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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柒仟陆佰肆拾壹分之肆 (五个月娃的八飞之旅)

两个月内两次菲律宾之旅,不仅仅是三个月大娃娃的首秀,也经历了两次自然灾害,还有空中客机的惊魂。
五个月大的她亲身经历了这次八飞的旅程,还有轿车、吉普尼、马车、牛车、轮渡等各种交通工具。
足迹踏遍了从都会、古城、乡镇到渔村的各种城镇,和从平原、梯田、高山、洞穴到岛屿的各种地貌。
我们将带着小小的她游历:

菲律宾的首都,马尼拉的古城

伊富高人的梯田

萨迦达的悬棺与洞穴

历史悠久的菲律宾巴洛克教堂

亚洲储存最好的西班牙殖民古城维甘

吕宋岛北部的风光

全世界最小的活火山,塔尔火山

菲律宾乡间的美丽农庄和瀑布餐厅

薄荷岛的巧克力山和眼镜猴

巴拉望出世的美丽海岛,科隆

除了偶尔和爸妈去去旅游,本科毕业前从没试过离家独自生活。
一个外语专业让我远渡法兰西。两个城市,三年时间,学习、工作、旅居让我走遍了大半个欧洲。从擦鞋到吃饭,64岁的法国“妈妈”和他75岁的男朋友,颠覆性地改造了我的三观。再渡重洋,我来到了美利坚。又一年的学习,在一望无际的玉米田所包围的小镇里,我感受到了经济危机对美帝人民的深刻影响。四年,我分别和墨西哥人、犹太人、凯尔特人、马里人、法国人、牙买加人分别一起同住过半年以上。不同文化、宗教、习俗的碰撞,即便有矛盾,也让人回味。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
从10年底回家后的七年里,走过亚太。18年的一次工作调动让我有幸在之后的几年里移居拉美,那片离我们最遥远的大陆。但这次不再是独自上路。

在这里,旅行从不心血来潮,不需要怠工辞职,不总是高阶奢华,不刻意节衣缩食,偶尔刺激冒险,偶尔纵情享乐,喜欢历史建筑,也爱人文地理,不靠美女萌娃拉流量,不靠流量换生计,既背娃上天下地(3个月只会喝奶拉屎那种),又携老攀山涉水(65岁以上进门都免票那种)。有空写写游记,既为自己在记忆模糊之前记录下曾经的点滴,也为家人留住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希望下半场还是那么精彩。

已经补好的作业:
伊朗:贝壳里的珍珠 //www.mafengwo.cn/i/8642730.html

印尼:写给林先生的信 //www.mafengwo.cn/i/7715228.html

缅甸:游园金梦 //www.mafengwo.cn/i/7660787.html

寮国:静谧的激情 //www.mafengwo.cn/i/7630436.html

马来西亚:下南洋,上刀山 //www.mafengwo.cn/i/10124726.html

2017是幸福的一年。为了迎接9月中旬宝宝的降生和所有的不确定性,我把所有的假期都留了年底。确幸母女平安,我才放下心来,安排年底假期的出行。毕竟宝宝还小,为免“过度”舟车劳顿,我们把这次的旅行留给了菲律宾。这也是我们整个东南亚最后的一站。初为父母,我们还是要为宝宝的出行做好万全的准备。
从抱回家里开始,我们便习惯地在入夜后,把宝宝放在关灯的环境里,让她尽快分辨白天与黑夜。从两个月开始,宝宝便能够每晚只醒来一次。
两个月的时候,我们尝试大半天市内自驾,以测试宝宝在车里的反应,和我们在室外换片、喂奶的能力。
两个半月的时候,我们尝试高铁出行,以测试宝宝在地铁、高铁里的反应,和我们独自、全天、室外带娃游玩以及外宿酒店的能力。
三个月的时候,宝宝菲律宾的首秀也如期而至。


能记录这一段旅程是幸运的。12月中,我独自乘机从马尼拉飞往巴拉望群岛的爱妮岛(El Nido)。执飞这一航段的是Air Swift的小型螺旋桨飞机。爱妮岛,这个巴拉望北部的潜水胜地是欧美游客的挚爱。坐我侧后方的西班牙人一家分享着他们去年同一时间在这里渡过了一个多么令人难忘的假期。坐我旁边的爱尔兰大叔一家四口讲述着他们是如何艰苦地从爱尔兰一路转机,慕名而至。然而,上帝似乎并没有让他们如愿的打算。我们的小飞机从马尼拉起飞,便钻进了云端。窗外除了云雾和打在舷窗上的雨点,别无他物。小飞机在云层中,战战兢兢地一路穿行。我看了看表,我们已经颠簸了不止机长所说的四十分钟,但却丝毫没有任何降落的征兆。过了不久,扩音器里,机长终于再次发声了。“抱歉地通知您,我们的导航有点问题……”
“导航”?!
有“点”问题?!
这里是几个意思?!
“而且,目的地天气情况太差,我们多次尝试都未能降落。目前,送各位返回马尼拉,已经是我最好的选项。希望你们……”
机长话音刚落,空姐也开始挨个向每位旅客解释与道歉。
我旁边的爱尔兰大叔,听完空姐官方口吻的解释后,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小姐姐还能保持笑容。如果她都笑不出来,那事情就有点严重了……
Better safe than sorry. 能安全回去,总比抱歉要强。我可不想变成‘海底捞’……“
大家的话题也瞬间从阳光海滩,变成了人生鸡汤。
终于,又经过了好一阵子颠簸,我们终于穿出云端,从舷窗看到了陆地,心里也终于踏实了。

心里悬著的石头随着飞机一同落地。劫后余生,这次认真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报了“平安”!
能够确保我们“安全“到达爱妮岛的下一班航班要在3天之后,还是换积分,或者退款?都不重要了,拖着行李,先回到市区再说。

原定的行程是这样的。我独自上路先到爱妮岛和科隆,毕竟海上的颠簸和风险还是和车上和飞机不一样。然后与家人在马尼拉汇合,前往黎牙实比和薄荷。然而在这个不太下雨的旱季之初,在出发前的三天,一个以香港旧机场“启德”命名的台风在菲律宾东部形成,并赖在了菲律宾东南。在菲律宾东南徘徊的三天里,这个被菲律宾国内命名为Urduja乌杜加的台风在菲律宾国内引发了大规模洪水、山体滑坡,造成五万个家庭,共约22万多人受灾,39个城镇停电,各地数十班航班取消。其中,长滩岛便一度有超过1200名外国游客滞留。这次台风,据菲律宾国家减灾委员会公报,共对菲律宾造成了约合7500万美元的经济损失。

能安全回到马尼拉是不幸中的万幸。台风之下,返航的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而此时,我要考虑的是如何渡过家人到达前的这几天,以及到达后我们的行程是否还能继续。风暴还在徘徊,我每天密切留意著天气的变化,也选择了临近马尼拉古城Intramuros的酒店,方便出行,也方便躲雨。

