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海洋，火锅和咖啡，被越南拒签后的迷情十日

淘宝客服通知同行三人只有我的越南签证未出签的时候，我刚刚结束了一个客户会议回到公司楼下，那一天距离计划的出行日期只剩一周。在这之前，因为一直觉得越南几乎不存在拒签风险和临近跨年房源抢手的缘故，我们已经陆续把10天行程内不可退的机酒全部预定完毕——得知拒签后，我收获了身边朋友难以置信的目光和笑声，以及知乎、微博、微信上加起来不超过8条的“越南拒签”关键词检索结果，其中有3条还是被反复转载的同一篇所谓越南签证攻略——“我谢谢你们…”！

这趟越南之行如同我之前对这个国家的印象一般，几经周折，终究还是在临行前给了我一个巨大的surprise。

|| 被越南拒签后的48小时

因为要去的是一个传说中不会拒签的国家，签证办理也只需要拍张护照首页，加上跨年期间房源抢手，所以我生平第一次在递签前一口气把10天的机票、酒店全部都预订了不可取消版，结果原本1个工作日就可以出签的签证，第三天被淘宝告知同行的2个小姐姐都已经出签了，只有我，被越南拒签了 – -。

绝望+震惊，这种连微博微信知乎检索都搜不出超过5条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一直听说越南、印尼这些国家在入关时会向华人索要小费，加上不少朋友在越南有过被坑经历，它们曾长期被我列入此生坚决不去的国家list当中，事实证明flag不要立太早——在年初看了好几篇越南游记后，发现这个拥有狭长海岸线的社会主义国家，混合了中南半岛的溼热、社会主义的复古气质、法式的慵懒烂漫，以及……“南天小中华”的那点傲慢和刺激，于是在朋友当中撺掇了半年多，经历了被鸽、接近放弃，终于组到两个妹子一起去嗦粉。

被越南上海领馆拒签后，心思一下子紧张起来，网路上搜到的资讯唯一能猜测的拒签缘故是可能和越南黑名单上的人重名了，淘宝客服建议帮我改送昆明领馆去签。回想那两天的心情，是无可奈何又哭笑不得的焦虑，所幸越南对华是另纸签，使领馆的系统似乎也非常随便（或者根本没有？），被拒签48小时后，淘宝上传来一条资讯：昆明出签了。

胡志明-美奈-大叻-芽庄，虽然比年初计划的从河内到胡志明的行程缩减了一半，但是虚惊一场后，终于还是要飞去这个“小法国”跨年，待上让许多人吃惊的10天了。

行程安排：
Day 1: 上海 – 胡志明
Day 2 – 3：胡志明
Day 4 – 5：美 奈
Day 6 – 7：大 叻
Day 8 – 9：芽 庄
Day 10：芽庄 – 上海

|| 胡志明的日与夜

走下旋梯的那一刻，胡志明溼热的温度透过卫衣穿进面板里，机场的落地窗外能看到充满东南亚气息的芭蕉大的树叶和附近停车场满目的摩托车。在海关队伍前和朋友观望了许久，低声商量哪一条队伍欧洲人比较多、海关人员看上去够正派不会收小费——还打定了主意，如果被索要小费就硬刚说自己没有钱，后来发现前面的华人主动夹钱都被退了回来，于是刻板印象上感觉又加了点分——或许这是没有经历过就不会觉得黑暗的幸存者定律，但是总归那些存在差别的针对性待遇不能让咱们自己惯出来。

抵达酒店已经接近下午两点。Fusion Suites Saigon是精挑细选过的西贡精品酒店，每一个肉眼可见处都迫不及待地向你透露他们的价值主张和文艺气息。闹中取静的地理位置和木质简约的装潢风格，让跨越山海而来的人有了一刻的安定与满足。

在酒店吃完第一碗河粉后走上胡志明的街头，“amazing”成了此后一周挂在嘴边最多的词。这座城市的迷人魅力在于，在延绵不绝呼啸而过的摩托车队和如同上世纪90年代般古旧的街景、建筑间，你总会突然遇见意想不到的惊喜——

