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旅遊散記之八——登五合目覽富士山

同車來的幾位年輕朋友在仔細觀察鍺石的樣子

詩曰：

地漿為料做大饅，雪頂巖灰繪玉扇。

天工巧手留佳作，六十萬年浴雪蓮。

碧湖幽洞翠屏環，雲煙縈巒神話間。

鍺石帶奇崇國寶，五合目站覽壯觀。

這是登日本富士山五合目後，手機寫下的拙詩一首，記錄了當時的觀後感。

接前繼敘，刁學起2016年十一長假跟團旅遊東瀛一週時間，寫東瀛旅遊散記至第八時，因穿插了春節赴渝城、節後又旅菲國等內容而中斷，現再續寫東瀛旅遊散記系列。本文題目為《東瀛旅遊散記之九—— 登五合目覽富士山》，先解釋一下題目吧。何謂五合目?這應該是一個模糊數學概念表達方式，其中既有時間概念又有長度概念。日本人把從富士山腳下到山頂共分為十合目，五合目相當於一個半山腰的營站。那麼「合目」是啥意思？這緣於一個歷史典故：古時候，日本和尚經常燃香登山朝拜，因當時還沒有現代的計量方式，就把每燃完一炷香的登山距離稱之為一合目，從山下到山頂的路程，共燃盡了十炷香，就把富士山高度分為十合目，這種稱呼一直延續至今。

富士山是日本的聖山，也是其國家的標誌與象徵。位於日本首都東京約80公里的西南方位，橫跨靜岡、山梨兩縣（前面曾交代過，日本的縣相當於中國的省），面積為90.76平方公里，海拔3776米，是日本的最高山峰。因而，又被稱為「聖嶽」和「不二山」、「富嶽」、「靈峰」等，總之日本把它奉為神山。富士山略高於我國中東部地區的最高峰太白山（太白山高度為3767.28米， 2002年8月，日本國土地理院重新測量富士山，實際為3775.63米。），好似「太白積雪六月天」，傳統概念富士山頂上也是常年積雪不化。白雪皚皚覆蓋山頂，若晴日遠觀，猶如一朵美麗而又巨大的白色芙蓉花盛開在峰頂，故也被稱作「芙蓉峰」。也有人發現它像是一把倒掛的大扇子。順着這個思路我曾仔細觀察過有些網傳的照片，這個比喻的確很形象。那錐型的雪頂與暴露的火山灰部分是扇子的竹骨部分，「竹骨」以下的扇面部分是由高海拔的景物組成，是一幅天然的山水畫扇面，因而亦有「玉扇峰」之稱。與我國的名山大川一樣，富士山的名字自古以來就被文人墨客或揮毫潑墨、或吟誦謳歌，爭相傳頌著。日本詩人常用「玉扇倒懸東海天」、「富士白雪映朝陽」等詩句讚美它。在日本人心中富士山是一座英雄山，他們以登上這座本國最高峰的神山為榮，也有一句「登上富士山頂才是英雄」的家喻戶曉之名言，頗同我們中國人「不到長城非好漢」之曲功。

而我看它很像一個在頂部抹了一層白色冰激凌的大饅頭狀點心，與有些雄山峭峰相比有着獨特的甜潤和麗秀之美。看後經常有一種想一口吃下去的衝動。結果在富士山五合目處還真的有一種與富士山形狀逼真的點心，滿足了這種衝動的慾望。暗暗佩服有一句讚美日本人精細程度的話：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竊笑）。

