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你認為的選擇,其實是天意

還記得在新年之初寫下今年的願望,包括了4月的上海之行,8月的搬家,10月的柬埔寨之旅,12月的考試,唯獨沒有計劃6月會出現在越南。越南從來就不是我旅遊目的地之一,唯一一次接觸越南是在大學時一個越南留學生,遞給我那張2000元的越南盾當作畢業留念,除此之外,越南給我的印象應該就是一個叫越茗苑的餐廳和甜酸的美食。從決定去越南到真正出發,不過是兩週的時間,朋友突然有假,決定出遊,而我也在一個剛睡醒的早晨,隨便答應了一聲好。沒有目的地,不知道要去哪兒。時間有限,只能在免籤的東南亞國家轉轉,原本打算要去韓國的濟州島,在買機票的那天韓國全面爆發MERS,多所學校停課,幾百人被隔離。漫無目的在網上亂逛,尋找目的地,無意中看到了一篇關於越南的介紹,決定出發。出發前一個星期定了機票,趕在最後限期遞上了簽證資料,買了一本人生第一本Lonely Planet。我想,每次看似無意的選擇,是否都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是上輩子和這個地方結了緣,必須讓我在這個時刻,這個地方,看一些風景,遇到另一個自己。

關於簽證和行程

關於簽證:
因為時間緊迫,在淘寶上找中介代辦簽證,出發前15天還是可以申辦的,簽證費用+服務費共370元。聽說可以落地籤,但是隻對部分機場開放,我們在胡志明機場時就遇到兩個中國女孩是落地籤的,需要等批文,等待時間較久,手續比較麻煩,不排除還會發生被索要小費的情況,所以如果不趕時間,建議還是提前辦好,直接過海關,而且沒有遇到索要小費的情況。

富國島目前是對中國免籤的,最多停留30天,但是由富國島進入越南其他城市不清楚手續如何。

關於行程:
共5天
第一天 廣州——胡志明
第二天 胡志明——富國島
第三天 富國島
第四天 富國島——胡志明
第五天 胡志明——廣州

胡志明市,越南熾熱跳動的心臟

胡志明,原名西貢,前越南共和國(南越)的首都,是越南最大的城市,沒有之一。這邊聚集了大量的遊客,是進出越南的大門。這個地方深受當時法國殖民的影響,隨處可見歐式建築,但是往巷子深處走去,還是可以找到各種老舊城市的景象。新舊中西完美結合,卻又沒有強烈的衝擊感。越南人出行的交通工具主要為摩托車,有些時候,我甚至覺得這種代步工具已經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猶如雙腳,除了以極快的速度在城裡穿插著,我還看見過一輛摩托車上竟然坐了一家四口,家長和孩子都一臉放鬆,坐在車上宛如無物,甚至還有一次看到有小孩在後座餓得不行,直接在摩托車捧著飯盒迎著風吃起晚飯來。胡志明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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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少,但看來還是主要為遊客服務為主,價格也比較高,比較正規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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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有綠色車身的38383838,還有白色車身的38373737,綠色車身比較寬敞舒服。剛到胡志明的時候,因為不清楚狀況,網上關於越南攻略都有提醒胡志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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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外國人而繞路的情況,生怕打到不正規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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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機場的正規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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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櫃檯預約了一輛車到酒店,上車前一次性付費220,000盾(約66元人民幣),以防止因為繞路而產生額外費用。後來幾天自己都是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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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表計價,發現打表計價的費用會比較划算,每次打表都是150,000盾左右(約45元人民幣),沒有遇到所謂的繞路行為,雖然我們都是緊張兮兮地拽着地圖看着方向,生怕被騙,但是司機總是輕鬆自在,還安慰我們Don’t worry,其實,有很多時候,別人遇到個別的事情不一定是事實的全部,但我們如果因為恐懼而停止了我們前進的步伐,才是最大的罪過。恐懼,都是我們自己懶於嘗試的藉口,有些事情,你想獲得就必須要親身去嘗試,無論如何,總會在過程中得到一些什麼。勇敢,不是要不顧一切地把自己放在危險當中,而是把你可以準備的都準備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傷害,控制不了的事情就放手,然後就出發吧!例如,出行前可以把酒店的地址(越南語)和所在位置地圖打印好,上車直接給司機看,因為大部分司機還是不會講任何英文的,胡志明市的門牌號碼也比較亂,容易走錯。至於,偶爾被騙的事情,控制不了,誰知道機場的櫃檯才是最坑的地方呢?然而,沒有第一天的參考價格與路線,我們也不會心中有數,在往後幾次的車程中運籌帷幄,還給迷路的司機指路。嗯,有時候,眼前的吃虧不一定是吃虧,有時候,繞點路,看得更多。禍福這個事情,大概也是在一念之間。

