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报名参与这次船程时,是去年十月份,那时候香港疫情渐趋缓和,还在计划著与国内免隔离通关,一切都是美好的。没想到出发时遇上空少空姐的免检疫漏洞而爆发出第五波的疫情,船公司及政府都还没有煞停公海游,假期等都已安排好,船费亦已全数付清及不可退款。
我们都跟足防疫指引,打齐两针疫苗。大人亦已经打了第三针的加强针。而我因为要跟流感针相隔开才没有在船程前打上第三针,出发前做好检查及付费进行核酸检测,得到阴性报告才能出发。

这次的公海游航程出发日期是一月二日。原定四晚的航程,这种公海游就像是去酒店住几晚,每天在船上饮食及进行船上的活动。详情我就不表了。想知道船上能做啥,可以看看我的上一次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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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除了进食期间外,其余时间都要戴上口罩,出入都有洗手及做好清洁。
船公司对船上的员工检查亦非常严格,差不多每周都要为船员进行核酸检测,比我们还要严格,在船上比在香港街上溜达,餐厅酒楼跟不认识的陌生人接触还要安全许多。

在二零二二年的一月二日,顺利上了船,这一刻还是非常兴奋的,对这次旅程是非常期待的。

除了一早已全数支付的船费税费小费,还安排了很多在船上的消费活动及娱乐。最后收到在船上的额外消费帐单,对普通打工人的我们来说也是很可观的支出。这也说明我们对船公司也是非常忠诚,很愿意消费。

在第四天的时候,船只按照卫生署的要求而返回香港,提早了一天结束航程。当其他客人在下船后,在诉说著邮轮上的美事,在分享著美食及图片,但我们仍然还在这个旅程中,未能回家……

这几天我们的故事

在航程第三天的中午,听到船上的广播说要寻找几位客人,心感奇怪。上船时不是要求每人戴上这只手环,说这只手环能查询到客人在船上的位置吗?

来到航程的第四天,正准备起床看看日出,来到露台竟然看到陆地,船只正在返回香港。七时半,船上来了广播,大意是说有“密切接触者”在船上,船只已经按照卫生署的要求提前返航,提早了一天回港结束航程。

船只才刚到香港的水域,看到有穿着全套保护衣的人经由水警的小船登上船。到泊岸后,立即有一大班人被夹带上车,离开邮轮码头。估计这拨人应该就是那一拨九个的“密切接触者”。

她们被送了去竹篙湾,开始了为期二十一天的隔离生活。(后来我们有去追踪及留意这班人的讯息,都没检视到她们确诊的资讯。)

广播继续说,要大家在船上等候,等候由医务卫生署安排为船上的所有人进行检测。

大家就按照指示,安排去了主餐厅及自助餐厅安排吃早餐。除餐厅外,船上所有活动都终止了。

十点多的时候,看到有四台流动检测车来到码头,准备开坛作法,为船上的人进行核酸检测。

待到中午,还未安排好,饭仍是要吃的。大家都来到主餐厅及自助餐厅安排午餐。

一时许,听到广播告诉大家开始按楼层顺序回房收拾行李,等候船员通知安排下船。

住在十一楼的我们,算是第二批可以下船的客人,我们就回到房间,收拾好行李,等候离开。

待到二点多的时候,有职员来敲门,确认我们的人数。说让我们耐心等候。然后在一张纸条上打钩。我看到纸条上有三间房间的号码,感到很奇怪。

三时许,广播说请八楼及以下的人返回房间收拾行李。

四时了,保安过来敲门,确认我们仍然在房间内,但仍然没有安排我们离开。

五时多,仍然没见到有人过来通知。出房间一看,所有房间已经没有客人在了,清洁工在努力收拾房间。

他们把我们遗忘了吗?

这时房间的电话响起,“饿了吗?要为你们安排晚餐吗?”

想着想着觉得有问题,就回房推著行李,来到二楼,有很多乘客在排队等著下船,我们就跟着排队,准备跟着大队离开。

后来听人说,出去后没有安检,没需要通过海关及办理入境手续,只需要到流动检测车做了核酸检测就可以马上离开。

按指示把房卡在机器上拍拍,萤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符号。他们一看,招来保安主任,向上级查询后,才知道大意是:“卫生署要求我们一家人留在船上,不能离开船只,要等候他们的安排!”按理说,我们不能去到外面进行检测,然后就被保安带着返回房间的楼层去。

六点了,响起广播说“请船上所有客人到二楼离开。”

我抱着一试无仿的心,来到二楼,看到船员排著队取回护照出去做检测。而我把房卡在机器上拍拍,不期然又出现那个大大的“?”。保安主任看到我,我只能扮天真,说听到广播说“All people come down!”

