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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印象——遊日本記

突然感覺累了,是心累。又想帶著家人出去走走,也讓兒子用他稚嫩的雙眼看看外面的世界。於是請了年休,在2013年暑假的最後一週,帶上妻兒隨旅行團赴日本,本州6日遊。景點不值一提,怎麼也比不上祖國的山河壯麗秀美;人文不值一提,怎麼也比不上祖國上下五千年的源遠流長。而匆匆一路所見所聞,有所感,隨手記下了,以為序。
出發時特意帶了剛入手的翻譯神器“搜狗翻譯寶Pro”,來幫我們解決問路、點餐、簡單溝通的問題。一路上搜狗翻譯寶Pro出力不少,我用它和站臺的工作人員諮詢核實班次,又討論最佳換乘方案,都完全順暢,非常給力。之後一路對搜狗翻譯寶Pro的依賴真的成倍增加。

日本的交通比較複雜,雖然有些車站的名字是中文漢字,但是難免在一些比較偏的路線上,遇到沒有中文的路標、站牌,尤其是公車站牌,這個時候就需要我的小神器—-搜狗翻譯寶Pro的拍譯功能!!。

第一日,大阪,關西機場
酒店位置較偏,機場出來不久,車子穿梭在狹窄的道路,兩邊低矮的房子顯得凌亂,感覺是到了溫州的某個欠發達鄉鎮。當然,乾淨、寧靜、道路設施的完備齊全,以及兩旁閃過的漢字偏旁形成的招牌,還是提醒著我,這是日本。
日本,我來了。
到酒店,酒店很一般,國內三星標準吧,不過居然有wifi,索了密碼,取了房卡,確定好明早的時間,趕緊回房間。房間不大,三件行禮,三個人,轉身有點困難。趕緊讓兒子先去洗洗,儘管兒子還有點小興奮,還是去洗了。狀況出現了,洗髮水、洗浴液、潤膚露?一水漢字偏旁,兒子緊急求助,全家傻眼,沒文化真可怕。還好有ipad,度娘幫忙翻譯解決問題。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大阪,大阪城,心齋橋;京都,金閣寺,袛園藝妓風情花見小路
睡眠不好的毛病沒有因來了日本而改變,4點醒來感覺天有點亮了,再小睡一會兒,5點多,陽光居然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果然是日出之國。
乾淨,是第一印象。阿杜(導遊)說在日本呆幾天到上飛機,不需要擦鞋,不用摳鼻子。他一個朋友兩年才洗一次車。因為日本八十年代就把汙染的產業外移,到中國大陸去了。
高速公路沿著海岸線一路行來,很多圍海區,應該是填海來的,一些民居、工廠、碼頭,就這樣零散的分佈在海邊。沒有成型的住宅區,房子很少超過三層。沒看見成片的工業區,沒看到輕工產業,很少見到人,沒有喧鬧。經過一個很大的化工廠,叫三井化學,藍天白雲,慰藍清沏的海水,有海鳥盤旋。很是寧靜。
大阪市區道路並不寬敞,鮮見八車道,綠化不多,沒有大城市的感覺,沒有擁擠的車流,一切按部就班。阿杜說有一本書叫《日本不是東京》,東京並不是日本,真正的日本在鄉下。
在日本,最好的建築一定是學校。這一點在中國真正的鄉村(偏遠落後地區),好像也是如此。
在高速公路服務區,從衛生間出來,整團都小震撼了一把,繁多的細分功能區間,衛生間裡就象一個操控室,一排的洗手位,一個洗手位配一個幹手器,難道日本人上廁所是為了享受?不好意思在衛生間裡面拍照,於是在外面拍了衛生間的位置分佈功能圖,感覺比一個商場複雜。
還有就是垃圾桶,也是一整排,垃圾細分不少於六種。
日本的摩托車可以上高速公路,服務區也有摩托車停車位。我問是不是很危險?阿杜說也不會,日本的每年交通事故死亡人數比美國低。
日本主要產業是農業、漁業和工業,日本本地出產的水果什麼,肯定比進口的貴。日本城市綠化不多,全國的森林覆蓋率卻達70%。日本不砍自己的樹,一次性的筷子全部來自中國。日本從中國進口的煤都倒在海里儲存起來。世界儲量最大的烯土礦在日本,卻一直不開採。日本人很有計劃性,很多佈局從中國八十年代改革開放時就開始了。而普通日本人也是如此,比如一次旅行計劃,日本人會提前半年開始確定,然後準備。