行走,在路上。

作為中轉站的胡志明,我們總共在這個城市呆了2天——來的第一天和走前的最後一天。在多次往來酒店和機場的路上,都會經過範五老街的繁華地區,我們沿途把大概路線都記了下來,這兩天的路線都是沿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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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的路線步行。兩個女生的方向感不強,通常走着走着,就轉錯了,但是大的方向不變,往著一個方向走,總不會走錯。這個路口轉錯了,就在下一個路口轉回去,經常會出現一種情況是,本來可以直接左轉就到的地方,我們硬是繞着同一個街區轉了幾個圈。誰也不抱怨,因為沿途風景太美,說說笑笑,走走看看,走累了就找個小小的店坐下,混跡在當地人當中,自得其樂。中午走到晚上,該到的景點一個不漏,而且還發現了當地很多有特色的小地方。我們走的路或許與你不同,但是我們最終到達的終點都一樣,或許一個小轉彎,風景又不一樣。

越南的咖啡文化與飲食

在胡志明路上,你能見到最多的是,咖啡店和吃PHO(越南粉)的店。

據說,越南的咖啡產量在世界上位居第二,再加上受法國休閒文化的薰陶,所以其人民對咖啡的熱愛程度僅次於我們對於茶葉的依賴。走在越南街頭可以看到殖民的痕跡,不僅有法式的建築,當然還有飲咖啡的習慣。在越南,大概每走十幾米就會看到一家咖啡店,很多甚至不能稱為一家店,更像我們的路邊攤,一張小小的摺疊桌子,幾張小矮凳,人們就圍坐那裡品味着香濃的咖啡。越南咖啡通常經過深度烘焙,所以沖泡起來非常地香濃,越南咖啡的喝法不是用咖啡壺煮,而是一種特殊的滴濾咖啡杯,下面放著一個玻璃杯接着一滴一滴萃取的咖啡。滴完一杯咖啡可能要用十分鐘,熱咖啡會涼掉。他們愛在杯底倒上煉乳,黑與白,甜與苦碰撞融合成一杯地道的越南咖啡,無論是在路邊攤還是在裝修別緻的咖啡廳,做法並無大異,絕不含糊。無分階級,無分地位,或是早晨,或是午後,無論如何忙碌,越南人就著這一滴滴的咖啡時間消磨專屬自己的十分鐘,或許一杯咖啡總是能夠讓你清醒地體會到,生活苦中帶甜的味道。我走過幾個有着深厚咖啡文化的國家,諸如意大利和印度尼西亞,每個國家的咖啡文化都是追求那最純粹的一滴香濃,認真專注,是生活,也是藝術。曾經看過一個關於咖啡的記錄片,第一次瞭解到咖啡豆從種植,採摘,加工,搬運,烘焙,磨粉。覺得不用一個最完美的方式去萃取出它最好的味道,都是對之前每一步工作的浪費,一杯香濃的咖啡來之不易,每一滴都應該被好好珍惜,一杯咖啡,更多的是一個生活態度。

身邊朋友對越南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它的美食,還記得我跟身邊朋友提起去越南的決定,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要去越南?」 第二個問題是「你是要去吃越南菜嗎?」

有人說,要了解一個國家,應該要從它的飲食文化着手。食物擔任滋養生命的重擔,在生活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可以追求權利,可以追求金錢,可以追求幸福,但是沒有了食物,一切都是空談。曾經有一個階段因為生活受創,情緒低落,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吃飯更像一個任務,因為必須吃才能活下去,所以囫圇吞棗,食不知味,一下子暴瘦。後來重拾對生命的熱情,漸漸愛上烹飪,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在廚房擺弄各種食材,花數小時做出一個甜品或一道美食。在烹飪的過程中,專注平靜。因為懂得烹調過程的用心,所以現在的我知道珍惜每一次的進食,對我來說,食物更是上升了一個層次,吃飯除了支撐生命的運作,更是對大自然和廚師付出愛的接收,也是一份對生命的尊重。無論是蔬菜水果還是新鮮肉類,他們都是曾經鮮活的生命,不斷生長,最後經歷各種過程,來到你的餐桌上,成為滋養你生命的養分。時刻要懷着感恩的心,仔細品味每一次咀嚼。當吃飯不僅僅是因為生命所需,而是對生活追求,對生命的尊重和對付出的感恩,才是熱愛生活的開始。