從地質學的角度講，富士山是一座休眠的火山，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之一。它是一座60多萬年以前逐漸形成的火山。自公元781年有文字記載以來，富士山共噴發過18次，最後一次是1707年。史料文字記載幾次著名的大噴發就有：「延歷噴發」（日本延歷19～21年，公元800年～802年）和「貞觀噴發」（日本貞觀6年，公元 864年）等，最後一次大噴發是「寶永噴發」（日本寶永4年，公元1707年），據載這次富士山噴發規模相當巨集大，濃煙升到了大氣中的平流層，使富士山東南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山口，後被命名為寶永火山口。此次噴發使100多公里外的江戶（今東京）都沉澱下了約4釐米厚的火山灰，此後仍不斷觀測到火山性的地震和噴煙，而環繞富士山周圍的廣闊平原也一直有強烈的火山活動。地質學家仍然把它列入活火山之類。富士山四周還有劍鋒、白山嶽、九須志嶽、大日嶽、伊豆嶽、成就嶽、駒嶽、三嶽等八大山嶽環繞，合稱「富士八峰」。它屬於富士火山帶，這個火山帶是從馬里亞納群島起，經伊豆群島、伊豆半島到達本州北部的一條火山鏈。山下還有五座湖泊，被稱為富士五湖，那是登山愛好者攀登富士山的起點。

在我走過的名山中，大概任何一座名山都會有一個和多個有趣的傳說，富士山當然也不例外。關於它的名字的由來也不乏神話傳說，其中流傳最廣的就是見載於日本最早的一部物語文學作品，被稱為「故事的始祖」的《竹取物語》中的記述。講的是，從前有一伐竹翁，在一棵閃光的竹節裡剖出個三寸高的小女孩，帶回家中撫養後，三個月就出落成一位美麗超凡的大姑娘，取名為秀竹輝夜姬。此後，老翁常在伐竹時從竹節中剖出黃金，得以豐厚回報。姑娘美貌與靈巧，很快招來眾多求婚者，其中最熱心的是五位貴公子。姑娘向他們一一提出難題條件，結果都因無法完成而未成功。皇帝知道後，亦欲下詔宣姑娘進宮，但都遭拒絕。原來女孩是天上的仙女，因犯戒被貶下凡贖罪，第三年的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她贖罪期滿，就要重返天宮。皇帝得知緣由後，便派禁軍2千人手持弓弩對女孩實施保護。15日夜，明月上升，天兵天將駕飛車由空而至，守衞姑娘的武士們氣屈力竭，無法抵擋。姑娘只好依依不捨，把天界給她帶來不死之藥留給皇帝，修書一紙，然後登車飛昇。皇帝十分感慨，命人將不死藥放在離天最近的地方燒掉，以表達對姑娘的思念。可這包藥總也燒不盡，煙霧嫋嫋不息。這座離天最近燒藥的山峰就被稱作「不死」或「獨一無二」之山。日語中「不死」和「不二」與「富士」的發音相同，富士山便由此得名。另有富士之名源於蝦夷語之說，現意為「永生」。原發音來自日本少數民族阿伊努族的語言，意思是「火之山」或「火神」。富士山是象徵著日本自然、歷史、現代的三大景點（富士山、京都、銀座）之自然的象徵。2013年6月22日，第37屆世界遺產大會批准將其列為《世界遺產名錄》，富士山從而成為日本的第17處世界遺產。

從箱根到富士山五合目大概需車行兩個小時左右，我們還是乘88號大巴，一路上導遊小潘繼續認真履行她的職責，不停地介紹著與富士山有關的知識。這個在中國東北長大的姑娘，很具備東北人善於表達的特質，思路清晰，口齒流利，時不時還帶點小幽默。早晨從箱根出發時天氣就下著小雨，她給大家解釋說，富士山屬於高海拔地帶，天氣變化無常是很自然的，在日本能見到富士山的天氣一年也只有80天左右，有時即使上了山也會因天氣無情而「不識廬山真面目」。一會能否見到富士山要看大家的運氣了。日本把富士山看做是福山，能看到富士山的房子，房價最貴，誰能見到富士山誰就福氣滿滿啦。