在房间里,吃着一餐在电话中点选的食物,都算是很丰富。

七时多,收到通知说卫生署正在安排,会派人来接我们出去做检测。但再追问详情,就没有说更多的讯息,

看到新闻说,那一班九名“密切接触者”,以及船上所有的客人及船员,一共三千多人,都已经全部做完检酸检测。但我们还没有安排喔,我们被遗忘了吗?

八时多,再一次通知我们说要九时才会有车来接我们。

九时半,再一次通知我们说卫生署的人已经下班了,明早才能派车过来。亦即意味着,我们要在船上多留一个晚上。

早前不是说除了我们外,还有两间房的号码出现在他们的纸条上吗?即是说船上除了我们一家人外,应该还有人是跟我们一样的吧。非常努力细心回想一下,再尝试前去找找,夜深时分,走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实在是诡异的体验。再试试拍门看看,终于找到其中一间房的“同路人”。

我们跟小芬他们虽然同层,但我们位处船中间,而她们位处船头,虽然两房同层,但相距真的很远。

夜深时分,走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实在是诡异的体验。

找到位处船首位置的她们,他们分别是小艾及小芬两位姨姨。大家首次见面,一齐谈了很久很久,互相交换著互相得到的情报。他们俩是一行十二人的朋友,大部份时间都是一齐走在一起到餐厅食饭,看表演等活动,年纪不轻的他们,当然井没有去参与人群聚集的户外活动。她们的朋友全部都回家去了。只有她们俩人被迫留下。讨论了很久,都想象不到大家跟哪班“密切接触者”的交集共同点,实在难以把整件事拼凑起来。要说是应该可能或者有机会跟哪一班人是“密切接触者”?就真的更加费解。整船二千五百多位客人,就只留下我们几个人,实在想不通,讨论结果是没有结果。

(注:还有一间房的,是一房三个人,年纪应该都很大了,位处十一楼的船尾位置,跟我们的房间位置相距非常远,但他们早在十二时许顺利下船并做好检测离开。但他们回到家后就接到电话通知要送到竹篙湾进行隔离。就在当晚十一点从家里被接走。后来在隔离营正好遇上,在短暂的沟通下,得知他们主要在娱乐室玩乐及餐厅进食,并没有享用船上的游玩设施,更没有去看表演。但他们实在不想多事,就不肯留下联络电话及资料。)

在五时至九时的这段时间,我们找到很多已知的官方联络电话,包括医务卫生署,疫苗中心之类,我们拨打了不少于十个电话,但当中大部分都已经过了下班时,能够有人接听的,每每都要把故事说一遍,但结果都说与他们无关。都在说应该找其他部门,然后说出其他部门的电话号码,着我们去联络,都在互相推卸责任,各个联络电话轮番在他们口中出现。完全没有找到正确的视窗去查询到扣留我们的原因。船公司也只是一直在说是接到卫生署的强烈要求。完全没有人可以帮到我们,这一刻的我们就像被社会遗弃。

夜深了,我们俩口子在船上周围游走,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人,因为船上没有客人,就没有船员值守,他们做好检测后都回房去了。走在空无一人,异常宁静的甲板上,实在非常诡异。

看着这熟悉而又漂亮的维港,尽管再美丽,也平复不了我忐忑的心。

一早起身,七点多就听到敲门声,昨晚在电话里要求的早餐送来了。

吃饱后,静静等待着卫生署的人到来。

九时许,船公司通知说他们会在十一时许有车过来。

我们的耐性也实在已经被磨灭耗尽,又把那一堆的卫生署,防疫中心等的几个电话重新打了过遍,虽然很多都已经有人接听,但结果仍然一样,极其量多说一句,我们会把资料加急并通过电邮传送出去,这一刻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协助我们。一个月后的现在,也没有人向我们进行回访查问。我们对香港政府的处理及安排实在心碎。

十一时,保安来敲门,说车子来了,可以下去了。

来到二楼的大门,才一踏出船只,在核对过我们的证件后,就对我们出示了这张强制检疫令:

档案上的意思就是说,要把我们送到竹篙湾去做检疫及隔离。

我还早已安排好今天的工作,大人还准备好下午去上班的。不是工薪的我,没能工作这几天,就没有收入,但重点是我的工作难以立即找到人帮忙,问题可大了,这一刻我实在非常无助,欲哭无泪。