1571年6月24日,西班牙人Miguel Lopez de Legazpi登陆马尼拉,这一天也被认定为马尼拉的建城之日。尽管以一个殖民者登陆之日作为首都的建城日稍显讽刺,但西班牙人的到来的确从客观上促进了马尼拉的发展。为了抵御自然灾害和活跃在南中国海的海盗,西班牙人在1590年开始建设今天被称为“Intramuros”的城墙。城墙围绕的这片0.67平方公里的地方在之后300年的西班牙殖民统治里成为了菲律宾群岛的政治权力中心。直到1898年,美西战争爆发,美军在古巴、加勒比海及菲律宾大获全胜。战争最终导致西班牙丧失了在美洲的所有殖民地,古巴独立,波多黎各与关岛割让给美国。在亚洲,西班牙也以2000万美元(约合今天的5.9亿美元)的代价把菲律宾卖给了美国。菲律宾自此进入美国统治时期。二战末期,美军兵临被日本占领的马尼拉。美军步步紧逼,把日军逼到了Intramuros一带。据守的日军开始屠城,在一个月的战斗里,10到15万的马尼拉平民在一个月内被屠,史称“马尼拉大屠杀”。麦克阿瑟下令炮击Intramuros。墙内据守的超过1.6万日军战死。同样严重受创的还有古城本身。战争过后,墙内仅有5%的建筑物依然完好,40%的墙体倒塌。Intramuros和马尼拉城也开始了漫长的修复过程。

Intramuros里被当作集中营的圣奥古斯汀教堂(San Agustin Church)是古城内七座教堂里,唯一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今天它和另外三座散落在菲律宾各地的教堂一道,以菲律宾巴洛克教堂的名义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此行,我们还将参观另外两座)教堂在2013年曾经翻修,原来彩色的外墙被石头的本色取代。褪去鲜艳的外衣,袒露出厚重的历史。

菲律宾,作为世界上第三大的天主教国家,教堂便成了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载体,礼拜、洗礼、婚礼,一个接着一个。尤其是像圣奥古斯汀这般重要的教堂。虽然多次路过教堂,却每每遇上各种活动,终究没能进去。

教堂内的博物馆:

与圣奥古斯汀一街之隔的Casa Manila是一座展示西班牙殖民地时期贵族生活的博物馆,然而这座放满古董家俱的建筑,实际上是1980年由当时的第一夫人伊梅尔达·马科斯(Imelda Marcos)下令修建的。

稍微往北,高耸的塔楼便是马尼拉大教堂。始建于1581年的大教堂命途多舛,现在我们看到的是1958年第八次重建的结果。

围绕Intramuros长4.6公里的城墙,是可以自由上去行走的。其中城墙西南和西北两个角楼,分别叫做圣地亚哥堡(Fort Santiago)和圣迭戈堡(Baluarte de San Diego),是两个要收费的景点。作为收费景点,虽然看点着实不多,但天气好的话,也是拍照留影的好去处。

圣地亚哥堡的城墙与城门。

圣迭戈堡的堡垒遗址和背景上马尼拉的高楼大厦。

Intramuros内的其他景色:

城墙之外的南面是马尼拉城里最大的公共绿地,黎刹公园(Rizal Park)。这里是当年黎刹被枪决的地方。广场上的一侧竖立著黎刹纪念碑,而另一侧则是两座菲律宾国内算得上档次的博物馆。建于美国统治时期,原本分别用于图书馆和立法会的两座希腊式建筑,现在已变身成为国家人类学博物馆和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

古城以南是马尼拉的主城区,和所有大都会一样,这里同样有着壮丽的天际线。

在古城以北便是唐人街,这里似乎无论哪条街道、任何时间都总是那么的熙来攘往,车水马龙。

唐人街里有小商品集散中心,各种货物琳琅满目,马路整天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大雨下下停停,天色时阴时晴。我也只能见缝插针,看到天色放晴,便跑到古城溜溜,晴转阴霾,便躲回酒店避雨。然而在古城之外,我还想要看得更多。

菲律宾,是一个由7641个岛屿组成的岛国,坐拥无数令人趋之若鹜,流连忘返的梦幻沙滩和冲浪点。长滩岛的白色沙滩,巴拉望群岛的潟(xì)湖更是皇冠上的珍珠。首都马尼拉,更多的只是作为游客们去往各个岛屿的中转站。即便稍作停留,也会更多地留在Intramurosli里游览,或流连于CBD马卡蒂(Makati)的声色犬马中。然而,在这金玉之下,马尼拉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从谷歌地图上,俯瞰马尼拉,我们可以清晰看到堡垒状的Intramuros。但就在古城以西1公里、巨大的集装箱货柜码头旁边,与古城里大宅巨大的四方形轮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如沙石般细碎的点点房屋。这不是又一个高阶海边度假村,而是一个巨大的贫民窟,Bataan Shipping & Engineering Company Compound, 简称BASECO。事实上,在以马尼拉为中心的首都区域(Natinoal Capital Region)的近620平方公里上,居住着近1300万人。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城市区域,在人口和人口密度上同时超过马尼拉。和世界上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一样,聚居在城市里的不仅有豪门大户,还有着更多的星斗市民。在马尼拉,每十户家庭中,就有四户居住在像BASECO这样的贫民窟里,也就是超过500万人。

就在Intramuros旁的巨大贫民窟BASECO:

放大看看贫民窟里密集的房屋。一国之都市中心旁的市民们只能如蝼蚁般蜷缩在狭小、简陋的空间内。

我钻上一辆电动三轮车,从Intramuros出发,深入Baseco。这是一个由Smoky Tours,一个非牟利机构组织的小型体验团。严格意义上,这里并不是一个旅游点,所以我并不能把它称为旅行团,它给予的更多是一次冲击,一种体验。为了尽量避免对贫民窟居民的打扰,体验团的人数上限被设定为6人,由一名Smoky Tours的义工带领,且只在特定的地点才允许拍照。

三轮车把我们放在了贫民窟的边缘,这里临近货柜码头,对面就是巨大的货轮和正在装卸货物的巨型吊臂。就在这阴暗污浊的码头边,却滋生著一些扇贝,这便成了居民们谋生的其中一种方式。在白天,在水下捕捞扇贝会影响码头作业,是明令禁止的,所以,居民们一般晚上出动。在风浪中,下海徒手捕捞扇贝是有一定危险的,况且这种产自货轮码头污染水域的水产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但这就是生活。
我们沿着居民搭建的海边木栈道前行,沿途的生活设施可谓应有尽有。从按个数贩卖小吃、糖果的小卖部,投币按分钟计价的路边网咖,到按首收费的小K房,居民们似乎并没有因为生活的困难而放下对生活的追求。

在路边,我们看到了一组由数百个水表组成的巨大网路,各式的水管胡乱地搭在水表上,管道盘根错节,随意地搭在地上,延伸到贫民窟的各个角落。除了水管,当然还有架在天上的电线。水表和电表是政府设施,需要落户到人,要使用市政供水供电,最起码你得有一个银行账户,但对这种在城市边缘的夹缝中,挣扎求生的人们来说,已属奢望。他们只能向贫民窟里有水表电表的邻居们“借”水“借”电。

