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

1. 汽車票預訂
FUTA官網://futabus.vn/en-US
新咖啡官網://www.thesinhtourist.vn/busschedule
PS:FUTA有免費接送車。大叻到美奈之間,FUTA是沒有車走的。

2. 換錢及刷卡
根據九天的經驗,境外刷卡比現付實惠。
現金的話,先在國內換好美金,入境越南後在機場或商店再換成越南盾。機場匯率稍差(100 USD = 2,200,000 VND),市區是100美金換2,325,000左右越南盾。

3. 電話卡
芽莊機場有幾家賣電話卡流量卡的,最終選擇viettel九天不限流量的流量卡,價錢大概42塊。

4. 地圖
一如既往,用google搞定。

5. 日程(芽莊、大叻、美奈、胡志明)
Day 1: 廣州→芽莊,泥漿浴、按摩 @ I-Resort
Day 2: 三島遊(黑島浮潛及深潛、燕島釣魚、漢譚島),芽莊海灘
Day 3: 龍山寺→芽莊大教堂→婆那加佔婆塔→鍾嶼石岬角 by 摩托車,芽莊海灘
Day 4: 芽莊→大叻,大叻天主教堂,瑪麗修道院
Day 5: 大叻火車站,小火車來回Trai Mat(靈福寺),春香湖,瘋屋子,保大夏宮,大叻夜市
Day 6: 咖啡及讀書 @ The Married Beans,大叻→美奈
Day 7: 美奈吉普半日遊(仙女溪→白沙丘→紅沙丘→漁村),美奈→胡志明
Day 8: 市政廳,紅教堂,中央郵局,統一宮,西貢河
Day 9: 耶穌聖心堂,胡志明美術館,範五老街,胡志明→廣州

6. 其他
所有照片仍然是手機出品。
另,遊記配樂之“Hello Vietnam”是美國大兵出發去打越戰時的歌曲,配它主要是為了旋律。

尋一場舊夢,品一杯新酒

說起越南,首先跳入腦中的便是,越南新娘、《西貢小姐》和《情人》,褪不去一層悲情色調。
史前、傳說時期之後,中原人來過,法蘭西來過,美國來過,至1976年7月2日,南北越正式統一,建立如今的越南社會主義國家,我忍不住好奇它的舊時光與新面容。
於是,在7月28日,自己農曆31歲大生日這天,攜著新歡愉快地踏上了旅程(舊愛小Q跟人遊了趟日本後有點磨損,狡猾的我趁機升級)。

除新歡外,還有«第二性»。
願有好物相伴的旅程愉快,處處心安。

☛芽莊篇

入住後,一時還沒太有頭緒,便打了個車去越海漁村打算吃午飯。打表走,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要五十人民幣左右,居然比國內貴,這倒是意外得很,不禁咋舌。
越海漁村門口初買山竹,五萬盾一公斤,這價格倒讓人樂意了。
飯館靠海邊,因是中午客人不多。有個服務員是大學生,在自學中文,很主動地跟我們攀談,時不時說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之類的熟語。看他主動練習的熱情,聽他有點逗趣的中文,覺得熱情地活著是挺光明的。
飯後,情侶檔一路,我和思霞、潔彬則前往I-Resort,泡了個泥漿浴,做了個越式按摩。休閒放鬆一下,權當熱身吧。

不得不提的是在La Velvet Restaurant吃的晚餐。雖然店面很小,加上外面有施工噪音,環境說不上舒適優雅,但出品卻一舉奪回了失分。芝士意麵、吞拿魚冷盤等,再加上一瓶白葡萄酒,靈魂雖沒出竅,但也五臟舒泰了。
摸著肚子回到酒店,兩位小姐沒洗澡就倒下睡著了,而過著生日的我,儘管疲累,覺得此時此地要稍事思考或表達,洗澡後開了瓶迷你吧的啤酒,獨自待了一陣子。