芬姐更跑到海边去做着跳海的样子,发狠话说如果要她去隔离检疫中心,她宁可立即跳下海去。但她的演技太差了,连我也说服不了,唯有走去说些好话,说她的表演太差了,这样“霞姨”可是不会派饭的。后来我们直接叫她做“跳海啊姐”。

但说这说哪都没管用。只能强迫隔离,纸上只有一句,我们有可能曾与病毒接触过,所以要被强制隔离,但最值得庆幸的是,那张纸上只写了要求隔离去到八号,按照纸上的发出日期是昨天,实际上我们要隔离四天。

送入竹篙湾

最后,我们六人被迫接受现实,带着船公司送给我们的安慰礼品包上车,下一站,竹篙湾。

都是些零食为主,看来都很丰富,

对船公司的安排心存感激,虽然有些差不多还有几个月就到期的。

但是,几可肯定,船公司是一早就为我们安排好这份礼包,也就说明他们其实早就知道我们是要被送去隔离的,但跟我们沟通时,根本就没有透露出任何有关的讯息。

来了两架车子,我们坐上这架检疫专车。这架车上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后面另一架载了几位船员。也同样就只有几位。

来到这个近期港人闻之色变的“竹篙湾隔离检疫中心”。

办理好入营的手续,取过房间号码牌子,被带入房间去。

这里全是两层高,非常整齐划一的临时建筑。

每房间最多只能两个人入住。

进入房间,有一个可以推开的小小窗子,用来取食品及生活物资,在这个窗子只能看到这样的景色。

后排也有一个小窗。

房间不大,目测约只有十多平方米的空间。两张床板很硬的单人床。

二十四小时任用的电热水器,带窗户的洗手间。

来看看这个楼盘的介绍。

来看看这个楼盘的介绍。

每天早午晚定时会有食物提供。才坐下来,就送来了第一份的午餐,在吃着这份味道一般的午餐,心里不禁想起早两晚在船上额外付费享用的,精致的,超级美味的龙虾尾。这刻有种从天堂跌落在凡间的感觉。

我们不停回想,回放,回忆,差不多把在船上三天的行程都一步步理清,再检视一下当时拍的枧片及视讯,都仍然想不到我们如何跟那班“密切接触者”有任何集之处。而跟艾小姐她们俩讨论后也没有任何结果。

看着电视的新闻,每天都会出现的卫生署负责人‘张竹君’说,全船所有人都已经完成检测,全部显示阴性。这刻我才想起,我们这几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做过任何检测喔,真的把我们遗漏了吗?你们有谁知道我们的存在吗?

现在我只能接受现实,快快完成隔离,快快‘放监’后出去,把这几天应该做的工作尽力做好。

竹篙湾这里,物资十分充沛,洗头水,沐浴露,瓶装水等绝对足够。而且瓶装水也实在太多了,每天早晚都会提供,我们才三天下来,余下八支全新未开的,但我们每天都不停在喝水冲泡咖啡饮料,估计清理房间时,应不会留给再给其他人,实在浪费。

给了探热针包,每天要自我量度体温及做记录,如果有发烧的情况就要尽快通知检疫中心。

早午晚餐,可以自己填表去选择自己喜爱的菜品,要预早两天选择,第一二天可能都是随机送来。

虽然表列的食物名称很美好,但味道实在太敢恭维,这里的伙食勉强可以说只是用来维持生命。少糖少盐少油,又没有加入海天酱油,“青菜”类都是冰鲜品制作,切粒后用开水煮熟,所以都淡而无味。肉汁也很清淡,如果我煮出来的是这样的味道,早就被大人骂死了。

跳海啊姐忍不了投诉:“你们有冇人性㗎?送左三餐,每餐都是一样的食品,好难食入口!你们试食过吗⋯⋯”吓得服务中心立即找人来换过食物包,虽然味道都一样,也是的,三餐都是送薯蓉过来,而且还没有加以调味。