我们拐入贫民窟的内部,这里便是前文谷歌地图上小点点的核心区。狭窄的道路两旁是摩肩擦踵的木制房屋,孩子们三五成群,熟练地穿梭其间。人口是把双刃剑,它既能为国家带来劳动力和消费力,但若无法提供适当的教育和就业,人口也会成为发展中国家脱贫的障碍。菲律宾有约一亿的人口,平均每名妇女3个小孩的出生率,0-14岁占总人口35%的比例。市政、教育及经济的增长无法满足人口增长的需求。政府虽然也曾努力尝试控制人口的增长。但作为是世界上第三大天主教国家,教团的话语权依然强大,反堕胎和反控制的声音使政府政策推进举步维艰。贫困也使避孕教育和措施成为问题。贫民窟里小孩子最多的一家人有多达13个孩子。人口控制、教育、住房、经济增长、就业等一系列问题的连锁反应,也造成了今天遍布全球的菲佣现象。老公在国内拿着微薄的收入,老婆在香港赚著外汇寄回家里帮补家用的例子不在少数。

我们转到了BASECO面朝大海的一面。直面南中国海的这边是一片平地。孩子们在这里相互追逐,打着篮球。我借着拍摄对面港口的机会,拍下了这张在岸边玩耍的孩子惆怅的脸。

海岸边,男人们在拼装着渔船,出海捕鱼,也是居民们生活的另一条出路。
导游把我们带到了一家“KTV”。这台并不是2KXX的NBA游戏机,而是一台KTV,喇叭播放著歌曲,萤幕显示著歌词,而画面是永恒不变的NBA集锦。篮球作为菲律宾的国球,电视里似乎永远都在回圈播放著NBA。所以,流行歌搭配NBA也就见怪不怪了。你需要在游戏机投币的小孔投入硬币才能选歌。

菲律宾人都是天生的歌手,导游自然也是张口就来。

在歌声中,贫民窟也接近了尾声,行程接近了尾声。虽然BASECO的生活条件艰苦,但生活设施毕竟还算齐全。而我知道,这个距离Instramuros咫尺之隔的贫民窟,并不是马尼拉的典型。

当你使用谷歌地图沿着马尼拉的海岸线一路往北,你会发现像BASECO这样密集的房屋比比皆是,而其中就包括了臭名昭著的Smoky Mountain。而这所非牟利机构Smoky Tours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那是一个光听名字就让人感到恶心的地方。超过200万吨的垃圾堆成了50米高的小山。塑料袋、废木材、金属、玻璃、布料、轮胎……层层叠叠。木材夹杂橡胶焚烧使这里终日烟雾缭绕,Smoky Mountain之名由此而来。超过2万5千人居住在这座垃圾山里,靠分拣垃圾为生。每天早上,当一车车的垃圾被从马尼拉各地运到这里,居民便会一哄而上,抢夺车上的各类垃圾。
虽然最终被政府取缔,但Smoky Mountain并非特例。此后,Smoky Tours以另外一个贫民窟Happy Land代替Smoky Mountain作为体验地。Happy Land,一个黑色幽默的名字也无法掩盖它和Smoky Mountain一样的本质,另一个垃圾堆填区。同样的故事依然在重复发生,生老病死在这个垃圾山里回圈往复。贫民窟里,人们的平均寿命只有45岁。是的,在这样的生存条件下,能熬到45岁已是奢望。最近,Happy Land的体验团也被政府禁止,这才使Smoky Tours的行程改到了今天的BASECO。

同行的一位女生是比利时菲律宾混血女生,她曾经在Smoky Tours当过义工导游,现在虽已返回比利时居住,这次趁著圣诞节假期回来探亲,也顺便和旧同事叙叙旧。我问她“这里比Smoky Mountain和Happy Land好太多了吧?”她笑着点了点头。

抱着孩子的比菲混血女生,曾在Smoky Tours当过义工。

当你还在嗟叹生活艰难,或是某次旅程的酒店食宿不尽人意之时,你永远不能体会那种有瓦遮头、有枕入眠的生活有多么可贵。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入这样的贫民窟。今天BASECO的体验,让我想起了六年以前,我在四川省甘孜县亚青寺拍下的以下这些照片。

一位妈妈身上绑着捡回来了木板在遍地垃圾的小道上前行,她的孩子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这里的生活与BASECO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没有台风的滋扰,却要面对极度的严寒。但幸运的是,她们生活在中国。这一个五年是我们定下的脱贫攻坚的决胜阶段。希望当孩子长大的时候,可以住进温暖的家,他和他的孩子将不再需要向祖辈们那样负重前行。

除了贫民窟的体验之外,Smoky Tours也提供包括当地市场、墓地(在马尼拉,有大量没有房子的贫民居住在墓地里,靠帮墓主维护墓园为生)等体验活动,他们的网站如下:
//www.smokeytours.com/
如果你想要看看真正Smoky Mountain的生活,可以参考以下网址:
//www.justonewayticket.com/2014/05/11/smokey-mountain-a-walk-through-the-slums-of-manila-philippines/

在贫民窟之外,生活又何尝容易?以下是一些在唐人街附近拍摄的片段。

回到舒坦的酒店房间。家人明天中午就要到达马尼拉了,我看着天气预报,台风的阴霾依然未散,南部在未来几天还将暴雨不断。没有办法,只能取消之前定下的所有行程安排,推倒重来。南方受灾,摆在面前的选项只有一个,往北。吕宋岛作为菲律宾最大的岛屿,同样有着众多的旅游资源,但奈何菲律宾并非像中国一样的基建狂魔,再加上吕宋岛中部山路崎岖,所以,一开始我宁愿选择了要搭乘飞机的南方。交通不变,加上偕老带幼举家出行,我决定联络当地旅行社包车出游。就这样,我连夜想好了大致的行程,并带着我的路线一早找好了旅行社,落实了细节,约定第二天一早出发。回到酒店,我也终于迎来了几天没见的宝宝。听说,虽然只有三个月的第一次坐飞机出行,但全程不哭不闹。不愧是亲生的!下午,我当起了导游,带着家人又逛了一遍古城。明天,我们将前往吕宋岛中部的山区。继今天的飞行后,宝宝又将迎来盘山路的挑战!

