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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探尋幕府·日本

2007年10月20日,我曾寫下一篇名為“櫻花雨與玻璃屋”的日誌。十年後的今天,那份幻想終於實現了一半。深秋的富士山沒有積雪,沒有櫻花。也慶幸,也遺憾。十年過去了,我對日本也有了更深的認識。山岡莊八的《德川家康》讓我瞭解了那段充滿殺伐與權謀的戰國時代。此次日本之行除了欣賞富士山的美景與體驗日本都市的繁華外,更重要的是探尋那段歷史。

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10月1日我們終於踏上了前往日本的旅途。早晨8點半我們準時抵達深圳灣口岸集合地點,卻得知飛機的起飛時間是下午3點。驚訝過後,不得不在進入香港機場後開始漫長地等待。香港機場人滿為患,排了近半小時的隊才吃到午餐。用餐完畢後,我和肥鵝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喝杯咖啡消磨時間。

抵達大阪時天色已晚。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導遊告訴我們日本的酒店與國內相比有很大的區別,其中一項就是日本酒店的房間很小。儘管已有這樣的預期,但還是被這狹小的房間驚住了。值得一提的是酒店內的馬桶確實好用,恆溫並帶有沖洗功能,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中國人去日本購買馬桶蓋了。

酒店距離道頓堀不遠,於是團友們都各自出門吃宵夜去了。我和肥鵝也決定單獨行動。走在夜色中的大阪街頭,想著假期才剛剛開始,心情大好。

道頓堀周邊確有不少餐飲店,但過多的選擇反而使我無法決斷。一家壽司店幾乎打動了我倆,但想著或許下一家更好,於是就這樣錯過了。傍晚在飛機上吃的那點東西已消化殆盡,我倆繼續餓著向前走。

此次旅程我們一共有兩位導遊,分別是負責全程陪伴的國內導遊關關和負責日本國內陪伴的本地導遊阿霖。在從機場前往酒店的大巴車上,阿霖就告訴我們道頓堀周邊的本地人基本不吃網紅店一蘭拉麵,一方面是因為貴,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顧客太多,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排隊等待。果不其然,一蘭拉麵店前排著長長的隊伍。在那麼多執著的顧客面前,我果斷決定換個地方吃宵夜。

又經過幾分鐘的步行,我倆終於在一家小店前停住了腳步。吃了一些新奇的食物,花了數千日元,總算填飽了肚子。

除了餐飲店外,河邊還有幾家酒吧。一些打扮靚麗的女孩聚集於此。

心齋橋是大阪最大的購物區。但因為日本的商店在8點鐘左右就關門了,所以此時的心齋橋已沒什麼可逛的了。沿著心齋橋筋商店街走了一會兒後,我倆決定返回酒店,為明日的旅程做準備。

這次參加的旅行團是一個半自助遊團。10月2日和10月6日為自由活動日。10月2日去什麼地方參觀曾讓我猶豫不覺。最初想去京都,但後來又覺得京都較遠,遂決定留在大阪,並制定了詳細的大阪遊行程計劃。

但是在昨天從機場前往酒店的大巴車上,阿霖說服了我,以至於讓我臨時改變了計劃。阿霖告訴大家,如果目的是購物,則建議留在大阪;如果目的是體驗日本文化,則建議去京都看看。奈良和和歌山也可考慮,但並不推薦。因為太興奮,我很早就醒了,並催促肥鵝儘快出門。肥鵝並未睡醒,於是在前往京都的列車上睡了過去。

因為是臨時改變的計劃,所以各項準備工作很不充分。首先遇到的問題就是如何購買列車票。我在自動售票機前研究了一兩分鐘才終於弄明白,略顯尷尬。進入地鐵站後,又發現同一線路的列車又分為“特急”、“急速”、“普通”等六七個車型,每個車型雖然都前往京都,但其所停靠的車站各有不同。登上了自認為正確的車型後,卻在中途被要求下車換乘。此時我注意到車上的乘客都下車了,於是只能跟著大家一起下車。

日本的軌道交通確實發達,很快我們就登上了換乘的列車。經過這一番折騰,肥鵝也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天空下著小雨。這場雨讓今日的旅程變得格外艱難。儘管如此,日本小鎮街頭的景象還是不斷地滿足著我的好奇心。

下車後步行幾分鐘後就到達了今天旅程的第一站——伏見稻荷大社。在這裡也第一次親眼看見了日本的特色建築——鳥居。鳥居外的道路兩旁有一些小吃店,雖然覺得嘴饞,但我倆還是一致決定參觀完此處景點後再來品嚐。