導遊小潘在講富士山的故事，表情很認真哦！

在介紹注意事項時，她一再強調山上有一種石頭很寶貴，有防癌抗腫瘤、治療老年痴呆、治療動脈硬化、降低血液粘稠度、增強免疫力、延緩衰老和治療類風溼關節炎、調節內分泌、止痛消炎、降血壓、治療骨質疏鬆、治療慢性肝炎等功能，簡直能治百病。日本人能成為世界最長壽國，與這種石頭有很大關係。它還是一種半導體材料是許多高科技領域裏不可缺少的重要材料，因而被定為國寶級管理。這種石頭叫鍺石，在富士山上遍地都是，但大家千萬不能撿，一粒粉粒也不許帶走，即使撿了你也帶不走，根本就出不了境，只會給你帶來麻煩。她說，有一次一位先生給她較勁，不相信一粒沙子就帶不走。結果在回國出關時果然被扣下來了，他把一粒鍺石嵌在鞋底的縫隙裡，還是逃不過靈敏的檢查儀器。處理結果是，拘留審查的一切費用有他自己承擔，返程機票自掏，護照有了不良記錄，以後再也進不了日本了，去美國等許多國家都會受到限制。日本是一個注重誠信的國家，對一些不良行為容忍度很低，所以一般人來日本都會感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種受拘束的感覺。

我一邊聽着小潘的講解，一邊透過車窗玻璃看外面的風光。大片茂密的蒼松翠柏，高大挺拔的白樺樹林，夾雜其間的灌木、雜草，雖時置深秋季節，亦間或有叢叢野花、野果，統統被籠罩在煙霧朦朧中，茫茫無際，從車窗外匆匆略過；透過薄霧輕紗，隱約可見綠綠蔥蔥之中，偶有長滿綠苔的枯乾敗枝橫斜於林間，絕對的原生態，看不到一絲砍伐的痕跡。據說在日本飯店，有很多的一次性木筷子都是從中國進口的，他們建房屋等用的原材料，大多也是從外國進口。而他們的森林資源卻如此豐富，全國森林覆蓋率達到70%之多，至今還在嚴格的保護中。自己有卻保護起來，而大肆進口他國資源，他們的「精明」與大環保理念，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哪！

大巴行至一段長長的上坡路處，小潘提醒大家，注意聽聽這裏有什麼聲音?大家都屏住呼吸，靜耳細聽，這時我聽見從遠處飄來一陣隱隱約約的音樂聲，音樂悽婉哀怨，像是一種哀樂。小潘告訴大家，其實這不是哀樂。這旁邊就是被日本成為「自殺森林」的地段，因為每年都在這個路段發生很多事故，有些司機還傳出一些詭祕的幻覺經歷，人們走到這裏就會感到神祕與恐怖。管理部門為了緩解這種氣氛就在附近放了音樂，可由於地理環境的折射原因，本來放的是歡快的音樂，到這裏聽到的卻是像哀樂的聲音，聯絡到這裏的自殺森林，就讓人感覺更加詭祕了。管理部門也很無奈。

說起富士山的「自殺森林」我在《東瀛旅遊散記之二》中曾提到過，日本的自殺率為世界第一，「自殺森林」也是世界有名的了。聽小潘介紹後真的感覺挺瘮人的。這片看起來也是林茂清幽的森林地帶叫青木原，每年都有一些人或單獨、或相約來這裏，他們不是來欣賞這裏的自然風光和秀麗風景的，而是來用自己選擇的方式完成自己最後的使命，那就是終止生命，自殺！在這段原始森林裏，每年都會發現很多無名屍體，多時上百甚至超百。故而日本人稱這裏是「自殺森林」。日本文化真能創造出奇蹟來，他們在創造了發達的經濟和世界一流的社會文明秩序的同時，還衍生了自殺文化。20世紀初，日本作家松本清張寫了一本著名小說《浪潮中的寶塔》，後來又改編成電影搬上銀了幕，其主人公就是到這裏來自殺身亡的。「青木原自殺聖地」之名更是不脛而走了。有人還專門編輯了「自殺手冊」，引導人們如何選擇最好的自殺方式，圖文並茂，在網上流傳。甚至有人會感到「躺在雄壯的富士山下，美麗的櫻花如同伴你而去的精靈，那就是天堂」。日久成癮，漸成為一種神祕的精神力量，催生出形式多樣的自殺現象。當然，這也和日本人從江戶時代就盛行的「武士道」，崇尚「光榮的結束生命」理念是有淵源傳承的。為了防止自殺事件，他們專門成立了「自殺防止聯絡會」，富士吉田警察署自殺防止聯絡會還在森林門口立了塊牌子，上面寫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想不開的時候千萬再想想父母兄弟老婆孩子，您要是心裏彆扭，別一個人憋著，真要想死，先找人商量商量吧」，而且往森林裏每進入一段就有類似於這樣的牌子，提醒自殺者要三思，非常人性化。但即使這樣也阻止不了有些自殺者的腳步。造成問題的原因很複雜，有的是來自於經濟泡沫，失業、破產、債務、家庭關係等壓力，還有日本社會的特殊的風俗和價值觀，過於限制個人的一些自由行為等原因造成的。總之，是與民族文化和社會制度的某些缺陷分不開的。