第三日,箱根,大湧谷
日本的計程車費據說很貴,而且車很老,有些都開了二十來年了,我就不體驗了。計程車基本是很老款的豐田皇冠,國內早看不見了。可是車型雖老,車身卻擦的錚亮。計程車開二十多年?溫州計程車二十年換過幾代?小日本果然把最好的車給自己!
日本的司機大多可稱上年邁,替我們開車的大巴司機已是一頭白髮,65歲高齡。沿途看到一招聘計程車司機的廣告,年齡要求不超過73歲。日本人基本上退休後還會找份工作,都會工作到七十多歲,可他們退休年金普遍很高,工作無關金錢,是一種習慣或者生活,真的嗎?
日本很多東西來自中國,比如日本人的祖宗是徐福率三千童男童女,為秦始皇求長生不老藥而來。日本人善於將中國的東西學來,提升後成為自己的東西,有些甚至稱為“道”。比如茶道、空手道什麼。在靜崗,路見成片茶園,發現茶園裡豎著很多如電線杆的柱子,上有風扇。一問,居然是冬天太冷,怕凍壞茶樹,暖氣吹出後用風扇打散。果然精耕細作。
一路到處可見摩天輪,房子多為鋼結構。東京塔是鋼裝搭成的,可拆卸。據說日本的高速公路下面都是鋪設鋼板。為什麼?戰略儲備物資!你們信不信不重要,反正我是信了。

第四日,東京,皇居,二重橋,銀座
日本天皇居前的廣場,種滿松樹,據說有6000棵。松樹大小不一,形狀各異,不整齊卻整潔。遊客不多,警察更少,只在二道橋皇宮門口站著兩衛兵,橋這邊一個破舊的崗亭,一個穿著發舊警視廳背心的保安,不怎麼精神。皇宮門前大道,鋪著碎石子,有如一條寬點的鄉間土路。讓我想起天安門廣場上邁著矯健步伐散步的特警、英姿勃發的衛兵、寬敞大氣花團錦簇的廣場、川流不息的車輛和遊客。對比很強烈。
銀座,應該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中心吧,但一線奢侈品牌不多,也沒有人流如織。街頭綠化很可憐,還參差不齊。我想如果榮哥離開溫州後來東京當市長,估計全種上樹了。
街頭見到一個戴斗笠穿著整齊的年長僧人,託著缽,一步一頓,雖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那種莊嚴穩重。
忽遇一匆匆而過和服婦人,精緻妝容,端莊秀美,可又誰知和服包裹下是何性情。
街頭常見西裝革履步履匆匆的日本男人,表情凝重,眼神茫然。阿杜說這是典型的日本男人形象。他們很迷茫,其實沒有什麼追求,虛偽而沉重的活著。
日本小孩不象中國小孩從小立遠大志向,護士、運動員是普遍的選擇。阿杜說東亞三國中國人的智商最高,日本最差,笨笨的,於是團友們都小開心了一把。日本人強調團隊精神,不會突出個人。如果單箇中國人和日本人比,肯定中國人厲害。如果團隊的話,肯定日本人厲害。我無語。