它是中央邮局里高悬的胡志明像，配上黄绿相间的涂漆，让法式建筑的小资情调和对社会主义领袖的缅怀融为一体，弥漫出一股微妙的融合气质。

它是胡志明美术馆里明亮的黄和清丽的淡蓝，木质的窗与带了点锈气的楼梯扶手，和那些记不清年代抽象的画排列在一个空间，在多年后成为人们随心所欲拍摄的场景。

它是一杯越南咖啡在舌尖的持久涌动，不管是坐在网红的Cafe Apartment里凹造型，在当地连锁的TRUNG NGUYEN LEGND点招牌，还是在街边不知名的简易小店坐在一字排开的塑料矮凳上，和当地人一起慵懒地嗑瓜子喝咖啡，时间随着滴滤咖啡逐渐流逝，夏日的气温和黏腻在人们的漫谈中消散，只留下黑咖混著炼乳的甜味在喉间逗留……

它是那碗千变万化的河粉，仿佛成为这个国家的名片，从北到南，每一个不同的字元名称后面有着不同的讲究：原本以为火车头便是最丰盛，扁扁的粉就是它的全部，原来这不过是食物迁徙至别国后仅剩的版本。Pho是扁粉，Bun是圆粉，牛肉、鸡肉的搭配最是经典，但我们在西贡街头寻觅许久终于访到的Bun Rieu，却成为这一趟后期最怀念的那碗。早在Ins和B站看过了网友的视讯，店铺一如所有街边粉店，嘈杂喧闹，矮桌矮凳，坐下后稍显侷促；做粉的大姐一身居家的常服坐在门口，面前是一锅熬制了不知多久的汤底料锅，几块油豆腐，两片猪血、几片番茄，再从混著蟹膏的大肉圆上剜下一块，依次放进碗里，舀上两勺颜色鲜艳的热汤，就可以端走大快朵颐。和国内常见的牛肉河粉不同，蟹膏粉有着海鲜特有的新鲜与味道，可惜后面的几天，虽然每日一碗，却再也没机会吃到Bun了。

它还是那个大雨的午后，穿越半个城市找到的一家brunch，地中海的装潢和西式精致的早午餐，伴着泳池边泄下的雨水，包裹进属于假日下午的记忆；

是范五老街上的第一顿晚餐和空气里回绕的音乐声及啤酒味；

是朋友连续两日打卡的烧烤店，炽热的炉火和密集的人流一样，在明黄色的灯光照射下更具温度，调过味的秋葵、鸡翅、牛肉、五花……在黝黑干练的小哥手中一道接一道的端上来，送入口中的辛辣让人焖出一头汗，却不自主地继续移动筷子；

吃完烧烤跑到当地朋友推荐的bar，花几百万越南盾喝上几杯鸡尾酒，带着微醺的神情沉沉睡去。

这座城市的日与夜，精致与杂乱，静谧与喧嚣，复古与现代，以令人惊讶的方式与节奏和谐共处，原本深深担忧飞车党、坑货司机的我们，因为一路上的顺利，逐渐沉浸在这股异常杰出的融合之美里。

直到2018年最后一天的暮色降临前，我对美奈的印象始终不如来过的朋友们口中所称赞的那样美好。

前一天中午，Futa的大巴从范五老街出发，辗转五六个小时来到这座只有一条游客主街道的小渔村，一路上时而颠簸时而平顺的道路，和乡野里的稻田、石砌的房屋，让我们真切地意识到正在远离这个国家的经济中心城市。

一半海洋一半沙漠的独特地理面貌，让这个原本默默无名的越南南部小渔村成为了游客的度假胜地。因为美奈的酒店订的最晚，又是跨年前两天，名声在外的Lotus Village Resort（莲花村度假酒店）和Ocean Valley Hotel早已满房，最后入住的Ananda Resort怎么看都只能算是经济型的酒店。虽然房间是富有特色的海边平房，但相对简陋的设施、拉开蚊帐就会被蚊子抬走的夜晚、态度冷漠的服务，对比跨年间1000+RMB的房价，使它成功拉低了我对美奈的期待。