一大早,我们就与司机汇合,启程出发。宝宝躺在司机安排的儿童座椅里,看着车窗外向后飞逝的景致,手舞足蹈,不亦乐乎。车刚开出马尼拉城,便迎来了久违的大晴天。窗外是火山下的平原,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的水稻田。温暖溼润,这里一年三季的稻米是菲律宾的粮仓。我们的目的地同样是一片稻田,不同的是它位于海拔1300米的吕宋岛中部山区。汽车转入山区,天气也变得时阴时晴。经过大半天的行驶,我们终于在傍晚到达了伊富高省(Ifugao)的门户,巴纳韦(Banaue)。

1995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伊富高梯田,源自2000多年前伊富高祖先的杰作。这是全世界第一个以梯田与灌溉系统入选世界遗产名录的地方,比我们的红河哈尼梯田早了18年,足见伊富高梯田在世界范围内的知名度。被誉为“天国的阶梯”,伊富高梯田依山势而建,人们用石头和泥土筑起一层层的田地。复杂的灌溉系统把山顶的水源引到每幅田地上,显示了伊富高先辈们高超的技艺。
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梯田总共有五块,分别是离巴纳韦最近的巴塔德(Batad)、邦雅安(Bang’a’an,读作【ba’a’an】)、面积最大的梅奥瑶(Mayoyao)、洪端(Hungduan)和基安甘(Kiangan)附近的纳加卡丹(Nagacadan)。

第二天一早,我们改由当地导游带领,换乘吉普尼(Jeepney)前往巴塔德。吉普尼,对与三个月的娃,又是一次新的尝试。前往巴塔德的路还有没有完全修通。开到终点后,还要继续徒步穿越泥泞的树林。

我们在林荫里前行,完全找不到半点梯田的踪迹,走着走着忽然眼前豁然开朗。

蜿蜒的小路把我们引向了山顶,犹如竞技场般的巴塔德就在眼下。最底下的村庄就像是中央的舞台,三面的梯田如看台般向上延伸。

从侧面看,的确就像一条通往天国的阶梯。我们徒步到梯田的另一边,从另一个角度欣赏巴塔德梯田。

稍作停留之后,我们原路返回,继续前往邦雅安。

邦雅安就位于盘山路边,不需要徒步便能够欣赏梯田的全景。

邦雅安比较迷你,坡度也不可与巴塔德同日而语,但中心的村子却很好地保留了原始的风貌。十几个由茅草作为屋顶的房子是传统住宅的样式,地面可以晾晒粮食,也可以纳凉聊天,二楼用于日常起居。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拾阶而下,进入村子里,一探究竟。

邦雅安之后,梯田之旅也就基本结束了。从地图上看,虽然梅奥瑶并不遥远。但望山跑死马,从巴纳韦出发,还有40公里的盘山路。加上首次带娃出门,我们并没有把行程安排的很满,还是早点回到巴纳韦镇上,下午留在镇里活动。

巴纳韦小镇:

回到旅馆,恰逢当地迎接一个大型美国旅行团的文艺表演。小鲜肉们穿着民族服饰,赤膊上阵,挑起了各种民族舞蹈。

第二天,我们又要继续赶路,翻越伊富高省的梯田,前往山地省(Mountain Province)的萨迦达(Sagada)。在路上,我们路过巴纳韦梯田的观景台,整组观景台依山势分成了好几个。巴纳韦的梯田虽然没有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但因为纵深大,所以气势有过之而无不及。观景台坐西向东,早上前往是背光的。事实上,前一天下午我就想前往,但奈何一直下著小雨,只好作罢。

在最高的观景台,我们见到了也可以算是当地旅游业招牌的几位老人。她们穿着传统服装,等待着游客们的召唤。她们的形象早已出现在菲律宾各地的旅游宣传照上。年纪最大的一位,眼睛已经失明。

别过巴纳韦的老人家们,我们继续上路。刚走出巴纳韦地界,阳光便再次莅临。我们经过山地省的省会邦都(Bontoc),在中午时分到达萨迦达。

导游把我们带到了Masferré Country Inn and Restaurant用午餐。这里没有什么几星大厨,却是菲律宾摄影之父,Eduardo Masferré(1909–1995)的家族餐厅。西班牙与菲律宾混血的Masferré出生在一个士官家庭,西班牙裔的父亲卸甲归田后成为一位农夫和传教士,并与当地人结婚,生下了小Masferré。被国家地理杂志上的照片深深吸引的小Masferré自学成才,并在1934年在邦都开立了第一家摄影棚。Masferré毕生都在用相机记录当地人的生活习惯,对记录吕宋岛中部山区民族的生活习惯的变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家餐厅里便挂满了Masferré的作品。加上,出品对于山里来说,已经算很不错了。

饭饱之后,开始考研体能的时间到了。萨迦达是山地省户外的中心。徒步、探洞(caving & spelunking)、攀岩应有尽有。对于携老挈幼的我们来说,萨迦达除了是从山区返回平原的必经之路之外,吸引我们的还有悬棺。

萨迦达的徐昂已经有超过2000年的历史。直到今天,纯种的当地人仍然可以选择在死后以这种传统方式下葬。我们首先来到回音谷(Echo Valley),穿过常见的天主教土葬群。

下到谷底,这里就是萨迦达的名片,苏贡悬棺(Sugong Hanging Coffins)。悬棺从一面峭壁上垂挂下来。

返回车上,再前行不久,从路边一条小路下去不远,就可以看到另一个穴葬群,龙棉洞穴(Lumiang Burial Cave)。超过100具大小不一的棺材就整齐地堆在洞口。这里最古老的棺材已经有500年的历史了。我们见到的棺材大都只有1米左右长。这并非婴幼儿的棺材,而是根据当地习俗,人们下葬时,需要以胎儿的姿势,蜷缩著下葬。

萨迦达以洞穴著称,我们又怎能不一探究竟呢?我们把小BB托付给爸妈。跟着导游来到了另一个洞穴,苏马京洞穴(Sumaging Cave)。导游掏出了一盏煤有灯。没错,是煤油灯。带手电、带头灯我都见过,带煤油等探洞的,到还是头一回。

导游小哥哥在洞口点燃了煤油灯,领着我们步步深入。刚入洞便已是漆黑一片,煤油灯成为了我们唯一的光源。苏马京洞穴是一个纯天然的洞穴,完全没有半点人工修饰。在洞口附近脚下还是细碎的小石子,越往下便是被地下河冲刷得光滑的巨大石面。下降到洞穴深处后,地下河已经完全漫过了前行的道路,这时我们必须脱掉鞋袜,赤脚前行。(如果事前有所准备的话,头灯和溯溪鞋是必不可少的!)水最深处,已经漫过了大腿(没事别像我这样揹著一包镜头)。我们紧跟导游亦步亦趋,我们有时需要坐在石面顺水下滑,有时需要以导游小哥的大腿为支点翻越向上,还需要手拉绳索、脚踩石面、拉伸而上。这哪是旅游,简直就是一场野外拓展。而且还是在漆黑封闭的环境中,溼滑的地面,赤脚进行的拓展。导游小哥照例地解释著洞穴的形成,以及这像啥、那像啥的典故。对于生长在中国南方的朋友,这种钟乳石形成的洞穴再熟悉不过,在粤西、广西、贵州和湖南一带,类似的洞穴比比皆是,类似的故事也能出口成章。但和国内铺着防滑板的人行道与被各式彩灯照耀的钟乳石柱相比,亲身走在没有防护栏的溼滑石面,靠双手双脚攀爬前行的体验,完全是另一番风味!

