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行记 | 时光的河入海流
后来我不断回想在澳门旅行过的三天里其留给我最深印象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当然记得那些拥挤的街道那些高耸的楼群和十二月里仍然明亮温暖的阳光,但这些似乎都不能成为我记忆里最深的画面,我感到抱歉也无可奈何的是我记下的是那些糟糕的东西,是我第一天抵达时所遭受的那张我无力辩驳的脸孔和此后在我心里形成的难以磨灭的澳门印象。在此后的三天,我不停地在回忆里摩挲,想要为此找到一个合理的让自己心情愉悦起来的理由,但最终无计可施。 这里似乎和我曾经所有旅行过的地方都不一样。那个银行里穿着得当对待外国友人笑容可鞠的女士在面对我的询问时突然换起另一张面孔令我猝不及防,我尴尬又拘谨不知如何应对,最终只能自顾自地愤怒著离开了银行大厅。噢,原来澳门是这个样子的,原来那些早就听闻的“歧视”在这里是鲜明地存在的。但“歧视”究竟从何而来,它为什么会存在,我几乎是找不到答案的,不要说在那里停留三天,就算是活到死,我也无法理解“歧视”的存在,这个同“偏见”一样不该萦绕在世间任何角落的东西,我痛恨它如同痛恨一场战争。 尽管如此,我以这样的开篇来写澳门仍旧令我感到自责,因为这是一个值得太多夸耀的都市,而我却要抓住私人的一点痛感来首先“控诉”自己的遭遇,来主导这场那位女士其实也无力辩驳的场面,以此就当我们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