大約10點鐘左右，88號大巴車載着我們到了五合目。天空還飄着小雨，天氣非常冷，下車之前不得不穿上來時預備的防寒長袖衣服（在日本10.1左右大多是穿短袖），還要打着傘。這裏海拔2300米，現在被修成一個休閒廣場，好像叫太平休閒廣場。在日本以「平和」、「太平」命名的地方還真不少，這說明儘管右翼勢力有時猖狂，但不論什麼時候人民還是愛好和平的。

五合目和平休閒廣場停車場小車區一角

照片右下方即雲上閣旅遊紀念品店

五合目的位置所處很巧妙，若把富士山看成一把到掛的扇子，這個地方恰巧就在扇面與扇骨的交界處。五合目以上基本是火山灰和雪頂部分，均被火山熔岩、火山砂所覆蓋。因此在這一區域，既無叢林又無泉水，很少有植物生長，即使星星點點有點植物，也大都是落葉喬木。而五合目以下卻是豐富多彩的扇面畫部分，林森蓊鬱，喬木繁多，色彩斑斕。特別是在海拔2000米以下至山腳一帶，有明淨的湖泊、飛流的瀑布和廣袤的叢林，風景秀麗怡人。由於火山噴發形成的無數山洞，千姿百態，星羅棋佈，各具魅力。有的山洞地熱暗湧，蒸汽升騰；有的山洞雪積水凝，冰柱倒掛；有個叫富嶽風穴內的洞壁上結滿鐘乳石般的冰柱，終年不化，被稱「萬年雪」。五合目以下的富士山麓還是一個天然大植物園，各種植物多達2000餘種，十月深秋楓葉翩翩，紅豆簇簇，色彩更加豐富。還有富士山北麓的富士五湖，由東而西分別為山中湖、河口湖、西湖、精進湖和木棲湖，以山中湖最大，面積為6.75平方公里；湖東南的忍野村，有八個泉池，稱「忍野八海」（下一篇將參觀此地有詳細記述），與山中湖相通。西湖岸邊有紅葉臺、青木原樹海、鳴澤冰穴、足和天山等風景區。河口湖，湖中有島，是五湖唯一有島之湖，湖中清晰可見富士山倒影，是攝影愛好者的最佳選景之地，也是富士山奇特一景。這些景緻組成了「倒掛玉扇」扇面之實景山水畫的一個個生動構圖細節，使之更加層次迭起、異彩紛呈。

五合目休閒廣場不是很大，但也能充分體現出日本人的精細來，停車場、室外衞生間、商店、餐廳、郵局、神社、休閒功能等一應俱全，且檔次不減。所以來這裏，除了可近距離接觸富士山的魅力外，亦可得到高山驛站的別樣享受。

沿下車的路步入廣場，左側小坡下是一個較大的停車場，出入口有人全天站立值班，指揮協調進出車輛，車輛分大小區域，進出井然有條。衞生間就設在停車場的左下方，位置合理，乾淨而整潔。右側首先進入眼簾的是建築風格簡潔漂亮的三層商樓「雲上閣」，這是一家專營旅遊紀念品的商場，裏面的一種能保平安的小鈴鐺很受青睞。再往裡走就是一些門前裝飾各具風格的大小商店，商店布落在一個緩坡上，緩坡之上的小山頂上有一個神社，叫「小御嶽神社」，那是日本人供奉先人之地。居住區和娛樂之地以先人為鄰好像是日本人的風俗習慣。這種現象在城裡也隨處可見。一家店的大門上有幾根大圓木棍很藝術的捆綁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具有迴歸大自然風貌的店門，引起了我的興趣，進門後還真有點步入原生態的森幽之感。裏面東西擺放別出心裁，以迴歸自然為特色，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裏竟然有「桶裝富士山空氣」出賣，不知這是一種行為藝術還是真的出賣，其創意你不得不佩服哪！