29日,出海咯。
先到了黑島,船不會靠岸,只是停在海中,讓人在那游泳、浮潛或深潛。我們都要了深潛。
我是明知會出點狀況還是從未猶豫要試的,只是穿好裝備下水後又再鄭重跟教練強調:“once again, I can’t swim.”聊幾句,就往海里走了。初時,一切還好,走到了一定深度,看見了些魚和珊瑚。正得意地欲往更深更遠處走時,因還沒習慣用嘴呼吸,不知是口還是鼻子進了水,頓時慌亂了,然後一下子騰到了水面上。過一陣緩過來後,又開始往下潛了,繼續看到些小魚,還看見了海膽。然而,本就怕水,再加上剛才亂了心神,沒待上多久,又因為吸水嗆著又趕緊死命亂蹬著往上走了。至此,教練一句“ok, let’s go back”就終結了我的第一次深潛。雖心有不甘,可只能先這樣了。
潛水教練來自胡志明,快游回到船邊時,問:“do you like me?”我一愣,心想:“果然是潛水教練!”
回到這次深潛本身,過程雖不完美,芽莊的海水能見度也並不特別高,但我為著這開端而由衷高興。
深潛,等著我再來吧!

深潛後,再玩耍到近中午,便去往第二個點——燕島。在燕島午飯後,有個專案是釣魚,但我們都沒興趣,只是找了把椅子坐著吹風或睡覺。
其後是漢譚島。它是娛樂設施比較發達的一個島,有歌舞表演以及各種水上活動。思霞和潔彬要玩海上降落傘,而我基於以前在泰國的經驗,不太有興趣,選擇隨意待著。島上活動聚集區不算特別大,人也多(絕大多數是國內同胞),熙熙攘攘的,所以在漢譚島上時,大部分時候只是一種旅遊的心情,有點不得其所。倒是懷念起高龍島那次十美金的boat trip了,懷念那種寧靜、閒散、愜意的度假感覺。

三島遊歸來後,與情侶檔回合,最終找了家很當地的越南菜餐廳吃飯。吃飯的看著基本都是當地人,甚至有一個大桌子圍坐著十幾個人,一邊吃喝,一邊彈唱,傳來陣陣歡聲笑語。聽著那歌聲琴聲,看到他們那快活得意的樣子,才有了點在異國的感覺,也開始注意到:越南人挺會生活的。後面那點,從那家店的身材碩大的狗及其舉止上,也能窺見一二。
來,再以一幅街邊食攤的圖景,致敬生活吧。

30日,繼續在酒店吃自助早餐,又再吃粉,喝它的咖啡。選了個臨街的角落位子坐,玻璃外是車水馬龍的十字街口,在酒店門口,一個人力三輪車師傅手執一份報紙,正在和近旁的摩托車夫聊天。看他們都脫開拖鞋在一邊,一個翹著二郎腿一個把腳伸放在摩托車頭上,在熱鬧的路邊愜意得如在家一般。

吃飽喝足後,租好摩托車,三人檔開始芽莊市區一日遊咯。
先到了芽莊大教堂,可正值中午閉門時間,於是先往龍山寺走。抄小路走,開進了居民區。對於開車的,可能費點勁,可對於坐在後座“不腰疼”的我來說,哈哈,正是我要的嘛。
愜意間,沿著一條鐵軌的道路到了盡頭,熱情的當地人指點要拐出去了。兩位司機有點艱難地要跨過鐵軌掉頭,估計看著瘦小的潔彬搞不定,剛好在那的一位阿姨幫忙推車。看著那有點艱難有點困窘的情形,我為誤入藕花深處樂了一下子。後來,潔彬富有詩意地說,她想道謝時,那位那姨和她身旁的小孩已像一陣風一樣走了。

切回大路,很快就到了龍山寺。
建於19世紀後期的龍山寺是一座佛教寺廟,無論是建築,還是門聯、雕飾等,都透露著濃濃的中國氣息。

沿著寺廟左邊的小道往上,去到了一排排靈位和墳墓中間。前後只有我們三人。我們兜了一圈,享受著這種奇怪的寧靜。後來碰見一隻狗,估計很少被侵犯領域到那地步,一直朝我狂吠。我懷疑它都要撲上來咬我了,於是故作鎮定地快速走開。逃過一劫,可真的心有餘悸啊。
繼續往上,就是那俯瞰芽莊市區的白玉大佛了。從那可以看到下面的城市和遠處的大海,視野倒是挺開闊的。

下來後去往大教堂之前,找了Flamengo Cafe消磨了一段時間。
整個咖啡館店面挺大,服務員數量似乎也不少,座上的客人似乎都是當地人。我們選了臨街的桌子,鄰座是四個男人,三四十歲的樣子,在並非週末的日子一直在那聊天。

