一路走过去,不知是跟值机人员交待什么,也或者是他们的例行公事,每离开一个柜台都对坐在柜台后面的人一本正经地鞠躬。由于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大多数中国人不喜欢日本人,这个日本男子的行为虽然让人心里窃笑,但也让我首次亲眼见识了日本人的礼貌和认真。
下图就是我们要乘坐的波音-767,全日空NH948航班。

9:00航班准时起飞。全日空空姐的身材不像我们国内航空公司的空姐个子都很高,而是高矮不一,不过服务态度都不错。给我递送饮料时,我对空姐说“juice”,没想到她说:啊,果汁!吓我一跳,原来她们都能讲非常流利的汉语。全日空的餐食品种不少,味道清淡。

航班于当地时间15:20准时到达东京成田机场。因为日本属于东九区,比北京时间早一个小时,飞机实际飞行5小时20分,从上图可以看出有一半时间是在我国的领空飞行。
成田国际机场位于日本千叶县成田市,占地16665亩,拥有三座客运航站楼,两条跑道。飞机滑行许久才停下,旅客下机转乘大巴至航站楼。我发现机场工作人员看到大巴上的座位坐满以后,马上示意后面的旅客走向紧跟着的另一辆大巴,也就是说,摆渡大巴上没有站着的乘客,每个人都有座位,我有点感到意外。(不敢把镜头对着旅客拍,只好对着车门)

大巴行驶好一阵才到达航站楼,途中看见一架美国联邦快递(FedEx)的货运飞机正在机场卸货,我第一次看清楚货运飞机跟客机的外形区别——货运飞机没有窗户!

远眺航站楼。


旅行社给我们安排的行程是:成都飞东京,东京飞大阪,然后从大阪开始游览,一路北上,最后到达东京,从东京返回成都。
东京有两个大型机场:东京东面的成田机场和南面的羽田机场。成田国际机场主要运作国际航线,羽田机场主要负责国内航线,从东京飞大阪是国内航线,所以我们必须从成田机场转到羽田机场。两个机场相距很远,当地导游带大巴来接,豪华大巴车里车外收拾得就像新车一样。大巴行驶在城市和乡村,沿途街道、村庄、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两侧的山坡、农田景色等等跟我们在华东、华南沿海一带发达地区无异,只是看起来更加整洁有序,植被更加茂密,高速路两旁和路边的村子看不见垃圾,经过的河流河水干净清澈。

下图这样干净的河滩以及清澈的河水,我们小时候习以为常,现在已经见不到了。

高速路上行驶的车辆,无论客车、轿车、卡车、油罐车抑或施工车辆,果然外形都很干净。我就这个现象请教导游,导游说“日本人就这样死板,如果开一辆脏兮兮的车出去,会认为是自己的耻辱。” 其后在一个服务区,亲眼见到一个卡车司机正在用抹布擦拭轮胎的轮毂。下图是行驶在我们大巴左侧的一张类似油罐车的车辆,金属外壳擦洗得像镜子。

到达羽田机场。日本战败后,羽田机场曾被美国接收,1952年归还给日本。2017年全球机场旅客吞吐量前50排名榜,东京羽田机场8496万人次,位居第4位,可见规模之大。飞往大阪的飞机要20:30才起飞,托运完行李,过完安检,我们有好几个小时在羽田机场巨大的候机楼里闲逛。

在一个面店吃牛肉面,好贵,一碗1080日元,按照当日人民币汇率中间价,1日元 = 0.06644人民币,相当于一碗面条71.76元人民币!同团的一个年轻人说,国内机场的价格也差不多。不过实事求是地说,这碗牛肉面真好吃,可惜吃了一阵才想起拍照,鸡蛋还在,牛肉和面条已经所剩无多了。

我们21:50到达大阪关西机场。今天半天之内连续到达日本三个有名的机场,很有趣。

入住大阪泉佐野中心旅店,据说这家酒店专门接待中国游客。

两个人的标间,很宽敞。

卫生间不大,但真的很干净,没有异味。下面就是早几年国人前往日本疯狂“扫货”的恒温马桶盖,不但恒温,便后还能自动温水冲洗。看着墙上的示意图,我不禁哑然失笑。

大阪城 9月26日 第二天

一早起来,照例跟先生一起在旅馆周边转悠。下图为我们所住酒店。

万里无云,天气凉爽,空气清新。时间还早,街上少见行人和车辆。

街上的电线也像蜘蛛网一样。


我正要从斑马线过街,被先生一把拉住。原来几米开外,一个三、四十岁的日本男子正在等待绿灯过街,街道很窄,几步就可以跨过去,但他仍然静静地耐心等待,我赶紧把这个人的背影留下。绿灯亮起时,他急匆匆地过街而去。看来日本人遵守规则是很自觉的。

