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过的路已渐行渐远,回忆所携带的色彩是那时,还是现在?
在那一段时光里,无论曾有一个怎样打动自己的念头,它们都已 刹那远入阿赖耶。
因此,捋一捋旅行的流水帐,权当作个记号,某一日翻回这一页,看看罢了。
四月,去菲律宾。
主要目的是想去潜水,努力地刷刷瓶子的。结果咳嗽了一个月,20天的旅行,只有4天在潜水。
第一站,科隆。那些不期而遇的人,让旅行变得特别有意思。到达当天就在美杜莎遇到了同样从上海过去的美女,第二天做了科隆三潜的buddy。第二潜便前庭剧痛,直接导致接下来不敢再下水。虽然不能潜水,还是无法抗拒水的诱惑,浮潜、游泳、泡温泉,不闲著。
很想去aporeef,但感冒症状丝毫没有好转,只好从科隆乘船到爱妮岛。约五个多小时的船程,倒没有传说中那样辛苦。
初到爱妮岛,正午,太阳毒辣,窄窄的街道穿行着施工卡车,尘土飞扬。拖着行李箱walkin,因此那会儿一肚子没好气。
但是爱妮岛的海是真的特别美。也有潜店,只能看着兴叹。能做的事情就是望海发呆和出海跳岛。不管哪一个岛,海水都璀璨如绿松石、蓝宝石般。在大小泻湖划kayak,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作为未能潜水的补偿。
可是天天这样出海,感冒总也拖拖拉拉地不见好。为了正正经经地在陆地上休息,我又从爱妮岛坐车到了公主港。因为那是巴拉望的首府,在菲律宾可算得上是个大地方了,至少我可以有地方walking。
在公主港,着实有一个惊喜。那就是我在民宿附近遛跶而偶遇的海边小渔村。傍晚,这里热闹又宁静。村子中央有一个小操场,孩子们在玩陀螺,年轻人们在打篮球。继续往里走,村子尽头,栖息著归航的船只。海岸是一片对小生物来说富含营养的滩涂,遍布密密麻麻的小洞,每当我停下脚步,凝神屏气,一片寂静中便出现极难分辨的悉悉索索声,一些极其可爱的小家伙谨慎地从小洞洞里探出头,我若继续做一个木偶人,它们便大摇大摆地跑出来,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些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美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彩色的招潮蟹,那么有趣,让我心甘情愿地把整个傍晚的时光都交付在那里。这还不算,第二天早晨,又跑去那片滩涂,却看见了长得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家族的招潮蟹,它们朝着阳光挥舞著透明的大鳌。浅滩的石头上趴着好多柔软的babystarfish。那个傍晚,村子里热情的小孩帮助我爬上一艘搁浅在岸边的螃蟹船,站在那高高的甲板上远眺灿烂的夕阳下踏着海水归来的渔民。哪里都有不期而遇的惊喜。
从公主港飞到宿雾,再乘船到薄荷岛。
薄荷的alona海滩对很多人来说都算不上完美,沙子不够细腻洁净,岸边还漂浮着水草,但是可以看到好多有意思的人,看到他们在这段时光里的愉悦。有时候,还能看到绝美的夕阳。
在薄荷终于又揹著瓶子下水了。那天的巴厘卡萨也不算完美,因为冷暖洋流交汇,大蓝水不太清透,也没有遇到杰克风暴,但是在科隆潜水时那种要命的前庭痛却完全消失了,这让我很庆幸。
与从重庆过来的老乡一起,乘船从薄荷到奥斯洛,为了去看鲸鲨。快到奥斯洛的时候,船的周围突然出现一群海豚,还没待捕捉到它们美丽的身影,便神祕地消失了。
原本打算在奥斯洛小住两日,却又临时改主意去锡岛。于是又从奥斯洛坐船到杜马盖地,再坐船到锡岛,兜兜转转。
锡岛有美得让我流泪的星空,有清晨如天空之镜般平静的海,还有好玩的各种跳水,荡著藤条秋千跳进瀑布,腾空跳进大海,只要你够胆。
从锡岛回到杜马后,在道因完成了此行的最后三潜。道因的潜点非常不错,那些五颜六色的珊瑚、海葵、小鱼已然能满足我对海底世界的向往,当然,我同样期待更广阔奇妙的发现。
在这片吸引我的海之前,我心系属广袤的高原。
据说,2.8亿年前,属于青藏高原东南缘的川西高原,是一片汪洋。
七月,听说年宝玉则的花要开了,我想去。
何况还能顺道去成都与闺蜜相会,美哉。
这一趟川西行,从成都到观音桥,观音桥到色达,色达到年宝玉则,年宝到阿坝,最有意思的是计划之外的搭车。那里的公共交通系统依然不太完善,这是我预料之外的,不想包车,就不得不展开一段又一段有趣的搭车之旅。付费的藏民小汽车、团队旅游车,免费的旅游中巴、大巴都搭过,无论如何,所有能停下来的车辆都让我深深感恩。站在路边的我,回想着自己在兰卡威和黔东南自驾的时候搭载过的路人,顿觉有趣之处莫过于此,人生这场戏啊,有时候,我在你的角色里,有时候,你在我的角色里。
在色达的时候,我住在县城里。县城每天都有往返larongfoxueyuan的公交车,就算错过了时间,还有很多面包车,这里的交通倒是方便。不过,也有例外。转坛城那天。傍晚准备下山回县城的时候,偶遇的觉姆跟我说晚上大经堂有suodajikanbu的课。那时也顾不上转了108圈坛城后酸软的腿,也不顾上考虑晚上有否车子下山,便直接去了大经堂。对我来说,就这一课,是有着很特殊的意义的。那晚下课已近十点,foxueyuan下山的公交车早就停运了。我就在那近4000米海拔的山上,披着星空狂奔,为了赶上从山下停车场回县城的面包车。你不清楚下一刻要发生什么,可是你却不会为之慌张,那种安住,内心的力量来源于斯,惊喜也来源于斯。那一刻对我来说的惊喜,就是跑到山下被自驾过来的一群小伙伴给捡回了县城。
年宝玉则,刻于心间的不仅是那些美丽的花儿,还有在瓢泼大雨里徒步的狼狈。你若对旅程没有强烈的默认,那么这些境遇,无一例外都能满足一个人对世界的好奇。
川西归来,回了一趟重庆,短暂停留。又突发奇想用一种与往常不同的方式回上海。三峡游轮+高铁。从朝天门到宜昌,在江上度过了几日。再从宜昌回上海。几日后,又从上海到张家界,与闺蜜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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