在胡志明大街小巷隨處可以看到PHO這個標誌,Pho是越南米粉的意思,有的在深巷裡,有的在店面,有的是路邊攤,幾張桌子和凳子,隨時坐下隨時吃。各個店面都有自己的特色,Pho的湯頭和配料都可以隨心轉換,但是一般都會配以芽菜和各種香菜,青檸魚露少不得。小辣椒整隻上,喜歡吃辣可以自己新增。味道酸甜清新,配以脆脆的花生米,吃多了也不膩。在越南,各種青菜葉子喜歡生上,通常會配以一大盤,吃不完的。可以自己隨心放在Pho裡吸收湯汁,也可以直接就著青檸和魚露汁直接吃,清爽可口。因為溝通問題,一般你都不會知道自己點的是什麼,只是知道是Pho就不會錯了,我們通常坐下來,店主便給我們做出屬於他們自己風格的Pho,這樣為其增加了一絲神祕感,我喜歡每次的驚喜。Pho價格也非常平民化,滿滿一碗,通常不到10塊人民幣。所以,越南米粉便成了我們在胡志明這兩天的主食。

富國島,你所不知道的越南

提起越南,大家想到的更多是像胡志明,河內,會安,峴港,芽莊等地。但是位於越南南部,泰國灣內的富國島,大家可能並不熟知,它是越南最大的島嶼,其面積相當於島國新加坡,人口約7萬多。因為該島還處於開發階段,所以並沒有被完全熟知。

從胡志明到富國島有兩種方式,一是坐船,二是坐飛機。我們這次選擇坐飛機,一個小時內就到了。我們選擇的捷星航空,當然還可以選擇越南航空,因為出發前兩週才買的機票,所以比較貴,胡志明和富國島來回要差不多900元人民幣,聽說非旺季,提前購買的話,捷星航空的官網上會有優惠,聽說有人是買到400以內的機票的,所以提前準備會比較好。機場雖說是國際機場,但是感覺非常小巧,位於整個富國島的中央。從機場出來,一路都是泥路比較多。

富國島上的物價比胡志明要高一點,長灘旅遊區更甚,沙灘邊酒店臨立,Booking上選擇很多,價格有高有低,都是根據酒店的星級和配套而定價的,基本酒店都是離海灘很近的,步行5分鐘內都可以到。6—10月為雨季,屬於淡季,所以入住率不高,我們到海灘的前兩天都在下雨,海浪比較大,海水比較混濁。但是遊客比較少,可以感到難得的安靜。我們入住的酒店Coral Bay Resort在長灘沿岸,配套不錯,員工會講英語,服務也比較周到。這次雖然就著雨季來的,但是也看到了另一番風景,既然下雨就隨遇而安,靜靜看雨也是一個放鬆的方式。酒店隔壁有一家面朝大海的酒吧Rory’s Beach Bar,是澳洲人開的,環境很不錯。老闆和老闆娘很健談,會跟來自各地的遊客聊天。我想,是什麼讓一個澳洲人放棄在澳洲的生活,來到這個不知名的小島上開一家酒吧,天天對着大海喝啤酒。這不是海子的夢想嗎?「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也是我們很多人的夢想吧!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實現夢想的堅持和勇氣。

在酒店聽風看雨中悠閒度過了第一天,海灘邊有很多酒店,每家的設計都不盡相同,其實可以順着海灘一直往上走,到別的酒店參觀一下。很多酒店裏面都有餐廳,但是因為淡季的原因,很多都關了。酒店的門口小路出去有不少的餐廳和酒吧,但是因為是淡季的原因,很多都直接停業了,再往外走一下就到了公路,那邊明顯會熱鬧一點。我們的第一頓海鮮餐就在公路邊的小店解決了。飯店的衞生情況不是十分理想,經常會看到蒼蠅在飛,但是他們的出品還是很不錯的。小服務生很可愛,知道我們是中國人就練起了中文來,雖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學的非常快,很積極,臉上總帶着笑容。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樂在其中,在這麼一個環境,這麼一份工作,他也可以這樣愉快地敬業樂業,所以,快樂其實可以很簡單,就是你要選擇快樂。你總有選擇,我們可以給自己快樂的理由——我要快樂。但是我們卻總是一直給自己理由不快樂,因為工作不順,懷才不遇,家庭條件不好,戀愛挫敗,外貌不佳…..所以我不快樂,我們愛聽悲情的歌,我們認為犧牲才能得到回報,我們認為人生必須是苦的才能體現出其價值,我們總以為我們的快樂要交換回來,「你看,我都那麼苦了,是否應該給我回報?」 」你看,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是否就應該多愛我一點。」 「我們一定要很努力賺足夠的錢,這樣之後的生活才會好過,因為受夠了苦才有資格享受。」我們總向外找快樂,認為得到某些人或物,我們才能快樂,我們要犧牲現在的快樂,才能換取以後的快樂,快樂不需要等價交換,慾望不止,快樂在你慾望滿足的一瞬間便消逝,然後你又孜孜不倦地追尋更大的快樂,我們永遠不滿足。快樂是要往內心去找的,每一個瞬間,當你覺得需要通過痛苦來尋找價值感的時候,或許你可以想想,不一定要這樣,真的,我們可以選擇快樂,此刻就選擇快樂。