一来一回,我们在洞里“爬”了两个小时。等我们回到人间,小BB早已在召唤妈妈了。

新的一天,我们继续北上,今天我们终于要离开中部的山区,告别九转十八弯的盘山路,回到平原。就让我们再看一眼吕宋岛中央的群山吧。

这条从萨迦达通往Candon的下山路早在二战时期便是扼守中部科迪勒拉山脉的咽喉。1945年1月到6月,菲美联军与日本皇军就在这条路上爆发了著名的Battle of Bessang Pass,在长达5个月的拉锯战中,菲美联军以702死1470伤的代价,击毙2600名日军,夺取了这条要道的控制权。纪念这场战斗的纪念碑就竖立在下山的路边。

回到平原,便是一马平川的直道。今天的目的地是古城维甘(Vigan)。午饭后,我们途径小镇圣玛利亚(Santa Maria)。这里有另外一座以菲律宾巴洛克教堂之名入选世界文化遗产的教堂,圣玛利亚教堂(Santa Maria Church)。与一般建在城镇中信广场上的教堂不同,圣玛利亚教堂坐落在一座小山之上。四周也盖起了城墙,宛如一座堡垒。85级的宽敞台阶从侧面通往教堂入口。站在教堂外能俯视整座小镇。现存的教堂建于1765年,而旁边的钟楼则是在1810年翻新教堂时加盖的。

离开圣玛利亚,我们沿着南中国海的岸边继续北上,来到了南伊罗戈省的省会维甘。

在西班牙殖民时期,维甘是北方重要的政治和军事中心。但其实,即使在西班牙人到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是一个繁华的贸易港口了。中国的商船沿着海上丝绸之路送来中国的丝绸与瓷器,再带回蜂胶、黄金和其他科迪勒拉山脉运来的商品。
二战时期,在面临美军地毯式轰炸的威胁下,日军早早地撤离了这个无险可守的平原城市,使维甘古朴的旧貌得以储存至今。菲律宾北部鹅卵石之城的美誉和留存下来的殖民建筑使这里成为亚洲保留最完好的西班牙殖民城市。维甘也因此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今天,依然被作为当地人(和游客)的交通工具的两轮马车与略显破败的殖民建筑组成了一幅复古的画面。我们到达期间正值圣诞节,下午的古城挤满了人群。要想静享古城原来的面貌还是要等到清早。当晚,我们在古城边的Casabella Corazon,享用了一顿久违的美味。

第二天,我们一早来到古城。比我们还早的是两轮马车的车伕。我们坐上马车,让马儿带着我们环游古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圈看尽维甘城。宝宝也没有受到马蹄滴答和鹅卵石板街颠簸的影响,在马车上用过了早点。

不仅在路上,马车也跑上了灯柱。

维甘古城的中心广场

和维甘无缝衔接,唇齿相依的是城市叫班泰(Bantay)。班泰城里同样有一座建于1590年的古老钟楼。这座由红砖砌成的三层钟楼,在重新修饰过的花园装饰下,显得非常肃穆。

我们继续驱车北上。今天是惬意的短途旅程,我们将继续沿着吕宋岛西北的海岸一路北上,往返北伊罗戈省的省会拉瓦格(Laoag),游览又一座菲律宾巴洛克教堂,帕瓦伊教堂(Paopay Church),菲律宾前总统费迪南德·马科斯位于帕瓦伊湖边的行宫,北方的马拉卡南宫(Malacanang of the North)以及拉瓦格的教堂和钟楼。

赶到帕瓦伊教堂时,已是中午。帕瓦伊教堂可以说是四座被列入世界遗产的菲律宾教堂中最巨集伟的一座。始建于1694年,墙壁由厚厚的珊瑚石和涂了灰泥的砖块砌成,再以甘蔗汁调和的石灰浆加以密封。教堂矗立在一个宽阔的绿化广场上。教堂正面的左前方,还用砖石雕砌了城市的名称Paoay,与教堂整体风格一致,是拍照留念的最佳位置。要注意的是,菲律宾绝大部分的教堂都坐东向西,因此最佳的摄影时间都是下午到黄昏的一段时间。所以要去任何教堂,在没有事先查好坐向的情况下,最好预设安排到下午。我们也因此在回程时有又一次经停了帕瓦伊,完成了家庭的大合照。

如果你也准备游览帕瓦伊的话,教堂广场前的Herencia Restaurant值得一试!

在帕瓦伊城北有一个风景宜人的帕瓦伊湖(Paoay Lake)。靛蓝色湖面四周绿树成荫。这里离帕瓦伊的著名旅游景点帕瓦伊沙堆也只是咫尺之遥。沿着公路往北行驶,你能看到湖北岸的树林间有一座巨大的别墅,这就是菲律宾前总统费迪南德·马科斯(Ferdinand Marcos)位于帕瓦伊湖边的行宫,北方的马拉卡南宫(Malacanang of the North)。

在1965年至1989年间执政的马科斯,对80后的人来说应该是比较陌生的。但对于我们的父辈来说,马科斯在国际政坛上还是相当“有名”的。马科斯就出生在离帕瓦伊不到5公里的小镇上。年轻的马科斯是典型的学霸,不仅学富五车,还是辩论冠军,擅长游泳、拳击与摔角。家里又是官宦世家,可谓将门虎子。在二战期间,身先士卒,而且还开了外挂般从巴丹死亡行军中死里逃生。战后仕途也一路凯歌高奏。他和菲律宾名媛伊梅尔达(Imelda Marcos)的婚姻也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但故事往往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自1965年第一次当选总统后,马科斯却一路犯浑,把60年代还处在东南亚经济领先地位的菲律宾搞到接近垫底。人民生活困苦,个人却极尽奢华。第一夫人最为人熟知的莫过于她拥有2700双鞋的段子。就这样,马科斯的粉一路狂掉,而最终在1986年爆发了菲律宾人民力量革命(People Power Revolution),马科斯逃亡夏威夷,并在3年后客死他乡。

菲律宾前总统费迪南德·马科斯(Ferdinand Marcos)

菲律宾前第一夫人伊梅尔达(Imelda Marcos)

尽管对全国人民对马科斯早已粉转黑,但马科斯一家对于老家的投入还是毫不吝啬的。所以,即使在他被推翻流亡国内之后,家乡人民还是对他不离不弃。伊梅尔达和马科斯的子女在结束流亡回国后,仍然一直活跃在政坛,常年担任北伊罗戈省的议员。

马拉卡南宫是菲律宾总统的官邸,自然也是坐落在首都马尼拉。而这座位于菲律宾北境的马科斯行宫,也因此被成为北方的马拉卡南宫。这座两层高的西班牙式建筑,使用了大量珍贵木材。官邸房间数量不多,但面积都很大,家俱精美,而且直面风景优美的帕瓦伊湖,位置得天独厚。在人民生活还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战后年代,马科斯一家的奢华生活可见一斑。

再往前不远,就到了北伊罗戈省的首府拉瓦格。说是首府,但拉瓦格也不过是一个只有11万人口的小城。城市虽小,这里却是菲律宾人均收入最高的城市,这也得益于拉瓦格的地理位置。亚太区的主要经济体离这里都不过两小时的机乘。这来拉瓦格唯一的国际航班竟然是由东方航空执飞的广州航线。要不是我们临时起意,还不如直接从这里飞回家算了。

拉瓦格的景点不多。我们也不过是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到此一游。市中心的主教堂没有什么太大的特色。

而教堂旁还有一座破败的钟楼,这座钟楼经历数次小型地震,正在以每年一英寸的速度沉降。这座钟楼在1612年建成之时,高达45米,能够骑马通行的钟楼大门,现在只能弯下腰进入了。

到这里,我们这次的菲律宾之行就到尾声了。虽然未能如愿完成既定的行程,损失惨重,但能够安然与家人团聚,顺利地完成了宝宝的首秀还是收获满满,而且这样一来,不是正好给了我们一个再来一次的借口么?