我们订了次日一早的日出团，2018年的最后一天，在海边看日出，仿佛是一件挺有仪式感的事情。凌晨4:30的睡眼朦胧被吉普车上狂飙的冷风彻底吹散，白沙丘-日出-海边公路-渔村-红沙丘-仙女溪，是美奈的经典线路。可惜，那一日的清晨虽没有落雨，却因为是多云的天气最终也没有看到沙漠日出，黄沙地上负责开吉普的小哥一批一批地往返送著游客，飞快的车速伴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反而成了最有趣的经历。

在英语、韩语包围着的人群中，我们看见远方河流上空升起了一只热气球，破晓青蓝的天空和黄沙弥漫的沙丘，形成了这一年最后一个早晨里略带遗憾的构图。

日出之外的行程里，除了海边公路恍惚间让人有点身在台湾的错觉外，渔村，红沙丘和仙女溪我们三人都是极其短暂的停留，一来经历了清晨看日出的折腾，到那会儿实在是困炸天，另一方面这几个地方在我看来就像是凑数的景点，失去吸引力。倒是在渔村边上随手买的一个法棍，在坚硬的面包和丰富的配料间吃出了满足感。

回到酒店才10点不到，吃完早餐我们昏睡到下午3点，而对美奈重拾的那份惊喜，正是从这一觉醒来后开始的。

作为一个在东海边长大的人，前一晚吃的Bibo海鲜排挡实在算不上惊艳，所以那天下午，我们换到了另一家大名鼎鼎的Munie888，越南小哥的普通话说得比英文还溜，推荐的烤扇贝点燃了那个下午的味蕾，葱油伴随着烧烤的微焦味，让整道菜变得油脂丰富但更加诱人。这里的烧烤店和酒店在同一条街上，旁边就是一片海，三四点的光景，只有我们和身后一桌外国情侣在用餐。海水拍打岸边的惊涛声异常清晰，身后的那对中年外国人，只点了一盘烤虾，拿着竹签慢条斯理地剥皮、咀嚼、交谈，吃完后还不忘吮一下手指，就这样沉静、自如地度过了近1小时。后来我回想起那个午后，除了对扇贝的怀念外，就是他们对坐的那个画面，联想起在去爱丁堡的火车上看到的读书老人，在佛朗索瓦·欧容的电影里看到的在义大利乡村小卖铺外独酌的夏洛特·兰普林，这份不受环境影响的安静和满足，格外珍贵。

2019年新年的倒计时，我们在这个小镇上最著名的一家酒吧Joe’s Cafe度过，于此之前，在Forester Spa做的60分钟的越南massage似乎已经预示了这次跨年与众不同的宁静。临海而建的几间竹制木屋，夜色袭人，可以清晰地听见潮水逐渐涌来和海风掠过林木的声响。越南的按摩轻柔细腻，手法好像已经是其次——12月31日，却浑然不觉这该是深冬的一夜。

Joe’s Cafe大概是那一夜这条街上最热闹的所在，别误会，这里没有hub的人声鼎沸和摇滚乐，也没有胡志明中央广场的倒计时焰火，只有一个狭小的舞台，三面环绕的座位，许多因为晚到在外围等候的游客……驻唱歌手是一位白人老爷爷，和他的团队一起，唱着那些久远而陌生的乡村民谣。

在悠远自恰的歌声里，有人在座位上抽起水烟吞吐出慵懒的白雾，狭窄的过道间有一对西方人旁若无人地伴着旋律起舞，我们点了物价感人的mojito（大约26RMB/杯），在吧台上翻阅朋友圈里无数辞旧迎新的动态。

不够喧嚣的新年0点，终于在老爷爷不够精准的倒计时中到来，比国内晚1小时步入2019的我们，终于在美奈的最后一夜收获了对这里的美好印象。零点之后再过一曲，歌手宣布今晚的演唱结束，这个偏居一隅的小渔村，连跨年夜都认真地遵循劳作的生物钟。