傍晚的時候,雨停了,我們迎著海風沿岸散步,雨後的晚霞顯得特別美。

第二天終於放晴了,我們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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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島的南部繞一圈。車和司機兼導遊是酒店介紹的。我們租了8個小時的車,600,000盾(約180元人民幣)全包,從酒店接你,按照你的意願去你想去的地方,但是前提是,不能跨島,例如你住在島的南邊,就只能在島的南部繞一圈,不能對角線這樣跑到島的北邊去。還好我們住的南部景點比較集中,所以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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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Fook非常有禮貌,英文極好,沿途跟我們聊了很多關於富國島的很多歷史和現狀。一路上還是比較顛簸,泥路非常多坑坑窪窪,Fook打趣說這是給我們一個免費的按摩,頓時覺得泥濘的路也不鬧心了。我們共去了幾個地方,因為我們出發的時候接近中午,所以他帶我們去了一家當地的餐館吃飯,他就在一旁等候,餐館的環境不錯,東西很好吃,價格合理。我們還到了珍珠工廠,還有南部有名的星星海灘,那邊的沙子是白色的,水也比較清澈,但是酒店比較少,沒有長灘那邊發達。我們還去了Coconut Prison,感悟很深,稍候下文會提及更多。最後我們到了富國島的夜市,路上Fook建議我們在也是外面的餐廳吃飯,因為夜市主要還是為外國人而設的,價格比較高,而且人也很多,而且不地道。我們聽了他的意見,在夜市對面的餐館吃了晚飯,然後到夜市那邊逛逛。

富國島差不多每戶都會養狗,這種狗是富國島特有的品種,以富國島命名,叫富國狗。背部有一道逆着的毛,非常好認,非常親人。珍珠廠本來不在行程內,但是Fook請我們幫一下忙,在那邊露一下面,十分鐘就好了,可能是因為當地的司機都有跟他們籤協議,有提成吧!反正,去就去,去看一下也沒什麼。珍珠廠是一位澳洲人和越南當地人合資的,每顆圓潤的珍珠都需要5年的時間養成,我們在十分鐘內瞭解了珍珠養成的過程,飽一下眼福,就離開了。

Coconut Tree Prison這邊需要花點篇章,因為對我來說是震撼到了。我們一路都是看人看風景,但是越南這個地方曾經遭受的戰爭洗禮我們不能忽視。就像一個人一樣,他所經歷過的一切,造就了現在的他。越南這個地方曾經受過法國和美國的侵略,風雨飄搖。當時法越戰爭的時候,這個地方被建起來關押超過14,000個戰俘,很多人在裏面受盡折磨,戰爭結束後,據說大部分人被釋放了。美越戰爭時期,在原地又建了一個集中營,保留當時的名字,關押被俘士兵,當時戰俘受到了非人道對待,各種酷刑,諸如膝蓋釘釘子,活活燒死的,被打死的,被直接灌水而死的。現在原址成為了旅遊區,保留了當時關押囚犯的倉庫,裏面用一比一的蠟像重現了當時各種殘酷的場面,非常直觀。牢房過道很窄,兩邊只有簡單的木板鋪成床,走在裏面跟那些蠟像的距離特別近,中間沒有任何欄桿,可直接觸控蠟像,很容易產生恐懼感。覺得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場面過於血腥直觀,所以不建議心理素質較差的遊客前往。出於尊重,並沒有在裏面拍任何的照片。一路跟着戰俘的步伐,走過一個地道,地道設計為戰俘在窄窄的地道里挖路逃跑,然後我們穿越地道重見光明。不知道後來的地道是否真的助他們通向光明與自由,還是為了讓後人比較好受一些而另外修建的。但是,戰爭帶給我的震撼還是很大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直觀的教育,血腥,但是,也是事實。朋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們說我們害怕老鼠害怕蟑螂害怕蛇,其實最可怕的是人類吧!動物從來沒有算計你的心,只有人類,才會想出各種變態的酷刑,對待動物,對待同類。這讓我不禁想起之前看過的記錄片,一隻海豹被人類活生生的剝下它的皮毛,被剝皮後他還活着,轉身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當時我看到的那個畫面此生難忘,每每想起都非常不安。人類的力量很大,一念之間,可以是天使,可以是惡魔,要經常反思,究竟我們是在利用我們力量來令我們身邊的環境和人變得更好,還是我們利用自己的力量不斷破壞,直到我們最後也遭受惡果。