宝宝上天下地的超强适应力证明真是亲生的!回到家里,我们马上开始着手准备新年假期的出行。由于只剩两个月的时间,一些热门的目的地价格早已被炒上天,于是我们便毫不犹豫地再次选择了菲律宾,去完成两个月前我们未竟的路线:
世界上最完美的椎体——马荣
巧克力山与眼镜猴的家乡——薄荷
最美的潟湖——科隆
然而,菲律宾就是一个这么喜欢和我开玩笑的国度。在我刚把机票酒店预订好之际,马荣“爆”了……尽管心中有十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但我脸上还是要保持着大国的微笑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呀。
这一爆影响了当地人民群众的生活,却反而带旺了当地的酒店业,凑热闹不嫌事大的的游客纷至沓来。还有人专门在这爆发的火山下拍婚纱照的。

要不是带着宝宝,怕火山灰对小BB的影响,我肯定也会是那凑热闹的群演之一。

没办法,机票又TM白买了。我又双叒叕要再一次临时修改行程。天涯何处无芳草,菲律宾又不止这一座火山了。于是乎,我们决定改道马尼拉南部的另一座火山——塔尔(Taal),全世界最小的活火山。
别看人家个头小,塔尔也是一座耐不住寂寞的火山。自1572年有记录以来,塔尔爆了33次,其中1911年的那一回还导致了逾千人的死伤。

虽然没有马荣冠绝全球的完美体态,塔尔同样不乏看点。塔尔位于吕宋岛南部的塔尔湖中,塔尔的主火山口又在历次爆发后形成了一个直径2公里的火山湖,湖中老火山口底部的一块岩石突出水面形成了一个小岛。而这座迷你的小岛也就成了印度洋里的吕宋岛上的塔尔湖里的火山岛上的火山湖里的小岛。这个岛外有个湖,湖外是个岛,岛外还有个湖,湖外又是个岛,岛外是个海的奇景,真是独一无二了。

下了飞机,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来到了塔尔湖边。午饭过后,我们就将乘船横渡塔尔湖,前往塔尔火山,登上这座全世界最迷你火山的火山口。由于不清楚火山口的情况,我们最终还是决定把小BB寄存给爸妈,我们独自登岛。别看这只是一个小湖,塔尔湖就像它家的火山一样暴躁,湖上波浪汹涌,风浪卷起湖水浇上我们的螃蟹船,还没登岛,几乎就全身溼透了。幸好没带上宝宝,不然肯定已经哭晕……

虽然在岛上定居是被政府禁止的,但农民们还是不惜以身犯险定居在岛上,以求借助肥沃的火山土壤的耕作和捕鱼养家餬口。 登上塔尔岛,穿过岸边的村庄,之后便是一条直路到顶。作为全球最小的火山,攀登塔尔火山可以说是毫无难度。大约半小时便能到顶。尽管在山下可以选择骑马上山(可以想象能够全程骑马的山,路能有多长,坡能有多陡),但希望锻炼锻炼的我们并没有选择骑马。

途中,冒烟的地表不忘提醒著登山的人们,塔尔还是一座活火山。

不一会,深不见底的墨绿色火山湖已呈现在眼前。火山口边裸露的岩石是赤红色的砂岩,脚下火山湖边仍冒着泡泡。头顶唯一的一块乌云一直遮盖著阳光,湖面始终一直阴暗。

想到对岸已经别离两个多小时的宝宝,妈妈早已归心似箭。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快却发现没有马。看着路人们从我们身边策马狂奔而过,我们还是只能一步一步地往下赶。回程的螃蟹船还没靠岸,已看到抱着宝宝的爸妈在岸边等候。宝宝果然已经闹到不行,餐厅里全体员工出动都束手无策。终于还是人肉奶瓶送达,才缓解了燃眉之急。迟到的我们,不仅让饿苦了宝宝,也错过了一个完美的日落。我们当晚入住的是位于塔尔湖边悬崖之上塔盖泰市的Taal Vista Hotel,这个位置极佳的酒店,俯瞰著整个塔尔湖和塔尔岛。可惜等我们到达酒店之时,早已入夜。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爬起了床,跑到酒店的露台,等待日落。虽然日落并不在塔尔岛的一边,但朝阳的余光和山谷里的晨雾还是很美。

用过早餐后,我们继续上路。首先前往市郊不远的仙境人民公园(People’s Park in the Sky)。这里又是独裁者费迪南德·马科斯的另一座府邸。这座位于塔盖泰市郊的一座山峰之上的府邸尚未竣工,现在也是疏于管理,只剩一片颓垣败瓦,但却是一个360度环视塔盖泰和塔尔湖的地方。塔盖泰位于马尼拉以南60公里,却有着马尼拉所没有的山地的清凉,因而极受首都人民的欢迎,所以前来游览时记得避开人流密集的周末和节庆。

离开塔盖泰市,我们要赶往60公里外的埃斯库德罗庄园(Villa Escudero)午餐。埃斯库德罗庄园位于马尼拉东南2小时的车程。这里没有让人叹为观止的火山,也没有细白的沙滩。园主却在平静的乡间筑起了自己的天堂。19世纪80年代,埃斯库德罗夫妇开始在这里种植甘蔗。后来,他们的儿子Don Arsenio Escudero接管庄园,并改种了椰子。作为菲律宾农业工业化的先驱,Don Arsenio Escudero还在庄园里建起了全国第一个水力发电站Labasin Dam,以为他们的椰子厂供电。除了升级改造了工厂,他们也翻新了庄园。今天埃斯库德罗庄园的雏形已初具规模。历代的埃斯库德罗子孙都酷爱旅行与抽藏,他们把从全球收集回来了收藏品发在了庄园的博物馆里,使这里成为菲律宾最好的私人收藏馆。1981年,庄园正式对外开放。

今天阳光明媚,埃斯库德罗庄园庄园粉红色建筑在阳光下格外抢眼。

用鲜花布置的绿色小清新教堂,

草坪上悠游自在地吃草的马儿,

岸边吊脚的茅草房还有水上的竹排。

埃斯库德罗庄园庄园能给游客一次与众不同的菲律宾式田园生活的体验。但驱使我们驱车60公里来到这里的却是这里别具一格的用餐体验。在建立Labasin水电站时形成了一个人工瀑布。于是,园主便因地制宜,在瀑布下办起了餐厅。一面是瀑布,脚下是清凉的水流,两岸是茂密的树林,在大自然的包围下用餐体验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在参观完庄园后,我们搭乘水牛车,龟速地向瀑布餐厅前进。水牛把我们拉到了水坝,我们顺着楼梯下到水边。

我们脱掉鞋子,赤脚走到水中的座位。午餐是自助餐形式。菜点就摆放在小河的一边。本来在这么清新的环境中用餐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但我背后揹着相机包,前面还抱着一个5个月大的小BB,坐在水中用餐,更多的却是狼狈。我们并没有享受这瀑布下用餐的体验,而是狼吞虎咽地把东西吃完,以求尽快返回陆地。但平心而论,埃斯库德罗庄园庄园还是菲律宾之行,值得推荐的景点!