我點了杯milk coffee with rhum。待咖啡滴漏好了,把其中的牛奶、咖啡、朗姆攪拌之後,入口香氣四溢。她們試了試,也覺得好喝。大概是三者的香氣中和後,相得益彰,烈的化柔了,柔的變豐富了的緣故吧。

在咖啡館消磨個把鍾後,往對面的芽莊大教堂走。
我一個人在前面先走,進去門口走幾米後,回頭招呼潔彬時,看見她被攔下來讓她去買票,這時保安也衝我吹哨子,示意我回到門口那裡。根據之前在網上看的資訊,也許我之前一個人經過保安走進門口時,被當成是當地人了。
大教堂建於20世紀三十年代左右,是座哥特風情建築,有著歐洲中世紀般的古典、大氣。兩邊是兩條開放的迴廊,教堂牆壁上則鑲嵌著許多彩窗。在內部看到的樹枝形柱子,讓我聯想起高迪設計的聖家族大教堂,似乎可以看見穹頂的重量如流水般被枝丫被引流到地上。
教堂內有人在祈禱,我們參觀完,在迴廊外再吹吹風,便沿著旁邊的小路下去了。

第三站是婆那加佔婆塔。佔婆塔是印度教建築,建於7到12世紀之間,供奉的是天依女神,據說相當於中國漁民心中的媽祖。
它的規模以及精緻程度固然遠不及吳哥,磚牆不再紅豔雕刻也已模糊,但看那建築的輪廓、線條,看那參拜、唸經的當地人,便能感受到交織著佔婆塔與其人事之間的那種美麗光影、動人旋律。

供奉室內,可以看到神猴、林迦優尼、象神等。在某個門楣上,根據其坐騎以及四手判斷,還有溼婆。他在跳舞吧,是的話,是跳坦達瓦嗎?

那裡還會有表演,只是簡單的表演罷了,不過我注意了一下姑娘們的手勢,似乎有點特別有點優美。

回過頭來,可以看見芽莊海港。藍色漁船停泊的港口邊,是一座現代高樓。看著21世紀的摩天大樓與千年前的佔婆磚塔如此近距離地相互呼應,腦中浮起“歷史長河”之類的概念,猜測他們也許每天還聊聊天呢之類的,不禁覺得挺有意思的。

最後在下邊的磚柱裡表演了好長一陣越南style,估計手機都被摁麻了。

瘋完後,騎車駛過橋時,前後有幾臺後來的車衝我們喊話,初時沒注意到,然後以為是沒遵守交規而被路怒了,莫名其妙間,另一臺車經過時,做了些很鄭重的表達後,才意識到我們車上該是有不對路的地方了。過完橋下車一看,這不就後輪幾乎沒氣了嘛!幸好幾米遠處就有修車的。他一檢查,發現輪胎扎進了釘子。看他拿出的鈔票明白補胎只需2萬盾時,趕緊懷著一種得救甚至是撿了便宜的心情,讓他修。於是,得以見識到有點大開眼界的補胎方法:他拿出工具和一種神似辣條的東西,拔除釘子,也不拆除外胎,只把辣條似的膠條往洞裡塞。把另一個被釘子觸類旁通(思霞的神表達)的洞也堵上後,打氣,試開一段驗證不漏氣,再剪除輪胎外的辣條尾巴,就算補胎完畢了。對那辣條補胎,我們將信將疑,可方子已下,只能先喝了。狐疑中,啟程去鍾嶼石岬角。
當地人通常稱它為“五指園”,是突出在海里的一個石頭小尖尖,也以《情人》拍攝外景地之一而馳名。

三人各自遊蕩著。我暢想了一下當時湄公河渡口的情形,記得出發前與到過越南的Fares聊天時曾開他玩笑:“so you may had met some L’amant.”
差不多時,在暮色中摸去前一晚到過但別人不營業的LIVINcollective,經過排位等待後吃了一頓以烤肉為主的硬餐。如下,以醜醜的花絮照為證。

再看看我們的摩托車。辣條補胎後,半天下來,到還車時,居然一路無事!仔細一分析,也許是因為換給潔彬開之後,瘦小的一個她鬥不過辣條。
還完車後,再到芽莊海灘。海灘上除了遊客,其實還有很多當地人,幾個人一圈喝著東西之類的。我們按各自步調,沿著海灘走。時而踩著柔軟的沙子,而是踏進清涼的海水,遠方的海面上懸掛著月亮。不記得當時都想了些什麼,只隱約記得一種平和的心緒。後與思霞躺在沙灘上,聊了一陣天。

