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旅行之如何行？

我們出國基本上都是自由行，事事要自己搞定，除去參觀的景點之外，安排住宿、吃飯和交通，是同等重要的三件大事，其餘的都是小事了。

每次去一個國家，至少要跑三四個城市，從此地到彼地，有多種交通方式供選擇，如飛機、火車、自駕車、大巴等。

我們至今還沒有自駕車的經歷。去義大利，我們曾考慮自駕去聖馬利諾，聖馬利諾是個國中國，就在義大利境內，最近的城市是佛羅倫薩。我們計劃在佛羅倫薩租車，出發前在國內辦好了租車手續，在佛羅倫薩提車。等到了佛羅倫薩一看，頓時打了退堂鼓。街道窄得嚇人，有的路段只有一輛車那麼寬，貼著馬路牙子走，而且行人很多。從網上看，當地警察嚴查違章，一年的違章罰款佔地方的稅收多少多少，數字同樣嚇人。我們犯不上大老遠給佛羅倫薩地方稅收做貢獻，計劃取消。我們年紀大了，自駕車會面臨許多突發狀況，唯恐應付不了過五關斬六將，那就不考慮千里走單騎了。

在義大利、西班牙等國的境內旅行，我們都是坐火車，價格適中，和國內高鐵的票價差不多，能夠接受。例如從義大利的羅馬到佛羅倫薩，二等座，一個人要215元人民幣；從西班牙的巴塞羅那到瓦倫西亞，一個人要212元人民幣，車程都是兩三個小時。車票是在攜程上買的，車票價格相差很大，有200多的，也有1000多的，一早一晚的便宜，慢車便宜。火車站都是在市中心，進出方便。威尼斯車站在島上，如果出島，要翻一座有相當坡度的橋，老大不易。

日本的火車線路多，速度快，車次密，乘坐火車相當方便，就是票價不便宜，讓人難免肉疼。從京都到名古屋乘坐新幹線，30分鐘車程，要5070日元；從名古屋到大阪，新幹線要5830日元，按照日元與人民幣換算，那就是三四百元人民幣。

還有一種選擇，就是坐大巴。不知為何，除了當地留學生，一般中國人不大會選擇坐大巴。也許他們認為大巴不安全，或是認為大巴時間長。我在日本和美國都坐過大巴。

日本許多城市之間都有大巴線路，從JR車站出來，在站前廣場都會有大巴的售票處，發車也會從站前廣場發。從京都到名古屋，從名古屋到大阪，票價只有新幹線的一半。

坐大巴不僅可以節省下一半的票價，還可以避開在車站內奔波的苦惱，JR車站大多體量碩大，人如過江之鯽，路像迷宮一般，外國遊客容易五迷三道，我們不止一次走錯路，上錯車。大巴在站前廣場發車，座椅舒適，一路在高速公路上行走，沿途看看風景，中途在服務區休息一次，上廁所，舒活筋骨。終點站也是站前廣場，雖說京都到名古屋新幹線只要30分鐘，坐大巴要兩個多小時，但若要加上進站和出站的時間，坐火車恐怕一個多小時都不止。我們的結論是，大巴價效比高於新幹線，而且舒服方便。

美國的長途大巴叫灰狗，據說線路覆蓋全國，可以到達美國境內的任何一個城市，包括夏威夷。我們買的是雙程票，從舊金山出發，從西海岸到東海岸，到達紐約後，再返回舊金山。我們買的是聯票，途徑薩卡拉門託、鹽湖城、底特律、芝加哥、波士頓、紐約、華盛頓、費城和洛杉磯等城市，每一個城市一張票，連在一起，到一站撕一張，限期在一個月內，回到出發城市。

灰狗挺舒服，大皮座椅，有的車上還有毯子，車上有廁所。大巴沿著洲際公路走，沿途可以欣賞窗外的風景。在內華達州，窗外都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長著粗壯的仙人掌。猶他州同樣荒涼，光禿禿的，都是鹽鹼地。我們也曾在車上過夜，看過日出。

日本大巴的乘客中有不少像是東南亞人，眼睛大大的，面板黑黑的，再有就是老年人。在美國坐黑狗，乘客多是黑人，很少白人，有少許青年人，頹廢的那種。坐大巴也沒有什麼不安全，途中各幹各的，相安無事，到站下車。美國的大巴車站不那麼安全，周邊集結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儼然是非之地。有一次我們半夜到洛杉磯，走出站，一路上有幾個黑人走過來搭訕，賣白粉的，還有一個亮出了刀子。我們一看勢頭不對，不敢再走，原路返回車站，捱到了天亮，才敢再次走出車站。

還有一次坐大巴，米蘭一日遊，目的地是瑞士的聖莫拉茨，重點是乘坐小火車，翻越阿爾卑斯山。一輛大巴50位遊客，來自很多國家，和我們搭訕的就有巴西、日本、夏威夷、塞班，其中歐洲人居多，大多是老年人，中國人就我們兩個。兩個導遊，一個講英語，一個講西班牙語，參觀時分成兩撥，各說各的，標準的國際大巴。

我們還坐過兩次飛機，一次是從埃及的開羅飛到阿斯旺，一次是從土耳其的伊斯坦布林飛到卡帕多奇亞。坐飛機又快又舒服，就是留不下太多的記憶，不像是坐大巴或火車，接地氣，見眾生，五味雜陳，記憶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