上午参观大阪城。 大阪市位于日本本州西部,据说该地有个大坡,日语称“坡”为“阪”,故叫大阪,忌于“阪”字可拆为“士反”,有“武士叛乱”之讳,改为“大阪”。大阪城位于大阪市的大阪城公园内,为大阪市名胜之一。
丰臣秀吉(1537年一1598年),是日本战国三杰之一。出身寒微,努力奋斗,1585年后担任太政大臣,建立统一日本的丰功伟业。1583年,丰臣秀吉建造了规模巨集大的大阪城城堡。
丰臣秀吉野心极大,在400多年前的1578年表明的“巨集大志向”是:“图朝鲜,窥视中华,此乃臣之宿志”。6年后的1584年,丰臣秀吉更明确提出了扩张计划的时间表:在占领朝鲜之后,于文禄二年(1593年)初占领北京,天正三年(1594年)迁都北京,然后进军印度。所以日本人图谋中国,由来已久。
1592年,丰臣秀吉出兵14万征伐朝鲜,日军攻势猛烈、势如破竹,以极快的速度先后攻占汉城与平壤,直抵明朝边境,朝鲜国王向明朝万历皇帝求救。明朝派四万余兵力于当年12月26日进入朝鲜抗击日军,收复平壤,围困汉城,致使丰臣秀吉的美梦化为乌有。这场战争最终成为对他的致命打击,身死族衰。关于他的死,有资料说:明朝外交人员沈惟敬借丰臣秀吉索求返老还童的“延龄奇药”,趁机毒杀了丰臣秀吉。
丰臣秀吉死后,部将德川家康造反,消灭丰臣全家,大阪城化为灰烬,夺得全日本统治权,从此,德川家康家族统治日本260年。1620年至1629年,德川家人在丰臣秀吉大阪城的遗蹟之上,覆蓋数米厚的土层,在土层上重新建造更为雄壮的城郭。明治时代(1868年一1912年 ),大阪城成为陆军基地,还在此兴建大阪炮兵工厂,二战末期受到美军猛烈空袭。1950年代修复了大阪城的部分建筑。
大阪城占地广大,城外有长达 12 公里 的石墙,分内城、中城与外城,虽屡经战乱,但内外两道护城河以及两道高大的石壁至今仍然储存完好。下面是大阪城平面图。

护城河一角。(日本人叫水堀 ku,音哭)水面很宽很深。

这是进入内城的大铁门。导游让猜:下面那张小门是什么?有人回答:狗洞。导游解释说:城门平常不开,人员出入就靠这张小门。大家都不相信,导游说以前日本人个子矮小,丰臣秀杰只有1.56米高,还形容他身材伟岸。

这张小门有多高呢?我现在身高还有1.61米,手平伸就可看出:这张门充其量有1.6米高。所以我们以前叫“小日本”不是没有理由的。当然,现在的日本人个子不矮啦,平均身高已经超过我国。

日本战国时期,一些封建小领国,依托城里的小高丘建造卫城,卫城中央一座高城府邸,叫天守阁。天守阁不仅是军事堡垒,而且是领国的政治中心,城主政治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下图是大阪城天守阁,巍峨巨集伟,镶铜镀金,十分壮观。

