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开放时代,我们有无数种方法娱乐至死,每个人都可以信马由缰,追逐自己独特的兴趣爱好。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培养自己的爱好,更别提将之作为职业。年轻时候喜欢的东西,无论结果如何,长大之后总能称之为“情怀”。情怀呢,是有门槛的,“不足为外人道哉”,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三言两语也难说明白,举个例子,就是有的人在杜甫草堂面前能站三天三夜,而有的人会咕哝两句“不就是个破房子吗”。概言之,喜欢得越久,情怀便越深。日本历史,特别是日本战国史,便是我的情怀。自高中时代始,去日本旅行、拜访史蹟就是我的一个心愿。

最初相见,是太阁立志传4里面的羽柴秀吉。不是丰臣秀吉,也不是木下藤吉郎,而是担任织田家中国地区军团长、驻扎在姬路城、初始武力值59的羽柴秀吉。恍惚中触发了本能寺之变,与明智光秀展开山崎合战,那时候虽然对日本史一窍不通,仍然被游戏营造的气氛感染,代入感十足,每一步操作都生怕出错,打败光秀之后在地图上再次前往安土城,以前每个季度都要觐见的老大信长已然不在,物是人非,令人唏嘘。那时候我读小学,是在朋友家玩的,最终也没有通关,但却是我第一次尝到了历史的魅力。

再次相遇,是由一家加拿大公司制作的名为武田信玄2的游戏。我是在一家新华书店的影音区找到它的,大概是台湾的正版游戏光盘吧,封面上方是红色的“武田信玄2”,下方是三个人物,最突出的便是信玄,白发、浅绿色的羽织,没有传统的红色元素。游戏很难,我连村上义清都打不过,野战还凑合,攻城全看脸,不过有一次我向南攻占骏河(还俘虏了武田信虎,当时不知道他是爹),向北打到越后,成就感爆棚,从此武田一生推。

再后来,就开始玩起信长之野望。玩得最多的是11和12,毫无悬念地当然是选择武田家啦。12打到后期都是几十万人的对战,令人热血沸腾。当时已经对日本战国史有一定了解了,用信玄公使出啄木鸟战法的时候,联想起川中岛以及上洛的遗憾,真的会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大概这就是历史给人带来的感动吧。

历史这玩意,永远不会有“学完”、“学懂”的时候,它是越品越有味道的。由于同属东亚文化圈,日本人的很多思维方式、行为举止都能引起我们的共鸣,因之愈加惋惜。比如关原之战中以石田三成为首的西军诸将在战前战后的所作所为,即使以三国时期蜀汉政权刘备、诸葛亮等人作为标准,也配得上一个“义”字。历史巡游,我认为也是一种不错的旅行方式,因此释出几篇个人游记以作记录。
本次旅行,自2019年2月8日至2月16日,历时9天。由香港飞大阪,依次经过京都、名古屋、甲府,最后由东京返港。后续的游记将不按时间顺序而是依照日本史顺序释出。
以上,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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