緩步走到神社前,發現很多遊客聚集在一個水池前。經過觀察發現是一處洗手和漱口的地方,於是肥鵝自告奮勇首先淨身。

眼看大家都在淨身,我也決定淨一淨。水池上有一個淨身步驟說明。我參照說明先洗左手,再洗右手,然後漱口。

漱口後,雙手握住水瓢,使水瓢豎立。最後將水瓢放回原處。

在此處遊玩的還有一些老外。他們和我們並無多少差別,一樣拿著相機拍個不停。雨勢漸大,大家紛紛撐起了雨傘。很多雨傘都是透明的,一度讓我非常迷惑。

樓門內一個會說中文的工作人員向我講解了通過微信掃描二維碼開啟語音講解功能的方法。我通過語音講解獲知入口處的大鳥居是豐臣秀吉於1589年為其母親大政所祈求長壽而捐贈的。豐臣秀吉雖然孝順,但為了讓德川家康進京臣服,不惜將其母親送到德川家康處作人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見一斑。

伏見稻荷大社建於8世紀,主要是祀奉以宇迦之御魂大神為首的諸位稻荷神。

狐狸被視為神明稻荷的使者。在神社內有很多狐狸石像。

“伏見”這個名字在《德川家康》這部小說中經常看到。安土桃山時代的伏見城位於京都與大阪之間,晚年的豐臣秀吉曾將此城作為居城。

關原之戰的首戰即在伏見城打響。自幼年開始就跟隨德川家康的老臣鳥居元忠率領不足兩千人堅守伏見城,抵抗石田三成數萬大軍,最終因部分甲賀武士的背叛導致失守。鳥居元忠力戰而亡。戰前,德川家康曾與鳥居元忠在伏見城訣別。鳥居元忠已預見到伏見城必然陷落,故請求德川家康帶走更多的人以儲存實力,自己僅留少量人堅守。小說讀到此處,讓人感慨三河武士的忠誠。

日本人蔘拜神社會先搖鈴。作為一箇中國遊客,觀之、知之,不拜。

行至祭場,道路變得狹窄。祭場後方便是有名的千本鳥居,遊客們都想前去參觀,再加上大家都撐著雨傘,所以顯得非常擁擠。

大雨影響了肥鵝遊玩的心情。一塊鬆動的地磚濺起的泥水使她的小白鞋佈滿了黑色泥斑,導致她十分鬱悶。

人群中有一些女生穿著和服。我原本以為是日本人,但逐漸發現幾乎都是操著漢語的中國人。下雨天穿著和服漫步非常辛苦,但赴日旅遊的機會難得,希望體驗身穿和服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在擁擠的人群中沿著狹窄的道路步行沒多久,終於看到了千本鳥居。

在日本動漫或遊戲中經常看到鳥居。大學時觀看的一款日本遊戲《零.紅蝶》中就有鳥居。那款遊戲的恐怖讓我至今難忘,從那時起我就覺得這種日本所特有的建築恐怖、神祕。

千本鳥居綿延數公里,一直延伸到稻荷山頂。相比前面看到的鳥居,千本鳥居小了很多,因此道路也更加狹窄。我和肥鵝決定放棄登山,前往下一個景點。

可用微信掃描地圖左下角的二維碼開啟語音講解功能。

走出神社後,我倆吃了一份章魚小丸子。同時,我倆也決定今日的午餐就用小吃對付過去。

前往神社參觀前我就看上了這家燒烤攤。剛剛吃的章魚小丸子並不足以填飽肚子,於是決定再來兩串雜燴燒烤。

阿霖曾提醒我們日本人不太喜歡中國人亂拍照的習慣。因此我在對著燒烤攤拍照前特意徵得了老闆娘的同意。

很清淡的味道,入口後有一種滿嘴都是肉的滿足感。日本人習慣將垃圾帶回家丟棄,路邊即使有垃圾桶也不能亂扔,因為在這裡垃圾需要嚴格分類。關關曾告訴我們他雖然多次來日本,但也沒有弄明白應該如何分類,所以他建議我們將垃圾全部帶回酒店,酒店的服務員會將房間內的垃圾分類處理。基於這個原因,如何處理燒烤的墊紙成了很大的問題。其沾滿汁液,我無法將其放入包內帶回。於是只得再次求助老闆娘。老闆娘接過了墊紙,幫我處理了。

離開伏見稻荷大社後,乘坐列車前往二條城。途經三條站轉車。我發現京都還有四條、五條等。這名字就像重慶的四公里、五公里、六公里一樣有趣。

第一次親眼見到日本城堡,頗為興奮。可惜此時並不能立即入城參觀。“二條城前”地鐵站內有一位工作人員不斷地給出站旅客通知著二條城下午3點才能開放的訊息。

走出“二條城前”地鐵站後就可以看見二條城。正如地鐵站內那位工作人員所說,入口正關閉著。因此我決定先前往下一個景點參觀。城門口可見“百五十週年大政奉還”的文字。公元1867年10月,第15代將軍德川慶喜正是在二條城把政權還給了天皇,標誌著持續260多年的德川幕府統治結束。

金閣寺附近沒有地鐵站,而如果從二條城步行至金閣寺,則需要花費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雨並不小,往返各步行近一個小時顯然不現實,因此必須乘坐公交汽車。Google地圖雖然告訴了我應該乘坐哪一路公交汽車,卻沒有告訴我更多細節,例如車費是多少,應該在上車時付錢還是應該在下車時付錢。關關曾告訴我們日本的公交汽車的付錢方式差異,這讓我格外謹慎。