后来谈论起这一次跨年，脑海中最清晰的记忆，是那个神似迪克牛仔的越南歌手在台上唱响熟悉的《The Song of Silence》，空旷清亮的吉他和歌声让人更加珍重即将逝去的这一年……还有，午夜我们在酒店沙滩的躺椅边，听海的声音。

把在大叻拍摄的照片发到朋友圈的时候，很多朋友留言问我：大叻的色彩呢？？！

我们到大叻的那天雨下下停停，让这个越南的避暑胜地更显清冷，四通八达的坡道，青灰的建筑和墨绿色的植被，Ana Mandara法式别墅度假酒店里招牌式的黄色外墙面，让我在抵达的那一刻就知道它会是此行最让我难忘的一程。而后的两天帮我补充起它该有的面貌——森林，雨水，蛙鸣，它该是一座四季透著微凉的山城，丝丝穿入领口袖间的风，不够刺骨却足够勾起人对温暖的渴求，而恰好这里一切都有：火锅，烤肉，咖啡，壁炉——城市间的彩色景点，于我而言只是这份清冷气质里的一个点缀。

Doc Ha Thanh Restaurant，TripAdvisor和小红书上被许多人推崇的大叻美食，是我们在这里的第一顿晚餐。从胡志明美奈的夏日骤然降温来到这里，鲜味撩人的越南火锅和特色的自制春卷显得格外治愈。餐厅不大，三列餐桌大约可以同时容纳不到30人用餐。越南的火锅汤底清淡，能尝出虾皮混着肉末的鲜味，适合像我这样不能吃辣的人。中间一口凹槽煮汤，四周一圈铺上鲜虾、牛肉、猪肉、油豆腐、番茄、菌菇和蔬菜，逐渐沸腾的汤底氤氲出诱人的热气，尚未下锅的食物散发出让人迫不及待的情绪。餐厅对面是挂著灯笼和越南国旗的小店，户外雨后的寒气间或透过大门跑进来，周围的情境恍惚间让人觉得仿佛置身国外的唐人街。回到国内后回想起那十天的旅行，最留恋的正是让人沉迷的大叻和嘴角的那一抹鲜味。

慕名而来的人总是会点这里特色的春卷，透明的面皮需要在热水里过一遍，原本如脆饼般的质地神奇地变得柔软紧致，裹上香肠、肉条、炸腐竹和蔬菜，亲自卷好后沾上酱汁，比平时吃到的炸春卷好吃太多，是清新香脆的口感。

照着网友推荐的选单还点了无功无过的咖哩鸡、酸虾汤，香蕉烤椰汁太过甜腻，是唯一的败笔。不过一家被旅游App狂推的餐厅里，能有令人惊艳的几道招牌，已经算得上名副其实。

Ana Mandara别墅度假酒店在大叻的西北角，沿着斜坡一路向上走到山城一隅的僻静处，可以在这里俯瞰彩色的屋顶和街道。这里的别墅群由上世纪30年代法国殖民统治越南时移居至此的法国人建造，据说许多建筑材料和家俱是直接从法国运来。明黄色的墙面，茂密的植被和绣球花，在阳光明媚的时节散发出文艺青年所热爱的明艳；如果遇上阴雨的天气，则是一种潮溼、慵懒的气质。

别墅里的木质家俱、复古浴缸、百叶窗，仿佛让人置身法式古堡，更加幽冷的夜晚，我们因为寒风错过了大叻的夜市，所幸没有错过壁炉里迷人的焰火。

在大叻的次日，风和雨更加没有停歇的意思。旅程过半，这时居然已经开始有了点倦意和不想结束休假的矛盾心情。前一晚在Instagram上无意搜到的旧火车站旁的咖啡店，却让晨间迸发的这种情绪瞬间消逝。沿着石阶好像走进一个城市边缘的小户人家，石板路在雨水冲刷后变得溼润，空气里混合著泥土和绿植的味道，上午十点的Still Cafe已经没有多少空位，但是三个人坐在略显侷促的窗边，朋友忙着和国内语音沟通工作，耳边是越南版的《容易受伤的女人》，等雨停的时刻仿佛觉得也可以在这里就这样消磨一天。