31日,旅行的第四天開始了。早餐後在街邊換錢時撿到一枚正要解決通訊問題的香港來的小哥。街邊換錢的大叔與他語言不通,於是我把他帶到了能對應英文的酒店前臺,也把手上的香蕉給了還沒吃早餐的他。
等候好一陣後,FUTA的接送車終於來了。沿路撿上客人,到汽車站上車,就出發往大叻咯。

☛大叻篇

大叻是個高山城市,海拔在1500米左右。因此,車從芽莊開出不久後,就主要是在山間公路上行駛了。也就是在這段九曲十八彎的路上,半躺在左搖右擺的車裡,聽著當地抒情音樂,才開始感覺到一點異國情調。
沿路一直是秀麗的高地山間風光,有很多松樹。在經過一片天主教墓地之後,不久就看見富有色彩的城鎮,然後是春香湖了。明晃晃的陽光在空氣裡跳躍。第一眼,我便喜歡上了這個城市。
下車後,便能感受到空氣裡的涼意。
在FUTA接駁車上坐下,鄰座的女人跟我說話了。我笑笑,用英語表示我不會越南話。她笑了,用右手在臉前劃了個小圈,意思肯定是說以為我是越南人什麼的了。哈哈哈。
至酒店入住完畢後,先來了一杯牛油果牛奶和一碗海鮮河粉。點菜時換了兩三個服務員,大概從這時更加意識到用“recommendation”的效率是很低的,直接指著服務員說”you”,指著自己腦袋說”think”,然後再說”good”,收效更好。

飯後踱步至大叻天主教堂。
教堂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為居住在大叻的法國人和其他歐洲人所建,現在則為當地教徒所使用了。從教堂後面的柵欄往下看,可以看到各種色彩的房屋。可惜當時多雲,天色偏暗。

玩耍一陣,又開始城市漫步,走向瑪麗修道院。沿途看見很多精緻可愛的民居,真是心情愉悅。

半個鐘左右,到達目的地。它可真是乾淨、絢麗、雅緻啊,勉強比個喻,也許可說是教堂中的冰冰了吧。

再看側面,草地和柏樹邊上,粉紅色與石頭原色的牆壁之上,是紅棕色的斜屋頂,其上是藍天白雲,簡直要以為自己身處歐洲某地了。

在遊客逐漸退去的安靜氛圍下,我們各自玩耍。
爾後尋回酒店附近的Chocolate Cafe吃晚飯。到大叻,要嘗試當地的葡萄酒,於是,開了一瓶EXCELLENCE的紅葡萄酒。一喝,果然不錯。後來情侶檔說外面商店賣價才三十多人民幣。真是好喝不貴,推薦哦。
飯間討論了潔彬的緋聞,偶有激動的聲調。飯後回酒店的路上,看見很多人在街邊小攤上吃東西。

當晚11點左右便上床了,似乎在微涼的夜裡睡了個好覺。

8月第一天,按計劃,7點或7點30的鬧鐘響了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起床了。甚至有點迫不及待要去探索這個城市的激情。出門時,她們還在睡。
先到An Cafe吃了個濃縮咖啡配蘑菇意粉的早餐。坐在臨街的位置,旁桌是幾個越南男生。好基友一起相約咖啡館,感覺也不錯。
An Cafe是挺適合消磨時間的,但我心中有“要事”去辦啊。

走在路上時,我特意從正經的馬路上轉下已經熙攘起來的街市,穿梭於做著各種買賣的大叻人之中,我在明亮的陽光中感受到一種歡快的曲調。

我要去的是大叻舊火車站,街市之後,便沿著春香湖漫步了。
在明媚爽朗的湖邊與和風吹拂中,獨自一人的那段漫步是多麼的幸福啊。我甚至要基於將近一天的大叻體驗,冠之與“一場流動的小盛宴”之名了。

後從湖邊轉入另一條路後,再走一段,就到舊火車站了。
藍天白雲的映襯之下,車站顯得那麼地豔麗,可愛極了。而不知為什麼,一看那外形與色調,就不禁產生一種殖民地風情之感覺。

