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往东京的新干线
这次东瀛六月最核心的一个目的就是听一听号称世界最好的音乐厅之一的东京三得利音乐厅和东京歌剧城音乐厅。因此,在东京四晚三晚都有音乐会。
我们换号的京都到东京新干线的指定券
高铁站台式是敞开的不需要检票,出站是才有电子闸口,很科学,随捣随走,不拥挤,很方便。站台哥哥车次、方向显示清晰明了。
火车来了
我们是绿色车厢
日本的绿色车厢和我们的绿皮车是两码事。日本的可是高阶的头等席
座椅非常舒适
火车出发了
京都到东京新干线方向的左手天好时是能看见富士山的,那天天虽好,云太厚,未能看见
沿线房子多了起来,东京快到了
到站了
我们使用的JR PASS 需要走人工通道
查验后通过
我们下一段行程要坐很多新干线,我们在国内早已预定了座位。为了更好的竞争,防止垄断,日本铁路也划分了几大铁路公司,我们预定的票是东日本铁路公司的需要在东京站列印。东京站地下就像是个迷宫,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列印票的地方
语言不通用上了手机上的有道翻译官APP
一路的票终于列印出来了一张都不少。如果不是买的JR PASS,这些票就要多花三五千元。日本高铁票是很昂贵的。
我们还是在地下迷宫里吃了个口可的定食。非常好吃,可是后来还想来吃,找了几天就是找不到了,搞得我地图通好没面子啊。
我们又按著谷歌地图导航,在地下又绕了几圈,终于绕上来了
东京站,地面上仍是百年多年前的东洋建筑,人也不多
(二)方便温馨的丸之内酒店
我们的酒店就在东京站的隔壁,马路边
几步路就到了
酒店的观光电梯就能鸟瞰东京站
(三)大隐于市的根津美术馆
根津美术馆位于东京西南部最时尚街道的最东端。外观看非常低调,你甚至路过都容易忽略到他的存在。
一小片竹林中一块不起眼的玻璃牌。
向里走一点
右转身,你的浮躁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再左转
进入了一座人天合一,简约、禅意,让人忘却了建筑本身的世外桃源
上到二楼又是一组光与影的盛宴
精彩的展览内容是不让拍照的
根津美术馆收藏了很多绝品的中国古青铜器,比如这座镇馆之宝—双样羊樽
推开玻璃门,美术馆后面还有一个大院子。让人意外的是这室外庭院大得出乎想象
越往里走越幽深,这个山坡庭院叫—-根津青山庭园。
原来根津美术馆是日本“铁道之王”根津家族的根津青山的旧居。这座私人美术馆,于1941年起对外开放。2006年日本建筑大师隈研吾以“京都禅道”为灵感,重新设计建造了新馆美术馆。
好一幅大隐于市,逍遥翁的世外桃源的画面啊
转了一大圈,我们又回到了美术馆内部
晚上还有音乐会,我们又穿过了幽静的竹林小道
又是一次心灵的修行
(四)时尚表参道
表参道原来就是前往明治神宫参拜的大道,现成为东京大牌云集的最时尚的大道。道路两边很多日本最著名的建筑设计大师设计的很前卫的时尚专卖店。让我们从根津美术馆出发由西向东走马观花表参道。
过了这条马路就是道路的尽头明治神宫和代代木公园了。
明治神宫是供奉明治天皇的神社。占地面积巨大,里面原先是天皇皇家禁地,100多年前广种树林,现在是东京面积最大的城市森林。
(五)穿越明治神宫森林
六月鸢尾花开
也许是世界上最大的大鸟居,原木采自于台湾的阿里山,树龄有1500多岁。
由于要到新宿东京歌剧城音乐厅,我们需要横穿过明治神宫的大森林。
在一个岔路口,远远地能看到明治神社的大门
走出森林是一片开阔的草坪
草坪背后的高大建筑就是东京的CBD新宿地区了。
出了这座较小规模的鸟居就走出的明治神宫了。
(六)绝美的东京歌剧城音乐厅
我们在路边找了一家拉面馆
可口的豚骨拉面
地道的煎饺
穿过几条街巷,远处那座高楼就是歌剧城了
高楼就在眼前
下沉式广场,一个巨人的雕塑
三楼的票务中心
再向前走
进入音乐厅,东京歌剧城音乐厅院方和东京都交响乐团乐团高官都西装革履,毕恭毕敬迎接上帝听众到了。
音乐厅大厅就在高楼的裙楼里。装潢简单安静
早到的观众在静静地翻阅著音乐会的资料
这是今晚演出的宣传画。是法国当今作曲家写的长笛协奏曲《愤怒的声音》,和改写的德彪西作品。演奏是东京都交响乐团。
当我们走进东京歌剧城音乐厅时,一抬头被震到了
你似乎进了一座美轮美奂的现代教堂。尖尖直插云霄的屋顶,傍晚蓝调的天光透过三角形的玻璃窗让音乐厅增添了几分神祕。音乐厅是传统标准的鞋盒型。四壁满眼的是温暖的木饰面。
尖顶不仅好看,也创造了靓声
我在想。果然,开声了。这是东京都交响乐团的音乐会。乐团在东京算不算一流。乐曲是法国当代作曲家重新配器改编的德彪西管絃乐组曲第一号。这声音终身难忘。犹如天使的唱诗班,声音的确从天而降,四面紧紧地把你包裹起来,抚慰着你,使你全身心的发酥,感受到爱的全部,爱的温暖,爱的沐浴,爱的妙不可言。这太爱的好声音,难道是东京都交响乐团神蹟相助了?还是德彪西那种法式的浪漫调情显神了?还是东京歌剧城音乐厅独特的音乐声音增强渲染了最讨人类喜欢的温暖的好声音?