我在公交車站研究了許久,一邊搜尋百度,一邊通過微信詢問身在東京的小姨子,均未得到想要的答案。於是我又返回地鐵站去諮詢那位給出站旅客通知二條城開放時間的工作人員,基本弄明白了付錢的方式。然後我們又再次來到公交車站,並上了一輛途經金閣寺的公交汽車。上車後經過觀察,總算徹底搞懂了。車費並非分段計算,而是全程230元。下車時將錢投入駕駛座旁邊的投幣箱即可。就這樣,我們終於抵達了金閣寺。

金閣寺於1994年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金閣寺的正式名稱為鹿苑寺。金閣實為供奉著釋迦牟尼佛骨舍利的舍利殿。我曾去過位於斯里蘭卡康提的佛牙寺,也去過位於中國寶雞的法門寺,兩者均宣稱供奉著釋迦牟尼的舍利。如今發現金閣寺也如此宣稱,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金閣分為三層,二層和三層是在外部塗漆後再貼上純金金箔裝飾。遠遠望去,確實很美。

我是通過《大航海時代4》知道了金閣寺的存在。在遊戲中,也是用的這個角度展示。雖然非常坎坷,但終能抵達這裡並還原遊戲中的畫面,此行不虛。

1950年發生的金閣寺放火事件使舍利殿被徹底燒燬。如今看到的舍利殿是1955年依照原樣重新復建的。聯想到中國的很多古蹟也是被人為故意破壞,深感惋惜。

離開金閣後,我們又花了約20分鐘遊覽完了整個金閣寺。因為下雨,不得不一路走馬觀花。

路邊有一間很小的糕點店,幾個中國人在這裡避雨休息。看著他們手上的冰淇淋,頓感食慾大開。

第一次品嚐抹茶味冰淇淋,味道不錯。

有了來時的經驗,再次乘坐公交汽車返回二條城變得非常輕鬆。日本的計程車很特別,後視鏡位於車頭,顯得很奇怪。

回到二條城後,發現城門前排著一條很長很長的隊伍。大家都在等待買票進城。除了各國遊客外,還有很多日本小學生來此參觀,只不過他們是不需要排隊的。或許是秋遊吧!不知他們參觀完此地後是否會被要求寫遊記。冒雨等待了至少半個小時後,我倆終於買到了票。二條城內的唐門是按照中國唐代建築風格所建,足見華夏文明對日本的影響。

二之丸御殿是二條城內最值得細細遊覽的地方。入內參觀必須脫鞋,一度讓我覺得非常麻煩,但我很快發現這是值得的。二之丸御殿裡共有六個隔間,各有各的功能。有用於各大名藩主等待將軍接見的遠侍之間,有用於將軍會見親藩大名或譜代大名的黑書院,還有作為將軍起居室的白書院。各個房間屏風上的畫也各不相同。例如遠侍之間的屏風上畫著猛虎和豹,象徵著將軍家的威武。而與心腹大名會見的白書院的屏風上畫的則時祥和得多的青松。

國內的旅行團基本都沒有安排遊覽二條城的行程,讓我一度以為二條城只是一個冷門景點,儘管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但沒有多少值得參觀的地方,說不定都是些當代重建的建築。國內的很多景點不都是這樣嗎?

二之丸御殿內的走廊名為“鸝鳴地板”,人行走其上便會發出黃鶯鳴叫般的響聲。部分房間擺放著人偶,讓人聯想到當年將軍主持議事的景象。

我是通過《信長之野望14-創造》瞭解到二條城的。在遊戲中必須佔領這裡才有資格擔任徵夷大將軍一職。所有的武家都必須遵從徵夷大將軍的命令,所以一旦徵夷大將軍頒佈總無事令,則所有武家將停止一切爭鬥,遊戲結束。

在古代的日本,有實力的大名帶兵攻入京都的行動被稱為“上洛”,這一點再次證明華夏文明對日本的影響。今川義元和武田信玄都曾試圖上洛,前者在桶狹間被織田信長的軍隊斬首,後者則在三方原擊敗織田德川聯軍後不久就病死了,兩人均未上洛成功。織田信長則於1568年成功上洛,並藉此機會迅速控制了近畿地區。

現今的二條城建於1603年,由德川家的第一代將軍德川家康下令興建。這一年,江戶幕府正式建立,安土桃山時代結束了,日本開始進入長達260多年的江戶時代。

1611年,豐臣秀賴在加藤清正、淺野幸長等人的護衛下在二條城與德川家康相會。此時豐臣秀吉已去世13年了,天下權柄也已從豐臣氏轉移到德川氏手中,但加藤清正等人卻始終未忘太閣舊恩,誓死護衛豐臣秀賴,其忠可嘉。