到了之後,先把五人來回附近小鎮Trai Mat的車票買了。

在車站內玩耍一陣,他們四個也按時間打車到達了。不多時,坐上了小火車。

車上有提供咖啡。以那為契機與兩個越南遊客聊了幾句。我似乎對“與人相遇、交談”著迷起來了。

我們坐的是最後一節車廂,可以到車廂外去,欣賞沿途風光的同時,我們又凹了些造型。

半個鐘左右,到達Trai Mat小鎮。下車前,工作人員會通知你火車在此停留三十分鐘,何時會出發回程。

從車站走去靈福寺,就三五分鐘。

入口處,有個婦女在賣牛油果。好大的牛油果呀,忍不住拍了個照。

靈福寺的一大看點是用碎瓷片或玻璃片貼成的雕飾,貼出來的藝術效果也不錯,叫人目不暇接、驚喜連連。

覺得才那麼一陣子,回程發車時間就到了。我們五人都有意猶未盡之感。如果想在那好好玩一下,(如果可以)建議還是分開買車票,好有充足的時間觀賞吧。

出站時,覺得實在好看,又試著拍了幾張車站的正面照。

火車站之後,下一站計劃是瘋屋子。我說我想走路,大家沒意見。可是,我想走的是先往反方向走再繞回來那段,也就是接著來時的路,繞湖一週,大家也都跟著走了。
那段路有三四公里。走著走著,不禁笑話自己:以為沒有徒步的,這不又搞出來徒步了嗎?不過,沿途風景別緻,還能撩撩馬兒,挺好的。

走完那段路,是午飯時候了。我先回酒店拿充電器,讓他們先找地方。結果後來由於沒能及時聯通,所以自己找了Windmills Cafe. 飯後也就自己先出發了。
沿途又見一座教堂,在那逗留了一會兒後,繼續前行。

也很喜歡見到的一些民居。

而對於越南前總統的女兒所設計的、貌似熱度很高的瘋屋子,倒沒什麼興趣。好的是可以從屋頂看大叻城,能看到春香湖呢。我在屋頂上逗留了好一陣子,遇到一個愛爾蘭人,聊了一下天。

還在瘋屋子時,他們已經到了。但是,微信告訴他們地名後,又先一個人走去保大夏宮了。
保大夏宮是阮朝最後一位總統阮福晪的行宮之一。

內部走一遍,湊去仔細聽聽遇著的旅遊團的越南語講解,關注一下當下頗為先進的馬桶,就到外面待著去了。

都坐夠後,打車找去Primavera吃晚飯。那是一家義大利餐廳,披薩是用火爐烤的,意麵是自己手工做的,此外,芝士、沙拉之類的都很好吃。也要了一瓶Vang Dalat白葡萄酒。這款也沒讓我們失望。

酒足飯飽,決定去逛夜市。大叻的夜市是很熱鬧的,有很多路邊攤。然而,我們也只是逛逛看看而已。

很多場景,讓我回憶起九十年代的中國的市場。

還有看手相的。

雖然沒打算買東西或吃東西,卻很喜歡到那種充滿生活氣息的地方晃盪,真切地感受當地的點點滴滴。夜色之下的城市吟唱著異於白天的曲調,散發著另一種氣息。我兜了些路,才回了酒店。

8月2日,還有半天時間在大叻。我又是早起去遊蕩。
先跑去坐在一群當地人中間吃了個河粉。

又再走過街市。

本想在春香湖邊看會兒書的,但因來往的車輛有點太吵,提前去了The Married Beans。

大叻本地咖啡,我來了!第一杯,要了Dalat single origin的honey red,我讓店員用虹吸做。做好後,迫不及待去試,入口很香,帶有甜味,喝下去後有種綿長的回甘,是我喜歡的味道!

就著咖啡,開始看書,並事先讓店員在十點半用另一款豆幫我用手衝做。
門外絡繹不絕地有摩托車經過,明亮的陽光在空氣裡跳躍。店內,客人不算特別多,音樂的旋律與聲音都設定得恰到好處。如此待著,獨自享受著一種隱祕的歡愉。

最後,喝過的兩款豆子共入手三包帶著了。

時間到了,要離開了。我懷著一種戀戀不捨的心情,坐上了去美奈的汽車。
見過教堂、民居、湖畔、市場、咖啡館等等之後,會發現它是那麼地異國情調而又越南本土,而法式浪漫和諧融匯在黃面板與小身軀之下,及其生活當中,又彷彿有種化學反應之後帶來的鮮活。
大叻,我還會再見到你吧?