用餐过后,司机把我们拉回马尼拉。又一次临时起意的短途旅程结束了,明天我们将回到预定的轨迹,前往薄荷(Bohol)。

由于带着宝宝,我们没有选择太早的航班。一个小时的短途飞行我们降落在塔比拉兰(Tagbilaran)已近中午。此行来薄荷的目的明确,只有两个眼镜猴和巧克力山,只待一天,打完卡就走。因此也没有选择太远的海边酒店,而是选在了临近机场和市中心的地方。我们拖着行李走出机场,大批的士大哥已在外面等候。反正离机场近,我们没有犹豫,随便选了一位司机,先到酒店。旅游是薄荷的主要产业,在这个公共交通贫乏的小岛上,包车出行已是成熟的行业,所有小车的司机都会备着一张景点图。去哪多少钱,也是明码标价。午饭过后,我们找回了刚才载我们来酒店的大哥,直奔主题。

身长不过十几厘米,体重连半斤都不到,眼镜猴是一种体型极小的灵长类动物。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成了眼镜猴的标志。眼镜猴眼睛的体积甚至超过了它的脑子。同样不成比例的还有它们长有吸盘的手指。其中最长的中指比它们的前臂还要更长。夜行性的眼镜猴白天大多躲在树木下休息,让人觉得十分高冷。但其实我们和它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眼镜猴能以70K赫兹的主频率发声,也能听到高达91K赫兹的声音,要知道人类只能听到20K赫兹的声音。眼镜猴的骨骼同样惊奇。它们的脖子几乎可以旋转360度,而一到夜晚就起来嗨的眼镜猴,能够跳跃几米之远,按身体比例,它们还是跳远届的世界冠军。
但眼镜猴也有自己的缺点——挑食。
它们是世界上唯一一种只吃肉的灵长类动物,爱吃的东西只有昆虫,饿疯了的时候,也会捕食小鸟、小蛇、蜥蜴和蝙蝠等动物。

眼镜猴在圈养的环境下鲜有成功的经验。在薄荷岛上有几处眼镜猴的保护区,比较大的保护区有两处,分别是位于科雷拉(Corella)的菲律宾眼镜猴及野生动物保护区(Philippines Tarsier & Wildlife Sanctuary)保护的条件最好,而另一个位于Loboc的眼镜猴保护区(Tarsier Conservation Area)则因为为了满足游客的喜好,过度打扰眼镜猴而劣评多多。我们前往自然也是前者。

但是,我们还面临另一个问题。眼镜猴听觉敏感,进院后必须保持安静。而身背一个定时炸弹的我们如何令宝宝保持静音呢。正在我们商量对策的时候,道窄弯急的山路已经摇摇晃晃地将宝宝哄睡。

就这样我们就在宝宝不知不觉间,在导游的指引下,探访完保护区的猴子们,成功撤退。

我继续北上,前往巧克力山。
巧克力山作为薄荷的两大名片之一,是来薄荷必须打卡的地方。想象一下,散布在薄荷岛中部50平方公里绿地上的超过1200座,30到50米不等的小山丘。走进这个区域,就像是走进了威利旺卡(Willy Wonka)神奇的巧克力工厂。待到每年的旱季,被绿色草毯覆蓋的小山干涸,山顶的草丛在烈日的炙烤下,变成巧克力色,整个区域也将幻化为无数粒巧克力。

如同其他的景点一样,巧克力山的来由也流传着各种传说。其中,一个稍微浪漫一点的,说的是一个名叫Arogo的巨人爱上了凡间的小姐姐Aloya。Aloya的离世让Arogo悲伤不已,Arogo留下的泪水落在这片土地,化作了座座小山。但我宁愿相信《查理和巧克力工厂》(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这样温暖故事。即使凭借金钱与功利心能够获得进入这个童话世界的金色门票,也不能买到与臻爱的人一起分享的那些时光。

巧克力山的观景台同样有两个。一个是位于卡门(Carmen)的名为Chocolate Hills Complex,它离塔比拉兰55公里。另一个是位于Sagbayan的Sagbayan Peak。它需要在卡门再往北走18公里,接近薄荷岛的北岸了。Sagbayan Peak的位置相当偏了,虽然它能展现前有巧克力山,背靠大海的画面,但视角相对单一。而经典的Chocolate Hills Complex则有360度的视角。所以经过多方的调研,我们最终只选择了Chocolate Hills Complex。

来到这里时,已近傍晚。刚刚下过的阵雨带走了压抑的乌云。斜阳透过云层的缝隙,将天空漂上了一抹绯红,为巧克力山换上了一幅油画般的背景。睡醒的宝宝又嗨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群不住的傻笑,引来了引来了一波波求合影的菲律宾小姐姐。我们在不大的观景平台上,耗到了日落,才依依不舍的上车离开。

在第一天就完满完成任务之后,我们并没有为在薄荷的第二天设定任何计划。自然醒后,我们叫来司机,在岛上随便转悠。

我们首先来到塔比拉兰的市中心的黎刹广场。广场的一边是正在弥撒的圣约瑟夫劳工大教堂(St. Joseph the Worker Cathedral),另一边是薄荷的国家博物馆。博物馆免费开放,只有一个展厅,里面介绍了巧克力山形成的地理过程,其余看点不多。比邻塔比拉兰的巴卡容(Baclayon)市的巴卡容教堂是薄荷岛上最古老的教堂,可惜2013年7.2级的大地震将教堂毁于一旦。修复工作在地震后随即展开,终于在2017年结束。教堂的内部依然封闭,旁边的博物馆里展出著教堂的一些老物件。

科雷拉镇上的教堂和公园

一路上,司机给我们hard sell了很多的景点。但除了昨天看过的巧克力山和眼镜猴,我们都提不起兴趣。纠结之后,我们选择了洛博克河(Loboc River)的巡游,而理由也仅仅是“宝宝还没有坐过船”。洛博克河是薄荷岛主要的淡水来源,两岸椰林树影,景色优美但平淡。所谓的巡航,是大约一个小时的游船加上一顿船上的自助午餐。来这里的外国人一车接一车。也许对于从欧美温带来的老外,热带的风光还有些新奇,但对于来自祖国南方的我们,这只能算是打发时间。