位於本丸的天守閣現今只留下這石基,讓人頗感遺憾。

我已被大雨淋得全身溼透了,是否撐傘已無實質區別。儘管天公不作美,但今日的行程計劃還是全部完成了,我倆開始返回大阪。

回到大阪後,在心齋橋找了一家挺大的壽司店,享用了一份刺身拼盤和一瓶日本冷酒。這份刺身拼盤的價格約為5000日元,點餐時覺得好貴。折算成人民幣後發現價格並不離譜,於是吃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在地鐵站內,肥鵝從自動售賣機裡買了一把透明雨傘。這種雨傘不阻礙視野,拍照的效果很好。

吃完刺身拼盤後,感覺未飽,還想吃點熱食,於是又走進了一家拉麵館。即使對面食過敏,也還是要品嚐一下熱氣騰騰的拉麵,並配上一瓶啤酒。今晚喝多了點,感覺微醺。

我原本打算這幾天戒菸,因為在乾淨的街道上,如何丟棄菸頭將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關關也曾告訴我們在日本只能在有菸缸的地方吸菸,不能像在國內一樣邊走邊吸。幸運的是,我在酒店旁找到了一個吸菸區。

今天開始將是為期三天的跟團遊。早上約定的集合時間是7點半,但很多團友7點20分才慢悠悠地下樓吃早餐,導致行程的延遲。這讓阿霖不太滿意。上車後阿霖開始強調紀律,要求大家在自由活動時間解散後,必須在約定的時間內返回集合地點。如果遲到,阿霖會電話催促,但一旦遲到超過15分鐘,司機將載著阿霖和準時返回的團友前往下一處景點,僅留下關關一個人等待。遲到的人和關關一起打的追趕大巴。由遲到的人支付高昂的的士費。

真有一個女團友遲到了15分鐘。正當大家都焦躁不安時,阿霖果斷留下關關並下令開車。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遲到導致所有人的利益受損。有言在先,阿霖的決定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支援。

個人認為大阪城天守閣是大阪市內最值得一看的景點。天守閣是日本特色建築,在日本戰國時期主要起到瞭望和防守作用。在《帝國時代2》中,所有東亞文明的城堡都被賦以天守閣的外觀,雖是微軟偷懶所致,但足見天守閣的名氣。

很可惜,無論是豐臣氏所建的天守閣,還是德川氏所建的天守閣,均未儲存下來。現今的天守閣乃後人所建。其內部還有現代化的垂直電梯。

天守閣內有很多值得慢慢參觀的內容,例如大阪夏之陣的介紹。1615年,大阪夏之陣爆發。經此一戰,豐臣家被徹底消滅。澱夫人和豐臣秀賴自裁。年僅8歲的國鬆丸被斬首。在《德川家康》這部小說中,德川家康自始自終都希望拯救澱夫人和豐臣秀賴,為太閣保住血脈。真實的歷史到底如何?我不得而知。

天守閣上的鯱金光閃閃,引人注目。雖然旅行團並未給大家預留登城的時間,但我和肥鵝還是一路急行,登上了天守閣。

豐臣秀吉是一個充滿野心的傢伙。在統一了日本後,企圖征服朝鮮、大明,甚至天竺。他也確實打敗了朝鮮羸弱的軍隊,但大明的鐵騎擊碎了他的野心。

遊覽完大阪城公園後,我們來到心齋橋附近的一家免稅店。阿霖給大家預留了50分鐘時間購物。不久,那個遲到的女團友打的趕到了這裡。沒有發生任何爭執,阿霖有言在先,她坦然接受了因自己的過失帶來的後果。如果換成一個蠻不講理的中國大媽,那將後果如何?不敢想象。

離開大阪後,大巴駛向京都。阿霖開始講訴一些他的故事。他是一個香港人,來到日本已經二十多年,並娶了一個日本媳婦。他的普通話很差,說得很費勁,但我們基本能夠聽懂。關關則一言不發,彷彿他也是一個遊客。

頭天曾在三條站換乘地鐵,沒想到今天又一次來到了三條站。

抵達京都時已是中午,因此先前往餐廳吃午餐。

第一頓團餐的餐廳必須脫鞋才能進入。雖然味道一般,但餐廳內乾淨整潔。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收起了大嗓門。阿霖幫忙端水添飯,非常熱情。