第二首曲目是法国当代作曲家全新创作的长笛协奏曲。是一部企图发出噪音的长笛和无调性乐队的现代音乐。长笛的田园美感荡然无存。也许是法国长笛演奏家也看出了观众虽然掌声依然热烈,但一脸茫然,不知所云,安可了一只非常宁静的田园风格的长笛独奏。这时天使又从音乐厅那神奇的尖顶飘落了下来。太太太靓声了。
东京歌剧城音乐厅简直就是上帝赐福给东京的独特的礼物。难怪,不久前阿姐和小泽征尔东京音乐会依然选择了东京歌剧城音乐厅,而不是名气更大的三得利音乐厅。尽管这里观众席位明显比三得利小多了。有点像上海馄饨皮和东艺音乐厅的大小比列。有群友问东京歌剧城音乐厅能给几分?我毫不犹豫地打了100分。还没有听更传奇的三得利音乐厅呢,我还真没有给自己留点后路啊。东京歌剧城音乐厅音效真不要太好。
最后一曲又是那位亲临现场的法国当代作曲家的作品《愤怒的声音》。瞧这曲目名字。我已感觉身边的夫人坐立不安,那侧目看我的眼神几乎中火怒烧了。终于熬过这真的十二万分的愤怒噪音,夫人下了最后通牒:“警告老公,今后1900年以后的音乐家作品音乐厅不许带我听!”
后果很严重!肖斯塔科维奇、拉赫玛尼诺夫、普罗科弗耶夫门都要晕了,勋伯格更晕不见了。东京歌剧城音乐厅,天使与愤怒,真的很可怕啊。
东京三听,是为一听。
(七)老死不相往来的东京地铁
东京地铁系统也许是世界最复杂的系统。再牛的人在东京地铁里也会绕晕。
其实与其他完美熟悉的城市不一样东京有东京地下铁和都营地铁2个地铁系统,以及JR线等三大家鸽子成体系的铁路系统构成了四通八达过于发达的地下交通站网。线路之复杂,站点之繁杂不谈,要人命的是这三大地铁系统互相不通。意味着,这家地铁公司的票和那家地铁公司的票不能通用。意味着,如果你要从一家地铁公司的线路转到另一家,需要先出站再进站。而且站与站之间都是在地下,如果不熟悉标识,一定走晕。
这些圆圈圈的标识地铁是东京地下铁公司的线路
这个又是都营地铁
这个JR就是外面熟悉的日本铁路公司。
(八)皇居外苑
清晨酒店小景
顺着正对着东京站的中轴线向西走
回头远望东京站
走过高楼大厦,一片水池
一段石垒砌的古城墙
马路对面没有高楼,一片树林
过了马路,广场开阔
再向前,有一条护城河
这就是进入皇宫的正门—-江戸城 阪下门
我们只能远远地看
在向前走,还是只能远远地看
再向前一个角度,这是观光客拍皇宫的标准位置
皇居外苑二重桥
再向前就是百姓可自由出入的樱田门了。
时代在进步,昔日的江户城如今也只能在东京皇居还能想象出一点影子了
(九)东京博物馆
我们还是乘JR上野线,
在上野站下车
九点钟卖了东京博物馆的票入场了
东京博物馆在不同时期扩建了不同样式的建筑。左边是最早的古罗马式建筑,右边是典型的东西合璧的东洋式建筑
我们先来了最右侧面的东洋馆,那里有许多精美的来自中国的文物
一组来自印度的佛造像
两河流域、古埃及、波斯文明的
中国的青铜器、瓷器
我们去的时候专门用于举办特展的平成馆没有展,我们去来后直接去了最左侧的法隆寺宝物馆
法隆寺宝物馆由日本著名建筑师谷口吉生设计的。有趣的是他的老爸设计了宝物馆对面的东洋馆。设计父子兵。