大叻的旧火车站、玛丽修道院和疯狂屋，因为不断下下停停的雨和凌乱的风势变成了彻底的走马观花。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才让这座城市被冠上“童话小镇”的美名，天马行空的设计和斑斓的色彩，让城市即便是在阴天还是保有一份亮丽。

在城市游荡的间隙，我们有两次落脚在了An Café，在马路旁建起台阶和木屋，坐在里面可以看见下面披着雨披的当地人坐在摩托上疾驰而过，四周缠绕着的蔓藤和植被，配上清冷的空气，仿佛置身雨林的错觉和四周空间的反差更加强烈。和这家咖啡店有缘，在芽庄还看到了它的“兄弟”。

如果冷峻夜色里的食物不是火锅，大概必须是烤肉了吧。开在街边的BBQ主打瓦片烤肉，店里的小姑娘轻车熟路地推荐大部分中国游客都喜爱的套餐——味道迷人还是其次，店里不断播放的动感音乐，连上菜换个瓦片都要斗舞的服务生，和周遭的环境形成让人迷失的错觉，像是一家被烤肉耽误了的迪厅，恍惚间莫名会想起《白日焰火》和《风中有朵雨做的云》，迷幻，但酣畅淋漓。扶墙走出的时候，回头拍了一张，是不是挺“摩登”？

我们的时间，仿佛在这座山城凝固暂停，像是置身于荒野而不曾惊慌的散漫。重写这段经历的时候，我又开始想念那里微凉的天气和火锅了。

从大叻去芽庄的路上下起了暴雨，Futa巴士在蜿蜒的山路上绕行。或许是往来于海滨城市的缘故，这辆车的整洁程度远不如前两天坐的Futa和新咖啡，车内有着明显的沙粒和腥味。刚到越南那天，网上爆出中国游客在芽庄沉船的新闻，早我们去过芽庄的朋友也说近日天气非常差，看着倾盆大雨洒落在空旷的山谷中，心里已经做好了在芽庄看雨的准备。

不曾想抵达芽庄时却是晴空，不冷不热的天气格外凉爽。行前和朋友看了一大圈，为在芽庄的两夜分别定了两家不同的酒店，希望为这趟旅程画上一个舒适圆满的句号。也正是因为预定时没注意这两家酒店的方位，让我们在这里的行程变成了彻底的酒店度假——两间度假村因为都远离市区（离机场15分钟），在芽庄的两天里，除了去市区喝咖啡买点伴手礼外，我们抛弃了所有传统的旅游专案，满足地在这两家amazing的度假村里度过在越南的最后几日。

从市区到达The Anam Resort（亚南度假村）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4:00，一路上看计程车计价表飞快地跳远，生怕身边仅剩的现金不够支付。这座别墅式度假村房间布局精巧紧凑，芽庄的第一个夜晚，我躺在房间外泳池旁的躺椅上，看远处微红的夕阳逐渐抹去天空的蓝，然后慢慢消失在天际。这个时候，开始有零星的一两点雨飘落下来，池景房周围弥补的绿植，就让那一刻突然有了卧栏听雨的安逸感。

晚餐在酒店的海滩餐厅里，经过一周的旅途，最后的两个夜晚，我们不再需要在外寻找美食，周到和舒适的餐食服务，是当下最完美的选择——我们在离开之前，开始想念越南。

同行的一个朋友在次日清晨6点，体验了酒店免费的朝阳瑜伽课程，在舒展身姿动作中看着太阳缓缓升起，我向往那份希望——但是我做不到……上午11:00，赶在餐点结束前我们用过早餐，把行李寄存在Anam，乘坐酒店往返于市区的免费接驳车，开始芽庄市区的快闪5小时。

出发前还立过一个flag——在芽庄不吃Mix Restaurant不是人！结果证明，呵呵哒~因为全程实在太饱，时间又短，除了在市中心的超市买了伴手礼，剩下的俩小时全部躲在Café里，懒洋洋地聊天，开始回味这趟超乎预料的中南半岛之行。