今天的行程安排得非常飽滿,上午在大阪,中午在京都,預計傍晚抵達名古屋,最終入住位於大垣的酒店。

吃午飯的餐廳與祇園相距不遠,我們在阿霖的帶領下沿著鴨川步行前往。在涼爽的午後漫步,感覺很舒服。

鴨川穿過京都中央,長約31公里,河水清澈。當我們經過時,一隻大鳥正站在河中央的水流中,一動不動。

阿國是歌舞伎的創始人。其雕像位於鴨川邊。

祇園是京都的藝妓區。我們的運氣不錯,在一個路口遇見了一位盛裝的藝妓。一位日本老人請求與她合照,但被她婉拒了。

抵達祇園後,阿霖宣佈自由活動40分鐘。街道兩旁的料理店都在營業,但卻又關著店門,與國內敞開大門做生意的理念不太一樣。

這條街並不長。道路的盡頭有一座神社。我本想進去參觀,但被肥鵝阻止了。

頭天的京都陰雨綿綿,多少破壞了遊玩的心情。今天終於放晴了。這裡也能看到一些穿著和服的中國女孩。

遊覽完畢後,因時間尚早,我倆決定喝杯咖啡。在咖啡廳內,我竟然發現了專供吸菸者喝咖啡的隔間,這讓我深刻感受到了日本的人文關懷。吸菸者有吸菸者的權利,畢竟香菸是合法的商品,吸菸者不應該受到歧視。當然,不吸菸者也有不被二手菸損害的權利。深圳的做法就是簡單粗暴地禁,餐廳禁、機場禁,甚至連酒吧和KTV都禁,愚蠢至極。既從菸民那裡獲得豐厚地稅收,又在法律法規上歧視菸民。真應該好好學學日本經驗。要禁乾脆別賣。

再次集合後步行來到八阪神社。八阪神社又稱為祇園神社,其祇園祭相當出名,是日本最大的祭典之一。

八阪神社內的燈籠都是白色的。特別是中央的建築上掛滿了白色的燈籠,不安的肥鵝堅決禁止我對其拍照。

神道教是日本的本土宗教。至日本飛鳥時代,佛教從中國經朝鮮傳入日本。

日本戰國時代中期,歐洲的傳教士來到日本並開始傳播基督教。基督教在日本的傳播速度很快,甚至一些大名、武將都皈依了基督教。在萬曆朝鮮戰爭期間負責與明朝和談的小西行長就是一名基督徒。然而,江戶幕府建立後不久開始施行閉關鎖國政策,基督教就此被取締。

古代的日本雖深受華夏文明的影響,但因其孤懸海外的地緣條件,使之能夠保留自古以來的傳統文化,不至於被完全同化。時至今日,其特有的神道教依然是日本的主要宗教。

來到停車場後,我看見大巴司機正站在車前吸菸。周圍並沒有菸缸,因此此處並非吸菸區。他是日本人,自然可以準確拿捏某個地方是否允許吸菸。我好奇的是他如何處理菸頭。我也有點想吸,但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忍耐。後來我才從關關那裡獲知大巴司機隨身攜帶著行動式菸缸。

平安神宮是於1895年為紀念桓武天皇定都平安1100週年,併為供奉桓武天皇而建立的神宮。阿霖特意提醒我們在日本不要見廟就拜,至少要搞清楚祭奉的是誰。作為一箇中國人,去拜日本天皇有什麼意義?我們聽後深以為然。

地面鋪滿了碎石,走在上面會發出明顯的聲響,據稱是為了防盜。這時有兩個女團友口渴了,其中一人建議去洗手間接直飲水喝,另一人拒絕了,她表示心理上接受不了。其實我也接受不了。酒店衛生間的直飲水我還能克服心理障礙喝下去,但公共廁所裡的直飲水我是無論如何都喝不下去的。

遊覽完平安神宮後,京都的旅程就結束了。我們乘車前往中部的大城市——名古屋。

在名古屋逗留的時間很短。阿霖將我們帶到一個地下購物街,然後讓大家自由活動。這裡似乎並不是外國遊客常來的地方,沒有奢侈品品牌,很多店員也不會說漢語,甚至連英語也只會說一點點。在這裡我再次看到提供吸菸者專座的餐廳。

假如時間充足,一定要去名古屋城參觀。名古屋城是1609年在德川家康的授意下修築。加藤清正等外樣大名為表明對德川家的忠誠,在築城時格外賣力。

離開名古屋後,我們又乘車前往大垣。大垣在《信長之野望14-創造》中作為美濃國的一座分城出現。抵達大垣後,我倆在大垣站旁的一家商場閒逛了約一個小時。肥鵝買了點眼膜。然後我倆在大垣站對面的一家很小的料理店吃晚餐,並和遠在新加坡的朋友視訊喝酒。料理店的店員只懂一點點英文,我和他只能進行簡短地交流。這樣地交流讓我感到很愉快,因為我也只懂一點點英文。

雲層很低,彷彿伸手可及。

今天的目的地是富士山。大巴離開大垣後途經小牧市。1584年,羽柴秀吉與德川家康在這附近爆發了小牧長久手之戰。德川家康與織田信雄的聯軍雖然在人數上處於劣勢,卻利用地形優勢在小牧山與羽柴秀吉的大軍對峙,並在長久手設伏擊敗了企圖偷襲岡崎的羽柴軍。但羽柴秀吉畢竟實力強大,德川家康雖然取得了區域性的軍事勝利,但最終還是被羽柴秀吉通過政治和外交手段降伏。遙想雙雄曾在此對峙,不免激動。

在大巴上,阿霖以他的孩子為例,給我們介紹日本人忍耐、堅持和團結的精神。大部分團友都興致勃勃地聽著,肥鵝卻對此毫無興趣,自顧自地睡著。

德川家康奪取遠江國後,一度將濱鬆城作為居城。無法前往濱鬆城參觀,甚是遺憾。

今天的午餐是相撲火鍋,味道很清淡。吃完後在餐廳外閒逛時,一位賣水果的大媽遞給我一顆葡萄讓我品嚐。意外的好吃,非常甜,且無籽。我一時衝動就買了一串。買後一算賬才發現好貴,這一串葡萄花費了近200元人民幣。