简约、禅意、低调的入口
进去了,就让人心静
在宝物馆地下餐厅吃了个餐
餐厅墙上的广告看了眼馋
郊游的学生在户外也吃玩 完了便当
我们来到了本馆
令人激动的是日本国宝浮世绘真迹专题展正在展出,我们直奔而去
浮世绘,是日本江户德川幕府时代(1603~1867年间)兴起的日本的风俗版画。以装饰性极强的绘画花街柳巷美女为主。兼有世俗和风景。对欧洲包括梵高等印象派大师的画风影响很大。
这就是一提到浮世绘第一个联想到的绘画,浮世绘六大家之一的葛饰北斋的《富岳三十六景》中的最著名的一幅:《神奈川冲浪里》
二楼还有其他常设的日本国宝
(十)六十华诞大展国立西洋美术馆
东京国立西洋美术馆也在上野公园里,东京博物馆附近
始建于1959年,今年正好开馆六十周年大庆。 20世纪初日本川崎造船厂的第一任总经理松方幸次郎,在长期旅居伦教和巴黎的时期购买、收藏了2200余欧洲绘画、雕刻和版画作品, 并无偿捐给了东京西洋美术馆。我们有幸赶上了正在举办的松芳幸次郎捐赠作品60周年纪念特展。
美术馆是于20世纪50年代,由法著名建筑家勒·柯布西耶主持设计的。建筑本身已列为为世界文化遗产。
罗丹雕塑和美术馆外景
罗丹的《地狱之门》
思想者
法国雕塑大师布德尔雕塑《弓箭手赫拉克勒斯》
莫奈的睡莲
(十一)东京都美术馆巧遇克里姆特
令和元年,日本特展多。就在我们沉浸在见到了最好的法国印象派作品的喜悦中,我们偶然发现就在他不远的东京都美术馆正在展出基本不出国的维也纳分离派象征主义大师克里姆特的特展—-
《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维也纳与日本1900年》
创办了维也纳分离派的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生于维也纳,是一位奥地利著名的象征主义画家。他的绘画有明显的象征式装饰花纹,女性和爱的主题。日本策展水准是世界级的。他们不是简单地将大师的作品汇集在一起展示给大家,而是在展示的同时更注意发掘作品背后纵深的故事。
这次《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维也纳与日本1900年》就是重点探讨克里姆特与日本艺术的渊源关系。看起来十分过瘾。
极具震撼力的《女人的三个阶段》
绘画象征性的把人的幼年无邪的童真、青年温暖的爱意和老年的孤独无奈,这躲不了的人生三个阶段浓缩在一起,不管是青年,还是老年人,只要站在这幅画前,一种生死轮回的宿命,无限的惆怅油然而生。仿佛听到了巴赫的大提琴无伴奏。
整个画面又极具装饰性和黑色的暗喻。日本浮世绘的画风显而易见。
东西两幅挂在一起,直观看出,大师的构图源自于浮世绘
直接模仿东方的艺术风格。
这次特展的主打作品《朱迪斯I》。朱迪斯是一名犹太女子,她将一名入侵的亚述指挥官在睡眠时斩首。
请看这位手捧被斩首的入侵者的头颅的女子的眼神,是诱惑?欲望?冷漠?还是胜利者的得意?