大叻An Café的“兄弟”——Rainforest，同样的雨林系风格，只是被绿植环绕的店面被打造成了鸟笼式的风格，交错环复的木梯和围栏，让三层楼间变得更加有层次感，略显闷热的天气在这里因为一杯越南滴滤咖啡而消磨殆尽，想来很多人是可以在这里坐上整个下午打发时间的。

RuNam Bistro，朋友从小红书上探到的另一家芽庄网红。典雅的大堂和悬挂的千纸鹤是它吸引人的缘由，因为靠近洲际，非常容易寻找，装潢也更加高阶舒适，等待接驳车回酒店的1个小时，这里成为我们对芽庄市区最后的印象。

在最后一晚入住Fusion Resort Cam Ranh之前，我们没有意识到，这是除An Café与Rainforest之外，这趟旅程遇到的另一家“双子店”。Fusion Resort和胡志明的Fusion Suites Saigon同属于Fusion酒店集团，除了一以贯之的简约木质设计风格外，它们最具特色的服务是“breakfast anywhere, anytime”（客人可以选择全天候任意时间在酒店任意地点享用早餐，只需要提前1小时告知酒店工作人员准备，你就可以在客房、泳池、沙滩等任何地点用餐）和“all-spa inclusive”（每位房客每天可以享受一次酒店赠送的免费spa，建议提前预约）。我们在入住当晚和次日上午分别体验了这两项招牌式的服务，然后开始旋风搜寻这个品牌度假村的资讯，其在越南胡志明、芽庄、岘港、富国岛均设有酒店/度假村——之前国内关于富国岛的酒店，一直都被JW刷屏，现在看来，Fusion才是价效比之选——元旦期间2448RMB，一套两卧两浴的四人间，即使没有上门的附加服务，也是很精彩了。

与Anam相比，Fusion Resort似乎更有度假村的样子，从大门进入驶过长长的通道，拾级而上走上四周通透挂著纱帘的大堂，空旷自由的气息铺面而来。大堂对面是可以望见远处的酒店私人沙滩，客服在两侧纵深而建，可以由酒店的观光车接送至任意地点。我们在位于沙滩附近的餐厅吃了越南最后一顿火锅、早餐和午餐，离开前的14小时，漫步、晒太阳、平躺和吃，成为主旋律。我也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海岛度假会成为许多人的热爱，不用泥浆浴、不用水上运动，一家好的酒店就可以让假期幸福感提升N度呀……

我们乘坐午后的航班离开芽庄，在临近午夜的时候落地寒冷的上海。胡志明融合了万种风情的热闹，美奈伴着渔港海风的朴实与宁静，大叻独居山城的清冷气质，以及芽庄令人惊喜的慵懒时光，伴随着地点的变换而被留在东南亚那个小国，但是它们残留在脑海里的悸动却足以让我沉迷许久。

如果再有人问起，去越南玩十天？！有什么好玩的？我会把这篇游记分享给他。

谢谢你的耐心阅读

1. 签证：除非你像我一样倒霉，否则越南签证只需电子版护照首页即可，1个工作日出签。

2. 城际交通：越南境内交通并不发达，主要依靠城际巴士运输，分sleeping bus和短途巴士，Futa、新咖啡、汉咖啡是国内游客最常乘坐也是越南最著名的bus，我们这次所有的车票均从“小鱼惠游”预订，即使是跨年期间，提前1-2天基本也有余票。胡志明-美奈，大叻-芽庄坐的Futa卧铺，第一程体验很好，建议还是选上铺，空调没有传说中这么冷，带好长袖即可。美奈-大叻只有新咖啡短途座位式大巴，很干净。

3. 市内交通：胡志明全程用Grab，相当于东南亚的滴滴，多快好省；美奈因为只有一条主干道，绿色计程车都可以乘坐；大叻选坐正规的白色、绿色计程车；芽庄基本上靠酒店接驳车和前台预订的送机车。

4. 住宿：因为是跨年期间出现，我们预定的酒店相较平时的价格还是上浮了一些，但人均4500RMB/9晚的支出还是很经济的。

5. 安全：出发前很担心安全问题，但是事实证明只要小心一些，做好功课，大部分越南人还是友好的。过海关也没有遇到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