剛下車時還是晴空萬里,可正當我們做好拍照準備時,一陣雲霧飄來擋住了富士山。讓我很懊惱為何沒有動作快點。

幸運的是雲霧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裡很冷,幸好肥鵝頭天在大垣的商場裡給自己買了一件外套。

這裡的遊客很多,大家都顯得很興奮。這讓我回想起了“櫻花雨與玻璃屋”那篇日誌。可惜此時正值秋季,櫻花早已凋謝。

富士山是日本國內最高峰,日本重要國家象徵之一。在這裡耍一套中國功夫,意味深遠。

富士山由山腳至山頂按高度共分為十合,半山腰便稱為富士山五合目。

小店前有一個郵筒。郵筒下的日期引起了我的注意。日本依然還在使用年號,而中國自從宣統皇帝退位後,就不再使用年號了。

富士山大社雖名為“大社”,其實很小。

正值一陣雲霧飄來,肥鵝其實什麼都沒看見。

下山後我們首先去了一家地震體驗館。在體驗完地震的搖晃後,進入購物環節。肥鵝在這裡購買了一大堆零食。

河口湖是富士五湖裡的第二大湖。

今天的晚餐是團餐。阿霖卻在此時告訴我們日本人吃飯習慣八分飽,所以不要期望晚上的團餐會分量十足。這一資訊嚴重地誤導了大家。大家為避免半夜捱餓,於是在此停留時紛紛前往超市購買食品。肥鵝也去買了一大堆,其中包括兩份杯麵和一瓶威士忌。

河口湖畔的小鎮,寧靜、祥和。

忍野八海是富士山融化的雪水流經地層過濾而成的八個清泉。

抵達忍野八海時已是傍晚,天漸漸暗了下來。這“海”的大小確實讓我吃驚不小。

與河口湖的寧靜不同,這裡遊客很多,隨處可聞熟悉的漢語。

街邊有一些小吃店。我倆專揀以前沒見過的東西買來吃。價格不貴,味道挺好,值得品嚐。

本欲遍遊八海,怎奈天色已晚,只得作罷。

即使是鄉下的街道也如此乾淨,不禁讓人感嘆。再度集合後,我們乘車前往山中湖新星溫泉酒店。

相對於前幾天住宿的微型酒店,這家溫泉酒店設施簡陋,馬桶蓋也不具有恆溫功能,但寬敞、明亮。而且能夠體驗一次正宗的榻榻米,也算值得。晚上的團餐是自助餐,並未限定分量,這導致肥鵝購買的用於夜晚加餐的零食失去了作用。儘管如此,為了減輕行李的重量,泡完溫泉後我還是吃了一份杯麵,並喝了點威士忌。

我率先吃完晚餐,並回到房間換上浴衣。曾在各種日劇、動漫、遊戲中看到過日本的溫泉。想象中的溫泉是池外白雪皚皚,池內熱氣騰騰,與美女泡在其中,或冥想、或聊天,其樂無窮。可惜此時的日本並無積雪。更讓人失望的是溫泉是男女隔離的。

入池前必須先洗澡。洗完澡後我才猛然發現一共就兩個池子。一個位於室內,另一個位於室外。室外的池子很小,僅僅數人就已顯得很擁擠。除了同一個團的團友外,還遇到幾個其他團的遊客。大家聊了一會兒各自的旅途經歷。大約半小時後,我起身回到房間,結束了一天的行程。

10月5日清晨,在即將離開富士吉田之際,大巴將我們送到了一處可遠望富士山的好地方。

假期已過半,心情開始變得沉重。或許是因為這些天的勞累,或許是榻榻米太過舒適,以致我睡過了頭。當我梳洗完畢後,已沒有時間去餐廳吃早餐了,於是餓著肚子開始了第五天的旅程。

雖然山頂沒有積雪,但這更接近曾在影視作品中看到過的富士山。頭天在富士山五合目,雖然更加接近,卻有一種“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

抵達東京後的第一件事是購物。我們被大巴先後送到兩個不同的免稅店。店內店外,人山人海。沒有日語、沒有英語,到處都是熟悉的漢語。從深圳出發時,整個旅行團中只有我和肥鵝沒有帶箱子。我將所有的行李都裝在一個旅行揹包中。關關頗為驚訝,畢竟其他團友都帶著大箱子,一副準備要瘋狂購物的樣子。我告訴他我不帶箱子的原因是打算連同箱子都在日本買。所以,當我們到了商場後,首先買了一個大箱子。

中午的團餐是本次旅行的最後一頓團餐。除了普通的烤肉外,這家餐廳也供應神戶牛肉。但團餐不包含神戶牛肉,如果要吃則需要另外收費。阿霖認為分量很足,所以建議大家兩個人合吃一份。看著這一小塊牛肉,我很後悔沒有多點一塊,因為根本就不夠我和肥鵝吃。結賬時,我很慶幸沒有多點一塊,因為這一小塊的售價是720元人民幣。