如果来住的高官不是吃这些食物,我一定会严重投诉的,快找些高官的“美食之旅”照片来看看。

要报告十四天内同住人等资料。忍不住问跳海啊姐,不是说‘齐上齐落’吗?把他们的资料写下去吧。当然这只是说笑,因为他们都不是同房的。

想进来睇楼,入住及参观这个免费渡假营?与高官们做邻居?费用全免。包食包住,保证能吃饱。还有免费专车接送。来吧,各位看倌,把资料给我就可,如果我还在现场的话。

我们有很多工,因为跟老人家分开房间,所以要拍片教导他们如何处理各个专案,如何操作热水炉?如何置入电池到探热针里,要拍片去教老人家这些烦琐事。打电话告诉他们如何填表等。也很忙碌的。因为这些都没有人教导,都要自己去了解及学习。

电话流量不够用?发资讯到检疫中心的。隔天一早七时许就来敲门,睡眼惺忪的我被叫醒来,把电话卡送来了,要拍照确认已经收妥。数码通的,一个月无限上网计划。可以放心拍片上网出报告了。(注:只有2GB不限速的高速流量,超过后就会以低速上网。)

我们直接从船上过来,带着的插头是美规插头,主要是在船上用的,还好物资里有转换头提供,但看到这个字样,吓到差点不敢去用。

被隔离的最后一天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也是强制检疫令的最后一天。顺利的话,我们最快可以今晚离开。

昨天下午做了两次核酸检测,也是我们这几天以来的第一次做检测。第二回合的检测还非常的深入,被“笃”得很痛很辛苦,他们说这是根据卫生署的要求。

才刚刚吃完晚饭,饭菜终于按照我们的要求而选择的口味,算是有得选择。虽然味道没有改善,但可能习惯了,还叫吃得下,全部吃精光。

刚刚收到手机讯息,送来检测的讯息,不期然当然是“阴性”。我们也已经多次向隔离营方面提问了,何时会向我们发出“离营通知书”?何时可以离开?但总是回复说要等待卫生署的通知。他们啥也做不了。

住在我们对面的,是一班南亚的,我打手势及指著邮轮公司的袋子询问他们,得到的讯息是他们是船上的员工,他们一行有八人,是跟我们一齐进来的。他们下午就已经收到了“离营通知书”。他们说准备船公司已安排派车过来,但要明早才离开。

注:船公司当晚十二时就派了三架非常高阶的轿车子来接他们的人,职员就顺手叫醒他们去收拾行李等候离开。
但车子并不是来接他们的,而是来接了三位“高阶”的职员,因为有三位高阶船员同样来了隔离营,一人坐一架轿车离开。这班员工似乎被遗漏了。到我们离开,他们仍然在房里等待着,痴痴地等待着。

检视过卫生署的公开网页讯息,找到可能跟我们有关的资讯如下:

“中心早前跟进个案12754的九名密切接触者于一月二日登上邮轮“海洋光谱号”进行“公海游”,实时要求该邮轮提早回程。中心在邮轮于昨日早上抵港泊岸后,实时安排船上乘客和船员共3,700多人进行病毒检测,结果全部呈阴性。此外,中心亦安排了该九名密切接触者及他们亦登上该邮轮的三名家居接触者到检疫中心进行检疫21天,以及他们在邮轮上的18名密切接触者到检疫中心进行检疫四天,至今没有录得阳性检测个案。”

但这个数字我如何推算,都对不上号,住在对面的八个船员,三个高阶职员,我们六个人,还有三位后来被拉回来隔离营的,这些数目都没能联络上。

我们一家,都是一般的看表演,酒吧听歌,攀岩,滑水,自助餐厅,主餐厅等,都不是一两家人的独处,而且我们的主餐厅安排是自主时间,每晚都是不同的时间进餐,餐桌都按照卫生署的要求,相隔甚远,而且我们每餐都在不同的桌子。如果说只有我们是他们的“密切接触者”,就实在说不过去。

芬小姐她们俩,就更加说不过去,她们一行十二人,去了看表演,吃饭及到娱乐场等。而且大部份时间都是十二人一起进行的。唯何单独把她们俩人隔离?

那三个后来被拉回来的,按照他们说,主要去了娱乐场拼搏。没看表演,亦只去了自助餐及在主餐厅进餐。(因为晚餐时段只有主餐厅才提供服务。)

我们三房人的唯一共通点就是同样在十一层,但三房的位置都相距很远。

黄色是我们的三间房间位置分布,红色的估计应该是那九位“密切接触者”,因为房间跟其他的不同安排,门上有“请勿打扰”标贴做记号,并没有安排像其他房间一般安排员工去清理,大门紧闭。
唯一的共通点就只有在同一楼层,但他们九人都在船中间的位置,而且都连在一起。