令人惊喜的是日本人也一比一地将维也纳美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特里木特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装饰带也复制进了美术馆。
瞧,这幸福的一家子
我们又回到了上野站,回去了。
(十二)NHK音乐厅的布鲁克纳
还是乘山首先,到代代木站下
六十年代的代代木奥林匹克运动会体育馆正在维修,迎接2020东京奥运会
体育馆对面就是NHK音乐厅了。
东京著名的NHK交响乐团的主场也在这里。
这是我在东京的第二听。我听到了最好的NHK,听见了幸福的布鲁克纳
建于六十年代的NHK音乐厅,虽然也装了管风琴,结构上有点像一座大会堂,音效也一般
上半场是巴托克的小提琴协奏曲,小提琴家是曾经的大眼睛神童,如今消瘦的中年男萨汉姆。
萨汉姆琴声略有弱于当年,但音乐更有风韵。
下半场是布鲁克纳的第三交响曲。指挥是NHK 首席指挥爱沙尼亚大师雅尔维。
东京交响乐团在爱沙尼亚大师的调教下,尽显日本交响乐团一个的霸气。这是一场颠覆了我对布鲁克纳认知的音乐会。这场的布鲁克纳没有了宗教,全是满满的幸福。真的就像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夜。我是极喜欢交响乐的发烧友。和大多数发烧友一样,听布鲁克纳最晚。也是学生阶段从德沃夏克第九新世界起步,接着贝多芬、老柴、勃拉姆斯,工作压力最大的阶段深深陷入了马勒的焦虑之中。疯狂地听,几乎滚瓜烂熟。这几年,突然再也不喜欢听马勒了,喜欢上了布鲁克纳。也是从布四起步的,接着布九,去年琉森的布七击倒了我,接着是星海维也纳爱乐莫斯特的布五。那些布鲁克纳的作品或多或少都能体验到宗教的力量,上帝的声音。但第三交响曲的第一乐章就像布鲁克纳乘坐一艘幸福的大船在幸福平静的大海里静静地航行,银色的月光照亮了幸福的海面,布鲁克纳就像是一位即将迎娶新娘的青涩的大男孩。第二乐章更是心扉的袒露,情书般的表达。第三乐章又见典型的布鲁克纳的激动与节奏。老农也要吼一吼。第四乐章是幸福满足后的亢奋。是什么让布鲁克纳感觉到如此的幸福?是找到了知音瓦格纳?还是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表达却难以表达的那种声音?
幕间休息是翻看了宣传册,大师云集太诱惑了
日本人特崇拜大师的,音乐厅休息间有大师的CD专卖
演出结束后还有签售
我也买了一张排队签售
兴奋的日本发烧友让服务生拍起照片来
(十三)万世牧场鲜美的神户牛肉
清晨,东京下雨了
乘上地铁
按照夫人的要求来到了合羽桥。这里是东京最全的厨具一条街。
这只浮世绘的《神奈川冲浪里》大面碗吸引了我们。拿下
满载而归后,我们又来到了秋叶原,据说那里的万世牧场神户肥牛特好吃。
这是一家七十年历史的老店了。整个楼都是他家吃的
看花了眼,我们选择了5楼烧肉,也就是烤肉。
我们是开门的第一批客人。昨晚当心订不到座,在大众点评上花费订了座。由于我们到达没有人排队。大众点评居然把订座费退给了窝们,很是感动啊。
嫩的入口即化的神户肥牛
一份不过瘾,我们又要了一份
一结账,比国内神户肥牛便宜多了
(十四)银座看碟
一座是东京购物的第一打卡地
夫人逛店,我只去银座最大的CD唱片店—-山野乐器。如今流媒体的冲击实体唱片店在全世界也屈指可数了。只有东京等少数几家依然在坚守了
门口正在营销不知名的歌星的新专辑
女星在签售,粉丝也蹲下毕恭毕敬。
店铺有三四层,唱片分类清晰,品种齐全。依然以CD唱片主打。
市面上很少见了柏林爱乐新任指挥别特连科和柏林爱乐的老柴悲怆新专辑,很遗憾没有拿下。据说这一脸喜感的哥们特别不喜欢录音。不知以后柏林爱乐如何活。要知道柏林爱乐历任指挥都是极好录音刷存在感,并发了大财了啊。但愿别特连科别学切利比达奇啊。那DG公司好不容易从拉特尔的EMI抢回了柏林爱乐的录音权。拉特尔也没有成为EMI的摇钱树,救活EMI,后来EMI也被华纳收购了。那DG就真的又要憋死了。
日本人真会营销,将正在热展的克里姆特的绘画《吻》为封面的CD也设计了一个专卖区。文艺互相感动于冲动啊。
据说德彪西的交响音画《大海》就是受这幅浮世绘名画《神奈川冲浪里》启发而成的。音乐往往也是虚拟视觉的艺术啊。
日本人很无条件崇拜大师的。富特万格勒的CD几乎全了。包括二战黑暗德国时期的