吃完午餐並完成購物後,正式開始遊覽東京。

始建於2008年的天空樹是目前世界第二高的建築物,僅次於迪拜塔。

當阿霖在大巴上給我們介紹天空樹的時候,我一直誤以為他說的是東京塔。學識有限,溫習不足,需要改進。

德川秀忠為供奉父親德川家康而於日光與淺草建東照宮,二天門作為淺草東照宮的隨身門而被興建。二戰時東京幾乎被美軍轟炸機投下的炸彈夷平,但二天門卻倖存了下來。

通過碑文中的漢字,基本可以讀懂其內容。

淺草寺是東京最古老的寺廟。江戶時代德川家康將淺草寺指定為德川幕府的朝拜場所,淺草寺一帶因此逐漸繁榮。

現今的五重塔於1973年重建。自然災害、戰爭破壞、人為損毀等因素使能夠儲存至今的古蹟寥寥無幾,讓人惋惜。

蔚藍的天空,硃紅的廟宇,熱鬧的人群。

仲見世商店街是由雷門通向寶藏門的一條300米長的參拜道。道路兩側有很多商鋪,出售著各種具有日本特色的旅遊紀念品、民間工藝品等。這裡的遊客很多,顯得非常熱鬧。除了穿著和服的中國女生外,也能偶爾看到一兩個穿著和服的老外。

風雷神門通稱為雷門,是淺草寺的象徵。雷門左面的是風神像,右面的是雷神像,中間高掛一個大紅燈籠。在此拍照留念的遊客非常多,以至於無法擺放三腳架,只能通過手握手機的方式拍合照。

集合時,大家發現有兩個團友遲到了。但在這幾天的旅程中大家相處得還不錯,所以無人面露慍色。走出淺草寺後,部分團友與一個發“反動”傳單的人發生了激烈地言語衝突。那人黑頭髮、黑眼睛,操著流利的漢語,應該是個華人。雖然我認為我方有錯在先,但他的不依不饒也讓人厭惡。

秋葉原動漫街是阿霖帶我們去的最後一個景點。很有日本現代特色的街道。原本我對這裡並沒多大興趣,但這裡的氛圍很快感染了我,那是一種充滿青春活力的感覺。肥鵝則不同,她更感興趣的是藥妝店,並付諸實踐,在一家店裡又買了一大堆面膜。

我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在一家漫畫店裡選購。那家店面積不大,卻有七層樓,其中四樓至六樓所售賣的漫畫全是18禁。一旦上到四樓,就可以看到各種大尺度的動漫海報。四樓以上基本全是男顧客。肥鵝原本想和我一起上樓,但在四樓所見到的一切讓她決定下樓等待。因為現金不多,同時擔心被海關檢查,所以我只選購了兩本同人漫畫,其主角分別是麻宮雅典娜和不知火舞。

離開秋葉原動漫街後,大巴載著我們到了酒店。安頓好後,我們與在東京留學的小姨子匯合。兩姐妹許久未見,能夠在異國他鄉相聚,實在難得。

我們點了一條魚。上菜後我們發現儘管魚身上的肉已被全部割下來做成了生魚片,但魚頭和魚尾竟然還在動。雖然肥鵝經常吃生魚片,但還是被這景象嚇得不輕。無論我如何試圖說服她,她都拒絕食用。儘管我能夠克服心理障礙吃下魚肉,但在吃魚肝的時候還是感到了一陣噁心。儘管如此,這頓飯還是吃得很舒服,配以清酒,著實享受!

東京自由活動日的行程安排曾讓我猶豫再三。是否去迪士尼樂園是問題的核心。經過多次討論,我和肥鵝最終否決了去迪士尼樂園的想法。原因一,與此次旅行的主題不符;原因二,路途較遠,耗時較長,使一天的行程變得非常單一;原因三:那裡的遊客可能會很多,導致根本無法盡情遊玩;原因四:以前也曾去過迪士尼樂園,沒有太多新鮮感導致吸引力不足。

我將要去的景點列在本子上,然後在google地圖上查詢這些景點的位置並做好標記。當所有景點都被標記出來後,就可以設計出遊覽各個景點的先後順序。最後再利用google地圖按順序查詢地鐵線路並預估每個景點所需花費的時間,一天的行程計劃就確定下來了。

我最初以為這是燈籠,後來才知道它們其實是清酒桶。能夠來到這裡並不容易,儘管準備充分,但出錯還是難免。我倆走出地鐵站後,選錯了方向並走了數百米,幸好我及時發現了錯誤並180度掉頭。移動網際網路確實使生活變得方便。當初在巴黎旅行時,每當走出地鐵站,我都只能根據用相機在電腦螢幕上拍攝的地圖照片,以及周邊的建築來識別當前的具體位置,並依靠太陽的方位測算方向,以此確認該怎麼走。現在只需要一部智慧手機即可。