☛美奈篇

四個鐘的車程後,到達美奈。

房間外是個小院子,面對著大海。可就是在那該是很愜意的院子裡的躺椅上,召喚大家一起最終確定行程而沒有得到專注時,一下子火冒三丈,然後就沉默回房了。 哎,暴怒了……最終,待到七八點出門吃飯時,大家都跟上來了,然後開始著手找吉普的事,在行動之中沉默地達到了一種和解。

當晚,洗澡後,我在院子的躺椅上躺了好久。儘管風大浪響,卻無法完全平復下來。罷了,再說吧。

不知不覺,8月3日了。
約好吉普是一點出發的。醒來後,三人黨一起吃了個早午餐。

然後退房。之後在酒店院子或看書或睡覺,消磨時間。

一點,準時出發。先是仙女溪。是一條底部是柔軟泥沙的小溪,人們都是赤腳走在上面。並非是什麼幽深祕境,但“來都來了”,走走也無妨。

走到盡頭,是個小瀑布。之後就原路返回啦。

涉完水,我們讓司機先去白沙丘。路上,下車玩了一陣子。

然後,白沙丘來了。我們都沒要吉普車或沙灘摩托車,選擇了自己走。我和潔彬走在了一起。那時風很大,吹起的沙子拍打在臉上會感覺到痛,頭髮也在風中亂舞。

然而,我們還是頂著夾雜著細沙的大風蹣跚到了最高點。

一路玩耍下來,最後走到一邊是沙丘一邊是河流的地方。沙子堆壘勾勒出的形狀和線條可真是美啊,是一種幾何的美。

玩完白沙丘,已過五點了。出口集合後立馬往紅沙丘飛馳而去,期待能趕上日落。
到達紅沙丘後,看天氣,估計是看不見日落了,就隨意走走,看看遠處的市鎮和港口。

紅沙丘之後回到漁村下車,結束吉普半日遊。據說因為搬遷的原因,現在看不到五顏六色的澡盆漁船了。我半信半疑,但也沒辦法,畢竟從時間上看,也七點左右,已過了網上所說的漁船歸港時間的五六點了。
因前兩頓吃撐了,且比起海鮮,更想吃河粉的原因,我跟他們分開走。

結果,漁村似乎小店不多,以海鮮餐館為主,所以竟未能找到小吃。看看地圖,到FUTA乘車點有四公里左右,於是決定一個人走路過去。
走的雖是公路,但並不亮堂熱鬧,且揹著的登山包也明示著旅客身份,所以偶爾也有點小心慌。幸好最終順利到達。
晚飯在乘車點附近,按推薦要了椰子炒飯。最後再點了一杯大叻白葡萄酒。才六塊錢一杯啊,真是便宜。

美奈,這趟旅行的低點,沒看見自己很好奇的澡盆漁船,還發了火。所以,並沒有不捨和懷念的感覺。倒是有點像要趕快翻過去這一頁的心情,期盼著坐上開往胡志明的汽車。

☛胡志明篇

預定凌晨五點才到胡志明的,三點就到了。
下車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街上還有不少載客的等待生意,坐在街邊小攤的女孩面前擺著剛端上來的一份冒著熱氣的飯菜,酒吧外的桌子還坐著些喝酒聊天的人……現在是三點嗎?還是才十二點一點左右?原來,胡志明才是不夜城啊。

到達時分太尷尬,最終三人檔落腳所定酒店旁邊的青旅。一夜無話至第二天早上起床、退房。

正兒八經地,是8月4日,旅程倒數第二天了。
第一站,摸到了個網紅店吃早午飯。店內掛著越南當地的燈籠、字畫,卻隱約掩映著些中國元素。菜是當地特色,不習慣那口味的可能會不喜歡,但見當地人絡繹不絕地到來,以及從牆壁上的一些照片等來看,無疑是家網紅店。

飯後先到胡志明市政廳。黃牆紅瓦的市政廳建於二十世紀一十年代,有著濃濃的歐洲風格。

市政廳前是個長長的廣場,胡志明雕像屹立其中,高舉著右手。廣場周邊是各種商鋪,不乏阿瑪尼等國際大牌。看,哪裡都有先富起來的人。

市政廳後,穿梭至西貢歌劇院。關注了一下劇單,對某個當地民族風情的劇目頗感興趣,無奈工作人員說當晚並沒有演出。於是,轉去了其後的高地咖啡館。高地是一家連鎖飲品店,於我而言,飲品無甚感覺,不過倒有不少人在避暑消閒。

歌劇院走不遠,就是哥特式的紅教堂了。磚結構建築之上,高聳著兩座尖塔,據說是仿照巴黎聖母院所建。建築並無華美的裝飾,卻有種樸實的可愛與美感。我只是疑惑:紅磚真的是全部從法國運來的嗎?