第五日,東京
曾在上海登過東方明珠塔,也在臺北101大樓展望過臺北全景。這次也安排了等東京都廳展望東京全景。東京是世界第二大城市,其實高樓比想象中的少,也許是因為日本屬於地震高發區吧。東京也有很多在溫州屬於“城中村改造”物件的雜亂低矮房子。阿杜說東京成田機場有幾個釘子戶,從機場建成到現在一直釘在那裡,拆不掉,於是成田機場的跑道是拐彎的。原來日本政府也奈何不了釘子戶,在中國,估計早強拆了。展望廳一角有一張招貼畫,很不起眼,阿杜說是東京申辦2020年奧運會的,不過應該不會成功吧。(9月8日,日本東京申辦2020年夏季奧運會成功,讓我回想起北京2000年申奧失敗,2008年申奧成功,何等鋪天蓋地的宣傳,一聲嘆息。)
東京灣很漂亮,坐船遊弋東京灣,海水是蔚藍的,空氣很清新。東京灣居然聳立著自由女神像,小日本果然崇拜學習美國佬。
在豐田汽車館,有明星見面活動會,好像是一個美少女組合,fans大部分是男性,排隊上臺與美少女們一一握手,怎麼看怎麼豬哥像。展出的汽車基本為普通車型,家用為主,報價就不和國內比了,免得傷心。車的配置可選,選單式的,這點國內基本做不到。順便體驗了一下豐田4D越野影院,還童心未泯的和兒子一起玩起了電動賽車,不經意間享受了聞名已久的日本跪式服務,服務人員很耐心的講解賽車設施功能,幫助系安全帶,也不管你聽得懂聽不懂,過程一直是跪著的,服務物件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
今日遇到很多和服青年,穿著木屐,招搖而過。導遊說今日是週末,估計參加什麼活動。於是想起,在國內穿個漢服什麼上街,估計圍觀甚至上電視了。
來日本,購物是不能免俗的事,儘管有領導批評那是給日本人送子彈。免稅店、銀座、秋葉原、淺草寺、心齋橋、臺場,甚至超市、便利店。日本很多東西是中國製造,中國貨就是物美價廉,諷刺的是,比國內還物美價廉。
日本的水果貴,一串巨峰葡萄折人民幣六十多塊。還有桃子,兩個水蜜桃也要六十多塊。而進口的水果則便宜,如香焦、菠蘿之類。阿杜說日本的水果很乾淨,不用洗就可以吃。而進口的要洗還要泡,因為有農藥殘留。而後向我們介紹一種“富士水精”的東西,除塵、去味、消毒等等功能,可以洗蔬菜水果時泡一泡,也可以放小孩房間、車裡等,未了還說了一句:非常適合國內使用。我無語亦無力。

回家,後記
晨,在一陣鳥鳴中醒來,熟悉親切的味道,在家了。真好。
在日本的幾天,好象只看到三種鳥,海灣盤旋的海鷗、景點的鴿子、隨處可見的烏鴉。是的,就是烏鴉。烏鴉"啊、啊、啊"的叫聲,有點磣人。在日本,烏鴉是神鳥,是聰明、孝順的象徵。烏鴉喝水的寓言故事和烏鴉反哺的成語就是證明。烏鴉通體漆黑、面貌醜陋,人們覺得它不吉利而遭到普遍厭惡,正是這種遭人嫌惡登不了大雅之堂入不了水墨丹青的小鳥,卻擁有一種真正的值得我們稱道的美德——養老、愛老。據說這種鳥在母親的哺育下長大後,當母親年老體衰,雙目失明飛不動的時候,小鳥便將覓來的食物喂到母親的口中,回報母親的養育之恩。
而前些天幼師孫女潑尿虐老人的事,事發文成,那個以千古文豪劉基的諡號命名的地方。讓我不由痛心這個社會信仰的缺失,道德的淪喪。真是禽獸不如。
9月8日,日本東京申辦2020年夏季奧運會成功。想起東京都廳一角那毫不起眼的招貼畫,記憶起北京2000年申奧失敗,2008年申奧成功,何等鋪天蓋地的宣傳,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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