整理了一下情緒,出發到星星海灘。一路上思考,覺得活着真好,突然生活中的一些執著糾結的事情都可以放手了,因為我們有最珍貴的東西——自由。我們都是在蜜糖罐子裏面長大的,遇到丁點兒的事情就覺得天要塌的感覺,不出來看看這個世界,是否就覺得那些你一直圍着轉的事情就是全世界?旅行的意義所在就是在過程中不斷迴歸自己。

在星星海灘遊玩過程中還發生了一段小插曲,玩著玩著朋友驚覺自己的手機不見了,在海灘一路狂奔,找遍停留過的地方,都找不到,在絕望之際,我們的司機Fook來接我們了,告訴我們原來手機漏在他車上了,然後他就把它交還給我們。頓時覺得,儘管我們見過很多不堪的事情,但是世界上善良的人還是佔大多數。他其實可以直接把手機藏起來,告訴我們說沒有在車上的,聽說,Iphone6在越南的叫價很高,一部手機,哪怕是二手的價錢,足夠抵他開幾百個小時的車了。我們連番道謝,他只是靦腆地開玩笑說:「我不喜歡Iphone。」 一路上他和我們交流了很多,說自己其實也很想去旅遊,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他要很努力的賺錢,以後就可以到中國來看看。我和朋友都覺得,他是一個有想法的人,總有一天,他會成功的,然後會很有錢,他也打趣地說:「我和你們將來都會be rich的。」 我覺得,我們此刻已經很富足了,起碼,我們的心靈都是富足的,金錢,其實都是愛的代幣。

富國島南部環島遊就在夜市這邊結束了,夜市還是挺熱鬧的。但是聽Fook說,夜市是為遊客而設的,裏面的東西都比較貴,所以,想吃海鮮的,可以在夜市外面的路上找個餐館吃,然後再到夜市那邊照照相片,湊湊熱鬧的。在夜市裡我們碰到了Rory’s酒吧的澳洲老闆,拿着一袋糖果在穿梭在夜市之中,和夜市各個檔主熟悉地攀談著,然後發點糖果給店員什麼的,接着就把傳單放下,讓檔主幫忙宣傳。除了驚歎老闆經濟頭腦以外,更多的感覺是,很多時候,我們只看到別人「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但是並不知道別人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所以,在羨慕甚至嫉妒別人風光的同時,應該做的是,看看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寫在後面的話

這篇遊記主要是記錄我在旅程中一些感悟和想法,讓自己在往後覺得難受的時候可以翻看一下,鼓勵自己前行,感謝大家耐著性子把這麼一些碎碎念看完。當然,五天的旅程豈能在一篇文章中全部說得詳細,例如在胡志明訂的酒店,購買紀念品的地方,簽證的淘寶連結,路線,具體花費等,這邊就省略了。如果大家想要了解更多,可以直接留言,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總體來說,越南比想像中好很多,這趟旅程還是給了我很多的驚喜。富國島在之後的幾年會繼續被開發,據說還要建一個大型的賭場,當地政府有意要把它打造成另一個新加坡,先不管是否會成功,但是我們一路上看到了很多酒店都在修建當中,像很多正在開發的地方一樣,他們沒有很好的環境保護意識,直接把汙水垃圾通通排到海里,我們在長灘沿岸散步的時候就看到很多這樣的情況,所以,希望大家可以趕在那個地方被汙染前去看看,感受一下純樸的民風。

最後要感謝一路陪我玩陪我瘋的好朋友,同年同月同日生加上同窗3年的緣分,我們就這樣不知不覺做了十幾年的朋友。帶着我這樣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路痴,她也是辛苦了。感謝一路的陪伴,感謝讓我更加了解自己之前看不到的一面,希望我們在未來的路上會發現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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