登上天守阁后面的围墙,大阪市中心城区近在咫尺。

天守阁前面,就是著名的时间胶囊。

1970年1月20日上午10点,日本大阪世博会期间,世博组委会在这里埋下了一个内径一米的圆球形“时间舱”,定于5000年后开启。这个由日本每日新闻社和松下电器公司共同制作的总重60吨、被混凝土严密包裹的不锈钢容器,叫做“时间舱1号”。“舱”里分别用29个箱子存放了2098件物品,这些作为20世纪现代文明的标志性作品,来自社会、文化、艺术、自然、科技等领域,不仅有植物种子和布匹材料,甚至还有能够代表当时最先进技术的产品,松下公司的电视机和铁锅就在其中。8天后,另一个与“时间舱1号”一模一样的“时间舱2号”,也被埋设在这里。
地面上有为“时间舱”建起的一座银光闪闪的“金属墓”。“金属墓”分为上下两层,“时间舱1号”被放在最底层,它要等6970年的人类来开启。而“时间舱2号”,将在2000年进行第一次开封,此后每隔100年开封一次,方便人们查验被埋入物品的状态,同时也是为下一个世纪的人们提供试验参照。
2000年3月15日,“时间舱2号”被从“金属墓”的上层取出。同年4月,“时间舱2号”被开封,并开始清点“舱”中收纳的2098件物品的状况,据说经过30年,里面的物品完好如初,松下电视机照样可以播放。2000年10月26日,“时间舱2号”再次被封存,恢复了真空状态。11月23日,“时间舱2号”重回地下“时间胶囊”。
“时间胶囊”在半个世纪前的1970年1月是引起轰动的新闻,但我们当时忙啊,1969年美国宇航员登月这样的科学壮举,我们的媒体都不给予正面报道,何况“时间胶囊”?年代久远,已经不记得后来通过什么途径了解到“时间胶囊”的讯息。这次行前查资料,偶然得知“时间胶囊”就在大阪城,有幸亲临目睹,非常高兴。
接着来到道顿堀。

道顿堀是一大片繁华商业街区。日本人常说“吃在大阪”,可见这里的饮食店之多。满街“扫货”的中国同胞。

还有很多这样卖化妆品的药店。

午餐后稍事休息,驱车前往奈良。
710年一794年,奈良曾是日本的首都,称为“平城京”,是日本文化、艺术和工艺的摇篮。当年仿效中国唐代的长安城而建的“平城京”,现在已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奈良作为古老的文化城市,拥有众多的古寺神社和历史文物,享有“社寺之都”的称号,被日本国民视为“精神故乡”。
奈良公园位于奈良市东面,东西长4公里、南北宽2公里,面积广阔,若草山、东大寺、春日大社、国立博物馆等奈良的名胜古蹟在这里。
下面是春日大社前的鸟居。神社门口都有个大架子,日语叫“鸟居”,翻译成中文为“牌坊”、或者“华表”,是神社的象征。进了鸟居,就进入神的领域了。

日本人信奉神道教,神社是崇奉与祭祀神道教中各神灵的地方,所以神社十分普遍。看到当地人到神社去,先在神社前的水池边用一个长柄木勺舀水净手,然后到神社拜殿前,往善款箱里扔点零钱,双手合十拍几下,然后祈祷。有的拜殿前还挂有很粗的麻绳,祈祷者摇动麻绳,上面的风铃就发出响声。
神鹿公园里的鹿群,据说有1200多只,它们被看成是神的使者而受到人们的悉心照顾。

很多人在逗小鹿,我却对公园里大量的当地学生队伍感兴趣。我们只要走进日本的公园,总能见到由老师带领的头戴黄帽子的一群群中小学生。他们大概是来野足、专题活动或者参观,晒著太阳,接触大自然,没有见到戴近视眼镜的。

有名的东大寺就在这个公园里。寺前宽阔马路上的人群主要是当地学生。

东大寺又称为大华严寺、金光明四天王护国寺,距今约有一千二百余年的历史。 1998年作为古奈良历史遗蹟的组成部分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晚上住京都平安之森酒店。

京都9月27日 第三天

京都位于日本西部,自794年桓武天皇迁都京都,到1868年东京建都为止,京都作为日本首都长达1074年。长年的历史积淀使得京都市拥有相当丰富的历史遗蹟,二战末期,京都是日本城市中遭美军空袭轰炸较少的都市,因此京都仍然拥有丰富的战前建筑。京都城市布局也以中国唐代长安城为蓝本,部分历史建筑在1994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京都是日本人的精神故乡和文化的源点,被称为“千年古都”。
早上8:30 出门参观游览,走不远就看见一栋漂亮的具有盛唐风格的古建筑。

街边小店。

民居。

来到八阪神社。八阪神社是日本全国约三千座八阪神社的总社,八阪神社的例行祭祀活动叫袛园祭,与东京的神田祭,大阪的天神祭并称为日本的三大祭。

里面的建筑,全是盛唐风格。

八阪神社前面就是祇园(汉语读只,日本读音:其),这是京都最大的艺伎区,是现代日本最著名的艺伎“花街”,又叫花见小路。据说最初允许茶屋在这里营业是在1665年,在最繁华的十九世纪初,祇园的艺伎多达三千多人。祇园的艺伎馆、茶屋现今还保留了许多当时的建筑,1999年被日本政府指定为历史景观保护区,现在祇园还有83家茶屋,有艺伎、舞伎约120人。