这就是我们最想不通的地方。

我只能向最坏处的去想,就是卫生署强迫船公司必须提供“密切接触者”的名单,而我们就是被船公司看上,而安排出来“被选中的人”。

因为这样不明不白的事件,我们几个人浪费了四天的生命。

应该大家都有看到新闻,一大班政府高层因为在这这几天办了个生日会,所以就来了竹篙湾开群聚。

但来了几小时就可以离开。

我们呢?按照隔离令,我们最快可以晚上十二点离开,但到了晚上十一时半,在我们打了无数通电话后,仍然未能找到对口,他们说仍然没有收到卫生署的通知,就不能处理。没有收到离营通知书,亦即意味着,我们不能离开这个“集中营”。卫生署呢?只有那个 2125 1122 不作为的电话。

到十一点半,仍然在苦候。“跳海啊姐”终于又一次暴走,走了出房间,来到营房的路口大叫大嚷,接着很多房间的人都一齐出来声援,互相呼应,群情汹涌。原来有很多跟我们一齐到期,正常可以离营的人都跟我们一样,并没有收到离营通知书。营中心的人终于开始做实事了,说立即开始安排,说现在立即处理。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大门口排队。目测有近一百多人。

核对身份证及资料后,取得一份“通知书”,然后就排队坐上大巴车。

人家说的,走了就千万不要回头看。坐在车上,我实在不敢回头去看望这个隔离营。只想早早离开。

终于在零晨一时半,来到青衣城的交通交汇处下车离开。

立即叫架的士,三点正,回到温暖的家,冲洗去身上所有的疲惫,睡在熟悉的,温暖的床上。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实在丰富。

后记

现在,我只希望会有人可以听到我们的声音。能够得到注视,能够为还我们取一个回应,一个关心,并不是这样的被“遗漏了的人,被选中的人”。被浪费了几天的生命,然后也没有任何关心,政府的不作为,实在令在香港土生土长的我非常失望。皇家加勒比船公司这样“美妙”的安排,也终于令我有一刻害怕邮轮假期。

收到最新的清息,光谱号原定三月份才会离开香港去往星加坡,但因为香港的疫情严重大爆发,现在这刻已经遣散了一大半的员工,并提早结束了香港的公海游。我们应该无缘再度参与。

不过真心说句,隔离营的环境是不错的,如韦不用顾虑工作,去住上几天,不用煮饭,煮完又不用清洗。只是伙食的味道差了点而已。
只是因为我们是直接从船上被转移送来,什么也没有准备。衣服也不足,唯一的娱乐配套就只有手机。
既然没能外出,其实一套睡衣就很足够了,廿四小时的空调,也没有汗出。坐完出来还有医生纸给你回去跟公司交待,如果公司愿意接受的话,不过香港很多的小企私企未必会接受这套。可能会扣有薪假及病假。而且还可能要接受公司内同事既眼光及怨言。怕你会传染病毒。但卫生署会放我们出来,也是安全的。
对于我这种自顾人仕就真的手停口停,而且短时间内难以找到人可以帮忙代班,问题可大了。

有朋友在听到我这段奇幻之旅,说返工返得很辛苦,都好想可以进来住几天。

其实我写这份“游记”主要是想说出:
“上帝不会掷骰子”,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原因,而家我只想知道,到底我被骰子掷中是什么原因?谁掷这粒骰子?谁决定谁去做“隔离”安排?
是卫生署?是船公司?谁人可以告诉我?至少浪费了几天的青春都有个原因吧?

而且卫生署的安排认真失败,完全找不到负责人,拨打表列的热线电话,每每都是不同的人仕接听,每次要将整个故事讲一次,然后只有一句会记录并通知上头,但留了很多次我们的联络电话,都是听完就算,一个月后的今天,仍然没有收过任何回应。当日曾经有一个所谓的回访电话打来,但他的号码显示著“不显示号码”,听了我们的事件也说不是负责人,只说了两句就收线,不了了之。

是的,我知道你们很忙碌,不想这么容易被人找到,不想受到打扰。
那么,找个公关出来都好吧,会知道详情既人来安慰两句都好。而不是在隔离营内给几张“撒玛利亚会”的文宣给我们这些被“隔离”既人就算。

我们已经联络了香港的TVB“东张西望”,也接受了访问,该节目并在一月十九日公开向全港播放,在油管可以观看到这段资讯。但卫生署及邮轮公司在节目中仍然是非常官腔的回应,也一样的没有任何改变,改善,回访等。然后就没有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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