作為熱門景點,這裡遊客很多,其中還有不少老外。但無人喧譁,顯得很安靜。在來此的路上,見到20多個日本小學生集體過馬路。他們排成四列,兩人一組,一個大孩子牽著另一個小一些的孩子,次序井然。當綠燈亮起時,他們同時高舉一隻手,快速通過人行橫道,顯得非常可愛。

明治維新使日本國力迅速上升。同時,通過打贏兩場賭國運的戰爭,日本獲得了大量的利益,一躍成為世界強國。其強盛與野心給身為鄰國的中國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感謝先輩,通過浴血奮戰擊退了敵寇,保持了獨立,通過艱苦奮鬥復興了祖國,使我等後輩能夠自信地遊覽世界各地。

因為肥鵝的懶惰導致出門時間比我預想的晚了近一個小時,這讓今天的行程變得更加緊張。離開明治神宮後,我倆快步前往地鐵站乘坐地鐵前往下一個景點。

一隻忠誠的日本秋田犬,雖已逝去八十多年,但其故事依然感動著世人。

這裡聚集了數十名遊客,排著隊依次拍照。沒有擁擠,無人插隊,每個人都在完成拍照後迅速離開以便將位置讓給後面的人。隊伍中還有很多老外,足見忠犬八公的名氣。

東京塔是東京的地標性建築物。走出地鐵站後,很容易就能找到它。步行十幾分鍾後,我倆抵達塔底。時值正午,我倆飢腸轆轆,很想吃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麵,可惜在附近只找到了幾家西餐廳。我倆決心堅定,非拉麵不吃,於是繼續前進。

增上寺距離東京塔不遠。沿途行人稀少,行走其間,感覺非常愜意。寺廟外沿有很多石刻小人,使肥鵝有些不安。

增上寺與東京塔,傳統與現代。

增上寺是一座淨土宗寺院,也是江戶幕府德川家的靈廟之一。大殿後方是德川將軍家墓所,裡面安葬者主要有江戶幕府第二代德川秀忠、六代德川家宣、七代德川家繼、九代德川家重、十二代德川家慶以及十四代德川家茂等六位歷代將軍以及其部分親屬。

走出增上寺後,我倆終於找到了一家拉麵館。這家店的店員並不負責為顧客下單。顧客必須使用一臺位於店門邊的自動點單機付錢下單。這種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惜花了1000日元點的醬油拉麵並不適合我的口味。

東京舊稱江戶。在日本戰國時期,包括江戶在內的關東地區主要由北條氏控制。1890年,豐臣秀吉消滅了北條氏。不久之後德川家康被豐臣秀吉轉封至關東地區。德川家康將江戶城作為居城後,剛剛經歷了戰火洗禮,破敗不堪的江戶城逐漸繁榮起來。

楠正成與真田信繁、源義經並列日本史上三大末代悲情英雄。我對楠正成的故事一無所知,但對戰國末年的真田信繁卻略知一二。在大阪夏之陣中,真田信繁親率騎兵隊突擊德川家康本陣,殺得德川家康一度以為自己難逃厄運而險些自盡。

肥鵝已疲憊不堪,只得稍事休息。此時,天空下起了小雨。

皇居在原江戶城舊址上修建,現今是日本天皇平時居住的場所。

1603年,德川家康在江戶建立幕府,江戶自此逐漸成為日本的政治、經濟中心。1868年江戶幕府倒臺,明治天皇移居江戶,並將之改名為東京。

知我來了,他大門緊閉,沒敢出來。若是相見,看我不抽他。

遊覽完皇居後,我倆返回日比谷地鐵站。下一站是上野公園。

上野東照宮是位於上野恩賜公園內的神社,主祭神為德川家康、德川吉宗和德川慶喜。此時尚未到下午5點,但因下雨的緣故,天色已非常昏暗。東照宮和不遠處的寬永寺讓我頗感不安。

抵達上野公園後,雨勢漸大,我倆不得不躲進公園裡的一家星巴克門店。喝完一杯咖啡後,雨勢還未減弱,於是我決定獨自出去走走,讓肥鵝在咖啡店裡繼續休息。我原本還打算參觀上野公園內的東京國立博物館,但因行程耽擱不得不取消了。

我原本想看一看西鄉隆盛的銅像,但始終沒有找到,卻無意中來到了花園稻荷神社。有兩個老外也在此參觀,但他們撐著傘,我卻淋著雨。這次日本之行雖然遊覽了不少神社,但像這樣在昏暗的天色下獨自來到一座幽靜的小神社卻是第一次。一時間各種曾經看過的日本電影在腦中浮現,向裡面走了數十米後,我毅然決定立即回去與肥鵝匯合。

抵達銀座後依然大雨瓢潑。10月2日的自由活動日也是陰雨綿綿。可嘆天公不作美,讓兩天自由活動日都被大雨破壞了。儘管如此,我倆還是在這裡逛了很久,以至於外套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三萬六千多步,讓我倆精疲力盡。遠處應該是新宿,雖是深夜,但在燈光的照射下宛如太陽初升的清晨一般。

肥鵝空手而來,滿載而歸,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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