日本艺伎产生于17世纪的东京和大阪。最初的艺伎全部是男性,18世纪中叶,艺伎职业渐渐被女性取代,这一传统沿袭至今,现在仍有日本女性加入艺伎行业。艺伎大多美艳,服饰华丽,尤擅歌舞,主业是陪客饮酒作乐。日本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他们在和朋友吃饭或者聊工作的时候,会雇请一位艺为他们服务、表演歌舞助兴。艺伎是表演艺术,不是卖弄色情,更不卖身。艺伎行业内部有非常严格的规定,艺伎不能私下跟曾经的顾客联络,退出行业前也不能结婚。

在祇园的一条小巷,迎面碰到一个穿和服路过这里的老人,面板白皙,面容精致,身穿和服别有一番韵味。不好意思正面拍人家,只好拍一个背影。

问导游这里怎么不见艺伎啊?导游说艺伎只在晚间上班。“伎”和“妓”两字虽然只是一个偏旁的不同,但职业却有天壤之别。著名媒体人徐静波的节目《静说日本》中,有一期专门介绍日本艺伎,他说在日本,艺伎是一种传统文化,艺伎需要从小培养,一个成功的艺伎需要修炼十来年。艺伎不是仅仅为客人表演歌舞,还陪客人聊天,所以不但会歌舞,还要琴棋书画、天文地理等等,知识面要求非常广。现在越来越多的艺伎是大学毕业生。
接着去伏见稻荷大社。
伏见稻荷大社位于京都市伏见区稻荷山,是日本全国3万余座稻荷神社的总社,也是京都市内最古老的神社之一。这里供奉的是保佑生意兴隆,五谷丰登的神明。大殿与鸟居都是橘红色的,代表万物丰收的色彩。

殿后就是著名的《千本鸟居》,一个紧挨一个的大大小小的红色鸟居紧密排列,就像红色的隧道,分成几条,延绵不断直至山顶,据说鸟居总数超过一万。这些鸟居都是个人、家庭、团体或者公司捐建的,向神明祈祷身体健康,家庭幸福,或者祈祷五谷丰登,公司生意兴隆等等。钱多的建大的,钱少的建小的,不同大小排列在一起,每个鸟居后面都写上了捐建人的名字和捐建的时间。

鸟居“隧道”侧面一角。

看过这些鸟居的人,无不为《千本鸟居》的气势所震撼,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
离开《千本鸟居》,继续往北。大巴行驶在高速路上,正是9月底稻谷成熟的季节,沿途的日本乡村,一片丰收景象。

路边茶园的规模也很可观。

晚上住静冈县西部浜名湖畔的一个度假酒店。依山临湖,风景优美,设施完善,据说主要接待中国旅游团。

在日本旅游肯定要泡温泉。频繁的地壳运动造就了日本星罗棋布的温泉,据说从北到南约有2600多座温泉和7.5万家温泉旅馆。因而,日本有“温泉王国”的美称。日本的温泉不仅数量多、种类多,而且质量很高,各地几乎都有有名的温泉。对日本人来说泡温泉是一种享受,更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赴日前听说过日本的温泉男女混浴、父女同浴等等,我们这次在日本住过五家酒店,家家都是男女分开的室内温泉浴,有几家还有室外温泉。
酒店房间里备有浴衣、大小浴巾、拖鞋等。温泉浴室包括寄存室,洗澡间,温泉池、休息室。寄存室里有一排排的寄存柜;洗澡间里所有洗护用品一应俱全而且不是劣质的,坐着把全身从头到脚冲洗干净,然后才能去温泉池泡温泉。一家酒店男女温泉池各有几个,圆形的、长方形的温泉池面积不小,水量很大的温泉水从高处淌下,池内的水始终是流动的,水不会溅到身上,水温刚好舒服。泡完后有梳妆台供你整理妆容,电吹风、梳子、护肤霜、护手霜齐备,护肤用品是市面上看到的那种牌子,不是专供酒店的,用过一次的梳子就放在一个盒子里等待专人清理。最后是供泡完温泉后躺下休息的房间,里面是一张张躺椅。所有这些房间和设施全部干净整洁,绝无垃圾、污垢和异味,而且全部免费。
每天傍晚回到酒店,泡一个温泉浴,身心放松,非常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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