教堂旁邊,就是中央郵局了。建於法國殖民的十九世紀末期,是胡志明的第一座郵政局。與毗鄰而立的紅教堂相比,亮黃色的牆體和牆上精美的雕飾顯現的是一種明媚的精緻。郵局內可寄明信片,也有賣西貢小姐香水之類的禮品。我們倒是入手了不少有越南風情的明信片和裝飾畫。

郵局之後,往統一宮走,拍了幾張紅教堂的側臉。側臉也好看。

經過一個街心公園,去到統一宮後,那裡已經關門了。於是,便改變方向,往西貢河邊走去。

沿著市政廳前的廣場一直走,就是西貢河了。河上有船在走,但不多。雨後的風在吹,有點涼。遠遠近近的燈火投射在河上,只照出一條條粼粼波光。

夜晚的河邊,本來是很適合散步、發散幽思的。但因是雨後且夜已深之故,打了個照面後,我們就撤退了。
……踩不完惱人舞步,喝不盡醉人醇酒,良宵有誰為我留,耳邊語輕柔……該唱起《最後一夜》嗎?

8月5日,我記得我調的是六點半的鬧鐘。我想充分把握旅程最後一天,我要去美術館等地方,我仍想置身體驗胡志明的聲色光影。於是,一大早,一個人,如計劃般走在了路上。
有人在遛鳥,摩托車大軍在路上馳騁,男男女女在公園晨練……普通的場景,若心境清明,也真能體察到其動人之處。

就那麼在各條陌生的長街上走了四十多分鐘後,看見了胡志明的少女心——耶穌聖心堂。通體粉紅的教堂在朝陽與藍天的映襯下,是那麼地明豔、潔淨、可愛,活脫脫一個喜好打扮的妙齡少女。
其時正好有彌撒,我在後面門邊觀望了一陣子,沉浸於童聲合唱的乾淨、純潔、嘹亮,被做彌撒的當地人的樣子所觸動。

不及耽思,要趕去美術館了。

雖說是美術館,但也有些古代的東西在陳列。也正主要是那些東西,讓我覺得不枉一行。

先走了中間那棟,恰巧有個展覽開展,看到一些藝術家模樣的人。展覽區域不大,主要是油畫。

出來後,右轉,跑入了離正門最遠的那棟。有三四層吧,每層都有展品,雖然不是頂級珍品,數量也不算特別多,我卻很愛待在那裡的時光。最重要的是,前後我貌似僅僅遇到其他兩個參觀者。
獨自一人在靜謐的房間與千百年前的古物相處,時而有種神祕、奇異的感覺。那種感覺雖無可追尋、不及探索,然而那時,我與他們,的確互相打量過。

逛完第二棟後,看了看院子裡的雕塑。嗯,其實雕塑也不錯。

最後,是正門對著的那棟。整整三層,絕大多數是畫作,而畫作中很多是表現戰爭、勞動、貧窮的。也有少數雕塑。倒數聲越來越響,便只是走馬觀花了。幸得匆忙之間也有所尋獲(例如,看到下面第二圖及其名字是“white dress”時,覺得那畫家真是英明)。

臨走前,抬頭再觀望一眼時,發現頂頭屋簷下窗裡嵌著的似乎是“福”字。

帶著疑問與留戀離開美術館,急腳趕往範五老街,胡亂逛過,然後與潔彬回合,吃東西。

回到酒店取好行李後,在上的士前,買了杯濃縮冰咖。

我或許有種自欺,想以一陣冰涼或一口咖啡香來緩解慾念未滿之焦渴,稀釋臨行臨別之悵然。
然而,那沒有真正奏效,因為在飛馳的車中與城市漸行漸遠時,過去九天所見證的一場場舊夢與所品嚐過一杯杯新酒餘韻猶存,並越發激盪。

後記

越南之旅的後遺症之一,是大叻咖啡。順理成章,歸來後的幾個週末,每天兩杯The Married Beans咖啡,在晴天或雨天,伴我讀完«第二性»上卷和«存在主義咖啡館:自由、存在與杏子雞尾酒»。
那麼,是那兩款大叻咖啡助我存在,幫我抗擊了虛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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