琳琅滿目的大小商店還是以特色小吃與旅遊紀念品為主，我與夫人終於找到了在車上小潘給介紹的那種像富士山摸樣的點心，這是只有在富士山才能買到的一種特有食品，其他地方是買不到的。排了長長的隊，買到了一個，因為只是嚐個新奇，兩人分而食之。感覺味道如我們的蛋糕之類的甜點差不多，價錢我都忘了。後來問夫人，她說一個好像相260日元相當於人民幣17塊多錢吧。

過了一會太陽公公出來了，看來運氣真的不錯哪！小潘告訴我們，有一個最佳觀察富士山的地方。我們便急忙跟着她穿過一段古松林立的石頭路，來到了這個最佳觀景之地。其實這是富士山小御嶽神社邊緣的一塊小空地，周圍遍地都是小潘在車上介紹的那種日本「國寶」鍺石，近處觀察實際就是火山爆發留下來的火山沙石，裏面含有大量的鍺元素。這種沙石在這裏滿地都是，不設欖柵，沒有圍擋，人們可以隨便捧起來細細觀察，但卻沒有一個人拿走的。這可是國寶啊！真的很佩服日本人的這種嚴格自律的素質。

「看，富士山！」有人興奮的喊了一聲，大家不約而同地向富士山方向望去，隨着太陽的逐漸出現，雲霧漸漸消散，圓頂的富士山羞答答地露出了真面目。五合目以上赭黑色的山體頂上，霧氣升騰、雲煙繚繞，並沒有想像中的「芙蓉」雪頂。小潘介紹說，近年來隨着全球氣候變暖，富士山頂的雪也不是全年都有，待到冬天才能出現雪頂。儘管有些遺憾，但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富士山也另有風采。那像饅頭般規則的山體邊沿，緩緩向上收起，有一種平緩、和秀之美。心想此山攀登起來絕沒有像華山、太白山那樣險峻陡峭，還是比較好上的。

我是一個老牌驢友，喜好登山。自上世紀九十年代至兩千年代，週末徒步登秦嶺山堅持了20餘年，終南山72峪步履無數，海拔3767.28米的太白山最高峰拔仙台，我身背行囊徒步登上四次。所以對高海拔山的地貌特徵很熟悉，且頗多親切感，即是雪雨天也絲毫降低不了對感悟大山的興趣。從五合目太平休閒廣場往上，有小路經六合目至十合目一直可達山頂。據說九合目以上還有太子館、蓬萊館、白雲莊、富士山測候所等景觀，別有特色。到十合目山頂上，有大小兩個火山口，大火山口，直徑約800米、深200米；還有久須志神社和淺間神社。天氣晴朗時，站在山頂看日出、觀雲海、領略大自然風光，定是美不勝收。但因在他國旅遊又是跟團行動，就只能「望峰興嘆」了。

高山氣候，變化特別快。不大一會，大團大團的雲霧襲來，富士山體很快就隱藏到雲霧之中了。隨之而來的是狂風大作，噼裡啪啦下起了大雨。恰好我們按導遊規定的時間也到了，趕快鑽進了88號大巴車裡，開始了下山的旅程。暗暗慶幸，老天算是給了面子，好像是有意為我們開了一會晴似的，剛把富士山的的美麗鏡頭拍完後，立馬就下起了大雨。

大雨滂沱，山色空濛，富士山又以一種壯闊之美呈現在眼前。我情不自禁吟誦起日本詩人讚美富士山的兩句古詩：「巍巍一秀峰，舉目趣無窮」；「雲霧縈巒時，須臾繪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