开始烧黑胶的我到处找黑胶,只有在这个楼梯过道的角落里,才看到零星一点
二手的
一手复刻版的
小有收获
(十五)亚洲最好的音乐厅,三得利音乐厅
地铁下来,过道里已有了音乐厅的氛围
遇见了一位绅士
在地铁口咖啡店简单吃点
继续向前走
高楼林立里还有点不太好找
穿过一个露天咖啡店
对面就是发烧友中如雷贯耳的三得利音乐厅了。
三得利音乐会是我们东京三场音乐会的最后一场,也是东瀛六月的最后一场音乐会了。来号称世界最好的音乐厅之一—三得利音乐厅朝圣是东瀛六月之行的最重要动力。三得利的这场音乐会也是最早确定的音乐会,东瀛之行的行程安排全是围绕这一天展开的。因此夫人说著说我们东瀛六月二十天的原点。
下毛毛雨了,观众都在外面等,周六的音乐会傍晚六点就开始了。早演早结束,方便发烧友继续的夜生活。五点半音乐厅开门。开门极具仪式感,一段八音盒的音乐使人入场愉悦,依然是彬彬有礼管理层迎宾的阵势。现场看日本也是男古典发烧友居多。
门口依然是免费的音乐会宣传册
进入音乐厅大堂明显的八十年代风格。
过厅也是旧时的朴实风,墙壁上有两块纪念铜牌一块是投资人的,另一块就是大名鼎鼎的卡拉扬。当年日本经济腾飞古典音乐飞速发展,卡拉扬和柏林爱乐也是日本的常客,东京第一座现代专门的音乐厅的建设也得到了大师的指点,崇拜经典保守的日本人原想也模仿维也纳金色大厅建一座鞋盒式的,最终被卡拉扬说服也建了和号称卡拉扬马戏团——柏林爱乐音乐厅一样的葡萄园式的音乐厅。只是东京三得利的造型没有柏林的那样夸张,甚至有点兼顾鞋盒的模样。通过三得利日本也培养出了他们自己的声学大师。三得利音乐厅一举成名,被卡拉扬称之为“一个声音的珍宝箱”。
醒目的池座座点阵图
进入音乐厅内不同,空间很大。总体是日本人十二万分崇拜的维也纳金色大厅似的长方形鞋盒,同时也有卡拉扬坚持的柏林爱乐的葡萄园的变形。狡猾狡猾的日本人。
屋顶是两撇不对称的人字形。观众席这边平缓,舞台上方陡峭,也许是方便声音的传导,强化声压吧。
音乐厅和池座观众平行的下半部分墙面是米色的义大利洞石干挂,更大面积的上半部分均是木饰面。这也许就是三得利音乐厅听上去不如东京歌剧城音乐厅那样甜美的声音的原因吧。
管风琴
楼座观众席座椅靠背都是高于观众头部的木靠背,池座的没有,也许是为加强楼座听众的声音的包围感和声压吧。国家大剧院也是类似设计。
音乐会开声了,一开始舒曼的曼弗雷德序曲声音并没有打动我。特别是刚刚听了东京歌剧城的靓声。第二曲是舒曼的钢琴协奏曲,日本钢琴家的声音一出,靓极了。梦幻的如痴如醉。下半场是主打的柴可夫斯基曼弗雷德交响曲。再一次震到了我和夫人。如果你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尝到爱情的滋味就给她听老柴曼弗雷德交响曲第二乐章吧。我们终于见识了三得利的强大。它没有东京歌剧城那种太多味精鲜美味道的味珍汤,原汁原味是他追求的第一要素;声音的鲜活,声音细节丝毫不被放过,是他追求的灵魂;空间感十足,是他追求的境界。这是一座十分平缓,几乎没有什么缺陷的音乐厅。如有遗憾,就是年轻人占主导的东京交响乐团显然比NHK差了一个档次,他们絃乐略微的粗糙也逃不过三得利准确地展现,如果他们在东京歌剧城也许就会好很多。如果用音箱品牌比喻,三得利音乐厅有点像丹拿,歌剧城音乐厅则是英国的雨后初晴。有群友又迫不及待的问,我给三得利打几分?我有点犹豫。声音讨喜,自然是歌剧城音乐厅,均衡性又是三得利。我就给101分吧。
日本听音乐厅还有一个世界最独特的看点,那就是乐团演奏家门的座椅是不一样的。絃乐各声部的首席,副首席都是黑色高人一等的大方椅,其他团员全是金属普通的折叠椅。也许这就是崇尚权威的日本文化吧。
另外,日本观众也许是世界上听音乐会最安静的观众,音乐会演出中你绝不会听到任何杂音,曲间绝不会有观众的乱鼓掌,只是一阵咳嗽声。终曲鼓掌时机恰到好处,该静默的静默。鼓掌的节奏也几乎整齐划一,有点像音乐的节奏。东京几大乐团音乐季的每个周末都有一套音乐会,而且都是一连两场。日本的确是追音乐的好地方。
对了,东京交响乐团首席是一位很帅的小鲜肉,最晚我们座位的四周几乎被古典音乐会上罕见的日本少女包围了。
回到了酒店,东京三听愉快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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