每艘船上都有自弹自唱的吉他手,游船还会停靠在沿岸的码头。那里有穿着民族服装的当地人表演的歌舞。歌声始终贯穿着整个旅程。

这就是看到喜欢的人的时候的眼神吧

下午的时分天气渐渐转阴,下起了小雨,我们便索性返回酒店带娃,等待旅程的最后一站。

在菲律宾旅游最麻烦的一点就是交通。在这个由7641个小岛组成的国家里旅行,山多路窄,鲜有高速路。在岛屿间旅行,要节省时间,只能选择飞机。而大部分的岛屿间并不通直航,只能先返回马尼拉、宿务这样的大城市,再行转机。这也是为什么简单的国内往返三地旅游,需要八飞才能达成。即使取消了马荣的旅程,也还有六飞。
这天,我们便要乘机返回马尼拉,再转机前往此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科隆。所幸一切顺利,我们在下午准时达到了科隆的布桑加(Busuanga)机场。

值得注意的是科隆的机场并不叫科隆机场,而叫做布桑加机场或者弗朗西丝科.雷耶斯(Francisco B. Reyes)机场,简称USU。弗朗西丝科.雷耶斯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科隆的市长。正是他捐出了现在的这块机场用地(尽管这块地离科隆镇中心有21公里之遥……)。而实际上,我们所降落的这个小岛的名字,不是科隆,而是布桑加。科隆岛位于布桑加的旁边,跳岛游的大部分景点就坐落在科隆岛上。

在这个地处偏避,人口稀少的小岛上,只有这么一座小渔村。而机场的建立使科隆岛无双的潟湖美景得以展现在世人眼前,也富裕了岛上原本产业单一的渔民。随着机场的建立和游客的到来,小岛上的旅游业持续发展。区民们陆续引进了各种动物,丰富了岛上的活动。小岛上的酒店也从科隆镇的周边延伸到了动物园区的中西部。

我们提了行李,踏出机场,两边早有各大旅行社的同事拿着各自的宣传单张列队欢迎。走过“欢迎”的队伍,迎来的是的士大军。一位带头大哥负责分配工作,只要你告诉他酒店的名字,他就会把你分配到方向相近的车子,客满发车。

我们在科隆只待两晚一天。到达旅馆后,我在前台预定好第二天跳岛的行程,便背起娃,往十字架山(Mt Tapyas)进发。十字架山是科隆镇背靠的一座小山。因为山顶上修筑的一个十字架,通常被国人简称为“十字架山”。这里是俯瞰科隆全景和欣赏日落的好去处。登山的入口就在小镇的背后,住在镇上的话,步行可至。小山不高,而且贴心地在相隔一段距离就修了供游客休息的椅子和凉亭。即使揹著娃,登顶也并不困难。但登山途中,并没有树木遮挡,所以最好还是选择在日落前一个(多)小时登顶,避免暴晒。山顶的平台面向东南,眼底是整个科隆镇的全貌,远处是明天将前往跳岛的科隆岛。岛上喀斯特柱状山体清晰可见。

楼梯的另一边的山坡面向西南。这里是日落的方向。我们踩着点上山,这厢在平台拍完人物照后,那边日落正好准备落幕了。

日落后,我们借着夕阳的余晖赶往山下。大块朵颐之后,明天跳岛的重头戏也就要上演了。

跳岛(Island Hopping)在巴拉望群岛(Islands)已是非常成熟的产业,有多个运营商在运营几乎相同的路线,价格透明,路线相似。跳岛通常是一个整天8小时的行程,早出晚归。绝大部分的景点的位于科隆岛沿岸的喀斯特地带。根据价格不同,去的景点略有增减。具体的景点分布大致如下图所示。因为我们只逗留一个整天,所以在选择行程时,毫不犹豫地直接选了最贵的行程(Ultimate Tour)。所谓终极(Ultimate)行程,也就是增加了Barracuda Lake一个潟湖。

所有的螃蟹船统一从科隆镇的码头出发。

不同的船会安排不同的先后次序参观,避免扎堆。行程的亮点之一,自然是作为菲律宾国家名片的卡延甘潟湖(Kayangan Lake)。
书上是这样描述的,“这个被誉为亚洲最清澈的湖泊有着绿松石色的湖水和丰富的水下世界,四周被石灰岩包围。”
要到达卡延甘湖需要翻越一座小山。在山顶的平台上回望,便是作为科隆标准证件照的画面。游客们在这里排起了长队,轮候着拍照合影。这个角度的景色似乎比卡延甘湖本身更受欢迎。
好吧,我承认我也是因为这张照片,最终在爱妮岛和科隆岛之间,选择了科隆岛。

但再世外桃源的景致也经不起蜂拥而至的游客的摧残。真实的卡延甘湖是这样的。
也还好。但游客只能在被限定的范围内活动,所以在湖边一小片区域扎堆下饺子还是无可避免的。

Barracuda Lake实际上就在卡延甘的旁边,两个潟湖相通,但我们只能乘船绕道另一侧进入潟湖。要到达Barracuda Lake同样要小爬一段。这里不是每个旅行团必游的景点,所以人数相对较少,但岸边的范围同样也小。而且这里允许深潜。

Barracuda Lake以西便是双子潟湖(Twin Lagoon)。螃蟹船只能停泊在大潟湖里,要到达小潟湖则游客们需要游过一道在低潮时才显现的一个通道。

在双子潟湖之后,螃蟹船绕到科隆岛的西面,这里的沿岸有多个大大小小的沙滩。不同的旅行团会选择在不同的沙滩上午餐。包艇出游的也许能够独享一片小天地,随大流的就要分享一片更大的沙滩。

科隆岛的西面还有一片被称为沉船架(Skeleton Wreck)的景点,这里有一艘二战时期的日军被击沉的舰艇,浮潜也清晰可见,沉船成为鱼礁,变成了小丑鱼的乐园。

我们的行程把七仙女岛(Siete Pecados)放到了最后。“Siete Pecados”在西班牙语里意为”罪行”。如同这个国家的很多其他地方一样,这七座浮出水面的小岛,同样有着一段“传说”。
7位小姐姐跑到海边浪,而没有照顾生病的妈妈,然后就……淹死了。顺道变成了7座小岛。
不作不死,多么有教育意义的一段传说啊!让我们充分理解了穿救生衣的必要性!
七仙女岛的水域是浮潜的圣地。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更优美的名字,珊瑚花园。这片水域之下是范围巨大的珊瑚群。如果浮潜的话,光是这里就值得花上一个小时以上。

导游催促着我们回到船上。螃蟹船迎著夕阳慢慢地靠到了岸边。

第二次菲律宾的行程就要结束了。虽然天有不测风云,导致两次的行程都做了不小的改动,但终究还是一个大满足的结局。但我们仅仅走过了菲律宾7641座岛屿中的4座,对于菲律宾的还有那么一点意犹未尽。就把那7637个遗憾留到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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